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妮妮出演
「所以說你笨呢!你不說和下面的人說一聲啊,雖然他們已經從祖譜上分出去了,但還是老張家的人,你言語一聲,誰還會不管你?」張老漢怒道。
張大被說得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還放著一個外人小姑娘的面,他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難道不要面子嗎?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我就是笨,從小就笨,我弟倒是聰明,還不是死了?」
提到張二,張老漢眼睛一紅,沉默不語。張大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雖然從小就嫉妒弟弟,可那畢竟是親弟弟,弟弟不幸身故,他豈能不傷心難過。
「爹……」張大叫了一聲,「爹,您別難過了,我不是有意的,是我錯了,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妮妮一直在旁邊觀看這父子倆吵架,到最後,她才明白這懸挂白綾是這家的弟弟死了,而自己的老婆孩子又被綁架了,這一家人還真是多災多難啊,怪不得老人家剛剛說天要亡他老張家。
但她在一旁也插不上話,有心想要勸說兩句,卻又怕言多必失。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
林君的聲音隨著揚聲器傳了出來:「我告訴你們,剛剛跑進來的那個是我媳婦,你們要是不交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妮妮撇嘴,這傢伙還真會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哼,誰是你媳婦啊!
張老漢和張大卻是一驚,張大道:「爹,他們找來了。」
「嗯,你先把這女娃藏到地窖去,我出去看看!」張老漢趁著臉說道。
「爹!」張大叫道,想要勸阻。
張老漢卻擺了擺手,然後徑直朝外面走去。
然後妮妮就傻眼了,這劇情又不對了,自己就要被關到地窖去了嗎?果不其然,張大推著她就往屋后而去。
這邊妮妮是什麼心情是沒人理會了,張老漢走出大門,卻見一西裝革履的小青年梳著大背頭,拿著一個揚聲器在那裡喊著,滿面油光,像極了抗日神劇里的二狗子。他身後則是五個彪形大漢,各個怒目而視。
林君環視了一圈,見沒人站出來,便下令道:「砸,給我一家一家的搜!昨天叫搬遷不搬,今天又窩藏我媳婦!」
一群大漢就要上前砸門,忽然遠處警笛發作,他們嚇了一跳。林君大罵了一聲:「晦氣,我們走!」然後一群人就撤走了。
沒一會兒臣以紳冒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小音響,裡面還放著警笛聲。他走進人群,笑呵呵地說道:「各位鄉親們好,我叫臣以紳,是君律師的助理,因為前段時間大家對君律師有所誤會,並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傷害,現在還在醫院,這次特派我前來,洽談之前事宜。」
村民們各個面面相覷,沒一會兒,一個小夥子滿出頭來,道:「你騙人!我昨天還看你和剛剛喊話那人再一起砸我們房子呢!」
他這話一說完,馬上有人附和起來,「對對,雖然你換了一身打扮,但我記得你,就是你威脅我們要我們搬走的。」
「呃……」臣以紳尷尬地笑了笑,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被認出來,誰讓他是這樣拉風的男人,是這樣的鮮明,這樣的出眾,憂鬱的眼神、唏噓的胡茬子、神乎其神的刀法都深深地吸引著人……
呃……想多了。
臣以紳笑道:「昨天來的的確是我,但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我是為了幫君律師取證故意去卧底的,昨天來也是想要提醒大家,他們最近有大活動,但一直被人盯著,沒把消息傳遞出來。」
村民們一臉警惕,依舊有些不相信。
臣以紳又道:「我真不是壞人,不然我幹嘛幫你們嚇跑他們呢!」
臣以紳正解釋著,這是從村口就走來兩人,臣以紳看去臉差點都綠了,正是給他錄口供的一男一女兩個小警員。尤其是那女警員,還真是記憶猶新啊!
