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她喜歡你
她尷尬地笑了笑,「抱歉,我的車出不去了。」
「哦,該說抱歉的是我,小雪太粘人了。我這就把車開走,還有,謝謝。」
祁遇突如其來的一聲謝謝給君唯艾弄得一愣,若說抱歉她還能理解,可這沒頭沒腦的謝謝是怎麼回事。
祁遇在說完謝謝后,也覺得有些唐突,便道:「是項士傑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還不知道他做的事,如果這個項目真的開發了,那麼公司的未來將會遭到非議,甚至會有更大的損失。」
君唯艾這才明白過來,難怪會在這裡看到他,看來剛剛也也出席了,想到判處時AK集團給出的賠款,也還算合理。便道:「這回卻是我要說聲謝謝了,謝謝你為大口村村民做的一切。」
「沒關係。」祁遇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聽車裡傳來一句不耐煩的聲音:「好了沒啊?」隨後秦雪的臉也露了出來。
君唯艾僅僅瞥了一眼,就道:「還要麻煩你把車讓一下。」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車。
她才不要再面對這個女人,單純的不喜歡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她還真怕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來給自己添堵,想想剛剛他們在車裡有可能做的事,君唯艾就一陣不舒服。
而秦雪也看到了君唯艾,她剛想奚落兩句,就見君唯艾走了,到嘴邊的話硬是給憋了回去,更加不爽,只好發泄到祁遇身上,「我說你下車就是和她說話,還說這麼半天?」
祁遇淡淡地看了秦雪一眼,絲毫沒有歡愛后的跡象,「若不是你突然撲過來,至於見到她嗎?」
秦雪委屈道:「怪我咯?」
「不然呢!」祁遇沉聲道,「系好安全帶,走了!」
秦雪噘起嘴,心中不悅。剛剛還是祁遇親自為她系得安全帶呢,然後還有意無意地在自己的胸前蹭了蹭,又挑逗自己說要不要來點刺激的。想想還真沒在車裡做過,加上祁遇一個星期都借口有事要忙,自己一時腦熱便撲了上去。
「不是你說要來點刺激的嗎?」秦雪嗔怒道。
「你確定?」祁遇反問道。
「你說呢?」秦雪反而嬌羞道,雖然都是老司機了,可有時候男人就喜歡這種欲迎還羞的感覺。
祁遇卻沒有理會秦雪的惺惺作態,一踩油門來了一個漂亮的甩尾直接橫移出去。
嚇得秦雪尖叫起來:「你幹嘛啊?」
祁遇速度不停,一路飆了出去,「不是你說要刺激的嗎?」
她是要刺激但不是要這種刺激啊,這祁遇是故意在整她吧。可人家又沒說明要那種刺激,是自己想多了,還能怪得了誰,秦雪直接去生悶氣了。
祁遇的嘴角卻勾起一抹弧度,看著後面那輛車緩緩駛出來,眼神微微眯了一下,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
君唯艾手握著方向盤,心情有些雜亂。本來今天的案子就讓她有些憋悶,然後又狠狠被塞了一把狗糧。看著那輛車子疾馳而去,她眼前卻始終揮不去一個影像,那便是祁遇松著襯衫扣子拉領帶的那個動作,一直撩撥她的心。
好在回家的旅途並不遙遠,終於到家了,她快速跑進浴室,她需要好好沖個澡,讓自己放鬆的同時也清醒清醒。
臣以紳則心不在焉地聽著各班班主任在那裡彙報著這一個月內的教學成果,還有哪個小朋友又進步了,接著便是小朋友代表發言。
終於輪到了君祁這班,小朋友代表自然是君祁了。小傢伙一臉傲嬌,沒一會就發言完了。下面傳來一陣鼓掌聲,臣以紳自然也不能吝嗇。
正當他鼓起勁拍巴掌時,君祁已經下來了,走到他近前,黑著臉道:「別拍了。」
臣以紳疑惑,這是怎麼了?這小傢伙剛剛發言時好像就有點不對勁。「咋了,說得不挺好嗎?」
「好個屁!」君祁嘴巴一撅道:「稿子都是事先老師教著說的,丟人死了。」
「沒啊,不是挺好的嗎?哪裡丟人了?」臣以紳雖然對於老師事先安排好演講稿這事感到意外,卻表示理解,你讓一個心智沒長全的孩子去談體會,能談出什麼來,而且這演講稿也沒有太多誇大的成份,基本屬實。
「像個傻子往那一站,然後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表演,你不覺得就好像是動物園裡表演的猴子嗎?」君祁撇嘴道。
「好吧。」臣以紳扶額,他就不該用看普通孩子的目光去看這個小怪物。對於其他孩子是心智沒長全,對君祁這個高智商的天才的確太低級了一點。就應該讓他自己準備演講稿嘛!這豈不是對他智商的蔑視?
