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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等我救你脫離苦海

  軒轅浩炎看著面前這個女人,他名義上的夫人,前一秒還囂張跋扈的針鋒相對,下一秒就乖巧的像個瓷娃娃,讓人不忍心責備,忍不住去呵護,浩炎看的出剛才那一幕才是她的本質,不過為了迎合他,她才會將本質收斂,面對這樣的她又怎忍心怒視呢?

  感受到浩炎細微的變化,慕容爾嵐趁機上前,雙臂從身後環繞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與他身體接觸的每一秒爾嵐都是如此的珍惜,她喜歡他身上散發出古龍水的味道,那是他身上的獨特魅力,那是她心底世間的唯一:「浩,從前的種種都忘記吧,我希望從今而後做你的賢妻,成為一個稱職的軒轅夫人,你知道我是多麼多麼的愛你嗎?」


  爾嵐的話說得很是真誠,若非那一聲浩或許會圓了她的夢,讓她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軒轅夫人,正是因為那一聲浩,軒轅浩炎拉開她緊握的手臂,看著她的神情很是認真的說道:「你可以叫我浩炎,但是不可以叫我浩,我可以給你一切軒轅夫人的名譽與地位,但是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愛和我的身!」


  鬆開她的手臂,浩炎抱歉的神情也透著冷冷的決絕,慕容爾嵐相信他是認真的,無力的蹲在地上,身子不由的打著哆嗦,他的話讓爾嵐彷彿置身於冰淵之內,沒有了他的愛和他的身,即使擁有軒轅夫人的名譽與地位又有何用?

  她徹徹底底的失敗了,難道只是因為那一聲浩嗎?慕容爾嵐承認這一聲浩是她故意喊的,為的就是看一看軒轅浩炎是否還能記住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原來他的心裡始終有著慕容爾萱的存在,那一聲浩也始終為慕容爾萱專屬的稱呼,即使身為軒轅夫人的她也不配這麼稱呼他!

  軒轅浩炎對她用情如此之深,不惜用各種手段也要得到佔有她,那條簡訊難道沒能令他們撕破臉皮嗎?難道昨夜讓軒轅浩炎徹夜未歸,與他翻雲覆雨的女人會是爾萱嗎?

  「媽咪,幫我找個可靠的私家偵探,跟蹤一個人。」望著一個空蕩蕩的房子,慕容爾嵐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立無援,此刻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與她同仇敵愾、狼狽為奸的母親溫婉嫻。


  「跟蹤誰?我已經按照你的計劃把那個死丫頭趕出去了,怎麼她沒和她的學長在一起?」按照原本的計劃,慕容沛道出了她的身世之謎,溫婉嫻將她趕出家門,無家可歸的爾萱自然會去投靠端木寒翊,如此一來成全了他們這對小情人,也消滅了這個最大的情敵。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相較於她的無情,軒轅浩炎的手腕更高一層,竟然送了個女人給端木寒翊,讓慕容爾萱親眼目睹對她的學長徹底死心,如今一來還不乖乖的回到舊愛身邊:「爾萱的事情你不用去管,我要你跟蹤的人是我的丈夫,軒轅浩炎!」


  「什麼?」溫婉嫻的震驚是每個人意料之中的,慕容爾嵐知道自己的舉動有多麼的瘋狂,若是被軒轅浩炎知道自己派了私家偵探秘密跟蹤他,他的憤怒是每個人想都不敢想的,可為了證實自己的懷疑她必須冒這個危險:「跟蹤炎少,Y城恐怕沒有人敢做,爾嵐,你可別玩過火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高昂的賞金暗殺他的人都比比皆是,何況跟蹤,找一個擅長抓外遇的,記住讓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即使人跟丟了也不要被浩炎發現,我要知道的只是一件事情,他現在外面的女人到底是誰?」女人的第六感很少出現偏差,此刻慕容爾嵐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慕容爾萱的臉龐,心底揣測十之**會是她,可又害怕會是她。


  帝國大廈,軒轅浩炎面對著眼前一摞摞的文件,批複著一個又一個的計劃,心情十分的鬱悶,此刻的心思早已飛到了別墅,床上那個不知道是否醒來的寶貝身上。


  「墨!」一個小時過去了,軒轅浩炎思念的心思有增無減,忍無可忍的將電話撥了過去:「萱萱醒了嗎?」


  「少爺,我正準備跟你報告,慕容小姐醒了,我將飯菜送到她的房間可是她一動沒動,只是獃獃的坐在窗邊的搖椅上。」若墨站在門口,看著那神情獃滯的慕容爾萱,將她的狀況巨細無遺的報告給炎少。


  「打開視頻功能,把電話給她。」軒轅浩炎猜測她大概又是用絕食的計策來與他對抗,可是上一次她的絕世計劃已經胎死腹中,如今又要故伎重演,是不是有些太過愚蠢了?

