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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解毒

  山谷中寂靜的很,因此洛歸雁這一嗓子可謂是石破天驚啊!


  這次,花挽月身邊所帶儘是知曉他身份之人。雖說知道主上是名貌美的男子,但卻不想……


  即使不想,但也有不少目光悄悄朝這裡看來。


  馬車中布置的極為舒適,燃有淺淡的熏香,處處可見其精巧。便在那最深處,一名身材瘦弱的少年被包裹在一件大紅色的外袍中,黑髮覆面看不清容顏,但那一截瑩白的後頸也足以讓人口乾舌燥了。


  洛歸雁一來便看到如此場景,難免要多想了。況且,見花挽月衣衫凌亂,那少年的衣袍……不禁抬頭望望天,暗道一聲:真是世風日下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花挽月收斂了神色,淡淡的說。徑直上了馬車,將那少年裹了被子抱了下來。


  近看,才發覺是名身形頗為瘦弱,面色蒼白的男子。而那明顯烏黑的嘴唇,讓洛歸雁已經猜到了花挽月此行的目的。


  「他中毒了?」


  花挽月點了點頭,「先將人帶上山去吧!」回頭,又對夜月等人吩咐說:「幾個人隨我上山,其餘人原地待命。」


  洛歸雁知曉事情輕重緩急,此刻也不敢耽擱,將人帶到葯廬后,便細細的把脈。只是,一摸那脈象,他的眼中便閃過一絲瞭然。原來如此啊,怪不得這麼寶貝呢!看來不僅是小情人,還是個姑娘家啊!如此,他便放心啦……


  「可知道下毒之人?」洛歸雁淡淡問道。


  花挽月拳頭倏然攥緊,點了點頭,「只是那些人身上也並無解藥。」


  「呵……」洛歸雁輕笑了聲,搖了搖頭。「自然不會有解藥的。下毒之人是存心想讓她死去,又怎麼會有解藥呢!也幸虧有本神醫在,不然可就真的連大羅神仙都難救咯!」


  聽到洛歸雁如此自信的話語,花挽月頓時鬆了口氣,連他自己都不能理解這種情緒。「那我還需要做些什麼?」


  洛歸雁彎起嘴角,說:「暫且是不用的,不過嘛……總有用得著你的時候。」一抹異色從眼中一閃而過,他笑笑說。


  花挽月並未在意,只是看著榻上安睡的人兒,眼裡是自己都不清楚的擔憂。


  「放心吧,這些毒難不倒我的。」洛歸雁之所以年紀輕輕便被稱作是神醫,自然是有真本事的。無論是醫術,還是毒術,都鑽研的十分透徹。只是此人一向不喜外界繁華,只在自己的山谷中專心鑽研醫術,不然怕是這登門拜訪之人可要將這山頭都給踏平了。


  因此,他名氣雖大,卻無人見過。是以,人們便也將這神醫一說,當作是個傳說罷了。而對於洛歸雁自己,天下間沒有他救不活的病人,解不了的毒!他一向如此自信,因為他有自信的資本!

  桌面上擺滿了各種的瓶瓶罐罐,也不見洛歸雁如何去烹煮新葯,只在這些罐子中挑了幾個,倒出幾粒藥丸便塞到了凌棄的嘴巴里。


  那藥丸委實霸道,縱然在昏迷中,凌棄也掙紮起來,滿頭大汗,表情十分的痛苦。


  「噗……」


  見她坐起,洛歸雁順勢拿起一枚銀針刺入她身後穴位,頓時一股黑血便噴涌而出。


  吐出了身體中的毒血,凌棄的神智超微蘇醒了一下,但也僅是眨了眨眼睛,又無奈的睡去。


  洛歸雁只看到一雙朦朧的黑眸,如午夜星子一般的眼睛,再看便只有一張蒼白的容顏了。


  小心的將人扶上床榻,蓋好被子。洛歸雁站在一旁,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榻上這人髮絲盡數散了下來,稱得一張本就慘白的小臉更顯嬌小,即便是睡夢中也緊皺的眉頭……這便是花挽月喜歡的女子嗎?看起來,還是有些與眾不同呢!模樣不是頂好的,身材也不是頂好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吸引了他呢?


  對於洛歸雁來說,解毒之事遠遠沒有那麼複雜。不過一日,就將凌棄身體內的餘毒給清除了個乾乾淨淨。只是,新的問題便又出現了。


  這日,凌棄吃過了米粥后,便睏倦的睡去。而洛歸雁便將花挽月叫出門去,耳語了一番。


  只見花挽月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才淡淡說了句:「我知道了。」只是,那離去的腳步卻是那樣的沉重。


  洛歸雁在他身後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偷偷一笑。這樣也算是,讓你們早日修成正果啊!小挽月,可不要太感激我啊!


