chapter99 也許
第二天早上八點鍾，範洛和周琛登上了去往法國的飛機，這是頭一次有一個女人陪著自己去看父親，對於周家後再也的家庭來說看父母相當於什麽定義範洛肯定會懂，這件事情也是範洛思考過，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得到幸福的權利，如果這一次她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可能一輩子就真的無法幸福需要孤獨一個人了。如果她還有父母都好受點，可是她沒有父母所以一切新股份需要她自己去把握。
周琛問範洛：“有思考些什麽呢？現在無聊麽？”
“還好。習慣了。”範洛靠在座椅上麵打了個哈欠：“坐飛機一般來說的話是鍛煉人的一個耐性，我記得第一次坐飛其他國家的飛機那簡直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哭著鬧著。可是飛機還沒到。一直到睡了一大覺之後才到，從那之後我就發現到哪裏沒有耐心是什麽事情都做不成的。”範洛想起那時候還是會笑，搖著頭無奈的笑。
那時候啊，怎麽就那麽的傻呢？
飛機上頭等艙並沒有多少人，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四周。空間大服務好，除了這一點沒什麽其他的例外。周琛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個小盒子。範洛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一看就明白了。可是卻沒有說話。周琛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枚非常漂亮的鑽石戒指。
“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我想要娶你。這一次可能是我看到我爸爸最後一麵了，他是個細心的人，他知道我要和你結婚。所以，你願意戴上這枚求婚戒指麽？”周琛拿出戒指看著她。
範洛沒說什麽將手伸了過去：“我想過了，如果我注定和你在一起才能夠得到幸福的話那麽我現在如果不解釋就是傻瓜。”
周琛笑的燦爛，緩慢而慎重的將戒指戴在了範洛的手上。範洛的手長而且還皮膚十分的細膩，一看就是沒做過什麽家務活兒的手。周琛戴上之後親吻了與喜愛範洛的手，範洛隻是笑。這時候路過的空姐發出聲音：“小姐你真的是好福氣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在飛機上麵求婚的呢。”
“這的麽？我也覺得很有創意。”周琛笑著回答：“幸虧她答應了，否則我就出醜了。”
空姐發出感歎：“記得有一次顧客說的真的沒錯，他說，看一個女人不看這個女人的外貌要看這個女人的身邊的餓男人，如果男人好那麽這個女人可能一輩子都不需要學會成熟學會懂事，如果這個女人身邊的男人不好那麽這個女人就需要懂很多很多的東西。”
“我確實挺過這樣一句話。大家都是從不成熟到成熟的，哪怕是真的得到了幸福也想要收斂自己一下。否則太招搖遲早會失去的。”範洛回答空姐然後低頭看了下手上麵的戒指，笑了一聲：“嗯，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坐飛機笑的那麽多次的時候。”
平時……都是愁眉苦臉或者是安靜的。
“我看出來了，小姐很幸福一定要繼續幸福下去啊！”空姐說完然後走了。周琛牽著範洛的手：“我很幸福，謝謝你出現在我的麵前給我幸福。”
“我也沒想到那會是你。”
飛機降落在法國國際機場。到達法國的機場時間已經晚上六點多了。周琛帶著範洛打車朝著周家走去。下了車，周琛走了幾步忽然聽了下來，範洛問：“怎麽了？”
“你為什麽不緊張啊？你不是應該緊張一下下麽？”
“……”範洛看了周琛一樣：“有什麽可緊張的？更何況你不是在這裏嗎？這樣的事情我見多了不害怕不緊張的，反而覺得很自然很平常。”