  「慕容小姐,少爺要跟你說話。」若墨將手機調到視頻通話,爾萱看著面前閃爍的浩炎,想到之前掛斷他電話的惡劣後果,無奈地接過來放在面前。


  軒轅浩炎看著她那張木訥的臉,沒有任何錶情的牽動,為何她總是如此的不懂得愛惜身體,三番兩次的折磨著自己:「你不是還想玩絕食吧,難道你忘記上一次我是怎樣喂你的嗎?」


  慕容爾萱的耳朵沒有聾,不過她的樣子就彷彿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呆愣的樣子像個活死人,若非每隔幾秒鐘眨眨眼睛恐怕會真的被人誤以為已經死去多時了。


  「你這樣的反抗我,難道不怕我對付你的學長嗎?」面對沉默沒有反應的人,恐怕任何一個人也是無計可施,浩炎被逼著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爾萱可是把學長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的。


  可這一次仍然失敗了,他一句句威脅的話語都彷彿打在了棉花上無力的坍塌,此刻的軒轅浩炎已經被氣的臉紅脖子粗,對視著那張不動聲色的臉浩炎被徹底擊敗了,最後竟然是他掛斷了電話。


  軒轅浩炎看著關閉的手機屏幕,獨自一人說道:「慕容爾萱,我只不過想聽一聽你的聲音,你有必要這麼對付我嗎?」


  空寂的房間內,唯有一方結束通話嘟嘟的聲音,若墨在一旁看的真切,頭一次發現炎少也會失敗,卻不曉得此刻爾萱心裡的想法:我成功了!


  望著手機的黑屏,軒轅浩炎再也按耐不住,丟下手中沉重的文件,開著車子向別墅疾馳而去,而在他後面一輛不起眼的車子緊隨其後。


  「少爺!」對於軒轅浩炎的突然歸來,若墨想象的到,慕容爾萱給了他那麼大的難堪,他若是沒有一定的反應那麼他就不是軒轅浩炎了。


  丟下外套,軒轅浩炎邁上一級台階忽然改變了方向,轉身進入了廚房,一路疾馳使他的怒火漸漸歸於平靜,既然拿端木寒翊威脅她都不管用了,那麼唯有改變策略,使用溫和戰術。


  若墨在廚房外冷眼旁觀著,彷彿那一系列的動作都不是出自軒轅浩炎之手,淘米、煮粥、洗菜、炒菜,跟隨炎少十餘年卻從未見過他下過廚房,那笨拙的動作,不是切了手就是燙了皮,為的只是慕容小姐能夠吃下飯。


  耗費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做出一小碗稀粥,搭配一碟清爽的小菜,軒轅浩炎看著自己的成果十分滿意,即使雙手已是傷痕纍纍,推開若墨,自己端著粥緩緩走上二樓的房間,慕容爾萱依舊坐在窗邊的搖椅,獃滯的眼神望著遠方似是若有所思一般。


  「萱萱,你整天沒有進食一定餓了吧,我親自給你熬了粥,嘗嘗味道怎麼樣?」軒轅浩炎欣喜若狂地將粥端到了她的面前,希望用自己的真心來融化她的冷漠,喚醒那漸漸迷失的心智。


  見她沒有動靜,浩炎嘴角的笑容有些堅硬,緩和了一下后,拿起湯匙在嘴邊吹涼,然後伸到她的嘴邊親自喂她,豈料慕容爾萱竟然一把推開,她突然之間的力道是浩炎始料未及的,手中的湯匙和粥頃刻間掉落在地上,看著碗里的他親自烹調的粥傾灑,那是他第一次下廚耗費了一個小時所作出的成品。


