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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鄒子琛番外 (21)

  我站在門口望著那條信息,心砰砰直跳跳,懷孕?一想到她最近有點反常,忙給她打了電話,問她人在哪,她說剛到家換身衣服就去醫院,我讓她在家等著我。


  我找了個借口走人,老爺子一副眼不見不煩的樣子,恨不能我早點消失。


  她真的懷孕了,那股喜悅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可她顧忌很多,覺的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有點不想要,我當然不會同意,有了孩子我就不怕她跑了,何況那是我們愛的結晶。


  我當然知道她在顧忌什麼,無非是我與歐陽雪的婚約,還有我的病。對於歐陽雪的婚約,我想有人更不願意見成,而我從來只把它當成一種充諾,我想歐陽雪那麼高傲的人,也不會想跟一個愛著別的女人的男人結婚吧?

  在我的堅持下,她答應把孩子生下來。


  那一刻,我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安了心。從此,她再也別想離開我。


  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後來她還是離我而去。


  送老爺子去機場,他身體突感不適,無奈我只好陪著他一塊回去,回京那兩天,我無時無刻不挂念她,她早孕反應有點厲害,我不放心,可老爺子我也不能放下不管。


  好不容易老爺子的血壓降了下來,我更匆忙的想趕回榕城,那怕回去只陪她一天也好,可我不爭氣的身體,又沒有支撐住,在機場VIP室暈了過去,被送到醫院時我才清醒,見若溪守在一旁我有點詫異,若溪說,是她給她打的電話。我才知道,我暈倒時機場工作人員給她打了電話,此時她一定急瘋了,忙給她回了電話。果然她急瘋了,我安慰她,她抽泣著說想我,想立馬看到我,可是買不到機票了,無措的跟個小孩。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一個健康的身體有多麼的重要,如果我身體要是沒事,那麼就不會讓她這樣的擔憂受怕,我必須儘早治好,這樣她也不會提心掉膽。


  可我沒有想到,林峰也在那一天離去,而她為了不讓我擔心盡讓人封鎖了消息,但要滿過我那有那麼容易。


  大年三十那天,我一早給郭鏡書打了電話,證實了林峰離去的消息,一想到她一邊擔憂著我,一邊還要承受痛失父親的悲痛,我在醫院哪裡還呆的下去。


  以我當時的情況要出院,劉醫生是絕對不會批的,身邊又有兩個二十四小時看護,我要從醫院溜出去跟越獄沒什麼差別,當然這話是誇張了點,但我也廢了半天的功夫才從醫院逃出來。


  當我站在她家別墅門口時,已是華燈初上,按響門鈴那一刻,我的心跟那門鈴一樣,咚咚直跳。


  給我開門的是一位老阿姨,慈眉善眉,一聽我找她,便把我讓了進去,我跟著她進了客廳,隨即看到她站在餐廳那邊,那一瞬我的目光再也移不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日不見恍如隔世。從來沒有那麼深刻的想過一個人。


  她驚怔的望著我,眼底閃若星辰,隨即眼淚溢了出來。


  僅幾天沒見,她又瘦了,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把她養的胖點,這又全回去了,我看著她心疼不已。


  年夜飯後,我與她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相擁,良久,我問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她說,不想我來回奔波,而且她也不希望我來參加。她的善意讓我心暖也心疼,我只能把她擁的更緊一些。


  她問我是不是偷偷從醫院跑出來的,這事我怎麼可能跟她說實話呢,說跟主治醫生打過招呼的,她嘟著嘴說不信,但她的眉眼卻全是喜悅之情,我想她心裡還是希望我這一刻能在她身邊吧。


  隨後,她帶著我去了她卧室,她的卧室擺著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看著全是男生喜歡的擺件,她說都是她上初中時別人送她。


  她說的那個『別人』我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誰,我既然有點嫉妒起自己來了。


  她拉著我的手,眉眼含笑道:「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聽著像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我不由有點好奇。


  我環住她的腰,低下頭,額抵在她的額頭,柔聲道:「有你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她嬌媚的回道:「我也是。」


  我情不自禁吻上了她,到關鍵的時候我想起她現在懷著孩子,問她行不行,她似乎也熱切的想要我。我怕動情時沒輕沒重傷到孩子,讓她在上,她卻害起了羞。


  那一晚我很輕柔的要著她,卻有著別樣的愉悅。


  事後,她疲憊的睡了過去,我抱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沒一會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她醒來窩在我懷裡賴著不起來,我說大年初一應該早點起來,她鑽在我懷裡不動,我其實也不願起。


  她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抱著她我真不舍的走,想了想,「初二吧。」


  她又問我國外的醫院聯繫好了沒?什麼時候過去?