“真的是一個強大的女人！”周琛發出感歎繼續牽著範洛朝前走。範洛這時候說了：“我不害怕是因為我知道你在這裏，就那麽簡單而已我相信你。”
周琛沒有回頭而是點點頭。範洛知道他什麽都懂。
再一次見到父親周琛的眼淚刷的一下子馬上就要倒下來一樣。父親老了也瘦了不少，整個人顯得非常不好。周琛走過去看著父親：“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周琛的父親看著周琛然後驚訝：“兒子你怎麽回來了？”
“你這樣對我不公平！”周琛歎了口氣：“這一次回來我是來專門看你的。對了，這是我要結婚的未婚妻範洛。我和你說過的。”
範洛微微一笑點頭：“您好。我是範洛。”
周琛的父親點點頭：“挺好的！我為什麽沒有告訴你呢是因為覺得告訴了你肯定會耽誤你一些東西，更何況我本身就是一個罪人我應該為了我的一切作孽的事情贖罪啊。不過，兒子你能來看我我真的非常高興。做夢都沒想到，我以為還需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才可以見到你呢。”
“不會的，我肯定會陪著你的。我會繼承周家將周家發揚光大的。爸爸，我們去做治療好麽？”周琛擔心的看著父親。一個癌症就等於說是一個儈子手了，如果說最後父親的心情再不好那簡直就是死路一條了。雖然說醫院發達可是對於癌症來說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兒子我就堅決不會做化療的，我哪怕是安心的走我也不會，你放心我真的是撐不下去的話我會讓我的醫生給我安樂死的。”
“爸爸！”周琛大吼一聲：“你有沒有想過我？你要好起來啊！你不能將一切事情都給了我之後你就走了？我媽媽也不會看到你這樣的一麵的！你是那樣的自信怎麽現在就那麽頹廢呢？”
“孩子有些事情你不懂，我是想要去見你媽媽了，現在看到你長大了可以繼承周家了現在身邊又有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我還要在意什麽？不需要在意什麽東西餓了，我想要去陪陪你媽媽，那麽都年了，如果不是我的話她可能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呢、”
“對不起這些年，我的確太感情用事了。”
“不怪你孩子，這一切都是爸爸的錯誤如果那時候爸爸不胡來的話你媽媽也不會去死。這一切都是爸爸的錯誤。”周琛的父親拽著周琛的手說：“爸爸沒怪你，這些年爸爸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人還是活的對得起自己的好如果對不起自己那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好好的對待範洛知道麽？我看得出來她是一個成熟的女孩子。”
範洛說：“伯父，你放心好了。既然選擇了周琛那麽我肯定會各方麵的配合他安慰他，我會好好的愛他的。至於伯父我還是希望伯父你能夠趕快好起來。以後的事情還多著呢。”
周琛的父親低聲笑，因為看到兒子而臉蛋紅撲撲的。不像是之前蠟黃的臉色。
“我都看到我兒子給你的戒指了。這枚戒指是我們周家的一種象征。如果細心一點的話可以看得出這枚戒指有很多玄機。”
範洛彈頭：“我看到了。”
“好好的對周琛，周琛也會好好的對你的。你們剛回來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我也需要休息了。”周琛的父親看了看周琛：“兒子，爸爸愛你這些年從來沒有變過。”
這一句話說完，周琛的父親朝著房間走去。
周琛的眼眶濕潤，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麽荒唐事情？他不明白其實媽媽的死或許是因為父親，可是父親也不願意她媽媽死了，他也深愛著媽媽，所以那麽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贖罪，其實他可以擁有更好的生活的，可是他沒有，寧願守著自己的那一份愧疚和思念過日子。
