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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進寨

  pyty2 菜肴

  第二天晌午,方小蓉趕到了長安城的西市,結果她看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掛在城門上;這開頭頭發倫亂,眼睛瞪大,嘴唇幹裂,脖子下麵還在滴血,還會有肉絲血管什麽的對視滴落下來。


  許多人都看見了這顆人頭,他們嘔吐,尖叫,甚至有的婦女被嚇的癱在地上,有小孩的都抱著小孩掉頭跑走,沒小孩的都扶著老人逃跑,直到官府來了,才平息這場騷動。


  她又去了東市,東市之上同樣掛著一顆人頭,這裏的情景跟西事幾乎一樣,唯獨不一樣的是,這顆人頭放小蓉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就是孫釗。


  有人殺了他們,並且將他們頭顱懸掛在長安城唯一的兩個市級上以告訴所有人。


  是那個鬼麵人做的嗎?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以前她吃去北方吃過魚頭宴。


  魚頭宴都包括四涼菜:水晶魚片、魚絲白菜、魚球腰果、茄夾魚盒; 八熱菜:猴頭扒魚唇、荔枝煨魚眼、紅燒眼下老肉、清蒸魚腦、 幹靠劃水、香酥魚鰓骨、拔絲白方、椒鹽頭圍;

  現在她覺得自己看到了人頭宴,人頭宴從始至終就隻有兩顆頭,可是這兩顆頭卻足以顛覆整個長安城,這絕對可以算是宴了。她的胃部在收縮,仿佛隻要一個痙攣她就會吐出來一樣。


  她以後再也不會吃任何有關於頭顱的宴了。


  方小蓉將這件事告訴了韓依依,依依知道之後更為驚訝,她實在想不出除了她跟展歌之外還有誰能對梁天放跟孫釗有如此大的仇恨,孫釗是那麽小心謹慎的一個人,怎麽就會輕而易舉的被他給……


  哎……


  想不通,江湖上的事,她真的想不通。


  夜闌人靜的時候,依依瞪著兩隻大眼睛望著黑漆漆的屋頂,她醒的實在太早了,早的就連公雞都還沒醒,可是醒了又能如何?她也隻能躺在床上傻愣愣的看著房頂那幾根橫梁,上麵甚至連隻老鼠都沒有。


  也許她該看看這房梁結不結實,需不需要加以休憩,可是她太笨了,她那裏懂得這些建築上的事情。


  她忽然很想看星星,可是卻不想吵醒小蘭,她傷的雖然不重但也需要休息,所以現在應該還在熟睡。


  所有人都應該還在熟睡,這個時候大概也隻有她醒了。她不想錯過星星,因為也許她會看見流星,這樣她就能得到一個願望,願望有時候就會靈驗,她現在不想錯過任何一種許願的機會。


  她穿好了衣服,推被下床,一路扶著櫃子,桌子,牆壁勉勉強強的出了屋子。


  隻不過令人失望的是,這夜無星,天好像被一層厚厚的烏雲遮住了,估計過會兒又要下雪了。


  她很失望,沒有星星的晚上,好像連心底的回憶都模糊不清。


  “誰?”她忽然看見一條人影迅速的躲入桃樹後麵,那桃樹如今早已枯枝滿樹,自然是遮不住他那龐大身影的,想必是沒想到她會忽然從屋裏出來,所以來不及躲開,隻好勉強躲在樹後麵了。


  這人太笨了。依依在心中腹誹那人不是快做小偷的材料。


  “出來吧。我已經看見你了。”


  沒過多一會兒,一條烏漆麽黑的影子從樹後走了出來,他那張鬼臉麵具在黑夜之下散發可怕又恐怖的氣息。他就像一隻真的鬼,無聲又無息的走到依依麵前。


  “你大半夜的跑過來是想嚇死別人嗎? ”她若不是認得那張鬼臉麵具說不定也會被嚇死的。


  “我也不是故意要嚇你的,我已要躲起來,隻不過你的眼睛太尖了。”


  “你不覺得是你太笨嗎?連藏身都藏不好,以後怎麽作奸犯科?”


  “我承認我的確不是這塊材料。”


  “你走近點,扶我一把。”


  鬼麵人乖乖聽話,上來扶她。誰知此時她卻伸手去摘他那麵具,被他洞悉之後,先她一步捂住自己的麵具,往後退了兩步拉開彼此額距離。“你做什麽?”


