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走完這一生
坐在床上的我。
空落落的。
由於太明白自己如果再去胡思亂想些什麽,一定會變得很糟糕,會整個人都無法入睡,因此我鐵了心般的想著一些好事,可能對於目前狀況來說都遙不可及的事情。
把他們當做幻想,當做美夢,當做想去努力得到的東西,嘴角上揚著入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沒有看到父母。
但佩佩已經準備好去上學了。
總有點覺得怪怪的,可能是父母因為昨天的事情不想與我見麵吧,暫時還不能調理好他們的失望。
我很是自然的拉過了佩佩的手。
佩佩指了指放在桌麵上的瘦猴準備的粥
“你不喝粥嗎?何老師?德因哥哥一早上拿過來的。”
可能是因為昨天跟陳老師談話之後,現在還有一些感到不舒適。
竟然把早飯給忘記了,隨便滑動了幾口之後也便出門了。
看來德因這小子真的很容易安慰。
這個學期是真的快要接近尾聲了,並且大家對我說的話,不知為何在今天全部都在我的腦子裏不停的瘋狂的轉著。
來到學校之後,見到陳老師的那一刻還是有些尷尬,互相撩撩頭發,禮貌的打完招呼也便互相進入教室了。
對於那個詞,所謂的特例,兩個字深深的印刻在了腦海裏,因為實在是太刺激我的心靈了,甚至有感到被教育的成分以及被上帝視角打開的成分。
因此在這節課上我的節奏有些過於的緊密了。
想給孩子們爭取的梳理知識,以及甚至還留下了五分鍾來抽查一些,稍微落後一點的孩子的課文背誦情況。
中午食堂的時候,陳老師總是在不經意間看著我,被我發現了,因為她的動作幅度實在是太大了。
我跟她中間隔了許多個孩子。
她需要要繞過那幾個孩子的腦袋,探出頭來才能打量到我的表情。
我能看出她的擔憂。
也許是她害怕她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對我造成了一些什麽影響或者困擾,甚至是有一些感到對我的抱歉吧。
因為其實昨天,我在一些不經意間有表露過一些明顯的,我的一些較於悲觀跟難過的情緒。
我隻是偶爾在她的,明顯的觀察下偷偷的捂嘴笑。
想告訴她真的沒有什麽,我也沒有任何責怪她的意思。
但也許我再也不會去跟他交流些什麽了,也想把這個話題就直播於此了。
也許是我內心裏麵留有的那一些小叛逆導致吧。
還是想試試,還是想爭取。
就先不管我跟他到底是什麽樣的定位,或者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也想忘記我跟他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但是好的我想必是不會忘記的,隻會因為歲月而慢慢的變得更加的有著感情的分量。
爭取的更想試試的是關於他以後的人生,我不能把目光放的那麽的淺顯。
也不能因為我的一些單方麵的感受,毀了他,害了他。
不甘心,並且替瘦猴感到生氣。
想要瘦猴證明給大家看的這些決心,讓我再也不想讓我跟他的這件事情被別人來提一些什麽建議了,畢竟這件事情完全是屬於我的隱私範疇的事情了,情感本身就是個人和隱私的事情。
吃完飯之後,下午也緊鑼密鼓地跟學生談談一些,並且針對性的對一些學生講解一些事情。
我的手機一直都沒有響,我的心裏麵還在惦記著我的父母的感受。
放學之後,稍微的留下來給一些學生輔導了一下功課。
也便想了很久,給我的父母主動打去了電話。
很自責。
“那什麽,你們今天怎麽沒有來啊?難道你們已經回去了嗎?回去了不跟我說一聲嗎?”
我的父母是屬於那種嘴上說著很是生氣,但身體卻很是誠實的人,他們是秒接的。
並且聽到我的聲音之後,我聽到了他們本能的心理的亢奮,但還是故意的壓低了嗓子,說“哦,今天不來了,明天再見吧。”
“我和你的爸爸有點累。”
我真的很想跟他們核實一下關於陳老師的那件事情。
但想來想去還是算了,覺得隻會引起吵架,他們可能是,把今天用來留給陳老師與我的交談了吧。
掛掉電話之後總覺得有些落寞,在回去的路上還遇到了瘦猴。
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跟我打招呼了,但是我還說能看得出來,他身體在顫抖,一直害羞。
然而更讓他出乎意料的是,我直接走了上去。
跟他擊了個掌。
是那種主動的拉起他的手,跟他擊掌。
他嘴上還說著。
“唉呀,何老師我幹活呢,手很髒。”
我完全忽略了這句話。
我嚴肅的看著他說。
“最近稿子記得去投。”
“我知道,我知道,我我…打算明天就去呢。”
“何老師,就是那次上次我去上海的那個編輯的,我還沒有跟你說呢,他給我打電話說,要我最近多投幾篇。”
“好,那你就好好的幹吧。”
“以後錢什麽的就給你打個電話,然後你自己去拿吧。”
“對了,你再幹一段時間到下半年的時候。”
“或者最近看看有沒有什麽好事情。”
“我們就告訴村裏的人吧。”
“啊什麽?”
瘦猴很明顯的吃驚了,並且還在我的如此的雲淡風輕的聲音之下。
瘦猴不知所措的,趕緊暗示我,讓我說話聲音小聲點,急忙的搖著頭說“不行何老師不行啊,這絕對不能說的,就我們幾個,知道不就好了嗎?”
瘦猴連忙將他的手,在褲腳上擦了擦。
他熟練的心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餐巾紙。
擦拭完之後,他再一次的問到“何老師,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不知為何看著他這副總覺得有些落魄的模樣,我有些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長得就像個落魄的人。
總之就是一看著他,特別是當他說一些沒有信心的話的時候。
總覺得這家夥,可真喪。
甚至有點同情。
這弱不禁風的模樣啊,可怎麽能堅定的走完這一生。
“你不想就算了。”
我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