而現在為止，就算是得了病父親也不想去治療，可見是真的想要去見媽媽了。
可是，周琛舍不得啊。沒經過什麽孝心，難不成就這樣讓父親走了。範洛走過去拍了拍周琛，周琛說：“我想要陪著父親一直到父親去世。”
“我知道，我會陪著你的。A市的事情先放下來吧，最主要的還是這邊的事情。好啦好啦，你看看你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副樣子好像真的是丟了魂一樣，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是別讓你父親知道看到好麽？”
“人真的是一件很脆弱的動物。那麽一瞬間就快沒了。”
“生死由命成敗在天。”範洛歎了口氣：“誰沒有受過傷？包括你我都受過傷，傷痛的大小不說都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東西和經曆，我們逃脫不到的，如果可以逃脫，那麽就不叫我們了。”
“我想去看看我媽媽的墳墓。明天去吧。”周琛站起身來拉著範洛的手朝著房間走去：“我爸爸在這裏你願意和我一個房間麽？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叫人給你準備其他的房間？”
範洛笑了一聲：“我們都成專業了，我還不願意和你一個房間麽？”範洛笑著走到房間裏麵。周琛看著範洛的背影，鬆了口氣。心裏覺得好受許多，在這樣的時候身邊能有個人簡直真的是一個愛幸福的事情了。範洛說：“我想先洗澡。”
“沒問題。”周琛走到房間給範洛找了一件睡衣。範洛看了臉色不好的問：“你房間裏麵怎麽會有女士的衣服？還是說那個周麗你帶她來過？曾經在這個房間裏麵睡過？”
周琛一聽範洛這個語氣就笑，他知道範洛吃醋了，而讓範洛這樣的女人吃醋真的很不容易。範洛多精明了如果不是在意的話你就是帶一群女人回家他都無動於衷。
“不是，你這一次和我來我提前給你準備的。”周琛拽著範洛來到衣櫃門前：“你看看這裏都是商標沒有去掉的衣服，而且都是嚴格按照你的身材比例來的。”
範洛哼了一聲拿著衣服去洗澡了。周琛終於笑了出來了。
從來不知道，原來可以笑得那麽甜。原來被一個女人這樣在乎是一件那麽幸福的事情？周琛心情好，走到書桌前麵打開電腦。這電腦已經很長時間沒用了，不過父親都是良好的保存的很好。無論是設備還是硬件都是固定更換。
況且這裏麵的東西是不會丟的。肯定是不會丟的。
十個了那麽多年，再一次看到自己的電腦周琛的心情真的難以訴說。隻是覺得光陰如此的就走了，如今他也長大了，父親老了。就這樣的一個局麵都讓周琛有些措手不及。那麽多年來的收貨就是成熟了，然後身板有一個這樣的愛人存在。
她懂事，明白事理她漂亮善良，她有很多很多的經曆也有很多很多的感悟。這些都是他們之間共同的愛是需要一根針就這樣串聯起來的愛情的珠子。
範洛洗完了澡，周琛拿著吹風機走過來給範洛吹頭發，一切都理所當然。好像幫範洛吹頭發是周琛乃至一個即將作為他丈夫的人需要做的事情。
“我的頭發是不是很多？我每次都是不用吹風機的。”
“沒事兒以後我幫你吹頭發。”
“真的？”範洛聳聳鼻子：“我覺得除頭發的話不是很煩的一件事情麽？你真的有耐心這樣每天給我吹頭發？我覺得很不現實。”範洛不說其他，就是一個男人的耐心範洛都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不相信的。
周琛笑著說：“我有沒有耐心我現在不說，但是你卻可以看，你可以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耐心每天為你吹你那一頭烏黑的秀發。”
“行，那我拭目以待。”
周琛的手裏麵是範洛的發絲，烏黑濃密。特別的好看，確實，範洛的頭發很多很難吹要是放在五年之前的自己肯定沒耐心，可是現在，耐心什麽都已經不成問題了。反而給範洛吹頭發會形成一種安心的錯覺，很寧靜很安心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