  “你不用這樣緊張。”她見自己沒可能摘下他的麵具,隻好收回手,“我就想看看你長著一張什麽樣的臉。”


  “我的臉真就這麽重要嗎?值得你跟那個方姑娘每天都廢寢忘食的想要看?”


  “因為我們都想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


  “看見我的臉就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了?”


  “知人知麵不知心,看見你的臉當不然不能表示看清楚你的心,可是最起碼能看清楚你的樣子。”


  “看清楚了有如何?難道我長得好看點就說明我是個好人,我長的難看點就是個壞人了?”


  依依抿了抿唇,倒是被他弄的無話可說了。也許她是太想展歌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的猜想他就是他。他又怎麽可能是他呢?

  “算了,我開門見山的問你,你為什麽要殺了的孫釗跟梁天放?你究竟跟他們有什麽仇?”


  “一定是方小蓉告訴你的吧?”


  她點頭,“昨天她去找你的時候聽見的。”


  “我覺得,那你應該問問,江湖上有幾個人跟他們沒有仇。如果沒仇,我幹嘛要殺他們?”


  “江湖上那些很喜歡殺人的人有很多,沒有仇不代表不能殺。他們當了你的路,你一樣可以殺了他們不是嗎?”


  “可我跟他們確實有仇。”


  “什麽樣的仇?”


  “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那怎麽才算是到時候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打聽別人的隱私是一件很好的事,她沒有在問下去。


  “怎麽不說話了?”


  他不是展歌!她顯得有絲失落。茫茫眾生,浩瀚天地,他究竟會在哪兒?在過著什麽樣的日子?他是不是也在想著她呢?還是早就已經把她給忘了跟其他女人好了?

  可他若還活著,為什麽不來找她?

  展歌,你究竟在哪兒,是生是死?求你了,讓我知道你的消息!

  忽的眼前一黑,她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他的一隻大手,在自己麵前來回晃悠,還彈了她的腦門一下,不是很痛,但力度也不輕。


  “在想什麽?想的這麽入神?”鬼麵人道。


  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望著茫茫雪地,那雪美的令人入神,忽然她幽幽說了一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深愛過一個女人嗎?”


  鬼麵人怔了怔,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問,“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她歎了口氣,“我愛過一個男人,可是我愛的很痛。”


  他不再說話。


  “人世間有很多痛苦的事,但是最難熬的就是失去你所愛的人的消息,你找不到他,很痛苦,你會擔心,你的擔心就是煎熬,它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鬼麵人還是不說話。


  “你怎麽不說話了?難道是嫌我煩了?嫌我煩的話你可以走,我沒攔著你,隻是沒人跟我說話,我憋得慌而已。”


  他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很傻,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傻的女人。”


  “也許吧。”她淺淺一笑,看在別人眼底確實哀勝過於樂,但也很快就恢複了。她那兩隻烏黑的眼珠忽然轉了一轉,道:“既然話都說道這兒了,我就幹脆一次性說清楚。我是個有丈夫的女人,我早就已經嫁過人了,我很愛我的丈夫,無論他現在在何處,是生是死,我都會等她。所以你也應該收回你的人,不要讓我為難,你越是關心這裏的一切,我就越覺得不自在”


  “無論生死,生死相隨……”她不理會她的拒絕,念著這八個字,然後笑出了聲:“你的丈夫若是聽見你這些話一定會很高興,可是他會覺得你很傻。”


  “在乎一個人不就是會變得癡癡傻傻?有的人還會瘋瘋癲癲呢。”


  “好,好一個癡癡傻傻,瘋瘋癲癲。”


  “你這人真奇怪,我在拒絕你耶,你能有點正常的反應嗎?”


  “我這人就這樣。”他答,聲音倒很悠揚,“不過你說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把人手撤走這件事不行,雖然梁天放、孫釗跟那群‘無惡不作’都已經死了,但你在這裏養傷的消息恐怕藏不住,遲早還是有人來找你,你要是一再堅持住在這裏,我的人就隻會增多而不會減少。”


  “可這管你什麽事?”她顯得不耐煩。


  “那你就當我也想要臥龍刃吧,武林至尊誰不想要?”


  “可你若真的想要,你也不用費心保護我啊。”


  “不虜獲你的放心,我要怎麽贏得天下?”


  “你……”這人的口才倒是不錯。隻不過心計不靈,他雖然一個勁的這麽說,可是她卻越來越不信。


  “好了,夜已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必,我自己會走。”


  “像壁虎一樣順著牆爬回去?這也算走?”


  “不用你……啊,你放開我。”她又一次被人橫抱起來了。她是不是太輕了?別人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把她抱起來?