  「不必惺惺作態,粥里又下了什麼葯?春藥還是迷幻藥?」慕容爾萱並非是不識好心人,只是她無法忘懷昨夜浴室里的一幕幕,無法忘懷春藥在體內瀰漫時的感覺,她怕了,害怕浩炎拿過來的任何東西。


  軒轅浩炎燙到的十指還在隱隱作痛,一小時的辛苦此刻全然成為了一片狼藉,他的一番好心卻被爾萱誤以為居心叵測,一把掐住她纖細的頸部,那猛然的力道差點讓爾萱無法呼吸,她終於將他的怒火逼了出來,她終於可以選擇用這種方式來結束一切。


  憤怒達到極致的浩炎忽然慢慢放鬆了手腕的力道,看著爾萱慢慢閉上雙眼,嘴角竟然露出一份自在的笑容,終於了解到她為何會這樣,那冷漠的態度,敵視的眼神,蠻橫的舉動,無非是為了激起他的殺機,用他的雙手來了解他們之間這段孽緣。


  「你想死,我偏偏不讓你死,我要你一輩子把你囚禁在這裡,如果你敢自殺我會讓所有與你有關聯的人為你陪葬,慕容爾萱,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手腕離開了她的頸部,彎下身子在她耳邊低迷的說道,而後轉身離開,匆匆的身影彷彿今日他根本沒有出現一樣。


  慕容爾萱的計劃失敗了,清晨從痛苦中醒來,發現昨夜不是夢而是現實,她便沒了生存下去的信念,受盡了這樣的凌辱又如何去面對世人、面對自己,她沒有了結性命的勇氣,因此想到了借浩炎的手來自盡,所以才會突然冷漠、敵對、跋扈,希望以此來勾起他的殺機,可她忽略了軒轅浩炎的智商高於情商,很快便識破了她的計謀。


  她徹徹底底的失敗了,失敗的結果就是連自殺的機會也喪失掉,她可以義無反顧的結束自己的性命,卻無法不顧及與她相關的人們,他們是無辜的。


  軒轅浩炎離開了,慕容爾萱無聲地哭泣起來,空蕩蕩的房子即使她嚎啕大哭,聽到的人也無非是若墨和浩炎,而他們根本不會顧及她的悲憤欲絕,她哭泣是因為憐憫自己,她自問難道真的一輩子要困在這個牢籠之內嗎?


  她慕容爾萱的命運難道就是成為軒轅浩炎和慕容爾嵐婚外的小三嗎?

  一間雅緻而偏僻的咖啡館,慕容爾嵐帶著一頂大檐帽和一副太陽眼鏡,成為了軒轅夫人後她每日都是在閃光燈下度過的,選擇在這裡也是因為地點偏僻,不會被記者們拍到,不過拍到也無所謂,與她見面的是爾嵐的母親溫婉嫻。


  「媽咪,怎麼樣,查到了?」慕容爾嵐一坐下,還未來得及摘掉眼鏡和帽子,就焦急的問道。


  溫婉嫻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而後拿出一個文件袋,手放在上面憂慮的眼神看著爾嵐:「女兒,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不要太生氣了。」


  「放心,媽咪,我想我猜到那個女人是誰了。」母親的舉措無疑證明了慕容爾嵐的揣測,打開文件夾,上面的照片雖然很模糊不過那身影卻是異常的熟悉,再加上爾嵐的心裡早已有了模子:「果然是她,慕容爾萱!」


  溫婉嫻怒瞪著照片里的爾萱,彷彿她就站在面前一樣,怒罵道:「死丫頭,賤丫頭,天生的騷狐狸,怎麼總是勾搭男人,從前就不說了,現在炎少已經成為了她的姐夫,這個不知廉恥的野丫頭竟然還與炎少勾勾搭搭,真是該死。」


  「媽咪,你說的對她不僅該死,還應該千刀萬剮!」慕容爾嵐摘下眼睛,那雙沉寂的眸子內蘊含著深深的殺意,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為她叫來救護車,應該看著她在雨中流血身亡活活病死。


  溫婉嫻雖然為人惡毒,可那只是因為出自關愛女兒,殺人這種事情她可是萬萬不敢做的,拉住爾嵐的手膽怯的說道:「女兒啊,犯法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做啊,殺人說說還可以,真要做恐怕--」


