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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願意忘記與否

  等路菲兒下班過來的時候,阮疏已經做好了滿滿一大桌的菜,人就像是沒經歷過白天這些事情一樣,坐在一旁等著路菲兒過來,倒是把另外兩人給嚇了一跳,這姑娘開竅沒開竅,怎麼這副樣子。


  「呀,菲兒你可算回來了,邵安家裡真的乾淨地嚇人。」因為廚房什麼的在二樓,不像一樓那麼多的植被,綠意盎然的。阮疏第一次進來也嚇了一跳,全部都是黑白兩種顏色,簡潔大方,更重要的是看起來很乾凈。


  不過那會她在廚房裡面忙碌的時候,有種想哭的節奏,這麼乾淨,她真怕弄髒了。


  這還是人類居住的環境嗎?邵安你是外星人吧啊喂。


  「阮阮,你沒事吧?」路菲兒可是一下班就趕過來了,家裡給安排的聚餐什麼都推掉了,她擔心阮疏啊,前段時間,就已經聽父母在某個聚會上看到陸銘,沒什麼太大的變化,身邊的女伴還在不斷地變化。


  但是他們都知道,其實是阮疏不喜歡這些交際,而不是陸銘不帶阮疏去參加,但是這一次,帶的人那麼不可原諒,是張茜。


  阮疏摸摸手,笑著看路菲兒:「我能有什麼事情啊,菲兒你站著幹嘛,邵安你也坐下來吧,我難得下廚的,也不知道味道變了沒。」


  路菲兒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阮疏,阮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邵安,還真是有趣極了。路菲兒又來用唇語問邵安有沒有動什麼手腳,邵安無辜地搖了搖頭。路菲兒很奇怪地坐了下來,這傢伙腦袋不是出問題了吧。


  原本還以為阮疏會抱著她哭一下,現在這麼淡定,不像是她的作風,會不會真的受了這麼大的刺激腦子壞掉了。


  「阮阮你確定沒事,頭還痛嗎?邵安有給你檢查一下嗎?」路菲兒不放心的問道,覺得自己整一個就是神經病,來的路上害怕阮疏走不出這個坎,會悲痛欲絕。來的時候看到她這樣,心裡又覺得奇怪了。


  難道,矛盾的那個人真是自己?


  「檢查了啊,邵安都說我沒事,那就沒事了啊。不過剛才我很奇怪,說給你們聽聽也沒關係。」阮疏拿了碗,給自己倒了點椰汁,喝了起來。


  路菲兒和邵安坐了下來,饒有興緻地等阮疏說話,真是擔心地要死。


  「你倒是說啊,有什麼事情?」路菲兒催促道,懸著的一顆心都要被阮疏急死了,更可怕的是後者不緊不慢,慢慢說來,好似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不是有人要見我嗎?那個人之前也是我舞蹈團裡面的人,叫林穗。我不怎麼熟悉,不過我去了之後,她就和我說了一些關於秦白的事情,應該會有點幫助。」阮疏又喝了一口,喜滋滋地說道。


  「她說,秦白之前就發現張茜有古怪。按理來說整容之後也就是容貌會發生變化,但是秦白卻發現這個張茜的一些小習慣都變得不一樣了,更可怕的是她們記住的事情也不一樣了。秦白覺得這個張茜有古怪。可是之後就死了,再也調查不出什麼來了。我就納悶了,你說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死了呢?」阮疏托著下巴,思考了好一陣子,她知道憑著她的智商一時半會是想不通的。


  路菲兒已經長大了嘴巴,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怎麼又出來一個舞蹈團的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是要鬧哪樣啊。


  「你的意思是這個張茜是假的?可是我之前有調查過啊,她的父親的確是校董,母親也還是原來那位。怎麼可能呢?」路菲兒可不相信這種八點檔才會出現的劇情,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


  那麼問題就大發了。


  邵安倒是不這麼認為,他也分析起來:「其實阮阮說得很有道理。你看吧,張茜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放棄自己的臉,我看過照片上的她,兩張臉完全不一樣,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找了一張美女的臉給對上吧。」


  「的確是這樣,林穗還說,她見過張茜這張臉,是在過去那個年代里的,是個唱青衣的。」阮疏說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或許真的是日有所思。剛才我在邵安這邊睡了一下,夢到的就是唱青衣的張茜,還有我自己。」


  這真是見鬼了,不是做夢,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真的做過那件事情一樣,更可怕的事情,是阮疏現在還能記起來,她們那個時候唱得戲是什麼,哭倒長城的孟姜女,那個妝容分明就是。