想通了這一點,臣以紳笑道:「那你可以拒絕做代表,或者拒絕準備好的演講稿。」
「算了。」君祁的語氣突然低沉起來,「最受不了女人哭了,還有那副眼巴巴可憐的眼神。」
「嗯?誰哭了?王老師?」臣以紳驚訝道,就為這事,不應該啊。
「嗯,不過是上周的事,但她總用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很難受的,好像我一拒絕,她又要哭了似的。」君祁委屈道。
「上周?那應該不是因為這事吧?」臣以紳道。
「可是因為你啊!那天她就是看著你發獃,然後就哭了,還騙我說眼睛進沙子了,真當我是傻子啊,那天沒有風哪來的沙子!」君祁再次撇嘴。
「因為我?」這下臣以紳更加疑惑了。若是自己昏迷那段時間,淚點低的人可能因為著急和擔心而哭,可自己上周活碰亂跳的,還和君唯艾有說有笑的,她哭個什麼啊?
「你是不是傻?」君祁卻板起臉來呵斥道。
臣以紳是一腦瓜門子黑線,這都是什麼情況?臣以紳直接給君祁一個爆栗,「你說誰呢?沒大沒小的。」
君祁捂著頭,半天沒說話,就在臣以紳以為是不是自己打疼了他時,只聽君祁緩緩開了口,「你難道不知道,王老師她喜歡你啊!」
臣以紳是一臉懵圈,啥,啥玩意?王老師喜歡他,有沒有搞錯?這是什麼情況?
「你說啥?」臣以紳問道。
「算了,不理你了。」君祁雙臂抱胸,乾脆將臉轉到了一邊去。
不然讓他說什麼呢?話說這個男人自己可是說過要做爸爸的人,怎麼可以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呢?那自己豈不是又要多一個媽咪,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臣以紳則是一陣無語,該鬱悶的應該是他才對吧。被人喜歡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不能給喜歡自己的人帶來幸福,那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了。
不過這小鬼說的話能信嗎?不自覺地便將目光投向了正在做發言總結的王老師。
她今天穿了一身正裝,雖然黑白兩色顯得有些單調,沒有了她那個年紀該有的活力,卻平添了一份知性美,更顯得落落大方。
她掃視著下方,微笑著做著總結,突然目光就掃向了自己,然後見自己正看著她,又趕緊將目光移開。
如果沒有其他的情愫在裡面的話,根本用不到那閃躲似的目光。臣以紳又看了看旁邊一副受氣模樣的君祁,心道:「難道這小傢伙說的是真的?」
想罷,臣以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除了有些胡茬外,還是很稜角分明的,人們把自己這樣的臉型叫做動漫臉。這樣說起來自己還是蠻帥的。
這一點,他從來都不否認,只是生活磨平了他的稜角,有太多的時候他已經不再去注意這些,從而忽略掉了這張一帥臉,再加上稍微有那麼一點不修邊幅,所以應該不會有人看上自己才對。
可他並不知道,他吸引人的是人格魅力,之後才會發現他的樣貌,那是一種混合著一點滄桑味道的帥,讓人一看便會覺得有故事。
這邊臣以紳將目光移開,那邊王老師又偷偷摸摸地瞄了他一眼。這回因為有了提醒,所以他對這種目光也有了一定的敏感性。當那目光一投來時,臣以紳就已經感覺到了。
自己果然很有魅力嘛!人家黃花大閨女都拜倒在了哥的西裝褲下,嘿嘿嘿……
臣以紳有些飄了,可旁邊卻傳來一聲冷哼聲,自然是君祁發出來的無疑了。
「好了好了,我又沒說我也喜歡她,別弄得好像我搶你女朋友了似的。」臣以紳趕緊哄道。
君祁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搶什麼女朋友,這是要搶媽媽好嗎?」
「搶媽媽?」臣以紳不解,不知道君祁的腦迴路里又在想什麼。