  「媽咪放心,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她的確該死,可是我不會為了這種人而毀了自己,不值得。」 慕容爾嵐反拍了拍她的手,嘴角含笑的安慰道:「既然已經證實了浩炎外面的女人是她,我自然有別的辦法。」


  慕容爾嵐看著面前一張張照片,雖然花費了巨額的費用可是照片上卻有著相應的價值,雖然長鏡頭下的拍攝可是他們之間的動作卻還是能夠看的清楚,那上面記錄的正是軒轅浩炎準備掐死慕容爾萱的一幕:「看的出慕容爾萱倒是有些不情願,如果真是那樣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相較於死亡,不如讓她徹底從軒轅浩炎的生命中消失。」


  「女兒,你有什麼打算?」對視著爾嵐的雙眸,溫婉嫻忽然覺得是那樣的陌生,十幾年前為了讓慕容爾嵐有朝一日成為軒轅夫人她鋪織這條道路,可此刻溫婉嫻忽然有些後悔,不知道自己強行將爾嵐與浩炎拉扯在一起,是對還是錯?

  對於溫婉嫻的疑惑慕容爾嵐並不知道,她只曉得在第一眼見到軒轅浩炎的時候,自己的心就深深地扎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拔也拔不出來,飛蛾為何撲火,因為火光的魅力所在,即使作繭自縛,即使自取滅亡也無怨無悔:「計劃的雛形已經勾畫出來了,不過首先需要找一個幫手,這局棋最重要的一個棋子。」


  次日,同一個地點,偏僻的咖啡館內端木寒翊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的咖啡一動未動,眼睛一直瞥著門口,似乎在等待著某人的出現。


  自從那日慕容爾萱憤然從他家裡離開,端木寒翊直到深夜才恢復體力,軒轅浩炎按照約定放過了他的叔叔,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叔叔端木寒翊憤怒的質問若墨,明明說過只要慕容爾萱離開他的身邊,他們機會放過端木醫生,為何出爾反爾?


  端木醫生卻告訴寒翊他誤會了炎少,的確軒轅浩炎將他軟禁起來,不過他雙腿卻非浩炎所造成,而是端木醫生患了一種疾病雙腿忽然無法直立行走,為了治好他的雙腿,軒轅浩炎安排了陪護將他送出國醫治。


  送走了叔叔後端木寒翊立刻撥打慕容爾萱的電話,無奈她的號碼已經是空號了,他去過慕容家得到的結果卻是她從未回過家門,找過她的同學都沒有她的音訊,慕容爾萱彷彿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


  一周的時間端木寒翊每天都像個瘋子,在街上不斷地詢問,用盡各種辦法去尋找慕容爾萱的下落,不管爾萱是否會原諒他,他都像告訴爾萱事情的真相,親口對她說一句對不起,親口告訴她我愛你!

  當他快要瀕臨絕望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突然打過來,告訴寒翊她知道慕容爾萱的下落,約定他下午在巷口的咖啡館見面。


  這通電話彷彿讓端木寒翊從絕望中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約定的時間明明是下午,可是他清晨就早早來到這裡,叫了一杯咖啡卻不喝,只是張望著門口等待那人的出現,咖啡館內的服務生都關注著他,懷疑他的腦子有問題。


  「久等了,端木先生!」慕容爾嵐依舊一襲遮擋容顏的打扮,在約定的時間分秒不差的出現,其實她很早就來到了咖啡館外,一直打量著端木寒翊,將他的焦慮和擔心看在眼裡,她的計劃實施之前需要確定一下端木寒翊對慕容爾萱的感情,而今她已經可以確信端木寒翊對爾萱的重視程度。


  端木寒翊詫異地起身,看著面前這個神秘兮兮的女人,雖然她戴了帽子和眼睛,可是寒翊卻一眼就認出了此人,訝異地叫道:「是你,慕容爾嵐?」


  「你認識我?」對於端木寒翊會一眼認出自己,慕容爾嵐倒是十分訝異,既然身份泄露也沒有必要遮遮藏藏,本想摘掉眼鏡和帽子,可是感覺到一旁服務生的注視,所以背對著他們坐了下來。


