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暗含殺機
祁遇坐上尹洛的車,一路沉默,車載收音機里一直播放著今日的新聞,他的臉色也越加陰沉。
看著後座上沉默的人,尹洛嘆息了一聲,道:「小A回去我會處罰,不過他已經不適合在SH市了,我買好了機票,明天送他出國。」
祁遇冷哼:「你的人,我不管。」
想到那個傢伙更讓他火大,平時總是大言不慚要打爆這個的腦袋,打爆那個的頭,甚至無聊到把自己當靶子,可結果一出手就落了空,再出手也沒把人家命留下。
尹洛卻苦笑不已,隨即也有些怒氣,這個傲嬌的傢伙,一點事不順他的心就會給自己擺臉色。他突然急踩剎車,轉過頭,盯著祁遇道:「你也是我的人!」
祁遇皺著眉,由於慣性他差點跌了下來,卻也撞到了胳膊,揉了揉手腕,道:「你找死,別拉著我!」
「是哦,我怎麼捨得你死?」說話間,尹洛搬下座椅,已經爬到了後座,邪魅一笑。
祁遇一陣頭皮發麻,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然後耳邊就傳來了尹洛低沉而充滿魅惑的聲音:「我只會讓你欲仙欲死!」
接著自己就被撲倒,領帶被扯下,扣子被解開。
「尹洛!」他咆哮,他抗議,卻掙扎不過尹洛如銅牆鐵壁的身體。「不要!」他哀嚎。
尹洛卻全然不顧,貼上他的薄唇一陣挑逗。他越是掙扎,尹洛就越是亢奮,挑逗了一陣子,直接翻過他的身體,扯下他的褲子。
他身體不自然地蜷縮起來,又來了,這是第幾次了?他已經數不清了,但從大二那年,他無意間認識了這個男人起,他就絲毫不顧自己的意願侵略著自己。從開始的抗拒到厭惡到恐懼,而到現在卻已經麻木了。
他沒了反應,就彷彿自己是一個提線木偶,被人操控著,身體上傳來一陣疼痛,然後就是瘋狂的衝擊,直到他盡興,軟倒在他身上。而自己也沒有了任何力氣,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全被磨滅。
回到家,他把自己關在浴室里一遍又一遍的沖洗,卻怎麼都感覺沖洗不幹凈。
尹洛,我恨你!
他握緊拳頭,他發誓,如果不搞死這個男人,自己將一輩子無法翻身。
隨即身體上又傳來一陣疲累感,乾脆躺在浴室里,眼睛盯著天花板,想著今天的事情:
臣以紳究竟是從哪裡得到的祁祁生病的消息,青幫嗎?這個龐然大物自己是無法招惹的,只能自己多加小心。可祁祁又是怎麼跑出去來的?據說秦雪那個女人今天去了醫院,是她嗎?看來秦家留不得了。祁祁跟著君唯艾走了,還要想辦法奪回來。
「律政女王?不敗的神話嘛!看來打敗你是沒有辦法了,那就讓你勝利個夠吧!」
他低語了一聲,已經有了一個一石三鳥的計劃。
醫院,祁祁先醒了過來,和君唯艾說了自己的遭遇。
君唯艾責怪道:「那你也不能傷害自己啊?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叫媽媽怎麼辦?」
「可我寧願死,也不要待在那個地方,我要和媽媽在一起,我要大臣。」小傢伙噘嘴道。
君唯艾再次摟住君祁,撫慰了一陣,「媽媽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你也不要離開媽媽好嗎?」
「好。」小傢伙哽咽道,在母親的懷裡親昵了一陣,抬頭凝視著君唯艾的眸子道:「那大臣呢?我也不要大臣離開我。」
「臣以紳……」君唯艾的聲音凝結,小傢伙他……「媽媽問你,你是真的喜歡大臣嗎?」
「當然。」小傢伙毫不猶豫地說道。
「可大臣也有自己的孩子啊!」君唯艾不得不考慮得長遠一些,如果能給孩子造成第二次傷害,她寧願不要開始。
