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走火入魔
容貌這種事可大可小,有時候長一張好看的臉,將會給你帶來一些機遇。
花挽月自小便知道自己生了一張好看的臉,人們因為他這張臉,對他的關注也不一般,他心中也是有幾分自豪的。即便他知道自己是男子,不應該塗脂抹粉穿紅戴綠的,但因為少時的習慣卻改不了。即便後來改穿男裝,他的容顏仍舊是比女子還要美艷幾分。
他甚至想過,若是自己生了一張平凡的臉面,怕是人們連一絲多餘的目光都不會給他。若是自己生的普通一些,怕凌棄也不會對他多幾分關注的。每每這樣想來,他便尤為的在意起了自己的容顏。
如今,容顏被毀,除了打擊之外,更多的是擔憂。他現在容顏可怖,小棄本就對他並無幾分愛慕,要是她決定離開自己,自己又當如何?
凌棄見花挽月站在鏡子前久久不動彈的,不由皺眉冷聲道:「如何?你現在還會說自己無礙嗎?」竟然走火入魔了,若非是自己及時發現,怕是現在他可不單單隻是毀了容貌,可怕是要爆體而亡了。想到這裡,她便不寒而慄,手腳發冷,不由扶住一旁的石床坐了下來。
花挽月聽到她的聲音,心中愈發的擔憂了起來,如今自己容顏被毀,她怕是會厭棄自己吧。這一想,便忍不住大聲道:「我是絕對不會放開你的!」
凌棄一聽,只覺奇怪的很,但也沒有多想。見他還站在那裡,便呵斥道:「還愣著做什麼,不想想辦法,難道你想一直頂著那一張臉嗎?」適才她已經探過脈,知道他體內的真氣淤積在了一處,堵塞了經脈,這才造成臉上的血紅痕迹。若是小心的引導真氣走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花挽月被她大聲呵斥后,方才想起現在的重中之重是趕快想辦法讓自己的容貌恢復才是。失去了一張俊美的容顏后,花挽月連自信心都消退了幾分。緩步的走了過來,在凌棄買年前站定,目光躲閃,始終不敢看他。
凌棄仔細端詳起花挽月的面容,見那塊血紅的痕迹仔細看來是一些如紅色絲線一般的脈絡虯結在一起,而形成的。皺眉想了想后,問道:「你在練武時想了什麼?」
花挽月仔細回憶,輕輕搖頭。「什麼也沒有想,只是覺得心裡有些慌亂罷了。」他也知道自己在練功的緊要關頭,哪裡敢想東想西的。
這就怪了。凌棄皺了皺眉頭,又道:「我適才已經幫你診過脈,你體內真氣淤積在筋脈之中,致使真氣無法正常運轉,或許這便是你臉上那塊……的緣由。」
花挽月也仔細思索過,他所練功法並未正派武功,卻也並未邪功,只是如此後果他還是無法接受的。如今也只能小心的引導真氣,即便是臉上的痕迹不消,也不能讓自己這一身武功白白費了。
「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花挽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只感覺到腹中飢餓,身體乏力。
「我也不知道咱們昏迷了多久。」凌棄看了眼花挽月,又道:「你待在這裡,我出去看看。」行至一半后,她不忘諷刺道:「小心你這張臉出去嚇到人。」繞出了練功室,她便聽到了一陣捶打重物的聲音,嘴角不由勾起。這才像是花挽月啊,那種死氣沉沉的模樣,真的很不適合他。
這裡的機關花挽月已經盡數同凌棄講過了,雖然只演示過一遍,凌棄卻牢牢的記在腦海中。因此,才能在這密室中來去自如。
推開密室厚重的石門,外面的陽光陡然照在臉上,令眼睛有些刺痛。凌棄閉了閉眼睛,適應了一會兒,忽然聽到有人驚喜的聲音:「主母,您終於出來了!」
凌棄慶幸自己在出來時已經整理過自己的衣服了,不然此刻的模樣怎能見人。
來人正是夜月,一見凌棄的身影,便迎了上來,一臉焦急的說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屬下在這裡等候了三日,都不見裡面傳出一點動靜。送進去的飯菜也無人取用,呼喊也無人應答。」
竟然昏迷了三天嗎?凌棄暗忖后,便說:「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某個蠢貨運功出了些岔子。你馬上去準備些飯菜,再不吃飯,你家主上可就要餓死了。」
夜月眼尖的發現凌棄身上的衣袍很是熟悉,分明就是自家主上的。難道說,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他不能知道的事情嗎?他自然而然的將注意力放在了別的地方,並沒有注意到凌棄所說的那句運功出了岔子。「屬下這便去準備飯菜,不知道是否要送進密室里,還是……」
凌棄稍稍想了下,對夜月說道:「如同往常一樣,送在密室門口便是了。再送些乾淨的衣物來,我同花挽月有些武功要繼續研討。」以花挽月那樣一個有些驕傲的男人,怕是不想讓人看到他此刻的模樣吧!