  我說聯繫好了,定在初六。


  她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太好了。


  有什麼好呀,我一去就見不到她,搞不好還會把她忘掉。


  可我又不能不去,我一天不去,她便一天不安,我又怎麼舍的她天天擔擾。


  要是她能陪我一塊去那就好了。


  雖然她不能陪我一塊去,但她答應了先跟我領證,這無疑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我的心情一下又舒展開。


  我們訂在初七去領證,因為民政局初七才上班。


  用過早餐,外面陽光明媚,是一個好天。


  她說要帶我去後山,還問張媽要了兩捆紙,不知道要幹嗎用?張媽還要搬梯子,說是包什麼去?


  我問她幹嗎去,她說到了就知道。於是我跟著她去了後山,她說小時候她跟阿哲就是在這裡一塊抓過蝴蝶,玩過泥巴。我不由認真的打量起四周,原來小時候我來過這裡,跟她在這裡留下過美好的童年記憶。


  沒一會,我們走到一棵長的茂盛的枇杷樹下。


  她轉身,挑著眉眼問我,「知道這是什麼樹嗎?」


  我放下手裡的兩捆紙,輕笑道:「這不是枇杷樹嗎。」我見周圍一棵樹也沒有不由有點怪奇,「這裡怎麼會有一棵枇杷樹呢?」


  她凝視著我,眼底被陽光照的亮晶晶,朗聲道:「這是我為阿哲種的。」


  我心頭像是被什麼扯了一下,生痛,怔在原地。原來我在她心裡埋的那麼深。


  我上前把她緊緊的摟進懷裡。


  她說枇杷樹是她十年前為我種下的,開花結果好幾年了。她說她從來不信我會離開,所以她種了這棵枇杷樹等著我回來。她說只要我回來,就能吃到她親手為我種的枇杷,說我很愛吃枇杷。


  她在我耳邊低低的說著。


  我眼眶微熱,在心裡吶喊著: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你沒有白等。


  嘴裡卻說不出一句話,只覺從頭到腳被一股暖意充盈著。


  那一刻我發誓,今生決不負她。


  隨後,她從我懷裡退出,仰頭望著我,問:「你是不是有點嫉妒他了?」


  她那個眼神竟讓我有點不敢直視,好像知道什麼,我望著她恨不能打破自己的頭挖出被埋藏掉的記憶,回報她。可我還是什麼也做不了,只有滿滿的心疼。


  她真傻,我何德何能值的她這樣情深。


  面對這樣的她,我更加難以啟齒,我想我一定要記起我跟她的一切。


  那天,我學著包枇杷,她站在樹下給我遞紙,仰著頭陽光灑在她臉上,度上了一層柔柔的光,而她的望著我的眼眸是那樣的溫柔深情,讓人如沐春風。


  包完枇杷,我出了一身汗,她拿著紙巾細細的為我擦拭,擦到我脖子時,我笑著說癢,她卻故意往脖子處又擦了兩下,我癢的笑出聲,一把住她的手,問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嘟著小嘴,挑釁道:「我就是故意的怎麼著。」


  望著她嬌紅的臉,明媚的眼,那一刻我情難自禁,深深的吻上她。


  這個仿如夢境一般的畫面,實在太美好了。


  以至於我後來以為那一切都只是一個夢。也是這個夢支撐著我走過了那一年多苦不甚言的日子。


  初二我回京,我們約好了初七領證,她初六來京。


  初六那天早晨,我很早就給她去了電話,再次囑咐她一定要帶齊證件,隨著我們閑聊了一會,說到了是生男孩還是生女孩好這個問題上,我告訴她頭胎還是男孩好,這樣以後更再生妹妹時就有人保護,她還笑話我。那時我能感覺到,她心情還是很好的。


  下午司機送她到機場,發信息給我彙報時,我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她才接,接通后她好一會才有回應,當時我沒有多想,之後,她語氣也很平靜,掛電話時她還說很想我。可我哪裡知道她那最後三字是帶著一股絕別意味。


  我提前一個小時到了機場,可等到七點多也沒見到她的人影,她原本乘坐的航班六點就到達了,我卻遲遲沒等到她。讓人一查乘客名單,裡面根本就沒有她,當時我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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