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惡魔
安樺看見他眼底閃過幸災樂禍,擺明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看著某過正經不過三秒的男人,安樺徹底不想說話了,扶了下額。
朝外走去,某人跟上來肩膀撞了他一下:“哎,你就不好奇隊長會怎麽做?”
“並不。”
“為什麽?”
“不為什麽。”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說話?”某人聲音有點委屈。
另一個青筋直跳,停下步子,扭頭咬著牙一字一句:“你,能,不,能,閉,嘴?”
某人小媳婦似的閉上嘴,一步一趨的緊跟著他。
耳根子總算清淨了,安樺呼出一口氣。然而事實證明他低估了某人不要臉程度。剛安靜了三分鍾,某人又開始逗他了。
“阿樺,你怎麽對我這麽凶?”
“……”
“你以前都很溫柔的。”
“……”
額角突突地跳。
安樺突然頓住身子,聶炙跟著停下,隨口問:“怎麽……”
看見靠在門口抽煙的男人,把沒說完的話咽下去。安樺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聶炙摸了摸鼻子。
由衷的覺得某人沒以前可愛了,要知道以前隨便逗一下還會臉紅,現在除了一個白眼,還得了一個警告。
四十五度抬頭仰天長望。
安樺已經朝前走去,在離隊長三步遠的距離停下,喊了一聲:“隊長。”
聽見聲音將手裏的煙掐掉,傅雲霆懶懶地掃了兩人一眼,讓安樺有一種無措的感覺。
心裏冒出一股罪惡感。隊長讓他們來是辦事的,他們怎麽能一找著時間就……
“一會兒跟著我,”
“隊長?”安樺不確定。
傅雲霆說:“我沒那麽多時間跟他們耗,”
明明語氣沒什麽變化,表情也沒什麽起伏,安樺還是感覺到隊長身上濃濃地鬱氣。
聶炙看了看:“隊長,那我們需要做什麽?”
“咯吱”一聲,女人挑起眼皮,看著走進來的人。
諷刺地勾起嘴角:“怎麽,想了想,還是打算回來求我?我還以為你有多硬氣呢,現在不還是要跪下來求我。”
然而誰都沒搭理她,她倒也不惱,看著兩人忙活著,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似乎不像是來求人的樣子,怎麽有種要上刑?!
隨著東西一樣一樣擺上來,女人眼皮自顧自地跳起來。有鞭子,還有各種刀具,還有一些她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原本在抓住的那一刻,她就該了結了自己,可她不甘心。她還有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做,怎麽能就這麽簡單的死去?
可現在那根弦動搖了,如果一定要死,那她寧願痛痛快快的死去,而不是受盡各種折磨。
顯然,某個人想的更周到,在她還沒下定決心,人拿著個黑的看不清顏色的東西,捏著她下顎塞了進去。
那股刺鼻的味道瞬間熏的她反胃,不住的幹嘔。沒一會,臉就漲紅一片。
聶炙拍拍手,衝她笑:“為了你的生命著想,還是這樣比較安全。”
女人忿忿地盯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現在他可能已經千瘡百孔了。
聶炙不痛不癢地聳聳肩,轉身又忙活去了。
另一個房間,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安樺提著醫藥箱書拉門離去。
隊長想讓他保證女人一直處於清醒狀態,這樣就能清楚地感受著身上的痛處,想你也暈不過去,隻能清醒著承受。
審訊的時候也不是沒用過,但以前隊長,從不親自動手,這種事情都是交給他們。
這次那些人真的惹怒了隊長。
他隻希望葉小姐不要有任何事,不然他們都承受不住隊長的怒火。
提著醫藥箱,一步一步朝之前的房間而去。地方就在之前那個廢棄工廠的下麵,大概沒人會想到,他們會這麽大膽。
安樺後來後,聶炙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房間裏傳來悶哼聲,那種疼痛到極點,卻發泄不出來的聲音。
明亮的房間裏,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汗侵濕,黏黏糊糊的貼在身上。上麵布滿了血痕,紅色的液體源源不斷的從裏麵冒出來。
她眼睛放空對不了焦,嘴裏塞著一塊黑色的帕子,手無力地垂著。
“告訴我,解藥。”男人聲音冷靜。
聞言,女人看向他:“唔唔~”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恐懼,她一下一下點著頭。
男人眼底劃過一抹冷光,淡淡道:“再來一劑。”
女人眼睛突出來,難以置信地盯著他。自己都答應了,為什麽還是要?嘴裏發出更加淒慘悲涼的咯吱聲,頭一下一下地搖著撞在身後的柱子上,企圖引起他的注意。
安樺麵無表情地上前,對著空氣按壓了一下。
眼睜睜看著一管藥劑紮進去,女人劃過一抹悲鳴,藥效我很快上來。額角青筋直跳,一滴一滴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流,她痛苦的僵直了身體,肌肉抖動的厲害。
“咕嚕咕嚕……”
一陣藥效過去,整個人猶如從水裏撈出來的,渾身上下都在滴水。疼得肌肉還習慣性的抽動。
眼神無光,手虛虛的握著。
那個聲音又問:“告訴我解藥。”
女人身子一抖,一直點頭:“嗚嗚嗚……”她再也不想受罪了了,她寧願死去。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就是個魔鬼!
她後悔了,她不該招惹他的。可現在一切都晚了。惡魔拿起手裏的叉子,朝她揮來。
再這樣下去,她會比死還難受。
男人還是不為所動,扭頭對旁邊人說:“再來一劑。”
女人不明白,他一遍一遍問自己,又在得到肯定答案的時候,如此反複,到底為什麽?
傅雲霆想得到準確答案,不想浪費時間。當然他也有想過,也許這個女人並不知道這麽機密的事情。
他許多年不回去,有些人就覺得他好欺負,眼巴巴的湊上來。他總要有點什麽讓他們害怕。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要這個女人的命。他會好好的折磨她一番,然後放了她,讓她回去。
如此反複了多次,女人已經被折磨得哼都哼不出來,猶如死一般,僅由束縛著的帶子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