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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人生何如不相識

  弄堂翹首沉思一會兒,然後低下頭來對海棠尷尬的笑道:“百裏醉號稱酒中之聖,所以,我想這世間應該少有能與之媲美的仙釀,不過,那桃花釀我從沒喝過,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沒準兒會有機會嚐一嚐。”


  海棠聞言搓了搓手,一臉糾結的瞅著弄堂不知作何回答。


  她是饞酒沒錯,可她更怕和杜家的皇親國戚接觸!

  但是若叫弄堂隻身一個人去東宮避險的話,她又不安心!

  海棠愁眉苦臉的細細打量起弄堂的外形,認命似的歎了口氣:


  “你現下周身沒有二兩肉,就連嬌弱的九姑娘都能輕易將你放倒!若是孤身去東宮那等水深的地方避難,就怕倒時候霍尊沒避過去不說,先被一幹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生吞活剝了!”


  弄堂被她說話的語氣弄得哭笑不得:“我哪裏有你說的這般不堪?再者說了,照你這麽想,我到哪兒都沒有個好下場,那還不如趁早出去送死算了。”


  海棠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扁扁嘴道:“誰叫你去送死了!你要是這麽容易就去死,那我之前三番兩次的救你,不都白救啦!”


  弄堂無可奈何攤攤手:“那我還能怎麽樣?聽天由命?”


  海棠氣急敗壞的嗯了一聲,將兩隻手用力摔了下來:“聽什麽天!由什麽命!你的命是我幾次三番救回來的,我說叫你死你才準死!”


  稍候,海棠似有些底氣不足,但也硬著頭皮繼續發狠道:“不就是去個東宮嘛!又不什麽龍潭虎穴!如今就算是皇宮…啊呸!就算是陰曹地府我都陪你去闖了!”


  弄堂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願意和我一起去?”


  海棠別別扭扭的瞪了他一眼:“不然呢?你要是有什麽不測,我豈不是一點報酬都收不回來啦!”


  弄堂笑眯眯的對海棠抱拳彎腰,行了躬身一禮道:“如此,弄堂在這兒多謝義姐!”


  “少來與我套近乎!”


  海棠哀怨的看著他:“去時記得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好做打算!”


  海棠再不理會弄堂的大禮,沒好氣的丟一句話便大步流星而去,留下弄堂獨自站在廊中望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弄堂啊弄堂,沒想到你第一次耍心機,對象竟是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嗬,真是…諷刺。”


  弄堂突然覺得自己可悲,心中默哀:原來一個人,為了仇恨,竟是會變成自己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嗎…


  東宮,太子寢殿


  太子妃蕭蓉在大丫頭素裹的攙扶下邁進臥房的門坎,打眼便見自家的太子殿下正倚在榻上若有所思的盯著案幾上的幾本古書,而那些書的旁邊還有一封已經拆開的信箋。


  蕭蓉神色不變,回頭淡淡的掃了一眼素裹。


  素裹授意,鬆開虛浮著蕭蓉的手臂,朝她施了一禮,隨即便帶領著身後的兩個丫頭退到了門外去。


  蕭蓉歎了口氣,親自將房門關上,然後蓮步移至杜寧身旁坐下,玉手輕輕置於丈夫的太陽穴處熟練的按揉起來。


  “妾身記得,曾告知過殿下,做這等事之前,要記得關門。“


  杜寧正閉著眼睛享受蕭蓉的服侍,聽她所言,便知他的小媳婦又在責備他粗枝大葉,當下裝模作樣的活動了活動脖子,想要分散蕭蓉的注意。


  蕭蓉果然在歎了一聲氣以後,空了隻手出來,在他脖子處不輕不重的推拿起來,換的杜寧鬆了口氣。


  雖然蕭蓉說話的語氣雖聽不出有半點不悅,但熟悉她如杜寧,怎麽會不知道她的意思。


  約莫揉了有半刻鍾的時間,杜寧才緩緩睜開眼睛,將蕭蓉的雙手從自己的頭上拿下來,握進手心裏。


  “是孤的不是,不過這次孤要與愛妃辯解一二。”


  “喔?殿下這次是有理可依?”


  “自然,愛妃可有興趣?”


  “願聞其詳。”


  杜寧得逞的笑笑,起身將那封拆開的信箋拿起來,遞到蕭蓉麵前,然後又將頭放於蕭蓉腿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去。


  蕭蓉不解的看了看一臉神秘的杜寧,古怪地接過他遞來的信紙,垂眸看去,隻瞬間,便被信上的內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待蕭蓉看完,臉上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複視線觸及案幾上的幾本古書,試探的問道:“這封信便是夾在這些書裏送來的嗎?”


  杜寧正閉目養神,聞言隻是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再沒有下文。


  蕭蓉又將那信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確定了正是程師師的筆跡無疑,疑惑的情緒浮於麵上。


  “師師請我們代為照看程堂主的入室弟子,卻說隻需住上些日子便可?”


  杜寧又是含糊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蕭蓉柳葉彎彎的黛眉有些微擰:“這書是誰送來的?”


  杜寧聞言睜開了一隻眼睛,見蕭蓉滿臉凝重的盯著自己,複又將眼睛閉了去。


  “與往日無異,還是程兒親自送的,依舊是他姐姐給眾位皇子布置的早課,將這些交給孤之後,他便又去老二那兒了,據說接下來還要去老三老四老五…他們那兒,孤見這天快要下雪了,便沒敢多留他。”


  說到早課,杜寧長歎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將臉朝牆的方向轉去。


  “你也知道,自從你那個才女閨友做了皇子師,孤便少了好多休息的時間,全都用來完成她所謂的那些早課作業了!哈…啊…”


  正說著,杜寧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粗鄙的揉了揉眼繼續道:“遂,孤像往常一樣將這些帶回來後便打算提前預習一番,誰道竟掉出來這麽個東西,驚詫之間,便忘了關門之事。”


  杜寧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察覺有些涼意便縮了縮身子,雙手交叉,抱於胸前,然後便沒了動靜。


  蕭蓉聽杜寧說罷,認真思索了片刻,神色已恢複如常,低語道:“程堂主的入室弟子?”


  “並非聽說過此人啊…殿下可曾知道?”


  久不見人回應,蕭蓉複又問道:“殿下可聽說過弄堂?”


  “……”


  “殿下?”


  蕭蓉蹙眉,眼睛從僅寫了隻言片語的信上移開,落到正枕著自己雙腿的杜寧身上,剛要再度開口,聲音卻驀地一滯。


  隨即無可奈何的笑笑:她在這裏思量半天,生怕又是什麽人的陰謀,這人倒是睡的香甜!


  她氣極反笑,哀怨的瞪了杜寧一眼,複瞄瞄手裏的信紙,小心翼翼的動作著將它置於榻前的碳爐裏。


  信紙遇火即燃,頃刻間便化作灰燼不複存在。


  柔嫩的纖手緩緩收回,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杜寧頭上輕撫,美目在杜寧酣睡的臉上頻頻流轉,嘴角彎起似有似無的的弧度。


  “你說,我可不可以借故試想…大運堂也打算趟我們這灘渾水了?”


  淡泊如菊的聲音響起,可很快便消散在室外的隆冬烈風中,如雁過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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