這就是遇上對的人的狀態吧？周琛說：“頭發沒糖果麽？”
“沒有。完全都是他自己長出來的。”
“怪不得發質可以那麽的好。”周琛對範洛的一頭烏黑長發簡直是愛不釋手，慢慢的將你濕潤的頭發給挨個的吹幹。範洛眯著眼睛看著周琛的衣服，然後無聲的笑了。
周琛親自將範洛的頭發給吹幹，然後非常靈巧的將範洛一頭烏黑的長發給盤了起來。範洛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隻是用一根皮筋就給綁成了這樣。笑著說：“你還為了誰盤過發？”
“沒有了。”周琛解釋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麽東西，但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本身就是一個不喜歡念舊的人，念的多了會覺得自己太虛偽。分開了就是分開了。那是有緣無分那是彼此不珍惜就是如此。我隻珍惜現在和我在一起的人知道麽？”
在周家，周琛的房間裏麵聽著周琛說這一番話，似乎語氣也更加的嚴肅了點。帶著一種別樣的情緒。範洛垂眼。周琛摟著範洛：“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我知道。我會等你相信我的。”
也許時間過早的情感是沒有任何可信度的。周琛想要不要這樣將從小就認識範洛的事情跟她說呢？甚至於在她婚禮現場他都曾經存在過，眼看著她嫁給了其他的男人。哪怕當時他並不是很看重這段婚姻，真的很不看重。
“沒有不相信你。”範洛忽然抬頭說，似乎是想通了一些什麽。
“你很好，周琛。我也願意和你就這樣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很多事情你會在時間的推移之中慢慢的了解我。當然啦，我和你說在前麵，我可能不是你想要的那個樣子，是否要和我一輩子在一起這個權利我教給你選擇。”範洛這是擺明著將困難交給另外一個人，叫做周琛，她相信周琛是一個非常讓人相信很有頭腦的人，不會選錯的。
“這個我心裏有數。”周琛笑著說：“你隻要躲在我的身後或者和我站在一起，就是這樣如此而已。事情很簡單但是千萬別弄複雜了。”周琛說玩一隻手捏著範洛的下巴，性感的薄唇印了上去。
一直以來，周琛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看起來沒什麽，可是就是有操控人心的本領還是在非常淡定的情況下一步步的將你的心將你的反駁全部都瓦解掉。範洛曾經覺得後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沒有一種愛情可以和利益脫去一切關係。
可是認識了周琛之後她才發現，如果說雙方本身的利益足夠不想要牽扯到利益的話，那麽他們的愛情可能就是真的。就比如說她和周琛。兩個人的利益都是綁架在一起的。可是如果說誰的利益出現了破裂，另外一個人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也或許是周琛想要達到的愛情境界。在他這樣的身份和高度上麵，擁有這樣一份可以愛可以等可以鬧也可以安靜的愛情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明天多陪陪你爸爸吧，看起來今天你回來了他高興的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範洛鬆了口氣然後靠在床上：“我總是認為，親情哪怕就是沒有了，可是那份血緣關係還是在的。你爸爸……年輕的時候做過的事情和現在相比，那麽多年了。也算是還了。現在盡盡孝道。”
“我知道。”周琛歎了口氣：”這一點我知道，人死如燈滅。我隻想在他最後的這段歲月裏麵好好地陪陪她而已。但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要賠在我身邊。這是我唯一想要把握的，你經曆過所以你應該明白的。那種痛苦真的是外界無法彌補的。你陪在我身邊，會好受很多。“
