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鄒子琛番外 (20)
在秦月的調侃下,我趁機吻了她,那女人卻不敢看了,跑回樓上去,我小有得意,後果卻很嚴重。
她氣極,推我。
我忙放開她,她氣鼓鼓的瞪著我,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似的。而我柔柔的望著她,一想到她就是我夢裡的那個女孩,我竟有點不可思意。
她突然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竟被她的力道推倒在地,呃……真是丟死人了,想起來,竟一絲力氣也沒有。
「你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她在進門前丟下這麼一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我心想那怕是暈倒在這,我今天也不能回去。
老天還真幫忙,竟然真的讓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她就站在不遠處,低著頭看著手機,手指重重的點著屏幕,很憤然的樣子。我見她拿的是自己的手機,便開了口,「你拿我的手機幹嗎?」
她像是被我嚇到似的,手一抖,手機便脫手掉了下去,正好砸在她腳面,疼的她齜牙咧嘴,一副作賊人心虛的樣子。
可見剛才是在偷看我的手機,我心下好笑。
她彎身撿起手機,瞪了我一眼,把手機扔了過來。
我憋著笑意,「你沒事吧,我就問一聲,你干吧嚇成那樣……不會是在偷看我的手機吧。」
她一臉鬱結,隨即便轟人,「你沒事可以走人了。」
我竟然進來了,想讓我走,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賴著。
「我口喝,」我望著她弱弱的說道。
她大眼睛瞪著我,極無奈的吁了一口氣,走到床頭,端起水杯遞了過來。我起身,拿過一旁的枕頭,墊在了身後靠著,然後去接手杯。
喝完水,我把杯子遞還給她,淡淡的問道:「下午歐陽雪都跟你說什麼了。」
她接過杯子,冷瞥了我一眼,譏誚道:「把你從頭到尾怎麼騙我怎麼利用我怎麼想報復林家的事都說了。」
我自問除了那份驗車報告,我不曾利用過她半分,更談不上我騙她,我對她的要求一直都擺在明面上。
可她不信。
「你懷著什麼樣的心思接近我,你比我清楚吧。你那不叫騙又叫什麼?」她朝我大喊。
我望著她一時無語,對,最初……是我騙了她。
「你那樣玩弄我,這些報復還不夠嗎?」她雙眸燃著火焰,像是恨不能即刻把我燒成灰盡。
我靜靜的望著她,竟無言以對。她罵的沒錯,我之前那樣確實混蛋至極……可我從未想過傷害她,卻不知不覺把她傷的那麼深。
「現在你的計劃也成功達到,那你還來這幹嗎?」她眼底滿是痛楚與恨意。
看到她那麼痛苦,我心頭髮苦,無力反駁,剛才還想賴著不走,現在卻沒臉呆下去。
我緩緩下了床。
她望著我淚流的更加洶湧,眼底情緒糾結不明。
我走到一旁拿起外套穿上,想轉頭再看她一眼,竟然沒有勇氣,怕觸及她含恨的眸光。
我深吸了一口氣,抬腿朝門外走去,就在我快要跨出卧室門,聽到她顫著聲問道:「你喜歡過我嗎?」
我頓住腳步,不可置信,甜與澀交集在我胸腔,竟讓我鼻頭泛起酸意。
這個傻女人。
我倏地轉身,疾步而上,一把把她摟進懷裡。
我想今生今世我也不會在放開她。
她在我懷裡哭的直抽抽,她說她愛我,很愛。那真的是我聽過最動聽的情話,心底那股狂喜幾乎把自己淹埋,只能把她抱著更緊。
她在我懷裡哭訴著,每一句話都落在了我心口,我又喜又疼,這個女人,難到她沒有發覺,我對她同樣放不下嗎。
我捧起她的臉,輕輕擦拭掉她的淚,認真的告訴她,這三個月來我有多麼的想她,告訴她,我從市標那個酒會第一眼看到她時自己就淪陷了,還有後來的種種,一直說到她突然消失的那一天。
她窩在我懷裡,靜靜的聽著,淚流滿面。
我輕輕的哄她,「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真的……是葉哲的表哥?」她突然問道。
我愣住,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肯定是歐陽雪說了什麼?
「是歐陽雪告訴你的?」
「嗯,她說你是葉哲的表哥,從小跟他關係很好。可是我從來沒聽阿哲提起過你。」話落,她又抽泣了起來。
呃……歐陽雪到底都跟她說了什麼?