小傢伙果然嘴巴一噘,卻道:「就那丫頭嗎?她如果乖,我就和她共享,她要不乖,我就直接搶過來!」
「呃……」君唯艾語結,這麼這小傢伙被他爸帶走兩天回來性格就變了,果然孩子的發展與家長的教育是脫不開的。
小傢伙臭屁了一會,道:「對了,媽媽,大臣呢?你是不是把他趕走了?不行,你得把他找回來!我都快餓扁了,祁遇家裡的飯可能是餵豬的!」說著,就聽「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
君唯艾真是拿他沒辦法,感覺又好笑又可氣。搖了搖頭道:「那你可能還要餓上一陣子,不然就去暫時吃點別的。大臣他……」
「他怎麼了?」還沒等君唯艾說完,君祁就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他……他就是沒辦法馬上過來,等他來了,媽媽叫他給你做好吃的好嗎?」君唯艾還是暫時選擇了隱瞞。上次是沒辦法,那個王老師直接把他帶了過來,想瞞也瞞不住,這次不一樣,主動權在自己手裡。
「好吧。」小傢伙無比委屈地答應了,隨即欣慰一笑,「我還以為媽媽真把他敢走了呢!」
君唯艾汗顏,她是趕走了,並且還要給人家結算工資,只是這傢伙跟狗皮膏藥似的,你前腳踢了他,他就貼在你後腳上,甩都甩不掉了。
臣以紳,我值得你這樣為我嗎?
君唯艾搖了搖頭,有時候人情欠多了,就不好還了。
小傢伙吃了些東西睡了,由於槍殺事件,全城戒嚴,給這不夜城也染上一層陰霾。各個住院部都靜得可怕,尤其在這深夜,竟然有些幽深。
忽然,不知是哪裡傳來了一陣喧嘩,在這靜謐的夜顯得格外突兀。
「臣以紳在裡面是吧?我要進去!」一個脾氣火爆的女人對著門口守衛的警務人員道。
那傲人的身材及火爆的性格,自然是程玖兒了。她前幾天才和臣以紳開完玩笑,別是誰拿著狙擊槍瞄準他,然後今天就聽說了槍殺案。打聽之下,出事的還真是臣以紳,她什麼都不顧了,出門直奔醫院而來。可到了門口卻被這兩個看門狗給截住了!
說了多少次,這傢伙,就是這麼一句話:「對不起,臣先生正在靜養,不適合見任何人,請您回去吧!」
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啊!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對我!我今天還就要見臣以紳了,我勸你們趕緊讓開!不然我對你們不客氣了!」程玖兒忍不住爆發,就要動手。
「襲警?」兩位警務人員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對方是一個女的,長得還挺漂亮的,可真觸犯到他們,他們也不會素手待斃。
眼見著雙方就要打起來了,君唯艾款款走來,道:「住手!」
兩位警務人員見到君唯艾打了聲招呼:「君律師。」
君唯艾點頭,看向程玖兒,有些驚疑:「你怎麼來了?」
程玖兒也看向君唯艾,這位律政屆的傳奇人物。她身著一件簡單的休閑服,身披一件黑色女士西服,腳上穿著病房的病號拖鞋,這搭配是怎麼看怎麼混亂,可穿在君唯艾身上竟然出奇的和諧。
精緻的眉眼配上一張絕美的臉,神情肅然彰顯一種女王范。
「果然聞名不如一見。」程玖兒感嘆。
君唯艾打量一眼程玖兒,她有些名媛的高貴氣質,卻又多了一份霸氣,不是身處高位的霸氣,而是一種骨子裡透出的不服輸的勁兒,和一種隱晦讓人難以察覺的陰狠。這大概是和她的身份有關。
若自己與她比美,還真是不分伯仲,但自己我不會礙於她的身份,就要矮人一頭。
君唯艾輕聲道:「過獎!」
程玖兒薄唇一勾,有點意思。下面就要看看這女人要做什麼吧!