  「你是日有所思,精神告訴緊張了。」路菲兒接話道,她可不相信有鬼這種說法,最多也是自己嚇唬自己。


  阮疏搖搖頭:「不是啊,我能唱那個,你們聽著。望長城——一步一天涯——不覺得很奇怪嗎?我以前可從來沒有涉及到這一塊的,也不是我有所耳聞吧。」阮疏皺眉,那唱曲兒的架勢完全在呢。


  路菲兒一個激靈,陰險地笑了出來:「好阮阮,咱不要亂想了,不就是唱個曲兒嗎?我也會啊,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難道我就是寶玉了嗎?」


  這種事情,有與沒有,完全是靠著一個人心裡想沒想。


  「不是啊,菲兒我的意思不是我是穿越的,你別瞎想了。我的意思是,那張臉肯定是民國一個著名的戲曲演員,唱青衣的。」阮疏說完,話音一落,那邊哐當一聲。


  狂風大作,原本擺在窗台上的花盆都摔了下去。想得她都跳了起來,驚呼一聲,難道自己心裡有鬼,被這個嚇唬到了,可是為什麼還是會想起來呢。


  「阮阮,你放鬆一點。這幾天你的精神太緊繃了,出現這樣子的情況很正常,不要亂想,來深呼吸。」邵安指引著阮疏一點點地穩定下來,阮疏撲通撲通的一顆心,現在也慢慢平穩下來了。


  邵安真是一劑良藥,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發花痴嗎?不太像,可能邵安天生就有這樣子的本事吧。


  「你給她瞧瞧吧,胡言亂語的,等下撞邪了我怎麼向我爸媽交代啊。他們可是很擔心她的,比我這親生的還擔心。」路菲兒碎碎念,對邵安招了招手,完全把他當成驅魔的小哥了。


  不過路菲兒也不得不承認,邵安有這些作為,和他的天生的本領有關係。有一種引導人的魔力,就像是現在可以輕易地讓阮疏安靜下來,其實這也不奇妙。心理學中就有解釋,讓別人被你吸引住,然後按著你說的慢慢地做了。


  這其中,當然不是誰都能做,做得深一些,這就是催眠了。但是邵安這裡可不是,他對阮疏說道:「阮阮,放輕鬆,有什麼事情想要從腦海裡面剔除的,現在就可以了,告訴我,我能幫助你。」


  阮疏怔了一下,臉色有異,隨即瞳孔放大,然後慢悠悠地說了一句:「我很好。」


  邵安失敗了,因為阮疏自我催眠,她自我保護的意識太強了,有什麼想忘記的,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包括陸銘的這些事情,說白了就是自欺欺人。


  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阮疏愣了一下,繼續喝椰汁,然後奇怪地看著他們:「為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呢,我說的都是真的,那種感覺和我認識你的時候是一樣的,那些事情真的就像是我做過一樣。」


  「阮阮,姑且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只是民國那些班子那麼多,我得從哪裡查起來啊?太不切合實際了。」路菲兒說道,的確是這樣子,憑著夢中的一點線索怎麼可能找到答案,即使是阮疏這個名字,也不可能找到的。


  尤其在那個動蕩的年份裡面,要找一個人,等同於大海裡面撈根針。


  「要不這樣吧,邵安你再讓我睡過去,我看看那是個什麼班子這不就簡單多了嗎?」阮疏天真地看著他們,被路菲兒揍了一下,笑她天真。


  人類的夢,做夢的原因主要三:即物理因素,生理因素和心理因素。夢屬於靈魂醫學範疇,是由內外信使的剌激,引起大腦的一小部分神經細胞活動,表現為高層次靈魂的最低水平的意識狀態,當然,它也遵循生物體靈魂三定律,只是它不被清醒地覺察,也不能控制而已。夢是一種不自覺的虛擬意識。


  說到底還是虛擬的,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線索,你去查,這有點搞笑了。


  「好了,阮阮你說的我會留意的,你還記得我們以前一個同學嗎?號稱江湖百曉生,我幫你打探一下。」路菲兒給她打了一劑安神葯,阮疏坐在一旁,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些事情,太過詭異了。


  可是這種事情,說出來相信的人不多,就像是和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鬼,肯定沒多少人會相信,還會拍拍你的背,讓你好好吃藥。


  「菲兒你真不相信我啊?邵安呢,你信嗎?」阮疏雙眼充滿期待的看著邵安,後者皺著眉頭,最後卻點了點頭。


  冥冥之中的力量,你不信也是沒辦法的。


  「你丫有病啊,和阮阮一起胡鬧。老娘是無神論的,你們再這麼下去可以被送去研究了……」路菲兒打算不理這兩個白痴,埋頭吃了起來,幾日不見,這廚藝都荒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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