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過來!
陳童緊抿著唇,無言以對,不得不說,這男人說起情話來,最是撩人。
以前利時勳不止一次,說她是專門派來治他的妖精,而現在,他是男妖精,有過之無不及。
“很晚了,我睡覺了。”眼神躲閃,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放開。”
“不放,去醫院幹嘛?”利時勳沒鬆手,反倒將人往自己身上攬,鼻尖相對,溫熱的鼻息時刻提醒著她,這人是發燒,不是**。
“找邱梓涵啊,還能去幹嘛!”腦子一轉,想到了邱梓涵,順道拿出來用用,這會還是第一次覺得小哥讀醫讀得有點用處。
結果沒用,利時勳勾起嘴角笑了笑,陳童察覺到危險。
下一刻。
利時勳親了親她的額頭,很輕很輕,完全就是讓她放鬆警惕的伎倆。
忽然攔腰將人公主抱起,往電梯處走去,嘴角彎彎,下頜線柔和了許多,隻聽他低聲,帶著些許痞氣:
“橙子,邱梓涵不在軍區總院吧。”
吧你妹.……說得那麽肯定,還加個吧有什麽意義。
陳童心跳漸漸加快,覺得自己完了,隨著電梯往上,她不斷在想,今晚是哪一步走錯了,怎麽就繞到自己身上來了。
從電梯出來,到臥室就那麽幾步路距離,陳童隨著那一步一步,隻覺自己在送入虎口。
“你,你還公主抱她!”
她掙紮著下來,想借著這個借口溜回自己的房間,但膝蓋下方的手圈得緊,隻能撲騰撲騰,沒能成功撲出條逃生的路來。
利時勳一腳踢開臥室的門,將陳童放在床上,自己迅速上去,撐著手臂,將人困在身下,盯著她看,喉結一動一動地。
大拇指撩開擋在她臉頰上的頭發,指腹揉蹭向上,停在她眼角的那顆紅淚痣上。
“寶貝,抱她是我不對。”利時勳本來想繼續說,但對著這張臉,哪裏還有其他心思,歎了口氣:“算了,過兩天,我將隊裏的兄弟們都叫過來,給你一一審問,你就用那個囚徒困境,分別問一遍,要是有一丁點讓你不高興的,我任你處置,嗯?”
陳童暗暗咬了下唇,白了他一眼:
“誰要處置你!”
“睡覺。”陳童翻了個身,屋內的燈暗暗淡淡地,打在她的側臉上,睫毛長長的,臉頰白裏透紅。
利時勳眸色深了許多。
她的手今晚還能幫他按摩,應該是沒事,剛才講了那麽多話,心裏狀況也沒看出點不好來。
他想,既然她不願意說,那也算了,軍區總院他人脈不少,明天再親自去一趟就行。
這會,隻不過是想逗逗她,倒是自己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陳童閉著眼,但明顯得感覺到,上方的人呼吸沉重,睜開眼睛看他那一刻,那人欺身下來含住她的耳垂,說了聲:
“一起。”
“.……你在生病。”這句話的意思,放在他耳裏,是可以的意思,但擔心你身體不行。
“橙子,我很想你。”
沒讓她有時間思考,一路向下,**她的嘴唇,脖頸,很輕很輕。
撩起她的衣角,繼續往下時。
陳童腦中一道白光閃過,一個激靈,將衣服蓋回去,即刻卷起身後的被子,將自己裹成一道毛毛蟲。
甚至連腦袋都悶在被子裏了。
聲音從被窩裏傳來:“我來大姨媽了,不方便。”
利時勳嘴角的弧度消失了,倒不是因為被打斷,而是他對於陳童去醫院這件事,向來敏感,之前每一次問題,他都不止派了一個專家團隊在跟。
連帝景嘉苑,從陳童住進來那天起,也額外多了幾個頂級醫生坐診的。
她這樣越是掩飾,越是不對勁。
肯定是受傷了,而且不是今天,是他出差的時候,有意瞞著他。
說不上來哪裏不痛快,就是擱得慌。
不再跟她耗著,伸手將被子一扯,直接丟下床。
陳童身上的被子不見了,頭發亂糟糟地蒙在臉上,透過頭發絲瞧見眼前的人臉色很沉,心想:
他、不會是想.……
霸王硬上弓吧……
在情事上麵,兩人自第一次來,都是很好的體檢,盡管有時候陳童受不住,但至少你情我願的。
她不要!