夜月並未起疑,同凌棄告別後,便立即命人去準備飯菜了。
而凌棄也很快的回到密室中,並且合攏了外面的石門。
「你在做什麼?」進門時,便看到花挽月蜷縮在石床上,雙手抱膝,一副落水狗的模樣。見狀,凌棄不由上前,怒問。
花挽月抬眸便看到了凌棄臉上的怒氣,心底一片黯然,不由慘笑道:「我現在這幅樣子很難看吧?」
凌棄也不隱瞞,點了點頭,說:「確實很醜。」豈是是丑,簡直是可怕。盤踞在臉上的紅色印記,好像活物一般,一條條血線簡直像一條條血紅的蟲子。
「呵呵。」饒是已經猜到了,但聽到她毫不留情的話語,花挽月還是有些失落。
「不過,我暫時是不會嫌棄你的。」凌棄見不得他這幅模樣,不得不說。「當然,你要是一直這幅摸樣的話,我肯定會同你和離的。我可不想自己將來的孩子,有一個醜陋的父親。」
她這番話本就是為了激一激花挽月,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花挽月在一聽完后,眼睛一亮,咧開嘴傻呵呵的笑了。「小棄說要同我生孩子呢!」
關注的重點顯然不在這個上面啊!凌棄一臉無奈,不解為什麼在成親后花挽月的聰明才智就好像一起消失了一樣。「我已經說過了,你的臉要是不能恢復的話,咱們就只能說再見了。」
花挽月豈會讓凌棄離開,當下便大聲的宣告說:「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恢復的。」就在方才,他已經仔細想過了。是自己急於求成,根基不穩,才會走火入魔。現在,他除了要引導真氣運行,還要努力突破第十層功法,到時他的臉就能恢復,而且武功也會增強。總是被自己的妻子壓制,他也想稍稍的強勢一下啊!
「你能這樣想就很好。」凌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又說道:「不過,在此之前,還是把你的衣服穿好。」
花挽月不解的低下頭去,一看之下后,也是吃了一驚。那日的事情本就兇險,他身上不過套了件外衫,隨意穿了條長褲罷了。後來因為兩人撕扯,又昏厥後,衣服早已經亂成一團。此刻那條長褲赫然卡在髖骨間,露出了細微的柔嫩小草朝人打著招呼。衣襟更是大敞,健碩的胸肌和腹部一覽無餘。
「你現在這幅模樣,已經不適合色誘了。」凌棄毫不客氣的打擊,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
花挽月冷下臉來,狠狠的拉好自己的衣袍,想到自己此刻的面容,心中也不由得有些黯然。
「我去看看飯菜送來了沒。」凌棄轉身離開,再度將安靜留給了花挽月自己。
聽說兩人已經三日滴水未進,夜月可是叮囑了廚子們,好生的準備膳食。滋補的湯水更是備的齊全,都在爐上準備著,隨時可以送來飲用。
兩人餓了幾日,胃口大開,一會兒風捲殘雲后,就將飯菜吃了個乾乾淨淨。
飯後,凌棄給花挽月盛了一碗湯,自己也坐在一旁小心的啜飲起來。
吃飯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花挽月雖已經做下決定,可心中還是有些黯然。吃飯時更是低著頭,生怕凌棄看到他的面容。
「所以,你今天是一定要誘惑我嗎?」凌棄放下碗,如是說。
花挽月不明所以,低頭一看,頓時雙頰窘紅。今天是他的悲慘日嗎?毀容便也罷了,褲子竟然還壞掉了。
「過來。」凌棄輕勾手指,在花挽月走過來時,拉著人隨意一扯,便將人壓在了石床上。「唔,雖然是丑了點兒,但還是可以用一用的。」
花挽月頓時炸毛,一臉不爽的掙紮起來。
但還沒等他掙脫,凌棄便啪地一下在他的小兄弟上輕拍了一下。「我都不嫌你了,你還矯情個什麼勁兒。」說罷,便一把按在上面。
花挽月的臉色變了又變,紅了又紅,最後在半推半就間,成就了好事。雖然在事後,他死不承認自己是被壓倒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