  他總是喜歡這樣抱一個女人嗎?這人究竟有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偏著他還警告道:“你若想吵醒所有人我不攔著你。”聽聽,聽聽,這個男人有多可惡。


  她鼓著腮幫子望他,結果他走進屋把她放回床上之後,雙手拄著床沿,故意湊近她與她平視,“別用這種表情對著我,不然我會以為你在勾引我。因為你氣鼓鼓的樣子實在很可愛也很迷人。”


  “你這是光明正大的調戲,外加肆無忌憚的輕薄。我丈夫要是在的話,我一定要他殺了你。”她抗議。


  “調戲輕薄這兩個字還不太適合我。”


  “就適合,就適合。唔……”他目光一凜,撇了撇窗外,一雙大手立即堵住她的嘴,讓她幾乎把自己的聲音全部吞了下去,“噓,外麵有人。”


  “唔唔唔……”她在說:“又有人?”


  “唔唔唔……”她在說:“什麽人?”


  “唔唔唔唔唔……”她在說:“放開你的手。”


  這些鬼話他是一句都沒聽懂。直到自己的手被她用力的咬了一口,他才意識到應該用襪子或者破布堵住她的嘴。“你幹什麽?”


  “咬你啊,誰叫你堵住我的嘴。”這幾個月雖然經曆生死,但她刁蠻的本質到底還是改不了。


  “你屬狗的嗎?”鬼麵人甩了甩自己的手。


  “哼。”她嗤之以鼻,“你不是說外麵有人嗎?是什麽人?”


  “噓。”他靜靜的聽了一會兒,“有五個人,好像不是衝著你來的,他們進了北屋,誰在那裏?”


  依依臉色蒼白起來,“蓉蓉,是蓉蓉。”


  “看來有人要殺她。”


  依依忽然拉住鬼麵人的手臂道:“那你快去救她啊。”


  他低頭看了看,“你拉著我,我怎麽去救?”


  她立即放開她。


  臨走前他交代道:“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就當屋裏沒人。”


  “囉嗦囉嗦,我有臥龍刃,誰來都不怕,你快去救人。”


  他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然後從門縫裏擠了出去。


  沒過多久,院子裏便傳來兵器相搏的聲音,但隻是一盞茶的功夫便結束了。隨後就聽見蓉蓉問道:“快說,究竟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你以為我不敢?”


  ……


  院子裏忽然沒了聲響,過了好一會兒,鬼麵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這次隻說了三個字,“他死了。”


  依依再次順著桌子,椅子,牆壁走了出來,她一出來那兩個人就跑了過來一人攙住她一隻手,他們甚至還極為有默契的說道:“你怎麽出來了?”“你怎麽出來了?”


  這聲音和在一起在這夜裏大的嚇人。


  “你們別把我當成快死的人一樣行不行?我隻想看看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她看到院子裏又多出了幾條屍體,不禁笑了笑,“蓉蓉的這間草廬自從迎來了我之後,幾乎每天都會橫屍滿地了。”


  “哈,這次可不是因為你。”方小蓉將手上的一塊鐵牌擺在她麵前,“是他。”


  她看了一眼,臉色又不好起來,那鐵牌上麵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盟字。


  鬼麵人道:“這令牌隻能盟主親自調動,你怕是已經被他盯上了。”


  “他為什麽要殺你?”


  方小蓉自己也摸不著頭腦,她實在沒有地方值得焦克殺的。“我這個人雖然嘴毒,但也不會有人專門為了我嘴毒而要殺了我啊,更何況那個焦克殺了我對他有什麽好處?這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鬼麵人道:“我看此地已經不適合你們再繼續待下去了,若是在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會出事,跟我回寨子吧,我會讓你保護你的。”


  方小蓉方才就一直在想,這麽晚了,他跑到這裏來幹嘛,“誒,好奇怪啊,這麽晚了,你來我這裏幹嘛?”


  “我若不來的話,你就死了。”


  “你這人沒詞了是不是?就隻會這一句嗎?”


  “我說的是實話,有什麽地方不對嗎?”