陳童看了看床周圍,想著從哪邊逃跑,哪知利時勳欺身上來,單手就將她兩隻手按在頭頂上,動彈不得,她睜大了眼睛:
“不要.……”
利時勳沒理會她,右手將她睡衣一角往上撩,白皙細軟的腰腹沒什麽問題。
狐疑地對上她的眼神。
陳童明白他不是想幹嘛,自然閉上了嘴,臉倒是紅了又紅。
感受到手上的大手鬆了力,陳童以為是放過她了,準備坐起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自己的房間。
還沒起身。
就被利時勳翻了個身,背趴在床上,手法跟炒扁豆沒什麽兩樣。
知道今晚逃不過,索性放棄掙紮,伸手將還在床邊搖搖欲墜的枕頭,撈過來墊在下邊,自己挪了個舒服的位置趴著。
反正他又不會拿她怎麽樣。
利時勳微微眯了眼,看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手有自己的想法,還是檢查一下,更為安心。
結果,不看還好。
一看,這一大片發黑的淤青,簡直是要將他的心,攪出個洞來。
沒來由一股怒氣從心底直衝腦門,握了握拳心。
看她又無所謂地,趴著枕頭扣指甲,深深吐了口氣,盡量地緩了語氣問:
“怎麽傷的?”
陳童是心虛才在那扣指甲的,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的人臉有多臭,有多僵。
本來就想這事,悄**地過去,偏偏這淤青散得慢,人還提前回來。
好吧,未來她連駕駛座都不用碰了。
做好這個思想準備之後,她小聲地說:
“不小心撞到的,還是怪你們軍區護士,下手太重了,本來沒這麽黑的。”陳童避重就輕地說,往簡單小事上說。
沒得到某人的回應,隻覺得自己腿上的力輕了輕。
於是,轉過身來找人。
陳童皺眉看他,屋裏的氛圍比在客廳還要怪異。
果然,利時勳冷著臉,比她冷著臉,要恐怖得多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下樓。
就是這深深一眼,完全將陳童釘在床上,雙腿盤坐在那,望著他的背影。
滾犢子,戰場互換,氣勢低迷啊!
等了會,時間不短。
利時勳又回來了,臉色還是不好,但手上多了個醫藥箱。
坐在床上,聲音低啞,盡量溫柔似水:
“過來。”
拿了個枕頭墊在自己大腿上,讓陳童靠著趴好。
有人給台階下,陳童在這件事上理虧,自然而然沒拒絕,乖乖地靠在他的大腿上,想到軍隊小姐姐的力氣,後背一涼,伸起脖子說:
“你輕一點,我怕疼的。”
她這句壓著鼻音說的話,撒嬌味道十足,利時勳的手頓了頓,扯了扯嘴角:“這會知道疼了?”
打開藥酒,倒在手上,在自己手心搓開後,按在陳童那片發黑的淤青上。
還沒開始使力。
大腿上的人,就哎呦地想要起來。
“別亂動。”利時勳心頭一跳,喉嚨發幹,“我看,你是不是誤會護士了。”
她確實細皮嫩肉,每次膝蓋跪著床久了一點,那麽柔軟的被單都能將她的膝蓋磨出一片紅來。
她又很怕疼。
可偏偏這麽怕疼的人,卻遭受那麽多痛,所以他才每次想起,心裏都跟著疼一遍。
空氣中很輕的一聲吐氣。
比滿屋彌漫的藥酒味還要清晰,陳童沒再哼哼唧唧,反倒是放鬆下來,悶著聲享受身後帶著酸疼,力氣又不重的揉捏。
痛並快樂,大抵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