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意外救人
劉佩想當年也是道上混出來的,也打過幾年的群架。
只是近幾年歲數大了,有長期混在酒色財氣的色情場所里,人早就費了。
真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女人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她是個特種兵。
陳念打累了,劉佩也倒在地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她拿起吧台上剩下的半杯礦泉水,一下子全都灌了進去,然後靈機一動。
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她逃跑的大好時機嗎?
對啊。
她唇角扯出狡黠的笑意,低頭看向還倒在地上的劉佩。
劉佩抬頭正好對上她的眼神,頓時覺得脊背發涼:這女人還想幹什麼?難道非要把他殺之而後快嗎?
現在劉佩也顧不得再裝什麼風流瀟洒了,直接變坐的姿勢為跪,雙手抱拳,想哈巴狗一樣給陳念作揖:「姑奶奶,求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不是人,都是我的錯,求你饒了我吧」
陳念被他現在這個樣子和他說的話逗笑了:什麼跟什麼啊?我像是殺人魔頭嗎?
不過看他嚇得那個樣子,真是活該,
她沒有理會他的求饒,直接越過他,走到床前,將床單三兩下撕成布條,然後向劉佩走來。
劉佩嚇壞了,連連後退:「你幹什麼?你要累死我嗎?不要啊!!!」
他大喊著,卯足最後的力氣向門口跑去。
不過他還是輸給了陳念的速度,眨眼之間陳念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腳踢在他的迎面骨傷,是他的身體狠狠的摔趴在地上。
然後動作迅速的將他的雙手反綁在身後,並用布團堵住了嘴巴。
劉佩嚇得眼淚嘩嘩的流,只是現在已經叫不出聲了。
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這包間裝修的時候裝了高端的隔音設施,裡面的聲音,外面根本聽不到,而外面的聲音裡面也聽不到。
而今天他剛剛拚命地嚎叫居然沒有驚動外面一個人,就證明了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他傷心地眼淚只能默默地流啊,
不過現在似乎是喜極而泣,這個女人沒有殺他,而是把他丟到了吧台裡面,讓他倒在地上,看不到外面的情景。
而陳念接下來就迅速的倒衣櫃里翻找衣物。她可不想穿著睡袍跑出去啊。
只是衣櫃里的衣物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這夜店裡為女人準備的衣服可想而知,大多是十分暴露的情趣禮服,純粹用來惹人犯罪的。
翻了半天才找到一件樣式簡單的抹胸,齊P,緊身黑色小禮服。
陳念拿在手裡,思索良久,才一咬牙解開睡袍,將禮服套在了身上。
然後又找了一雙厚底坡跟皮拖鞋套在腳上,
用手整了整短髮,
才輕輕的打開了包廂門。
她先探頭向外面看了看,索性門外沒有保鏢看守,實在是天助我也。
其實韓冥夜本來派來人看守,只是劉佩不懷好意,把人給支開了,才給陳念留下空子。
她很瀟洒的踩著貓步,大大方方的向外面走去。
在別人眼裡她是一個從事特殊服務行業的小姐,在這會所里出入理所應當,誰會想到她這是在逃跑呢?
其中有幾個男人在她身邊擦過的時候想要跟她打招呼,她只是嫵媚的向人家揮手一笑,然後繼續向外面走去。
大門就在眼前,她很開就成功的逃脫了,嘴角扯出大大的得意的笑。
突然一個紅點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什麼?
是現在年輕人拿來玩的紅外線手電筒嗎?
就在她思索的幾秒鐘之內,一點微弱的扣動扳機的聲音,使她確定了那到底是什麼?
現在來不及多想,她本能的跳過去,把那個被紅外線瞄準的人拉了過來:「小心。」
隨著她的話,只聽彭的一聲,一顆子彈打到了牆壁上,頓時那裡出現了一個黑窟窿。
這一聲響之後,會所里頓時尖叫聲此起彼伏,亂成了一團。
陳念知道那個人還在這裡,她抱著那個被救下的人就地一滾,躲過了隨之而來的幾連發子彈,然後藏在了吧台的後面。
這個地方韓冥夜也安排了專業的保鏢,發現有殺手,立刻拔出槍支,予以回擊。
而陳念她們現在處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她才有時間去看被救下的到底是誰?
這一看之下,令她大吃一驚,這個人她是認識的。
就是幾個月前在機場見到的韓冥夜的母親韓李國鳳。
怎麼會這樣?這麼大年紀了還來這裡玩?
韓李國鳳早就認出了陳念,不過剛剛死裡逃生實在是太震驚了,臉色非常蒼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陳念此時也不想跟她寒暄客氣,也沒心情聽她道什麼謝,提前用一根手指壓在嘴唇上,放低聲音說:「不要出聲,現在情況很複雜,你跟在我後面。」
韓李國鳳雖然年紀大,但頭腦還很靈光,沒有說話,使勁點點頭。
陳念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專業的敏感還在,她預感到今天是個由於預謀的暗殺,殺手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只有一個。
希望就那一個吧,要不然這個老太太不見得躲得過啊?
可是往往是與願違,她預感中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又一顆子彈破風的聲音傳來,陳念敏銳的察覺到了,壓低韓李國鳳的頭,子彈堪堪擦著她的頭皮飛過去。
陳念顧不得許多,又是順勢一滾,隨手扔起手邊的一張椅子擋在韓李國鳳身前,另一手將她的身子連拖帶拽的拖到了吧台的另一邊。
而同時殺手的子彈打到了椅子和吧台上。
兩個人驚魂未定,陳念就從倒在吧台上的保鏢手上摳出一把手槍,轉手朝著韓立國鳳連開三槍。
嚇得韓立國鳳,大聲尖叫,差點沒當場昏倒。
她以為陳念是打她的,沒想到她是打死了她身後的一個殺手,還打落了那個殺手射出的兩發子彈。
韓立國鳳此時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忽起忽落,心臟病都快出來了。
她剛大喘了一口氣,就被陳念一個箭步上去,拉起她的胳膊,貓著腰,往後面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