兩人走近,女警員臉一扭,不屑看臣以紳。男警員卻一臉和煦,掏出證件給村民看了看,道:「我是SH市公安局警員,這位是我師妹,眼前這位臣先生的確是我方的人,大家請放心。」
話說開了,村民們都放下心了,可張老漢卻一直欲言又止,在臣以紳的詢問下,才說起自家兒媳婦和小孫子還在那些人手裡,並有生命危險。
兩個小警員自然是承諾老漢會將其救出來,並且帶走了藏起來的妮妮,說是要回去錄口供。這可把妮妮嚇壞了,她可就是接個私演,咋還弄警察局去了?當她看到林君和幾個群眾演員都在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林君和她說警察也是過來演戲的,妮妮才安了心。
而臣以紳卻一直期待老漢能將證據拿出來,可提了幾次,老漢都沒鬆口,臣以紳不死心,說明天會和君唯艾再次登門。
這邊的事便告於段落了。
醫院裡,小助理看著空蕩的病房眉頭一緊,由於下雨的緣故,他對臣以紳的監視便放鬆了不少。可中午來查房,就不見了人影。
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就要去報告冷醫生,卻見臣以紳從外面回來了,手裡拎著盒飯。
待臣以紳走近,小助理喝道:「不是告訴你,這兩天沒事別往外跑嗎?冷醫生正好剛剛有空,可你卻不在,這不是耽誤治療嗎?」
臣以紳舉著盒飯道:「我也沒亂跑啊,還不讓人吃飯咋的?」
「醫院裡不是有食堂嗎?還有這下雨天你就不能叫人送進來?你這買個飯也太久了吧?」小助理不悅道。
其實他也不過進來一刻鐘而已,可他不知道在他來之前臣以紳出去多久了,他又不好去調監控,所以故意試探起來。
臣以紳也不知道小助理來了多久,便推辭道:「你們又沒規定一定要吃食堂的飯,我也不想這麼久,可是人家做飯炒菜不需要時間啊?」
「誰家生意這麼火爆啊?炒個菜要這麼久?真應該投訴他們!」小助理憤然,似乎是在為臣以紳著想,實際上卻還是責怪臣以紳。
臣以紳呵呵笑道:「倒也沒多久,就是我吃得慢了一些,沒辦法,饞魚了,他家的醬鯽魚真不錯,就是刺太多,吃起來太麻煩。」
「啊?」小助理一愣,「你吃完回來的?那……」他的目光瞟向臣以紳的盒飯。
「哦,沒吃完,打包回來的,挺好吃的,要不你嘗嘗,我這裡還有一條沒動過筷子的。」
小助理擺擺手,開什麼玩笑,讓他吃這個,還是剩下的?
臣以紳暗笑,就知道他不會吃,若是真遇到一個不客氣的,還真就麻煩了,他盒飯里可沒有什麼醬鯽魚,這是他回來時,肚子餓,隨手買的清炒時蔬。
剛剛被妮妮坑走了一千塊,今後他都要勒緊褲腰帶了。雖說君唯艾借給他的那十萬塊還在,但怎麼說也是借來的,花起來也不舒坦,況且他還要留著去美國再用呢。
「行了,下午哪也不要去了,不知道冷醫生還什麼時間有空了,你就等著吧。」小助理在沒得到什麼信息后,便吩咐了一聲走了。他也怕逼問緊了,再引起臣以紳的懷疑。
事實上,早在冷醫生出現的那一刻就引起臣以紳的懷疑了,臣以紳沒有別的本事,就是記性好,尤其是他接觸過的人,超過一分鐘以上他就會記住體貌特徵。這和他之前做酒店大堂經理有著很大的關係,雖然為了家庭他辭掉工作很多年,但那份技能卻沒有就此生熟。
等小助理徹底走遠,臣以紳才將盒飯打開,夾了一口時蔬咀嚼起來。
與此同時,某西餐廳,林君和妮妮正切著牛排喝著紅酒。
妮妮切了一小塊牛排,訴苦道:「真應該再多要點演出費,你知道那個地窖有多黑嗎?最可怕的是旁邊還有一個彪形大漢,雖然說他不太可能對我圖謀不軌,但感覺上就是怕怕的。」
「好了,親愛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我們就當幫他忙了,不然你今天不是也沒有戲拍嗎?這不還賺五百塊呢!」林君笑嘻嘻地說著。
「那倒也是,可他這一住院,咱們都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別說,你那前姐夫做飯還真是好吃,你說西餐他會不會做啊?」妮妮咀嚼著剛切好的那一小塊牛排道。
