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暗匪消失
重新將機關盒子歸於原樣,秦若白飄然而下,對目露擔憂的花生揮了揮手:「我想安睡了,別讓其餘人來打攪我。」
想開口詢問一下,可卻又礙於身份,花生只好無奈的退下,默默的為其守護著大門,也許她註定走不近自家小姐,那麼至少守候著小姐頒發的每一道命令。
酥糖剛從廚房裡出來,見花生從秦若白房間里走出,頓時一邊詢問一邊就要往裡走:「小姐可是回來了,我去問一下她今晚要吃些什麼。」
花生趕緊拉住了她,酥糖露出疑問的眼神:「有什麼事嗎?」
酥糖嗓音嘹亮,花生伸手在唇邊做出禁聲的動作,輕聲的回答道:「你備些小姐愛吃的東西在廚房裡,不用太過複雜,最好是耐得住存放上的。」
不用再詳細解釋,酥糖也知道小姐這是心情不好,就和上一次一樣,莫名其妙好好一陣子都是如此,可她又不敢細問,那一段時間小姐瘦得厲害,讓她擔心了好久。
忍不住往裡頭張望了一眼,酥糖並不知道小姐在為什麼難過,對於那些惹得小姐心情不好的人極為的厭煩,做人為什麼就不能和樂一些,總要讓她家小姐有許多的煩憂,明明她家小姐也才十五歲而已。
在秦若白離開無名氏酒館之後,就有一人進入了無名氏酒館,此人來去暢通無阻,直接往樓上而去,一腳踹開了房門。
對著背對她而坐的靜宜可沒什麼好聲好氣的禮待,張口就是咄咄逼人:「靜夫人,看來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當初我師妹救你一命可是有要求的,難不成你想毀約。」
靜宜回頭之時媚態橫生的一笑,將她的貌美髮揮到了極致,沒了原先的那種正經,卻多了三分的邪肆,語氣極為的囂張:「你師妹此番生死未卜,規則作罷,難不成你還想阻止我報仇!」
柳雲舒可沒有三娘的好脾氣:「你這人都沒搞清楚當初的仇人是誰,就張著嘴巴要亂咬人,我師妹分明告訴你其中的疑點,你卻偏偏固執的不肯多想想,以前也只當你是失去家人難以冷靜,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依舊如此的蠢笨不堪。」
靜宜煩透了柳雲舒的這張嘴,張口閉口就是侮辱人的習慣,即使在江湖人士中混了那麼多年,靜宜依舊對於張口冒髒話難以接受,當下就有些受不了的諷刺道:「你這人說話就不能正經一些嗎!」
「我怎麼不正經了,難不成我說的不對嗎,早知道你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倒不如當初我就勸我師妹不要救你,讓你死在那裡,也好過把你這頭狼帶回天和。」柳雲舒疾言厲色,脾氣火爆的很。
救回來這麼一個打算禍國殃民的女人,簡直就是天和的災難。
靜宜心神收斂,冷笑道:「你以為我想活著嗎?像如今這般行屍走肉的模樣,我倒不如死在了那場浩劫中,從一開始我就沒求著你們救我。」
柳雲舒上前乾脆利落的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響:「你以為我師妹是為何出這趟門的,要不是她得知你女兒可能還活著,前去查探消息,何至於遭人暗算,弄得如今生死未卜,這麼多年以來的真心相待,你這人就沒有心的嗎?」
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柳雲舒為師妹三娘相當不平,救了這麼一個良心被狗吃了的異國女人,為了困住這麼個禍害,三娘就親自看顧著這女人,與其定下約定,只要她不死靜宜就不準違約。
此時師妹失蹤,她都極為懷疑,這事到底是不是這女人派人乾的。
靜宜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隨即又不可置信的猛然搖頭,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就是想騙我也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她這話倒是惹得柳雲舒氣笑了:「如何不可能,你用不著裝成這副模樣,不過就是心虛罷了,當初也證明了沒有你女兒的屍體,這麼些年你只想著給自己的丈夫報仇,卻從未想過要去找尋自己的女兒,我看你是巴不得這個女兒自己才幹凈吧。」
「我沒有,我的人也一直在找她,可是根本找不到她的消息。」靜宜早就沒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此刻的她就是一個思念孩子的母親,「我如何會不想她,十月懷胎,骨肉親情,哪裡是說割捨就割捨的。」
要是真的不愛這個女兒,當初也不會為了給女兒留下逃生的時間,自己留在了原地被人抓走,差點蹂躪至死。
不,應該已經算是死了一次,要是沒有三娘的救助,她就真的成了亂葬崗上的一具屍體,可這一切的根源皆是因為那個人,要不是他們幾個權貴之間的打賭,就不會有他們一家的災難。
