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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虛我詐,漢奸授首

  「比武?」曹怡馨聽了沈宸的講述,並不太知情地搖了搖頭,說道:「最近沒聽說有關的消息啊?象立什麼生死狀,這在現代的法律是根本無法通過的。」


  沈宸想了想,說道:「也許是那個日本人胡說八道,想給我製造點精神壓力。可惜,我根本就不怕他,還想在比武中幹掉他呢!」


  曹怡馨給沈宸挾著菜,關心地提醒道:「最好別比什麼武,就怕萬一有閃失。要想殺他,你應該有很多辦法,是吧?」


  沈宸抿嘴微笑,並不作肯定的回答,吃了幾口飯,他又把明天和沈百合吃飯的事情告訴了曹怡馨。


  「哈,終於讓你給勾*搭上了。」曹怡馨揶揄道:「嗯,也不對,應該是她主動貼上來的。這樣的話,是不是就不用我來演那個妒婦啦?」


  沈宸笑道:「該演還是得演,給她製造個機會嘛。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陰謀和招數。」


  「掉進你的圈套里,她可慘了。」曹怡馨撇著小嘴,輕輕搖頭,似乎在為沈百合感到悲哀。


  沈宸用**的眼神看著曹怡馨,調侃道:「怎麼,你還可憐她?想想自己,是不是和她一樣慘?」


  曹怡馨媚眼如織,膩聲道:「人家願意呀。」


  一句話就夠了。有錢難買願意,別說你沒設圈套,就是設了,也擋不住人家主動往裡跳啊!

  沈宸臉上無奈,心中卻舒爽甜蜜。


  曹怡馨看著沈宸那樣子,咯咯笑道:「如果這次勾*搭那個什麼百合,你能成功,不妨去試試那個蘇瑪麗。就怕你嫌她長得丑。」


  沈宸笑了笑,說道:「怎麼,你想得到有關蘇瑪麗的情報?」


  蘇瑪麗,芳齡二十二,自稱是印度帕提亞拉邦主女兒,今年夏天由印度抵達上海,住在華懋飯店的套房。


  這位公主以優雅的舉止、放蕩的行為,以及神秘的家世,很快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在短時間內就編織起了一個寬泛的、多國的朋友圈子。


  這種「廣泛的國際交友圈子」引起了公共租界警方的注意,擅長印度事務的偵察副督察麥孔奉命報告有關「公主」的經歷、活動、聯繫和意圖。


  對沈宸的疑惑,曹怡馨抿了抿嘴角,有些嘲諷地笑道:「美國情報機構注意到了這位假公主及其朋友,但報告的評論卻相當肉麻,說『他們在肉*體上親密無間』。」


  停頓了一下,曹怡馨繼續說道:「但工部局的調查卻認為她和她的小圈子是親日的政治、犯罪集團,她的出身也相當可疑。」


  沈宸輕輕點頭,示意曹怡馨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曹怡馨強調道:「她也不象是什麼重要人物,我只要略加打探,隨便交上去份報告就行了。」


  「就是馬馬虎虎應付差事嘍?」沈宸笑了笑,說道:「說實話,就蘇瑪麗那副長相,倒貼錢我都不要。也不知道那幫人是不是瞎的,象蒼蠅似的圍著她轉。」


  從各方面來看,蘇瑪麗都談不上美貌。臉象南瓜,鼻子又短又扁,個子也不高。


  「因為她放蕩,不要臉。」曹怡馨鄙夷的神情更濃,「連飯店的服務員也去勾*引,你說她是不是連妓*女都不如?」


  沈宸點著頭,深以為然。但也沒把這個什麼蘇瑪麗看在眼裡,不過是上海眾多間諜中的一個,還不是特別出色的那個。


  ………….

  安靜的西餐廳雅間內。


  「早飯要吃好,午飯要吃飽。」香取小忍舉杯示意,冰塊在盛著紅酒的杯中叮噹作響,「我酒量不行,沈先生多喝一點吧!」


  沈宸只是小口喝著,笑道:「我不好酒,這一點,咱倆倒是一樣。」


  香取小忍笑著點頭,說道:「要不是沈先生請客,我這個窮學生,可來不了這高檔的地方。想想,上一次吃西餐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也不是經常來。」沈宸深有同感地說道:「其實,我更喜歡中式菜肴。只不過今天請你,便要找個靜雅高檔的餐館。」