  端木寒翊略過她的身體,也同樣感覺到了服務生不同尋常的關注,看了看自己面前早已涼透了的咖啡,大概是他的奇怪才會引起他們的矚目,對於爾嵐如此謹慎倒很是理解:「你是爾萱的姐姐,在喪禮上我遠遠見過一面,打電話給我的人是你,你知道爾萱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必這麼急。」他越是焦急就說明他對爾萱的重視程度越深,那麼慕容爾嵐的計劃也會進行的很順利,拿出包包內的文件袋放在桌上:「你先看看裡面的照片,就大概明白了爾萱現在的處境。」


  端木寒翊立刻打開文件袋,那一張張照片都是經過技術處理過,原本模糊的地方此刻也變的十分清晰,爾萱的驚恐,浩炎的憤怒,那幾乎將她掐死的手,寒翊看的青筋突出,憤然地用力一拍桌子:「混蛋!」


  「你冷靜點。」慕容爾嵐輕聲提醒,她精心打扮無外是不被人認出來,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新聞來打亂她的計劃,可寒翊的情緒如此激動,那氣憤的一拍又引起了服務生的猜忌:「浩炎雖然是我的丈夫,可是他的所作所為也非我所能忍受。」


  對於端木寒翊的怒罵爾嵐自然是生氣,憑他竟然膽敢罵炎少真是不知死活的傢伙,無奈計劃需要這個傢伙她只有順水推舟,隨聲附和了:「我沒有想到浩炎對爾萱會如此痴迷,爾萱分明已經拒絕過他,可浩炎卻不死心竟然將她軟禁起來,看著爾萱現在的狀況真是危險可憐。」


  「爾萱現在什麼地方?」知道了慕容爾萱此刻身陷囹圄,不敢想象爾萱在那個魔鬼的身旁會遭受怎樣的折磨,端木寒翊當真半刻也難以忍受,說話的剎那就要起身去營救她。


  「你冷靜些!」慕容爾嵐的聲調忽然轉變,變的有些不耐煩,這樣一個衝動的傢伙不知道會不會破壞她的計劃:「我自然知道爾萱在什麼地方,不過那裡有若墨看守,而且一旦被浩炎發現你和她都會沒命。」


  「我不怕死!」端木寒翊厲聲說道,此刻的他心中滿滿都是悔意,後悔不該在叔叔和爾萱之間選擇了叔叔,而放棄了爾萱,看著照片里那被折磨的爾萱,他的心彷彿被鞭子抽打著一樣。


  慕容爾嵐無奈地白了一眼,原以為端木寒翊是個痴情種,豈料不過是個衝動、好怒、魯莽的男人,與她的軒轅浩炎當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你當然可以不要怕,可是爾萱呢?你難道不需要為她的安危考慮一下嗎?」


  軒轅浩炎為了留住爾萱,用寒翊的性命來威脅她;而今慕容爾嵐為了拉攏寒翊,同樣用爾萱的安危來勸解著他:「你聽沒聽過什麼叫做以卵擊石,自取滅亡,有些事情若是依靠蠻力無法成功,那麼就需要一點點的技巧了。」


  「告訴我,你的計劃?」端木寒翊的智商並不低,在見到慕容爾嵐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找自己一定有目的,起初不過是見到那些照片,看著爾萱身陷囹圄而暫時失去了理智,而今被爾嵐的幾句話情緒慢慢安撫下來,看著她的眼神等待著她計劃的透露。


  慕容爾嵐對於他的轉變倒是有些許的詫異,不過驚訝只是維持了短短一分鐘,啰嗦了這麼久前面的各種鋪墊無非是為了此刻這番話:「籠統說來就是四個字調虎離山,具體計劃是這樣的……」


  計劃說完,端木寒翊的表情掛著驚訝的神色,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很想剖開她的身體看一下她是什麼構造,生活在同樣一個環境之下,為何她與慕容爾萱的心境會相差那麼多,一個單純,一個複雜,一個善良,一個邪惡!

