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初得勝利
君唯艾杏目圓睜,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不論成敗,直接把自己搞下台!那麼接下來,自己不能為自己辯護是小事,真若蓋上與社團勾結的帽子,那麼撫養權也別想拿到了,恐怕自己的名譽都將受到影響,更有可能離開自己熱愛的律師行業。
臣以紳啊臣以紳,我該說你什麼好呢!她竟不知是要怪他好還是感激他好了。可眼下卻不能有一點鬆懈。
她眸光一閃,「反對!如您所說,拒絕一切沒可能的假設!」
說到底,這是一場證據依舊不足的官司,審判席上那三位也無奈,辯論又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再次休庭嗎?君唯艾不想,她怕真接受調查,失去時機;祁遇也不想,他真怕被查出蛛絲馬跡,失去良緣。
這個時候再講什麼法律有些可笑,祁遇乾脆站起,直問:「君唯艾,你是真的不能讓嗎?祁祁流著的是我祁家的血脈。」
「抱歉!他可是我十月懷胎!」君唯艾回道,絲毫不讓。
「可我會給他更好的生活!」祁遇道。
「我與你並不差什麼,而且你可遵循過兒子的意見,就強取豪奪?」君唯艾眼中射出一道冷芒。
「我怎麼強取豪奪?又怎麼沒問過他意見?他只是和你在一起時間久了,不習慣,時間久了,他會感受到我對他的好!」祁遇劍眉冷對。
這二位竟然在公堂上吵了起來,法官眉頭一皺,敲了敲法槌,喝道:「肅靜!」
話音一落,二人便都不做聲了,法官扶額,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把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剛要維持秩序,展露威嚴,意外再次發生。
只見緊閉的大門咯吱打開,一個5歲大小的萌娃跌跌撞撞跑進來。身穿一身病號服,手上還粘著輸液專用膠帶,面色有些蒼白,跑到辯護席中央站定。
「祁祁!」君唯艾和祁遇異口同聲驚異道。
君祁掃了祁遇一眼,又將目光投向君唯艾,卻是滿滿的思念。
法官瞭然,知道了小傢伙的身份,卻還是問道:「小朋友,你來做什麼?」
「尊敬的法官大人,您是正義的化身,那麼您可否為我做主?」
法官一愣,這小傢伙還滿會說的嘛,也很有主見,「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君祁憤憤地揮起小拳頭,在空中揮舞了兩下,然後指向祁遇道:「我不喜歡他!我本來和媽媽生活在一起很快樂,可他派人抓走了我,我不願和他生活在一起,我要和媽媽在一起!並且不要以為我年紀小說話不作數,我的智商可是高達180的,我所有的言論及行為都是深思熟慮的,我可以判斷是非!」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從這小萌娃一出現,他的所有行為和言論的確如同大人一般,而不是小孩子使小性子。
同時祁遇也是一驚,智商180嗎?之前他有測試過,不是120嗎?不過他的這個想法若是被君唯艾知道一定會飛過去一個白眼,早就達到了160好嗎?沒想到短短時間又有突破。
法官猶豫下,看來今天真的要到這裡結束了,可看著小傢伙那殷切的眼神,只好說道:「你說的我們會進行查證。」然後一拍法槌正聲道:「休庭!」
觀眾席上一片唏噓,又休庭!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小傢伙是要跟隨母親在一起的,雖然結果沒出來,但實際上君唯艾已經贏了。
祁遇氣憤下台,責問道:「你怎麼跑出來的?」
此時的君祁卻不似剛剛那般精神了,臉色更加蒼白,又咳了起來。
