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解釋...
利時勳坐了起來,拔針,貼上海綿。
熟練的動作,在陳童眼裏看得發疼,她聯想了很多在軍營裏的日子,還在那想著,下一刻便被人摟進沙發中。
算是恢複了些力氣,利時勳沒剛才那麽疲倦了,一把將人攬入懷裏,像是小狗一樣,蹭了蹭她的脖頸,滿鼻腔都是她的味道。
他實在太不安了,所有的情緒交雜在一起,懷中的人真實,情動不由己。
“.……你還在發燒.……”陳童還沒說完,後半句消失在利時勳俯上來的吻中。
由表如裏。
從唇角到舌尖,靈動交纏,時隔半個星期之久,要是沒中間這件事,陳童也想他想得都要訂機票飛過去找他。
掙紮不動。
明明發燒生病的人不是她,反倒是一吻畢,有些發軟。
“.……你鬆開.……”陳童臉漲的通紅,腰上的大手箍得緊,腦海裏想的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不鬆。”
陳童汗顏,收回剛才誇他乖的話還來得及嗎?顯然來不及。
利時勳將人挪好位置,跨坐在他大腿上,一邊收緊攬在她腰間的手,一邊呼著熱氣噴薄在她耳廓周圍:“橙子,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那些所謂的三四五,這次的事情,讓你難過了,是我不好。”
陳童動彈不得,隻能對上他溫柔堅定的眼神。
她信,當然是信的。
隻不過,這次的對象不一樣。
可能是那曲曇兒長得確實好看,還是軍隊的人,那共同話題肯定多,那兩年沒她在的軍隊生活裏,就像是個封閉的環境,很可能生出好感呢?
或許那段時間,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呢?
而且人家說的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肯定是他做了什麽,才讓她..那樣說的。
越想越不是滋味,嘴角一下子就跨了,視線移到別處,不再看他。
“橙子?”利時勳試探性地叫了她一聲,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這次什麽任務的事情,既然是保密的,她也不想問太多,隻是曲曇兒說的事情,她實在越想越生氣,轉頭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那你老實交代,在軍隊裏做了些什麽事?”
話題轉得太快,利時勳訝異,立刻接上問:
“軍營每天不是打槍,就是負重訓練,很枯燥,你確定要聽?”
抬手捧住她的臉,四目相對。
“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曲小姐說了,對抗賽的時候,你作為對手,還送了人家一隻手電筒呢!”陳童吃味控訴,說完後又覺得很沒麵子,掙紮著下去。
利時勳立刻眯了眼,手滑下,用了點力氣固定她,摟得很緊。
“你去醫院了?”
“沒、不是。”陳童一個不小心就暴露自己了。“現在是我在問你。”
心瘋狂跳個不停,聲音強裝鎮定,怎麽瞬間被人反客為主了。
黃節被他帶走了,他沒人安排其他人任她差遣,這半個星期去了醫院,他不知道,是手還是心理狀況?
一見她想掩飾,利時勳心髒一縮。
“橙子,你不會說謊,所以是自己老實交代,還是我檢查?”
陳童被他嚴肅下來的語氣,敵不動,我不動,冷靜冷靜,很快調整好:“哼,你不也一樣沒告訴我。”
“這是兩碼事。”利時勳一不笑,就顯得格外嚴肅,還帶著壓人的氣場:
“好,現在,你問我答。聽完之後,再說你為什麽去醫院的事。”
利時勳當然不怕她,他跟曲曇兒,加上昨晚見的那次麵,算起來不過三次。
就坐在沙發上冷然地等著她提問,大有開會談判的姿勢,往後一靠,拉開了跟陳童的距離。
陳童就坐在他腿上,進退維穀,自己大有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感覺,心虛得一批。
木著臉佯裝淡定。
“覺得她好看嗎?”
“沒印象。”
“沒印象你怎麽救人?”陳童翻了個白眼,就是在敷衍她嘛。
“不好看。”
“信你個鬼,什麽時候認識的?”陳童冷哼一聲。
“小組對抗賽上。”
“.……明明人家說的是,新兵營上的雙第一認識的。”陳童嘀咕道,雖然小聲,但還是被人聽見了。
利時勳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繼續補充:“橙子,你實在是為難我了,誰能記得住馬路上沒說過話,隻照麵的每一個人呢。”
“那兩年送過她什麽東西?”
“為什麽送她東西?”這些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問題,利時勳有理由懷疑她在拖延時間。
“沒讓你問,你回答。”
“沒有。”幹脆利落。
“有,你給她一根手電筒了,明明不是你隊的,你還送!”陳童像是抓到他說謊的樣子,坐直了身體,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多了很大的底氣。
利時勳原本不疼的頭,突然有些作響,兩人是為什麽要把這晚上的時間,浪費在一個不相幹的人身上,還這麽多哪裏來的事情。
他被陳童說得,不得不認真回想了一下,緩緩開口,鎮定自若: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是拿錯了,我埋伏在草叢裏,她的手電筒掉下來,我隨手拿起就還給她了,對抗賽才剛開始,雖然嘴上說的是友誼賽,測試一下特戰小組的實力,但領導說了,既要成績又要給足對方麵子,我總不能在開局,就將對方隊長擊殺了吧。
不過,早知道這事情會讓你不開心,我當時說什麽都不會手下留情,肯定瞄準了心髒開槍。
軍隊裏對每個人上場的物資都有標號,下次可以帶你進去看看,我的手電筒後來是拿回來了的,而且還是狼頭去拿的。”
利時勳耐心地解釋了很多,溫柔地掛著笑看她,這會突然覺得這人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心情好了很多,也徹底將懸著的心放下來。
“沒有的話,換我了。”利時勳顯得愈加從容。
陳童被激起了勝負欲,急忙使出殺手鐧:
“就昨晚,你幫她穿上西裝,還哄著她說別怕,我在。”對,依依就是這麽描述的。
雖然其他修飾詞她說不出口,但這已經很肉麻了。
利時勳噗嗤一聲笑了,“寶貝,你都是在哪裏聽來的?第一,西裝是我披上的,情況危急,你看到也會這麽做的;第二,我一句話都沒說。”
利時勳抬手點了點她鼻尖,柔聲哄道:“況且,這種話,在任何情況下,我都隻會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