”我明白。那種感覺很極致。像是心裏麵上麵有一把刀子，那把刀子在自己的心上，可是你卻無法將它拔出來，無法拔出來的那種痛苦真的很難受。所以我理解你，你即將要繼承周家，那麽你將繼承的是更大一層度的黑暗。“
”對，我知道。我心裏有數。我將放棄了我所有的快樂，而我擁有你的隻是有你而已。“周琛看著範洛，歎了口氣：”我現在越發的發現，隻有承受過這一切的痛苦的才知道我的痛苦，彼此才可以理解。“
”所以你選擇了我？“
”不，也不全是。我為何選擇你你以後會明白的。“周琛隻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範洛笑著笑，將周琛給拽到床上。
周琛笑著摟著範洛：”我很開心。你可以慢慢的接近我。理解我。“
”這是我該做的事情。“範洛低頭親吻了一下周琛的臉蛋：”睡吧，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早。周琛醒過來就看到範洛的感覺真的非常好。周琛低頭親吻了下範洛的嘴唇。然後笑著說：”醒來了。“
範洛原本還想要睡一會兒，感受到嘴唇上麵的感覺。睜開眼睛：”你醒的那麽早？現在也不過是六點而已。“
”我習慣了。“
”哦。“範洛點頭要做起來的但是卻被中出給拽了回來：”你再睡一會兒吧，我現在去給你做飯。還有我爸，他最喜歡吃我做的飯了。而且是中飯。“
”別，我起來吧和你一起好了。“
”那行。“周琛點頭。範洛隨著周琛一起起床。洗刷完畢。到廚房的時候範洛問了周琛：”我們做什麽早飯？你們平時都吃什麽啊？“
”你呢？你都喜歡吃什麽？“
”我隨意。“範洛笑著說：”我什麽都可以吃的。你隨意做吧，你父親平常都喜歡吃什麽？“
”他喜歡吃我下的麵。“
”那你下吧，我也吃我倒是想要嚐嚐你下的麵條。“
”麵條都差不多。“周琛說：”主要是醬料，我的醬料還是跟我媽媽學習的，可惜當時我爸爸沒有學會主要被我學來了。所以那一次我下了麵條挑了醬料然後他說有我媽媽的味道，可是我從那一次之後我再也不做了。“
”因為你恨你爸爸？“
”對的。“周琛點點頭：”對的啊，那時候就是恨他。因為我失去媽媽對我的打擊很大，真的很大，我希望我媽媽可以永遠陪在我的身邊，可是那時候我媽因為他而死掉的餓，我自然會恨他。那時候我不懂事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恨他，狠了他一輩子。但是現在呢，他快死了，得了癌症我才醒悟。原來人真的很脆弱。“
“脆弱的不是心而是人。好好地陪陪他。”範洛親了下周琛：“這段歲月一旦過去，可能是以後再也回不來了。”
周琛的父親到飯廳的時候看到良久沒吃過的麵和自己兒子兒媳婦兒的時候真的有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冥冥之中好像一切的罪孽都在這碗熱騰騰的麵之中消散掉了。那麵的熱氣和麵的香味飄進了周琛父親的鼻子裏麵。
感受著這樣的一份溫暖的時候才知道一切到底有多麽的可貴。可能就在這時候，一切的尷尬和誤解都沒了。原先周琛的父親是沒想到在臨死之前還能夠得到兒子這樣的待遇的。拄著拐棍就這樣慢慢的走了過來。旁邊的傭人在周琛的父親走下之後將拐杖給接走。
然後他問周琛：“這是給我做的？”
周琛點頭：“對，不知道還是不是當初的那個味道了，已經很久沒有再做了。不過剛才範洛吃是有家的味道的，爸爸，你能吃出媽媽的味道麽？”
周琛的父親眼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有，有她的味道。真的有。我想這味道響了很長時間了。就是沒吃到，現在能吃到真的是太興奮了。兒子，等明天再給我做一份吧。我希望一大早就能夠聞得到你媽媽的味道。的確有家的味道。”
周琛的眼眶一熱，閉上眼睛點頭：“沒問題，爸，你慢點吃。”
“嗯。”