君唯艾一把抱起小君祁,又是輕拍又是安撫的,好一陣才緩和了一些。
君唯艾冷眼看著祁遇,冷聲道:「你沒看他還病著嗎?是時候責問他嗎?」
這時觀眾還沒走出去,看到這一幕又是唏噓,一女人耿直道:「娃娃就應該由母親帶!」
「就是!」旁邊一女人附議,又不滿吐槽了一句:「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想到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利益,這孩子是沒給你,給你兩天半說不定都能被你養死!」
她這嘴是夠黑的了,話雖難聽,可很在理。
一時間眾人紛紛附議,起初還是幾個女人在講,接著男人也看不下去了。
那個帶著女孩的男人,感嘆道:「不是男人就撫養不好孩子,只是用不用心。」然後小心翼翼地抱起自家的孩子,免得被人潮擠到,末了,還幫女孩捋了捋頭髮,看向女孩的目光更是溫柔無比。
這與祁遇剛剛不管不顧地下來就是斥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祁遇有些無地自容,這時候與人爭辯並不是好事,他輕哼一聲,「好,祁祁就暫時由你帶著,但如果他再受到任何傷害,我拿你試問!」說完,擠出人群。
可剛到外面又被一圈記者給堵住了,祁遇暗罵晦氣,也不知道那傢伙哪去了。他已經準備好被幾枚長槍短炮圍剿了,卻見記者圈裡一陣騷動,從外圍圈開始開始潰散,接著都調轉了方向。
祁遇一愣,就聽旁邊有人說道:「還不走?」
他轉頭,正是那個該死的傢伙。
尹洛一把拉住祁遇,祁遇的手微微一縮,有些掙脫。
尹洛道:「這個時候適合耍小性子嗎?要知道女神陌上娘沒那麼好請的!」
祁遇驚訝道:「啊?陌上娘?」
「對!不然你以為為什麼記者全跑了?沒有人能抵擋住陌上娘的誘惑!」尹洛斜眼道。為了這傢伙,自己可是下了大本錢了。
如此女神一般的人物,可不是說花個幾百萬幾千萬出場費就可以請來的,為此這還要藉助尹家的勢力。
再加上這位女神一樣的人物,不僅是人長得漂亮傾國傾城,主要還有一顆善良的心,這也就是她的人氣為什麼會那麼高的原因了。
她是聽聞了這一帶的發生了槍殺事件的,可偏偏有著一群還不知請的、不要命的記者們要採訪什麼撫養權爭奪案。
她感慨,現在的人都無聊到這種地步了嗎?還真是世風日下,每天不是捕風捉影就是盯著一點小事不放。
她雖是是承了尹洛一個人情,避免爭奪案的兩個當事人被圍堵,其實她更在意的還是芸芸眾生。天知道那個持槍者是不是還躲在哪裡伺機而動。若不趕快把這些人的目光吸引走,可能會出現更多的傷亡。
至於自己自身的安全,她倒沒那麼擔心,比較自己的身份背影在那裡,而在她的花容月貌面前,誰又忍心啊!
陌上娘此舉意欲何為,尹洛不知,至於小A本來就是他的人,陌上娘的安全他還是可以保證的。
祁遇默不作聲,就為了自己出來不被記者堵,然後就去請女神陌上娘來吸引記者們的注意力嗎?那個神一樣的女子可不是他這樣的平民百姓可以比擬的,就是自己遇到她也是要頂禮膜拜的。
可是我就一定會感動嗎?確定不是負擔?尹洛,你還不死心嗎?
他眼帘一垂,想著心事。卻已經被帶離了現場。
祁遇不領情,卻也給君唯艾減輕了負擔,她出來時,門口空無一人,倒是對面圍了一群記者,看樣子好像是有什麼大人物一樣。這個她卻無心理會了,抱著嬌弱的祁祁火速趕到停車場,眼下送兒子去醫院才是重要的。還有臣以紳,他已經不在這了,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她拿出電話打給李隊長,「李隊,臣以紳他……」
李隊長趕緊回道:「哦,沒事,你放心,已經送進手術室了,沒有傷及內臟,子彈卡在肋骨上了。」
「什麼?」雖然聽到臣以紳沒有生命危險,可是怎麼又出現了子彈?他、他剛是中彈了嗎?
