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腦袋鏽逗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為首是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走進來,寂靜的房間裏響起啪塔啪塔的響聲。
女人脖子微微動了一下,然後又沒動靜了,讓人仿若是錯覺。
一隻手伸過來,抬起她的下巴,她掙紮了一會兒沒掙開,眯成一道縫的眼睛笑看著來人。
她艱難地吐出一句:“是不是很痛?說不定你現在放了我,再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考慮考慮,告訴你解藥的方子。”一句話也讓她說的特別艱難。
自昨天被從機場抓回來,到現在她一口飯一口水沒吃上,這會喉嚨幹澀的發疼。吐出一個字都難,更別說她咬著牙說了一長串。
心地湧現出一股怪異的扭曲的快感,讓她臉部肌肉抖動了幾下,使的整個臉部看起來怪異非常。
“怎麽不說話?你不是很愛她嗎?現在她把你徹底忘了,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記不起來,咯咯~”
女人從喉嚨裏發出咯吱的笑聲,眼睛突出一點,裏麵紅血絲,下麵顯出一圈黑黑的黑眼圈。
“對了,忘了告訴你,這個藥是最新研製的,至於副作用……內部人員也隻發現一個,至於其他的,你可以自己慢慢體會。”說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眼睛裏閃過一抹痛快。
旁邊幾個人憤憤的瞪著她,礙於傅雲霆在,沒直接上去給她幾巴掌。告訴她為什麽花兒這麽紅?
傅雲霆垂下眼,從嘴裏發出一聲輕笑,這與預料中不同的反應,讓女人愣了一瞬,下一刻緩緩笑開。
“笑,還笑得出來就好,”她惡毒地道:“你最好能一直笑到最後,不然……”
臉上笑容漸收,眼底的顏色越來越深,越來越黑。傅雲霆從兜裏拿出一張帕子擦拭著,仔細而又有耐心的擦拭,直到將摸過女人的手指擦淨,慢條斯理地折疊好往後遞去。
一人接過,捏在手裏。
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女人,她咬著後槽牙,眼睛瞪大。男人的舉動就仿佛她是一個髒東西,被摸一下就會傳染。
簡直豈有此理,裝模作樣的男人。
她呼出一口氣,複又慢慢地笑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惹怒我?告訴你,我偏不!”隨後,她怪笑一聲,閉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有什麽招都使出來吧!你們休想從我嘴裏得到任何信息。”
按照以往的習慣,傅雲霆並不是殘暴的人,對敵人從來沒有男女之分,可也從來沒有動用過血腥的方式。
他有一千種一萬種法子,讓不開口的人張嘴,可現在對他來說,太慢了,真的太慢了,他一點都等不下去。
他不知道他們到底對葉寧做了什麽?注射了什麽藥劑?對她的身體會有什麽樣的後遺症?種種的種種他都不知道,這讓他心裏非常不安,甚至急躁。
他摩擦著指腹,盯著女人的頭頂細細琢磨,眼眸一點一點黑沉下來,閃過邪冶的光芒。
如果此刻女人看見了,大概也不會那麽自信滿滿,說出這麽多自討苦吃的話。
身後幾人垂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對於女人各種找死的法子,他們隻能表示愛莫能助。
這一麵,他們還是在六年前見到過,沒想到那年過去了,還有男人讓他失控至此。
葉寧對隊長的影響真的很大,這是他們此刻內心真實的想法。
安樺想到上次,安葉瘋狂的舉動,盡管最後因為安妮的插手,葉小姐撞在了柱子上,又擦傷了手臂。這些傷對他們來說,不過,重新一番第二天繼續訓練;甚至葉小姐也沒什麽過激的反應,可那時隊長臉色陰沉的不像話。
他那一刻,甚至覺得,隊長有想殺人的衝動。
即便是以前,宋小姐,隊長對她是不同的,但有了葉小姐的對比,也變的不能看,因為根本沒有可比性。
耳邊一熱,傳來聶炙低沉的聲音:“想什麽這麽專注?”
安樺下意識看向前麵,我剛剛還在的隊長,早沒了蹤影。隻那個女人眼神陰鬱的盯著他們,對上他的視線諷刺的笑了笑,隨後垂下頭,又恢複到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收回視線,安樺拉著聶炙的手出去,到門口放開,卻很快被對方抓住手握住。
“別鬧。”
“誰鬧?隊長都走了有一會兒了,你叫了好幾聲,你都沒回應。”聶炙捏著他欣長的手指把玩,就是不放開,眼睛不滿的看著他。
空著的那隻手揉了揉眉眼,安樺聲音有點疲憊,聶炙立馬心疼了,手伸過去幫他揉,剛揉了一下就被反握住,拉下來。
安樺說:“我剛剛想起安葉的事,沒聽見。”
一聽見這個名字,聶炙下意識皺眉,一邊捏他的手一邊低聲說:“沒事,突然想她幹嘛?”
上次沒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可在聶炙心裏,安葉就是個瘋子。一個為了愛而不擇手段的人,甚至不惜傷害一起多年的朋友,再想想安樺兄妹倆對她的好,就感覺都進了狗肚子裏,隻是想想就煩。
安樺感覺到他的不滿,無奈歎氣:“不說她了。隊長人呢?”
“現在才想起來,問會不會太晚了?”某個小心眼的男人,對於他剛剛想起別的女人,還是一個特別討厭的女人,心裏非常不爽,說出的話讓人哭笑不得。
安樺比聶炙稍矮一點,兩人正對地站著,他需要微揚起頭,才能正對上他的眼睛,這個姿勢會讓他略處於下風,稍不留神就會顯得底氣不足。
可這會想不得那麽多,他微抬起頭,盯著男人眼睛,語氣透著無奈:“好好說話,我……”
聶炙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睛裏明晃晃的閃著“我看你想說什麽”。
“我就突然想起來,隊長還是六年前那次才顯的急躁,情緒不受控製的外露。”
半響,聶炙在他頭上摸了一把:“隊長什麽也沒說,不過依我看……”他朝門裏看了一眼,幽幽補充道:“她隻怕不會太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