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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二章 意外來客

  在客棧裏一直待到了晚上,也不見有消息傳來。按理說相思門那邊的事情結束之後,至少會有人過來抱個信,可坐立不安的瞪了一整天什麽都沒等到。


  連冷於秋都說萬無一失,那應該不會有危險。可轉念一想,這段時間以來她也見識到了月相思稀奇古怪的招數層出不窮,若是碰上什麽意外,那麽多人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畢竟相思門也算占據了地利,更何況韜光養晦了百餘年,如今放手一搏,勝負如何也難以定論。


  越想越是搖擺不定,對著麵前閃爍的燭光出神,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該過去看看。突然窗棱咯吱一聲輕響,在幽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文錦禾驚回神,朝窗邊看去,一個黑影倏地閃了進來。“什麽人?”騰的站起身,才一開口,那人就立即出聲,“文姑娘是我。”


  火燭畢剝爆裂了一下,照出她修長清欣的身影,竟是相思門的新月。文錦禾錯愕了一會兒,疑道:“你怎麽到這兒來?相思門不是已經……”話說了一半,就沒再繼續下去。


  新月笑了笑,不以為意的接口:“已經被圍困了不是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施施然在她對麵坐下,“攝政王爺出手還真是雷霆萬鈞,相思門此刻被圍得水泄不通,連隻蒼蠅都飛不出來,從今以後,恐怕就要成為曆史了。”


  文錦禾狐疑的看著她,一句那你怎麽會在這裏沒問出口。新月似乎很樂意為她解惑:“若不是我早有準備,此時說不定已是一縷無主冤魂了。”


  文錦禾聽她這樣說,才略微鬆了口氣,這樣看來明斂那邊應該是沒出什麽狀況。見她身為相思門四使之一,對於危在旦夕的同門竟然沒有半點憂慮惻隱之心,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漠然,一時拿不準她到底出於什麽心理。


  “文姑娘覺得很奇怪?”新月仿佛看透了她的疑慮,問道。文錦禾想了想,並沒有正麵回答:“如果一個人對待自己生活了很久的地方沒有一點依戀的話,那隻能說明那個人不是天生冷血就是心懷鬼胎。”她三番兩次暗中違逆月相思的旨意,總不會是單純的想幫她。


  新月大感有趣的笑了起來,眉目盈盈,浮現出幾許婉轉的神韻:“那依文姑娘看,我是哪種?”文錦禾隻覺得這一笑有種說不出的熟悉,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茫然的盯著她的臉。


  “還沒有想起來麽?”新月興味的打量她的神色,伸手拉開了自己的衣領,“那麽這樣呢?”哐當一聲,文錦禾險些失手撞翻桌上的茶盞。


  “你……你居然是……”瞪著她露出來的頸脖,半晌說不出話來。誰能告訴她,為什麽有人扮成女人混在脂粉堆裏居然一直沒被發現?新月白皙無瑕的頸脖上,分明長著喉結。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會相信,月相思眼皮子底下的新月使居然是個男人。“怎麽,文姑娘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新月故意更加拉大衣襟,“那要不要繼續往下?被人質疑性別是件很困擾的事呢。”

  “不用了,這樣已經夠了,我確信,你不是女人。”文錦禾急忙叫道。雖然骨骼偏為纖細,曲線也較柔美,但這的確是一副成年男子的身體。隻不過他以往掩飾的好,沒叫人看出來。


  好半晌,才緩過一口氣。“你男扮女裝混進相思門做什麽?”剛一問出口,就覺得這話純粹是多餘的。竟然都心懷鬼胎了,還能有什麽好事。


  “沒辦法啊,隻有這樣才容易進入相思門,誰叫相思門向來隻招收女弟子呢,如果是男人的話,進入其中相對要困難許多。”新月慢條斯理的掩好衣襟,“何況一直以來,混在美人堆裏,也是件不錯的差事。”


  文錦禾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敢情他扮女人還挺樂在其中的。突然靈光一閃,女人堆?眼前的人懶散的執起茶壺倒水,姿態優雅,男女莫辨,與記憶中的某個身影重合了起來——她總算想起在哪裏見過他了。


  “你為晨親王效命?”新月端起杯子往唇邊送,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文姑娘總算記起來了。”也不枉他一直以來對她多般提點。


  文錦禾隨即道:“天越城的時候,晨親王經常混跡千嬌坊總不會是巧合吧。”她第一次看到他,就是在千嬌坊。那還是她看到明斂和那個所謂的師妹親近心裏不舒服才女扮男裝去逛了一圈的。


  誰能想到,千嬌坊內以色侍人的相公,竟是相思門裏八麵玲瓏的新月使。那次在千嬌坊,曾經為她執壺倒酒笑語嫣然的人,換了個身份重新出現在麵前,她居然一直沒有認出來。


  新月讚賞的點頭:“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千嬌坊背後的主子正是我家主人。”這一點文錦禾倒沒有多麽吃驚,當初她第一次進門看到了晨親王,就知道那個地方不一般。


  “那你的真名到底是什麽?想必花臨水也是化名吧。”新月自然不會是他的姓名,據說相思門一旦成為四使,就必須丟棄原來的名字,除非亡故,否則終身隻能以職位相稱。她比較好奇,這個人到底有多少個分身,究竟哪一個才更接近於真身?


  “文姑娘這回猜錯了,我原來的名字就叫花臨水。”花臨水柔美的揚了揚眸,波光流轉,“文姑娘當初還稱讚過,臨水照花,我見猶憐,人如其名,是個好名字,怎麽這會兒就不待見了。”


  此時的花臨水恢複了當初在千嬌坊初見時的模樣,舉手投足間一股濃鬱的風塵味,比女子還要柔美幾分。


  也難怪在相思門天天麵對他都沒有認出來,麵貌雖然沒做多少改變,但氣質卻天差地別。在千嬌坊時儀態宛然風流,而出現在相思門的新月則隨和可親,再加上每次都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反倒讓人忽略了他的本來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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