君唯艾對兩名警員道:「這位是程小姐,臣先生的朋友,我和她一同進去,有什麼後果由我承擔。」
君唯艾都這麼說了,兩位警員只好放行,君唯艾帶著程玖兒進去了。
其中一人不解道:「這位程小姐什麼來頭,感覺好牛啊!」
還沒等另一人發言,李隊長走過來接道:「程玖兒,青幫大佬程詠春的女兒。」
二人嚇得差點沒驚掉下巴,一人更是擦了一把汗道:「還好剛剛沒動手。」這倒不是他們懼怕這個身份,而是……
「不然十個你們也不是對手!還好沒給咱們隊丟人!」李隊長接道。
程玖兒,這個名字之所以在黑白兩道都令人懼怕,可不單指她的身份,而是她鬼魅般的身手,身為程家的子女,沒有點本事怎麼行?而青幫也不是鐵板一塊,曾經也鬧過內亂,然後沒等老爺子出手,當年還是二十齣頭的一個小女娃一挑五十,直接將叛亂之人給鎮住了,從此她一戰成名。
人們是不知道那五十來人是什麼身手,但都是混黑的,哪個手下能沒有點真功夫,更何況是五十來個大漢圍著一個小姑娘?
雖說正邪不兩立,可李隊長對這女人也是由衷的讚賞。
另一警員則有些擔心道:「那裡面不會出什麼事吧?」
李隊長搖了搖頭,他知道臣以紳和這位程大小姐有所瓜葛,她即稱是臣以紳的朋友,自然不會對臣以紳怎樣。而且說雖然正邪不兩立,可到了青幫這種位面,卻已經形成了和諧。
再說程玖兒查看了臣以紳的傷勢后差點沒把桌子掀了。「這特么是誰幹的?門外那幫沒用的傢伙究竟有沒有查出來?!」
君唯艾汗顏:果然是女痞子啊!
她微微搖了搖頭嘆息道:「那些人狡猾得很,每次做完案就會銷聲匿跡,就算得知了他們的樣貌,可是他們龜縮不出,也沒辦法。」
每當想起自己遇到的那群人,君唯艾也是火大,自己明明和他們有那麼多接觸,明明得知了他們那麼多信息,甚至為此臣以紳還被震出腦症盪,可是還是沒能把他們抓獲。這並不是警察無能,而是敵人太狡猾。
「哦?」程玖兒眼神一眯,道:「你知道他們?」
「嗯,接觸過。」君唯艾實話實說道,然後猛地警醒,看著程玖兒的眼神,道:「你想查?」
程玖兒呵呵一笑道:「不是我信不著警察,而是習慣了,還沒有我程玖兒查不到的事,膽敢傷害臣的人都該死!」
君唯艾默然不語,這裡程玖兒對臣以紳的稱呼未免有些太親昵了,她心中有點不是滋味。
程玖兒也沒在意,而是思索一些深層面的事情,眼眸一轉道:「臣受傷,多半是受你牽連吧?」
君唯艾抬眼,對上一道凜冽的目光,卻絲毫未懼,點頭道:「臣以紳是我的人,他們為了對付我拿他開刀也無可厚非,就連祁祁他們也動過,可是沒辦法,律師就是這樣的一個職業,我也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因自己受傷,但如果畏懼,這世上哪裡還有公道在。他們既然是我親近的人,也自然會理解,我會用我的辦法保護他們,盡量不讓他們受傷。」
君唯艾說的誠懇,並沒有說什麼漂亮的大話卻也當仁不讓。
程玖兒嘴巴一翹,看來這女人果然和那傢伙有一腿,這倒也對得起他一往情深。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對臣以紳究竟是另類的吸引,還是也產生了某些情愫,但她喜歡的也會憑自己的本事去爭取,而不會強取豪奪。
「那麼,你得罪過什麼人,或者給我提供些信息,我知道你們這類人,不屑於我們的手段,但是為了他好,我想你有必要對我說。」程玖兒卻絲毫不藏著掖著,她也不是那種性格,不然當初,也不會只因疑似臣以紳對自己圖謀不軌,就去和他理論。
君唯艾苦笑不已,今天白天,祁遇還抓住這一點來針對自己,而自己也可能折在這一點上,可是看了看病床上還未清醒的臣以紳,她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嗯,最初恐嚇我的人是房子楓,而開槍的人應該是那個團伙的人,為首人叫高哥,其手下有鷹、冷麵、狐狸和小六。」
「小六嗎?」程玖兒突然眼神一眯,然後轉身而去,在臨出門前,回頭對君唯艾說了聲謝謝,便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