君祁也不解釋,將頭又扭到了一邊。好在很快彙報會就結束了,這樣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太久。
君唯艾在浴缸里泡了一會兒澡,剛剛覺得有些解乏,就聽到自己的手機在一旁響。她拿起手機一看,上面的號碼讓她微微一愣,雖然沒有存儲姓名,可那串數字早已烙印在她的心底。
「他打電話過來做什麼?」君唯艾皺著眉充滿了疑惑,猶豫了好一陣子才決定接起電話。
「喂。」對方的聲音有些低沉嘶啞。
「嗯。」君唯艾微微出聲表示回應。
「那個……」
對方有些吞吐,君唯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這完全不像他的性格。可那樣高傲的他不也去給女朋友買姨媽巾了嗎?那樣嚴謹的他不也在車裡行苟且之事了嗎?自離婚以後,君唯艾發現自己無法再用從前的目光來看他。
「你說。」君唯艾直言道。
「嗯,祁祁回來了嗎?」對方問道。
「還沒。」君唯艾抬眼看了一下時間,又補充了一句:「快了。」
「是臣先生去接的吧?」對方又問。
君唯艾的眉頭皺得更甚,對方似乎是在有意扯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可越是類似這樣的問題越多,她便覺得這其中的意味深長,像是在鋪墊著什麼。
「嗯。你有事?」君唯艾反問道。
「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事,如果你今晚方便的話,我想帶你和祁祁去看看我媽……」對方的話到這裡便頓住了,後面的話也不用再說。他已經給君唯艾打好了提前量,這麼長的時間她應該考慮清楚了。
原來是這件事,君唯艾陷入了沉默,祁遇也並不著急,良久君唯艾終於緩緩開口道:「今晚就過去嗎?」
果然。祁遇的眼神一亮,既然君唯艾問的是是否今晚過去,那麼就表示她已經同意了。
「對,我現在過去接你。」沒有解釋原因,不給對方時間喘息,祁遇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中的忙音,君唯艾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才是他做事的真正風格,可她偏偏又無法拒絕。
然後她就這樣坐在浴缸里盯著手機屏幕發獃,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我們回來了,路過屠宰場買了點排骨,今天咱們換換口味吃糖醋排骨怎樣?唉?人呢?」
臣以紳知道君唯艾先回來了,可是喊了兩嗓子沒聽到聲音,客廳沒人,掃了一眼卧室,門沒關,裡面是空的。將排骨放到廚房,自然人也沒在廚房。
忽然臣以紳猛地一拍腦門子,他記得君唯艾有下班回來就沖澡的習慣,而且上次還在浴缸里睡著了,差點沒溺死。
他趕緊跑向浴室,舉起手就敲了下去,就在此時門開了,臣以紳手沒收住就這樣落了下去。
軟軟的,手感不錯,掌心那裡還有一塊小凸起。
呃……
臣以紳瞬間就尷了一個大尬,再看君唯艾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嗯,已經出水了,雖然是臉上未乾的水漬,但真的好嚇人有木有,可他也不是故意的好嗎?
「那個……我……我見你……沒出來,以為又像上次……」
臣以紳不提還好,這一提,君唯艾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喵了個咪的,上次自己可是被他看光了的,怎的,還不過癮,這次直接上手了?
「把手給我拿開!」
呃……
臣以紳趕緊將手移開,自己怎麼就忘了把手拿開了呢?一定是太緊張了,嗯,太緊張了。唉,怎麼就沒多緊張一會兒呢?這手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