  “你……”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這兩人隻要一見麵就吵個不停,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冤家。依依隻要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了,“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要是繼續住在這裏,以後就連睡覺都不安穩了。”


  “叛徒。”方小蓉道:“你該不會想跟他回山寨吧?萬一他到時候要你做他的壓寨夫人怎……”


  方小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展歌封住了兩處穴道,“你還是不說話安靜點。”


  她如今隻能不停的眨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鬼麵人道:“我去叫另外一個丫頭,你們在這兒等我。”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已敲響小蘭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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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他這是打家劫舍,擄人勒索,等我方小蓉出去之後,我一定讓我的那幫兄弟平了他這個破山寨。”方小蓉實在氣不過被鬼麵人硬是扛回山寨,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她自己也是女土匪,如今竟然著了同行的道,這要是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


  小蘭給她端了一碗粥過來,“小姐,您就別生氣了,要是住在咱麽的草廬裏,以後連睡覺都不安穩不是?咱們現在先在這裏暫避幾天,等到風頭過了咱們再回去也不遲嘛。”


  “是嘛是嘛,小蘭說的在理,若非無計可施,我也不會住進來的。”依依又給她遞了個包子。


  好吃好喝都齊了,可是方小蓉卻一點食欲都沒有,臉都丟光了,這些吃什麽也補不回來了。“兩個天真的丫頭啊,我真不知該說你們笨還是傻,現在我們在人家的地盤,人家萬一真的有壞心,我們連逃都沒機會哦。”


  依依親自加了一個小包子送到她嘴邊,“怕什麽,既來之則安之,我們有臥龍刃,他們怎麽也會忌憚三分的,不怕不怕,來,啊~”


  她張開嘴咬了一小口,細細咀嚼起來,“最好是這樣。”


  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是那天那個送郎中去草廬的年輕人,他手上捧著一個筐,筐裏麵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他一進來便文縐縐的行了個禮,隨後笑著道:“幾位姑娘,我們又見麵了,小生依舊有利了,這是我們寨主為韓姑娘準備的藥材,寨主說了,若是有什麽藥材需要卻沒有的,隻管跟我說,我會為幾位姑娘全權負責。”


  方小蓉走過去看了看,這些藥材雖沒有她草廬裏那些珍貴,但也算是千金難買的卻不好找的,對於治療一般人的雙腿是沒問題,隻不過對依依卻沒有效用。


  “這些藥材雖然珍貴,可是對韓姑娘的病情卻沒有什麽用途,等我寫張字條,你去我的草廬把藥取回來吧。”她說完便走去書桌提筆寫了一張藥方過來交給他。


  另外她還交代道:“還有,韓姑娘需要一個浴池,沒有浴池的話就準備一個大藥桶,她要每天泡藥浴。”


  “是,小生一定會為姑娘辦妥。”


  “嗯。那你去辦吧。”她像是使喚家奴一般隨意的甩了甩手,讓他自行離開。


  那人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頭,臉上似乎掛著笑意卻又像是在苦笑,“小生告退。”


  他走了之後,依依跟小蘭便大笑了起來,這文質彬彬的人應該是這山寨裏的軍師,這種人向來都是心高氣傲,好像天下沒有他就必成亂世一般高傲,誰知如今卻被方小蓉使喚的跟個奴才一樣,當真是什麽麵子都沒有了。


  “你們笑什麽?”方小蓉是看不懂她們。


  “小姐,那人被你一使喚,什麽麵子都沒有了。”


  “就是就是,看他一副文縐縐的樣子,必定是山寨裏的狗頭軍師,如今做了你跑腿的奴才,他心理一定不是滋味。”


  方小蓉幹笑兩聲,擺了擺手道:“是他自己說的要來為我跑腿,我可沒有強迫他。”


  依依忽而嚴肅道:“不過說來也很奇怪,這裏所有人都帶麵具,為什麽隻有他不帶麵具呢?”


  方小蓉看了看她,“這也是我想問的。”


  “這個人有問題。”


  “整個山寨都大有問題。”


  “小姐,韓姑娘,可我們已經住下來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依依道:“按兵不動,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你們兩個身手都利落,到時候先想辦法逃出去,我在這裏反而是最安全的,因為臥龍刃所以他們不會傷害我。”


  “好。”


  “小姐,真的丟韓姑娘在這裏?”


  “笨蛋,跟著我們反而危險,更何況現在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臥龍刃,若是出去她也還是危機四伏,倒不如選擇一個地方先呆下來以觀後效。”


  “可是萬一他們殺人搶刀怎麽辦?”


  依依淡淡一笑,“能殺的了我的人,第一步就要打的過我這把刀,打的過這把刀的人還會在乎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嗎?”


  小蘭摸摸頭,“好像說的也有道理哦。”


  “所以嘍,到時候我們先走,我們都走了,她一個人反而安全,別人也不會利用咱們來威脅她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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