我很無奈,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現在若告訴她自己就是她的阿哲,她肯定不會信的,而且我這張臉要怎麼解釋?還是以後在找機會跟她說吧。
我含糊應付過去,抱著她躺在床上,把臉埋在她頸窩深深的吸著她身上的味聞,低低的說道:「你跟我說說,你跟阿哲之間的事,我好想知道。」
她枕在我手臂上,靠在我懷裡,娓娓道來,從她五歲那年見到我,再到她初中,後面我們又是怎麼相戀的,到後來我的車禍,以及她差點被人害死在那個水池裡。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有點飄浮,說的好像是她的上一世的事,滿含憂傷,特別是她說到我車后那一段,聽的我心尖直痛。
原來我們曾經那樣美好……而我卻忘的一乾二淨。
那種痛,無法言語。
我只能緊緊的把她圈在懷裡,把臉深深的埋在她頸窩。
※
案子塵埃落定后,我心裡的那個結也徹底的鬆了,該得到懲罰的人也都落網,算是圓滿落幕。
而我與她的事才剛剛拉開帷幕。
至從我知道跟她的過去,我無一刻不想與她天長地久,只是對歐陽雪的那份承諾越發的讓我覺的愧疚,可我註定是要負歐陽雪的。
前段時間因我舊疾複發,醫生建議我儘早手術,可我遲遲下不了決定,只因那個手術很有可能會讓我再次失去所有的記憶,我無法再去賭,我賭不起,我不想再次忘卻她,我已經把她忘了一次,所以我不能。
因我遲遲沒有定下,把老爺子引了來。
那天,本來是要陪她去法院聽審沈麗萍案,可臨出門時,接到老爺子的電話,說他上飛機了,十點半到榕城,讓我過去接他,我無奈。只好把她先送去法院,后再去接老爺子,法院那邊有葉瀝明我倒是沒什麼不放心,只是不能陪她有點遺憾,她倒是大方,讓我儘管去忙。
去機場的路上,我想著要如何應付老爺子,他大老遠的跑來榕城,肯定不只為了我的病,我跟她的事,老爺子應該有所耳聞,要是知道她的身份老爺子肯定不會同意的。
果然,老爺子一上車就開始訓我,我悶不哼聲。把他送到酒店,在他的吼聲里離去,去接她。
到法院,剛好看到她跟葉瀝明他們從大門出來,一個個意氣奮發,看來案子結的很順利。
我迎上去,本想謝謝他們,不想葉瀝明跟郭鏡書一見到我就帶著各自的女人走了,還朝我笑的意味不明。
她站在原地,朝我笑的明媚,「你看你多招人煩,一來,全跑了。」
我摟過她的腰,「他們是心裡有鬼,見到我就怕。」
「本為想請他們吃飯的,全被你嚇跑了。」她捶了我一下,嗲笑道。
我在她額間親了一下,「吃飯,到時我安排。」又問了一下案情審理結果,她說沈麗萍認了罪。
下台階時,她虛踩了一腳,差點摔倒,還好我扶的及時,嚇我一跳,「沒事吧?」
「可能有點低血糖。」她不以為然的笑道。
「不行,今天必須去醫院看看。」最近她身體有點虛,我有點擔心。
上車后,我從車裡摸出一塊巧克力,剝了紙皮,就塞進她嘴裡。
她卻吐了出來,蹙著眉頭問我,「你這哪來的呀,不會早過期了吧。」
我橫了她一眼,「過期的我能給你吃嗎,是若溪放車裡的。」
「你妹妹來了?」她聲音有點沉。
「嗯,老爺子也來了。」
「都快過年了,他們怎麼過來了。」她嚼著巧克力,含糊不清。
我面色一沉。
她又問道:「是為你的手術來的吧。」
我望著前方,有點煩躁。她又要說手術的事了。最近她總是催我,沒辦法我答應她年後就去,可她一有機會還是會提,難到她就不想我多陪她幾天嗎。
車子開到半路,她嚷著肚子餓了,看到什麼都想吃,跟個嘴饞的小孩似的。經過鶴雲樓時,她直喊著要吃醉鴨,我無奈,把車停了下來,卻不想歐陽雪帶著老爺子也來了在門口碰了個正著。
她見到歐陽雪,便要把手抽走,我握的死緊不讓她動。有些事,或許是該解決了。
老爺子見到我拉著她,臉色很不好,讓我帶她一塊滾,我當然也很樂意滾,可歐陽雪叫住了我。
「鄒子琛你當著爺爺的面,拉著她的手,你把我放在哪了?」歐陽雪面上雖淡淡的,語氣卻極冷。
我心下有愧。
若溪出來解圍,說她陪她,讓我陪老爺子一塊吃。她也勸著讓我不要惹老人家不高興。
我心想,也好,遲早都得說清,囑咐若溪別沒大沒小的,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隨著進跟歐陽雪一塊進了酒樓。
我跟歐陽雪一進包間,老爺子拿起桌上的茶杯便朝我砸了過來,我側身躲過,他氣的直喘氣。
「您消消氣,」歐雪陽忙走過去勸又朝我遞眼神,示意我服軟。
老爺子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我,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對得起小雪嗎,嗯。明天就跟我回北京。」
我冷笑一聲,置問道:「我在榕城明明呆過兩年,為什麼你們都不跟我說。你們為什麼要瞞著我。」
「你這話什麼意思?」老爺子瞪著我,氣的青筋直蹦,胸腔急劇起伏,「那女人是誰的女兒,難到你不知道嗎。」
歐陽雪扶著老爺子坐下,朝我罵道:「鄒子琛,你是想把姥爺氣出病來不可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她父親犯的錯,跟她沒有關係。」
「你這麼說,還是要跟她繼續了。」老爺子瞪大眼。
歐陽雪也望著我。
「我愛她。」我言簡意駭。
「滾。」
老爺子氣的臉發白,見他那樣,我也不好在說什麼。不管怎麼說,林峰他害了他的女兒女婿,我的父母,一時要讓他接受不大可能。
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好了,年紀一大把動不動就發火,傷肝。」
老爺子黑著臉瞪我,倒是沒在說什麼。
歐陽雪叫來服務員點菜,又給老爺子介紹著榕城的特色菜,氣氛才緩和了下來。
吃完飯,給她打電話,本來想陪她去醫院的,她卻讓我陪老爺子,說她自己去,我也就沒在堅持。歐陽雪提議帶老爺子去博物館看看,她的點子總能討老爺子歡心,我也沒異議,便陪著一塊去了博物館,還沒進門,收到若溪發來的一條簡訊:你的女人有可能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