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期限與他的受傷
“對呀,像何老師這樣的好老師好難找啊。”
“瞎,其他科目的老師都對你們很好。””
“你真的很想讓老師在這多待幾年?”
其實這個問題一直是我自己猶豫的事情,我要不要多待幾年呢,或者待在這裏不回來了呢,但我的父母應該是不同意的。
借此機會,問問吧。
跟那個孩子拉鉤之後我就走了,當然拉鉤不是我要留在這裏隻教多少年,而是答應他有機會一定會帶他去看海的。
於是我便拿出的時候去跟父母打了個電話。
“唉喲,最近怎麽找我們找這麽勤快呀。”
“想你們了,想問你們個問題!”
“什麽問題啊,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可以待這多支教一段時間嗎?”
“什麽!不可以啊,爸爸媽媽都想死你了,你等一年之後就回來唄!”
“難道上次你們來的時候沒有被這裏孩子們感動嗎?”
“那肯定有啊,但是你是我門唯一的孩子,雖然很光榮,看著他們也很開心,但是你也得有自己的人生計劃呀。”
“所以你們肯定是不讚同的,對嗎?”
“是呀怎麽了?你不會是放不下你的那個朋友吧?”
“不是我跟你們這個問題跟朋友有什麽關係啊?”
“看你這個人就好像有些奇怪的,還以為是你舍不得你那個朋友呢。”
“你這裏有很多朋友哈,你在那邊好好的支教支教,爸媽到時候來接你。”
“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們接下來不來看我了?”
“來看來看,換季的時候給你帶點衣服過來,錢都要用完了吧!”
“可能是要快要用完了。”
“唉,那邊估計銀行也得找很久吧!”
“是啊。”
“那我們給你寄點錢吧?”
“行那你們給我寄吧。”
“這次怎麽不推脫了?這麽直截簾的?”
因為對於這件事情。
我心裏我下意識心裏想的就是:我可以給孩子瘦猴我們買一些東西了,不花自己的錢,就是舒服一些。
“好了,我先掛了,我等等還要寫批改作業還要忙呢。”
“嗯,好,那你自己注意身體啊。”
“嗯,好的。”
掛完電話下一秒我就心灰意冷了,看來我的父母其實真的很執拗。
我當時想的是如果我的父母來這邊待著,碰到類似於瘦猴,爺爺這樣的人,他們會賴在這兒不走嗎?
也是一瞬間的,就理解了那些支教老師,許多支教許多年的老師們。
深深的有些不舍得。
斷舍離這三個字好像有些殘忍了,對於這裏來。
回到屋子裏之後發現佩佩不在,他應該又是出去玩了,於是我又便蹬蹬蹬的踏上了去找瘦猴的路。
這個人呢,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腳。
“瘦猴,去哪兒了哦?”
“他肯定又出去忙活了。”
“好吧。”
爺爺頭一次沒看見我喜出望外,而是是盯著我的頭發看。
“何老師你真的不帶那個簪子嗎?讓德因給你盤個。”
“爺爺,我可以結婚的時候佩戴這個嗎?”
“這麽隆重呀,這麽偉大呀!”
“嗯,是的,畢竟就是很貴重的東西呢。”
“哈哈,你的父母會同意嗎?”
“同意什麽?”
爺爺奇怪的遲鈍了一下。
“同意帶這個我老婆的簪子!”
“這有什麽不同意的,漂亮的飾品難道不能帶嗎?”
“我覺得有更好的佩戴!”
爺爺突然拐著彎話,一直在那咯咯咯的笑,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
“爺爺?”
“沒什麽。”
“看到你喜歡我就放心了!”
要不是我注意到爺爺的眼神,有些若有心思。
我可能就會直接走了,這也引起引發了我的好奇心。
“爺爺到底是什麽?”
“看你好像有什麽想法一樣!”
“嗯,沒事沒事,我覺得我想多了!”
“那既然您不願意,那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回去批改一下作業之類的。”
“嗯,好的快去吧快去吧!”
“其實我是想問何老師你有沒有可能…”
“什麽?”
“沒事快走吧!”
頭一次看到爺爺講話這麽的含蓄。
是真的有些引發了我的好奇,但是很顯然這應該是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不然怎麽會讓爺爺都不出口呢。
也就在我心裏記下來了。
照例結束批改後伸了個懶腰。
但是佩佩卻還是沒有回來。
於是我便開始出門去尋找他了,畢竟這個點一般都會回來了,家裏還沒有晚飯,我也就隨便吃零餘糧,就出去找他了,之前都是佩佩找的我。
我終於有機會找他了。
走著走著我就聽到了一些孩子的討論。
似乎有聽到了佩佩的名字。
“發生什麽了嗎?”
“老師好!”
“他去大夫那兒了!”
“誰!”
“好像是他跑步崴腳了,然後膝蓋還摔了一下,出血了什麽的,就剛剛。”
“佩佩?”
“對呀!”
“他最近都不知道為什麽都在跑步。”
“好,我知道了。”
同學們都知道佩佩和我住在一塊兒。
我便火急火燎的趕上大夫那兒,當我氣喘籲籲的到大夫那,手肘撐在門上,手扶腰的時候,便看見了佩佩真在裏麵處理著傷口。
“怎麽回事?”
“何老師你怎麽來了?”
“我聽孩子們的!”
“怎麽了大夫?”
“他不心嶠了,膝蓋又摔出血了,給他消毒包紮一下就好了!”
“嚴不嚴重不嚴重不嚴重?”
“不過他這個腳崮倒是有些嚴重了,需要躺一段時間了,上學應該可以,但是不能參加體育課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是多久?”
“要3個禮拜!”
看著佩佩包紮好之後,單腳跳著向我走過來。
我一下子心就擰成一團了。
“我怎麽才知道你每都出去跑步去了!”
“因為何老師,以後可能是會有機會的,我得練習啊!”
“要不是我在路上看到孩子們了,我都不知道你會在這裏,到時候可怎麽辦啊?自己走回來嗎?”
“何老師這不嚴重了!”
“這是嚴重不嚴重的事嗎?”
“何老師,可是這比起以後可能成為運動員算什麽呢?”
“你這孩子怎麽話的?”
我一直強行壓著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