  「還有什麼問題嗎?」在端木寒翊面前爾嵐根本沒有偽裝的意思,她的一系列偽裝都是為了軒轅浩炎,對待不重要的人自然不需要做不必要的事。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們?」這樣一個女人,心思如此複雜的女人,絕對不會為了別人的利益而耗費心血,冒著危險來做不利己的事情,端木寒翊對於這個計劃十分認可,此刻的他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只是心中有著疑惑,行動起來難免會有所牽絆。


  慕容爾嵐撇撇嘴角,對於這個問題她真心覺得好笑,只有他和爾萱才會問出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隨口的回答道:「爾萱是我的妹妹,幫她是我這個做姐姐應盡的義務。」


  「我要聽真話!」豈料爾嵐話音剛落,端木寒翊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爾嵐的確很快說謊,可是這個謊言卻是本世紀最蹩腳的一個,寒翊就算再傻也不會相信。


  慕容爾嵐忽然覺得自己小覷了面前這個男人,那雙黑沉的眸子忽然射出一道精光,那精光的魅力竟然不遜於浩炎,這難道就是他吸引爾萱的地方:「我愛軒轅浩炎,他是我心裡唯一的男人,我也要成為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端木寒翊拿起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咖啡酸澀的味道充斥著嘴巴,相比慕容爾萱所受的苦難這又算得了什麼。


  爾萱,你等我,學長很快就會救你脫離苦海了!


  「咚咚咚!」清晨的曙光剛剛射入別墅內,若墨從床上起來不到片刻的功夫,一陣粗魯的敲門聲擾亂了這個寧靜的清晨。


  若墨沒有思考以為是炎少思念爾萱突然趕來,打開門的瞬間,進來的人不是軒轅浩炎而是慕容爾嵐,大大出乎若墨的意料之外,本來有些惺忪的睡眼也瞬間睜開,詫異地叫道:「夫人,您怎麼會?」


  「滾開,那個小三呢?」此時此刻的慕容爾嵐全然一副潑婦的樣子,一把推開若墨就要衝上二樓,不過若墨反應及時,將她擋在了樓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浩炎背著我在這裡偷偷養了個女人,把那個賤人給我叫出來!」


  「夫人,您冷靜一下。」對於這個突發的狀況若墨有些手足無措,他可以獨自處理上億的生意,可是面對女人的戰爭他當真是束手無策,一邊拉著怒氣沖沖的爾嵐一邊不斷向後面張望,生怕她們姐妹倆碰到面。


  可偏偏怕什麼就來什麼,熟睡中的慕容爾萱聽到聲音,好奇的走下樓來,對視上的正是慕容爾嵐那一雙憤怒的雙眸,她獃獃地站在樓梯的拐角處,看了看自己單薄的睡衣,有一種被捉姦在床的羞愧感,恨不得此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是你,爾萱!」見到慕容爾萱的那一刻爾嵐既驚訝又憤怒,似乎沒有預料到這個小三會是慕容爾萱,怒火中燒之下一把將若墨推開,三步並作兩步的邁上樓梯,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這巴掌本不在計劃之內,可是爾嵐心中的怒火卻是真的,趁機教訓一下她:「不知廉恥的小賤人,我是你姐姐,浩炎是你姐夫,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


  慕容爾萱默默地承受了這個巴掌,對於爾嵐她是抱有愧疚的,雖然這件事非她所願卻因她而起,爾嵐打她罵她都是應該的,她從未見過爾嵐像此刻一般失去了理智,蓬頭垢面的樣子簡直就是個瘋婆子。


  慕容爾嵐推搡著她的身體,好幾次都將爾萱推倒在地,若墨見到情勢不對立刻上前拉架,將爾嵐拚命拉開,然後一路將她推出了門外,只聽慕容爾嵐怒罵的聲音叫囂著:「混蛋,你算什麼東西,把門開開,小賤人!」


  爾嵐在門外一邊拍著門一邊怒罵著,好在這裡地點偏僻沒有鄰居,否則一定會被投訴,她囂罵的聲音已經超過了最嚴重的噪音分貝。


  「慕容小姐,你沒事吧?」若墨將幾道門鎖全部鎖上,背靠著大門暗暗鬆了一口氣,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女人猛於虎,以後他不可不敢輕易的開門,萬一再進來一頭老虎可真的難以招架。


  若墨上前準備將跌倒在地的爾萱攙扶起來,豈料慕容爾萱的動作有些怪異,一隻手臂捂住腹部,突然瞪了他一眼然後獨自上樓:「不用!」


  若墨將她怪異的舉動看在眼裡,不過卻誤以為那不過是莫名挨了一巴掌後有些氣憤,看著這門內門外,一左一右的女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將這件事告知軒轅浩炎,男人一夫一妻多好,招惹那麼的三妻六院不是自尋煩惱嗎?