「必須會啊!以前每年我姐過生日、婦女節、母親節、結婚紀念日啥的,他都是親自下廚,什麼意餐、美餐、日餐都能整出來。」林君侃侃道。
「哇!這麼厲害!」妮妮眼睛放著光芒,隨即調笑道:「這麼完美的男人你姐怎麼捨得甩了的,這可是一個寶。」
林君撇嘴,「怎麼,你看好了?我姐夫那人是不錯,可怎麼說呢?就是因為太好了吧,什麼都替你著想,反而沒有了自己的個性,工作又辭了,在家做全職奶爸。我姐那人又爭強好勝,有點小虛榮,時間長了,就覺得我姐夫拿不出手。」
「也是,要是一點個性都沒有,也太索然無味了。」妮妮贊同道。
「所以還是我好吧。」林君挑眉,一副賊嘻嘻的樣子。
「討厭了,快點吃吧,回頭我還得把工錢給人結了呢,真是的,老五就往那一站就拿了一百塊。」妮妮不滿道。
「行了,行了,大頭不都讓你拿了嗎?」林君趕緊安慰道。
這臣以紳若是知道自己拿出了一千塊錢,其中有五百都就進了這兩口子的口袋裡,不,確切的說是胃裡,不知該做何感想,還是老老實實地啃青菜吧。
這邊,林君和妮妮酒足飯飽結了賬,一共478塊,剩下22塊正好夠回家打車。而臣以紳也剛剛咽下最後一根青菜,吧嗒吧嗒嘴,感覺好像有點沒吃飽。沒辦法,肚子里沒肉,總感覺空落落的。
處理好餐盒,臣以紳回到床上躺屍,折騰這一上午是有點乏了,拿出電話給君唯艾發了一條微信:
我今天又去了一趟大口村,我和張老漢說明天會和你一起過去。
君唯艾也剛剛胡亂吃了一口飯,正在整理一些資料,仔細看了幾張,總是不滿意,便連連搖頭,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她不由頭又疼了起來。
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亮了一下,君唯艾拿起看了一眼,是臣以紳發過來的。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回道:
我聽說了,我還聽說某人冒充假警察,然後看到了真警察……
後面省略三個字,懵逼了。
我們高冷的女神自然是不會說出這麼不雅的詞,可那省略號意思太明顯。
臣以紳汗顏,他倒是忘了,自己的一舉一動可是瞞不過這位的。不過他冒充的明明是她的助手好嗎?哪裡冒充警察了?
尊敬的君律師,給您糾正一下,我冒充的是您手下,確切的說這不算是冒充吧?女王殿下,咱們明天可否一同前去?
臣以紳手指舞動,很快又發過來一條。
「這傢伙,非要跟我摳字眼兒是嗎?不當律師還真浪費了。」君唯艾撇嘴嘟囔道,高冷的女王形象瞬間全無,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女人模樣。
可卻依舊強撐著門面,在手機鍵盤上打出兩個簡短的字發了過去:可以。
「可以,就不能多發兩個字過來嗎?」臣以紳看著那兩個字嘟囔道。然後又發過去一條:那麼女王大人,您可以把我接出去了嗎?
好。
這回君唯艾的回復更加簡短了。臣以紳有種被憋出內傷的感覺,君唯艾卻在與臣以紳聊過之後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臣以紳這一午倒是聽話得哪也沒去,可冷醫生直到下班也沒有出現。次日一早,君唯艾就給臣以紳辦理了出院手續。可到了醫師簽字這一塊卻出現了一點小麻煩。
原來是後來的治療轉交給冷醫生的緣故,所以光有主治醫生的簽字還不行,還要有冷醫生的簽字,但是冷醫生卻沒來上班,連那個小助理也不見了。
臣以紳可是和張老漢約定好的,說是要與君唯艾一同前去與之洽談的,若是出院手續辦不下來,自己只好又「偷」跑出去了。
好在最後又拍了片子,沒有發現問題才放臣以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