  「聽外面的傳言,我還以為沈先生是一個比較豪爽的人,沒想到還是感情細膩的男人。」香取小忍笑著說道。


  「哪有什麼感情細膩,這有點用詞不當。至於和傳言不同,倒也正常,人人都戴著面具,把不想讓人知道的隱藏起來。」沈宸自嘲的笑了笑,便話卻意有所指。


  香取小忍輕輕頜首,贊同道:「是啊,很少有人是表裡如一的,多多少少都會有秘密,藏在心裡的秘密。」


  「對了,沈先生心裡的秘密肯定很多,很精彩。」香取小忍抬頭望著沈宸,笑得很單純,「說不定能寫一本暢銷的小說呢!」


  沈宸笑了起來,說道:「哪裡有什麼精彩,倒是血腥更多。」


  「那就是驚險刺激嘍。」香取小忍說道:「沈先生的事迹在報紙上可是頻頻登載,多少不自量力的鼠輩都倒在您的槍下。」


  「那是他們蠢,也是我運氣好。」沈宸垂下眼瞼,沉聲說道:「可誰又知道這好運氣能到幾時?將軍難免陣前亡,人再厲害,也有個失手的時候啊!」


  香取小忍並沒試探出什麼,但還得裝模作樣地安慰道:「沈先生不會失手,我是很堅信的,別人同我也是一樣。」


  「即便戒備森嚴,也有失手的時候,何況是我這樣的單槍匹馬。」沈宸不以為意,笑著說道:「沈同學,你覺得傅悠庵的保衛措施還不夠嚴密嗎?」


  自從張曉林死後,重慶原定的刺殺名單中就只剩下了偽市長傅悠庵。而就是雙十節的晚上,這個漢奸也迎來了末日。


  同刺殺張曉林的方法相近,暗殺傅悠庵同樣也使用了內奸,使其數十個保鏢形同虛設。


  而在上海,要搞「打進去、拉出來」行動的高手,門徒密布、耳目眾多的杜老闆可是其一。


  而且,搞掉張曉林,杜老闆表現得有些扭捏作態,力避嫌疑。但要幹掉傅悠庵,他毫不含糊。


  因為傅悠庵與杜老闆不但沒有門派的情誼,反而是路窄的冤家。而且,傅悠庵還是貨真價實的大漢奸。


  不僅如此,傅悠庵與杜老闆在生意場還曾結下過「梁子」。


  上海淪陷后,杜老闆逃往香港。走的時候,杜老闆在中國通商銀行支取了現鈔十萬元,又將中國通商銀行的有價證券七百多萬元攜往香港,寄存在香港美國大通銀行。


  另外,杜老闆還將大部分庫存現金及一切重要單據、債券移存在上海美國花旗銀行。另外抽出一百五十萬元現金轉移到重慶,存入國民政府中央銀行。


  傅悠庵當起偽「上海大道市政府市長」后,得知中匯銀行銀根奇緊、庫存無幾時,便想乘機奪取社老闆在中國通商銀行的控制權。


  他準備一下子提出六萬存款,要逼銀行倒閉。杜老闆得知后,立刻找了上海的頭面人物從中斡旋,通商銀行才得以渡過難關。


  既有新仇,又有新恨,杜老闆痛快地答應了協助重慶特工刺殺傅悠庵,便要管家萬墨林與自己表弟朱文德共同謀划。


  萬二爺也真是神通廣大,門路寬廣,竟然與傅悠庵的廚師朱升搭上了關係。


  這個朱升不但能燒一手好菜,而且為人仗義,生性悍剛直。而且,他跟隨傅悠庵十餘年,極受傅悠庵的信賴,被稱為「義僕」。


  經過觀察交往,掌握了朱升的苦惱,或者說弱點。萬墨林和朱文德合謀,從軍統中請了一個單身婦女蕊娣,輾轉設法,輟合了這對男女。


  朱升已經四十多歲,還未成家,蕊娣的出現,果然喚醒了這個壯實男人的心,長期被壓抑的情思在洶湧衝動。


  對於朱升這樣一個從未近過女色的老粗來說,一旦控制在女特務手裡時,那他就成為了一件完成任務的工具了。當然,這目標十分正義。


  就在朱升與蕊娣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時,女方卻反悔了。朱升於是山盟海誓,他已經無法離開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當蕊娣提出讓朱升大義滅親,當一回愛國英雄時,朱升猶豫了,但耐不住女人的嬌嗔勸說,也有日後美好生活的誘*惑,朱升決定拼一把。