「你看你,沒兩下子就又胡思亂想,我可沒看見你對那個便宜女兒有多看重。」柳雲舒說三句,有兩句都是在打擊人,但不可不說她的眼光向來毒辣,稍微有那麼一點心虛的人,都不敢對上她的雙眼。
「你又不是我,如何能夠想到我心裡在想些什麼,除了會妄斷猜測之外,你就不能婉轉一些嗎?」這柳雲舒可以說是靜宜最為討厭見到的人,偏偏她這邊的事情,柳雲舒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必然是一管就管到底。
「呵,那你告訴秦若白根骨優秀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收斂幾分!」柳雲舒知道三娘的用意,秦若白才十五歲,本身性子還未定下來,把這種事情告訴她,容易引起人的懈怠心理。
這就好比知道自己的速度肯定是別人的兩倍,但是任務卻是同一個,典型的龜兔賽跑,兔子心理,總會有想停下來歇歇,別人肯定追不上我的想法。
三娘怕的就是秦若白會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沒將她的資質告訴她,結果三娘這邊為了靜宜的女兒出門辦事,那邊靜宜就就把秦若白的資質告知,要說其中沒有惡劣的想法的話,柳雲舒怎麼也不信。
某些程度上,靜宜是對三娘有些許的恨意,因為三娘以救命之恩,設計她讓她做下保證,不讓她前去報仇雪恨,可這種恨意隨著時間變化,已經剩得微不可見。
但到底還是有那麼點怨念,所以落到她手中的秦若白,就成了她想要耍弄的人物,可到底不是真正的無情無義,秦若白的真心相待,都讓她有些愧疚。
做一個心中只有仇恨的人,她不想再和秦若白繼續相處,一邊接受著別人的真情,自己卻無法付出同等的情誼,那就是一種債,無法償還的債。
柳雲舒過來這一趟,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在三娘還未死,靜宜的女兒的消息沒有找到,暫且靜宜是不會起了報復之心。
以至於,等著看好戲的一些人,始終沒等到這場大戲的開幕,明面上是沒有拉響鬥爭,但暗地裡的暗涌還是不斷的發酵著。
讓許多人驚訝的是獵場那邊,藏於深山中的暗匪突然消失,三位王爺想過很多種可能,畢竟他們殺了那麼多的人,對方卻沒有趕上來報復,本就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畢竟那群人看起來倒像是出來巡邏,只是正巧遇上了他們。
若是之後的人,找到了死去的那一群人,非但沒有報復反而是逃了,明明是人之常情,可就是非常的不對勁。
「那些人到底是跑了,還是又重新回來了?」百里御對於暗匪越來越感興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訓練出這麼一群怪模怪樣了的組織。
「這要是跑了還好,回來,可就有些不妙了。」侍衛長語氣遲疑。
百里御疑惑:「為何?那群人武功看起來不算是特別高。」
侍衛長解釋道:「若是跑了,說明他們是真正的怕了,可要是往回走,必然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而他們進入城中,還得不被發現,畢竟他們現在是人人喊打的局面,一旦出現必然會被剷除,而這些人之中,肯定有一個易容高手。」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可能,暗匪之中有一個高手,而消失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已經回來了。
而他們正處於一個防不勝防的明面上,這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這可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如果這些暗匪對上的是別人的話,百里御還能樂呵幾句,可要是這些人對上的是自己,那就只能讓人牙疼上火了。
當下百里御就吩咐道:「你讓人主防禦,對方身在暗處唯有堅守陣地,才好與之對付。」
這是無奈之下只好讓人警惕,多注意京中的狀況,只是奇怪的是始終沒有任何的動靜,越是這樣沉定下來,越是讓人覺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勢頭。
「是!」
侍衛長帶著命令退了下去。
百里御也終於有空想起秦若白這人了,他記得秦若白最初使用的武器是摺扇,也知道秦若白特別喜歡摺扇,可現在秦若白已經換了一種武器,是一把細劍,開了雙刃,傷人又傷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