  入夜後,房間里點亮了燭火。


  凌棄揪著被子斜倚著床柱,看著房間里那一襲紅袍的男子,出聲說:「夜了,你也早點歇息吧!」


  男子一動不動,掩在黑暗中的臉叫人看不清表情。


  花挽月注視著這些日子雖然經過修養,但還是有幾分病態的女子,不知不覺就想到了兩人認識的點點滴滴。一想到這女子可能會死去,他便覺得一顆心像是放在熱油中,煎熬的很。但那辦法,委實是有些……


  膝蓋上的手指不由得握緊成拳,花挽月深深吸了口氣說:「不知道洛歸雁有沒有同你說過,這解毒最後……」


  凌棄勾起一縷落在嘴邊的髮絲,語氣平淡:「說過了。」別的毒可以完全剔除,只是身體內的寒毒卻會一直折磨著她。若想要完全康復,就必須要同純陽內功的男子交合,用輔以內力疏通經脈才是。


  對於貞操,凌棄一向是沒有什麼概念。畢竟比起命來,別的都不重要。不解花挽月為何忽然提起,便順勢問道:「難道已經找到那個男人了嗎?」


  這句話聽來是輕巧的很,但花挽月可是要氣壞了。明知道要和男人做那種事,竟然還這樣平淡,難道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嗎?!這個認知讓他猶如被激怒的公牛,隨時都會像對手進犯。


  「還是說,那個人就是……你。」


  公牛變忠犬。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花挽月的全部火氣都壓了下來。他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凌棄,用這種法子解毒,實在是……況且,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不是,這樣做要如何是好啊!

  相較於花挽月的焦躁,凌棄卻顯得淡定多了。她睨了眼外面的天色,淡淡說:「那麼就趕快開始吧,不然天可就要亮了。」


  明明她說出的話是那樣的平常,明明她的表情上也沒有半分的變化,但花挽月偏偏就有了慾念。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只想將面前的女子撲到,狠狠的吞吃入腹……


  見他久久不動,凌棄招了招手,「不來的話,我可要睡覺了。」


  一聽這話,男子哪裡還能坐得住,三步並作兩步便走了過來。只是到了床前,人又踟躇不前了。


  這幅模樣被凌棄看在眼中,還當是他對男女之事並不了解。雖說她也從未經歷過,但暗殺時總會遇到一些,便學著那些人的模樣,微微起身,捧著花挽月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僅僅是輕輕的觸碰。


  可是,對於花挽月來說,就好像是在一個淋滿火油的木材中丟下了一簇火苗,瞬間便讓他整個人燃燒了起來。


  不滿足於只是唇與唇的摩挲,小心翼翼的開啟齒關,勾動著那香軟的小舌相互沉淪。


  凌棄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男子雙目緊閉,臉色緋紅的模樣,竟是那樣的美麗。彷彿被蠱惑了一般,讓她將手臂摟上了他的後頸。


  這個動作,對於男子來說,無異於是一個鼓勵的信號。


  手指不禁摸向了女子身上的衣結,那衣衫本就鬆鬆垮垮的,給花挽月輕輕一扯,便從身上滑落了下來。


  讓花挽月瞠目結舌的是,在這件外袍下,女子竟然只穿了件輕薄的裡衣。薄薄的裡衣難以遮擋那美麗的春景,更平添了幾分誘惑。


  一對男女,在情事上慢慢的摸索,循序漸進,終於是水到渠成了。


  「準備好了嗎?」


  「嗯。」凌棄忍不住閉上眼睛,暗自等待著那痛楚的來臨。


  花挽月深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穿透那薄薄的屏障,終於是將自己置於她的體內。「很痛嗎?」看著她的額上都沁出了冷汗,他不禁有些心疼的問。


  「還好。」凌棄淡淡的說。雖說同他以往受過的傷相比不算什麼,但畢竟是那隱秘之處。


  兩人就這樣靜靜待了一會兒,忽聽花挽月小聲說:「那麼,我可以動一下下嗎?」


  「嗯。」有個淡漠的聲音回答。


  不多時,便有異樣的響聲疊起。床榻搖曳,遮蔽了一室月光。


  一番雲雨後,凌棄素來蒼白的面容上終於多了几絲紅暈,一雙晶亮的黑眸更是如被水色潤澤一般,美麗的不可方物。


  見此模樣,花挽月喉頭一緊,胯下那處竟然又隱隱有復甦的跡象。


  凌棄如今可是用不上內力,身子更是虛弱的很。此刻,正偎在他懷裡小聲的喘息道:「你適才是不是忘記將內力……」


  竟她這麼一提醒,花挽月這才想起。想到自己方才眷戀著這具身體,竟然將正事都丟在了腦後,不覺有些臉紅。


  「前面只是牛刀小試,這次……」


  凌棄正要開口,一個滾燙的物什便擠了進來,同時她被人抱起,坐在那人身上。這個姿勢,讓她臉紅,彼此的表情都無法躲避,真是羞人的很。


  花挽月一邊注意著她的表情,一邊進出,同時還要將內力小心的輸入她的經脈中,既不能讓自己沉淪,也不能讓自己被她蠱惑,當真是不容易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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