  而且,朱升的確恨日本人,也對傅悠庵當漢奸很不滿意。


  於是,在女色和金錢的雙重誘*惑下,這個原本願意為傅悠庵當牛做馬的大師傅,要為民除害了,要當大英雄啦。


  對暗殺大漢奸傅悠庵的行動,當然經過軍統一番精密的研究和策劃,耳傳面授地教給了朱升。


  由於朱升不會使用手槍,以及擔心槍聲會驚動警衛,軍統特務們知道朱升可以進出傅悠庵的卧室,便與朱升商定待傅悠庵熟睡後用刀將其砍殺。


  而時機很快就來臨了,到了「雙十節」,因為偽政府冒充自己是「正統」,也在這一天作為國慶節慶祝。


  這天上午,就在偽市政府大樓里,偽官員開了慶祝會;下午又在廣場上開了「群眾聯歡會」;晚上傅悠庵又和偽官員們赴宴,直到凌晨三點才動身回家。


  到虹口家中已是四點,傅悠庵就沒有回到小妾住的後房,獨自一人躺下進入了夢鄉。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的酒宴就是他最後的晚餐。


  傅悠庵睡熟之後,等候多時的朱升手持菜刀進入傅的卧室。


  借著窗外微弱的亮光,大廚揮刀就剁,對準傅悠庵的頭部連砍三刀,一在眼部,一在下頦,一在頸部,尤以頸部傷勢最重,頭顱幾將割斷。


  傅悠庵這個大漢奸,一聲也沒發出,便即刻斃命。


  完事後,朱升把菜刀一扔,輕手輕腳地退回廚房,脫下染血的衣服鞋子,換上乾淨衣褲。


  打點完畢后,朱升拿著菜欄子,掛在自行車的扶手上,從容地推著車子來到大門口。


  此時已是五點,正是他上小菜場採購魚肉菜蔬的時候。門口的警衛人等,與往日一樣,和他點頭打著招呼。


  朱升出了大門,騎過兩條小巷,便看見接應的汽車。上車后,穿街越巷,沿著預先安排好的脫身路線,朱大廚順利逃走,與美人相會去了。


  傅悠庵被殺,引起了日偽方面的震驚惶恐,甚至命令南京到上海的火車停駛,以緝拿兇手。


  這麼大的事情發生,時至中午,已經有報童在呼喊叫賣,沈宸和沈百合自然也都知道。


  但現在,兩人都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內線作案卻是確定無疑。


  香取小忍聽沈宸這麼說,當然不能表示贊同,便說道:「沈先生身手高明,又謹慎警惕,怎麼會讓敵人欺近身邊?」


  沈宸不想再說這些,轉而談起了比較輕鬆的話題,邊吃邊聊,倒也看不出兩人竟然是敵對關係。


  吃喝完畢,沈宸便和香取小忍出了雅間,準備離開。


  可沒想到,兩個人剛走到門口,便有人喊叫著跑了過來。


  「沈小姐,沈小姐。」何寶貴掛著諂媚的笑容,「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裡又見面了。」


  香取小忍萬分不情願地轉過身,勉強笑了笑,「原來是何先生啊,你好。」


  「見外了,見外了。」何寶貴搓著雙手,一副輕浮的樣子,「叫我寶貴就行,不知沈小姐可有閑暇,咱們……」


  「對不起,我還有事,何先生請自便。」香取小忍收起了笑容,轉身便向外走。


  「噯,沈小姐,別走啊!」何寶貴搶上前來,伸出手想要拉香取小忍。


  人影一閃,卻是沈宸擋住了香取小忍,沖著何寶貴冷哼了一聲。香取小忍眼珠一轉,好象很害怕的樣子,伸手挽住了沈宸。


  「站住,臭小子。」何寶貴眼中冒出凶光,惱羞成怒的罵道,他竟沒認出戴著眼鏡、身著西服的沈宸。


  「耳朵聾啊,說你哪,臭小…。」一個急於表現的保鏢衝上兩步,伸手拍到沈宸的肩膀上。


  一聲慘叫,話還沒有說完就中斷了。


  沈宸伸手扣住了這個保鏢的手腕,單手一扭之下,這個保鏢的手臂不由自主的被扭到了背後,雙膝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關節慾斷的痛苦令他根本就無法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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