這著實是一件可怕的事,是誰?誰要殺他?他一個平民百姓會得罪誰?君唯艾發現自己的大腦又亂子。
恍惚中電話里還往外傳著聲音,她也沒聽清,只能聽聽新聞了。
她打開車載收音機,剛打開便聽裡面報道:今天早上7:45在靜安區通往市中心的路上,發生一起槍殺事件,這已經是近期內發生的第二起槍殺事件了。這一次的槍殺目標是一位男性,外鄉人,在SH市打工,生活交際很普通,並無仇怨,所以這可能是一起無差別槍殺案。好在被害人已經被送往了醫院,暫時脫離了危險。據悉,兇犯與上次815槍殺案為同一人,警方正在努力偵破中也請廣大市民避免出行,注意安全……
「和上次那名搶手是同一人嗎?果然是那個組織的人,他們的目標應該是自己吧,報復自己嗎?可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君唯艾的心有些煩亂,他還記得臨近法庭前李隊長對自己說的話,已經獲悉了一些關於祁遇違法的消息嗎?會不會是他?就為了爭奪撫養權嗎?不可能,他不可能是那種人,絕不可能是他,或許是別人……對,那個尹洛,他那時是不想把臣以紳交給李隊長的,對,是他!
君唯艾整理了一下思緒,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醫院。她沒有去兒童醫院,而是直接來了市醫院。安頓好祁祁,她便直奔手術室外而去了。
正巧手術室被打開,手術十分順利。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臣以紳被轉入了病房,這兩個月來,臣以紳都快成這裡的常客了,開始還是一些小外傷,然後就是輕微腦震蕩,這次更嚴重,直接來了個中彈。知情的知道臣以紳就是一個小保姆,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人家刑警大隊的隊長都好端端地在這站著呢好嗎?
對此,君唯艾也很是內疚,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否則也不會給臣以紳招來這些無妄之災。
看著病床上的臣以紳,君唯艾自責道:「當初就應該一狠心,叫他走,然後就不會有這一劫難了。」
李隊長安慰道:「這也不全都是你的錯,這一次我也有責任,是我給他安排了協警的身份。」
「協警?」君唯艾疑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抱歉,沒有事先和你說,因為臣先生說要幫你找證據,可以勝訴奪回撫養權,而我也始終沒有放棄對祁先生的調查,所以就擅作主張給他安排了協警的身份,別說,那個林君還真是一個人才。當然,也是因為臣以紳領導的好,真被他們兩個搞到了有用的信息。」
「就是你之前說的,有關祁遇違法的證據?」君唯艾問,到現在她還是不相信祁遇是有問題的。
「我們竊聽了一些語音,可以得知祁先生是有委託秘書尹洛做了一些事,但由於只是語音並不能確定做了什麼,可從對話中可以得知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李隊長嘆息道,這隻能說是有嫌疑,卻不能成為有利的證據。
「尹洛嗎?」提到尹洛君唯艾突然想起她臨近法庭之前,尹洛的態度,便問:「對了,那個尹洛沒有為難你們吧?」
「沒有,他態度很好。」李隊長道。
這樣的回答讓君唯艾有些意外,他不是應該是要威脅警方嗎?「怎麼會?他……」
「只是因為臣先生傷勢太重,不適合再移動,所以是他幫忙一起送到醫院的。」李隊長苦笑道,他當初也以為那傢伙要搞事情呢,畢竟從竊取的語音中可以得知這人的背景很不一般,他可能是一切案件背後的執行者。
可他的態度卻非常好,也很熱心腸。這種人如果不是他真的沒有問題,那麼就是他隱藏的太好。總之這是一個迷一樣的人,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他了。
至於尹洛和祁遇的特殊關係,李隊長沒有和君唯艾說,這個畢竟有點難以說出口,雖然他不歧視同性戀,但他們的關係實在有些太複雜。
而此時開著車的尹洛,卻面帶狡黠,之前他的那一句等一下本來就是心理戰而已,他目的只在擾亂君唯艾的心神。實際上,在李隊長過來時,他已經失去了良機,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