  確定若墨沒有注視著她,慕容爾萱快步回到了房間內並且鎖上房門躲在了被子里,確定周圍沒有監視的情況下,從睡衣內掏出一個手機,正是慕容爾嵐推搡她的時候悄悄塞進她手中的。


  慕容爾萱打開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幾秒后忽然來了一條簡訊,打開上面的內容讓爾萱再次燃起了生的希望:爾萱,我是寒翊,手機是我拜託慕容爾嵐交到你手中的,她是來幫我們的,等我,我會救你脫離苦海的!

  寥寥數語卻勝過了千言萬語,爾萱的眼瞼落下一滴晶瑩,那是欣喜的淚水,這條簡訊,這幾行字彷彿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讓爾萱重新找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第二條簡訊是來自慕容爾嵐:爾萱,我知道這件事非你所願,我不會怪你,只要你聽我的指示做我會幫你逃離這裡,相信你的姐姐,相信我!

  「姐姐!」慕容爾萱第一次體會到這兩個字的意義所在,撫摸著剛剛被打過的臉頰,絲毫疼痛已不再,反而欣喜地撫摸著,這巴掌挨的很值,只要能夠逃離這裡,即使再挨幾個巴掌再被罵即便賤人也是值得的。


  第三條簡訊剛剛傳來,看完上面內容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慕容爾萱下意識的將手機藏起來,這是牽繫她唯一的希望,手機一旦被發現那麼希望也就會隨之破滅。


  「萱萱!」一個沉重的拳頭敲擊著房門,那是來自急促之下喘息的軒轅浩炎,若墨告訴了事情的起承轉合,他立刻驅車疾馳而來,擔心情緒激動之下的爾萱會做出什麼傻事,房門竟然從裡面反鎖上,心中的憂慮更甚了。


  慕容爾萱聽著他一拳接著一拳打在門上,擔心又會一時激動將門踹開,連忙離開被子打開房門,背對著他的身體,將自己剛剛的喜悅連忙收斂,生怕他會察覺到異樣的地方。


  「萱萱,我聽說了爾嵐來鬧,還打了你,你沒事吧?」軒轅浩炎的擔心是發自真心的,可幾次三番后,慕容爾萱早已不會被這偶爾的真情流露所感動,她早已非當初懵懂的小丫頭,千錘百鍊之後她像只浴血的鳳凰。


  浩炎將她身子扭轉過來面對著自己,慕容爾萱一直低著頭,一是不想面對這個男人,二是害怕他會察覺到不對勁,收斂欣喜的心情,轉臉換做一副愁雲慘淡,怯怯的聲音回答道:「我沒事。」


  「對不起,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一定很痛吧?」軒轅浩炎抬起她的下巴,撫摸著那略微紅腫的臉頰,說出此話的浩炎似乎忘記了,這張臉不知道挨了多少他的責打,這一次不過是一巴掌相比之下輕的多了。


  「習慣了!」這三個字同樣是發自慕容爾萱的肺腑之言,的確與軒轅浩炎相遇后,這張臉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的蹂躪,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


  慕容爾萱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看他一眼,這些日子為了讓她好受一些,軒轅浩炎忍住相思之苦已經數日沒有來別墅了,並非是對她的感情漸漸變淡,反而一日勝過一日的相思,爾萱是無法理解他的錐心之痛、相思之苦。


  浩炎知道爾萱有多麼的不願意麵對他,用盡手段留住她既是出於男人的佔有慾也是出於不舍,而忍住相思之苦不來別墅見她,則是全然為了她著想,寧可自己苦一些也要讓她好過一些:「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這就離開。」


  爾萱依舊背對著他,聽到他的話感受到浩炎的腳步漸行漸遠,想起那第三條簡訊,爾萱隱忍地攥緊了拳頭,說了一句違心的話:「明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一個人度過!」


  聞言,軒轅浩炎欣喜若狂地止住腳步,轉身向她跑過來,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眼神閃爍著激動的神采:「我就知道,我的愛早晚有一天會將你融化的,萱萱,我會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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