就這樣周琛和範洛看著周琛的父親將一碗麵吃完，湯也喝完了。一點點都不剩下。老人臉上帶著滿足的餓笑容，像是一個孩子一樣。都說老小老小，的確如此。就算是有富國的財富又能夠如何？你也隻不過是睡一張床吃一頓飯而已。又不能比其他人要多吃一點多活一點？
”好吃。“周琛的父親笑著對著周琛說：”你媽媽的味道我兒子親手下的。都說我最愛的人自然非常好吃。“
”如果好吃的話就多吃點，等下我帶你去薰衣草原轉轉吧，挺不錯的。“周琛對著父親說。周琛的父親點點頭：”好啊，是好久沒有去了。在法國很少去哪裏，總覺得那裏應該是一個女孩子家去的。如果你媽媽在的話估計該吵著鬧著要我帶她去薰衣草遠了。“
”是啊。“周琛的聲音低落了下去然後笑著說：”但是一切都過去了，我媽媽在天之靈肯定能夠看得到我們。現在從密境之中走出來了，那麽剩下的肯定都是幸福了。“
”兒子，你知道父親是怎麽樣看待我的人生的額麽？“
周琛搖頭。
周琛的父親微微的笑了一聲然後看著窗外說：”以前我總是以為隻隻要有錢就什麽東西都能夠買得到，我能夠買得到愛情也可以買得到信任我更加可以買得到我任何想要的東西。我比其他人占優勢。可是自從我失去了你媽媽我才發現，其實有錢也不過是一個幌子。是對自己內心的安慰。兒子啊，爸爸隻有你一個，所以未來的周家肯定是需要你管理的。周家到底多少次財產可能到現在為止你還不完全知道，等下我到書房會一一說給你聽的。很多的隱形財富我沒有暴露出來。以後爸爸不在了你繼承了周家，一定要知道一點，那就是也許財富很重要可是你要懂得不要讓財富傷害到了你自己。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不會的，我要是那樣的人的話我當初就不會走了。“
”也是，你是個好孩子在你走的這些年沒用過周家的一分錢。這一點我信任你。“周琛的父親歎息了一聲：”來吧到我的書房去看看正好我有些話要跟你說。範洛你也過來吧。“
範洛卻搖頭：”不了，你們去吧。伯父，周琛是個好孩子。“
”我知道。“周琛的父親看了範洛一眼，也就隨著他去了。周琛牽著範洛的手說：”你自己單獨玩玩，等下我去找你。“
範洛點頭。
進了書房，周琛的父親將門關上，然後走到桌子麵前從桌子裏麵拿出不少的文件夾：”我的書房沒人趕緊來的。連打掃的都不能進來所以顯得很亂。前些年我還收拾，就在前一段時間開始我就收拾不動了。“
”沒事兒。我等下來打掃。“
”這是咱們周家所有的財產資料表，而真正的全產等都是在瑞士銀行的保險櫃裏麵。我已經跟瑞士銀行打過招呼了，現在你的指紋和身份證都可以去拿這些財產。“周琛的父親坐在座椅上麵看著周琛。
周琛隻知道周家的確很有錢，連帶著分公司都是全世界分布的。可是沒想到還有那麽大一部分的財產，和他現在知道的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為什麽還有那麽多的財產？“
”嗯，我都鎖著了，沒有朝外說。沒必要。很多東西我隻會和你一個人說。你是我兒子我不怕你知道。反正這以後都是你的東西。外麵的人知道周家很有錢，但是外麵的人卻不知道周家有錢到這程度。我之所以現在才讓你知道是因為我的身體是一個炸彈，很可能那一天就爆炸了。“
”別這樣說爸爸，該還的都還了。“
”我種地，現在是還了。可是我的心卻換不掉。兒子爸爸現在要跟你說的就是，別因為猜忌而將自己的幸福給是去掉了不值得。哪怕是再多的代價也不可以失去掉愛情，我們這個家族本身就是孤立的唯一能夠寄托的就是身邊的這一份愛，也就是你的妻子。唯有這一點的愛是光明正大的。是其他人沒有辦法說你的也不會抓住把柄的。兒子你能理解爸爸的意思麽？“
”我理解，你是過來人現在你說的我都聽著，的確很多東西我確實不懂。你比我要懂得多得多得多。“中出現在才明白父親口中的那些話，也知道以後在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像他這樣說自己。而父親的角色也再沒有誰可以充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