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兩穿越女一皇帝
其實對於花無傷來說,與沫兒性格更像的就是花玉燕了,只是只有一縷魂魄,全身的氣息漸漸演變成另外一個人。
花無傷能處之淡然的說出這些事,包括他的身世。
他本就是上界魔王冥俞的兒子,可上界魔王消失不見,而他的娘親死因不明。花無傷是從一群修士看到他娘的,那時他親眼目睹了爆體而死。他娘名喚茗夏,是魔與妖的結合體。出身在魔域,但修的是正道,因此被魔域之人排斥和唾棄。茗夏帶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只好去了修仙界,也是在修仙界認識了冥俞,從此在一起。
然而茗夏最終還是被發現魔域之人的身份,一個可憐的小狐狸,最終不願被人奪走內丹,爆體而死。
說到底,那群修士也是覬覦茗夏的內丹,什麼替天行道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好話。
「也自從那天,冥俞不見了。我始終找不到他,那時我修為尚不是很高,冥火也只是個小嬰兒。冥俞的仇人很多,不止修士,也有魔域和妖族的,我們差點被追殺我們的魔殺死,被我現在的娘給救了。」花無傷語氣平淡,彷彿只不過在講一些再過不平常的小事而已。「後來,在她的庇護下給了我喘息的時間。我殺了所有來找我復仇的人,妖,魔。然待我成功后,再踏上魔域之王的位置時,再也沒有敢反對。」
傅忍冬卻能想到,他躲避時的心驚膽戰,在別人庇護下,學習的痛苦與努力,熬成的多少汗水!
「那個救過你的娘呢?」她怎麼沒有聽他提及過,即使結婚的時候,她也沒來吧。
傅忍冬心裡有些好奇,看向花無傷。
「她在下一次外出中,被月言所救。然而,舊傷難治癒,她為幼小的我擋下的劫禍,卻最終還是由她承擔。」花無傷的眸中有些黯然,嘴角微抿。
「有人。」傅忍冬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聽到花無傷低著的聲音,一雙目光變得有些銳利。
他的話音剛落,就從林間突然閃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頭上被一層黑布籠罩著,只露出一雙黑眸,身材校檢的穿梭過來。
花無傷拔出劍迎了上去。與他交手。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又分別出現同樣的一個個黑衣男人,跟他們打鬥起來,那群侍衛也通通拔出了刀。
一個個黑衣人,像是雨後春筍,從樹林中冒了出來,十幾個黑衣人把他們圍的水泄不通。
黑衣人的目標極為明顯,沖著那頂最前面的轎子去的。
轎子裡面坐的是端木落弈,傅雪晴和臨時上車的月言。
這群人究竟是誰派來的?
傅忍冬與他們糾纏在一起,她沒有用法術,只用平常學的招式與武功。
傅忍冬發現,她竟然能很清楚的看到黑衣人的招式,快速的劍法在她的眼裡像打太極拳一樣緩慢。
幾個黑衣人主要攻向轎子,馬車停了,坐落到地上,歪歪斜斜的,一個黑衣人砍斷了麻繩,任由那匹馬受到驚嚇后瘋狂的朝前面飛奔而去。
端木落弈從馬車裡掀開帘子,帶著兩個美人——傅雪晴與月言,護著她們,出了馬車。
突然一道凌厲的劍光射向馬車旁邊,一個黑衣人握住劍柄,陰狠的朝端木落弈刺過去。
端木落弈手上沒有武器,傅雪晴早就被這個陣仗嚇呆了,心裡的恐懼到了極點,兩條腿都幾乎站不穩了。她畢竟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在宮裡被端木落弈保護的很好,出了宮,又被端木涯保護著。她受到的風浪不大,頂多就是在兩個優秀的男人之間,徘徊不定。虐戀傷情。
因而。傅雪晴見到了一閃而過的劍光,差點癱軟在地上。因恐懼而抱緊著端木落弈,全身的重量都幾乎全部壓在端木落弈的身上了。
端木落弈感受到她的全身重量,卻又不忍心推開她,抱著她退後幾步,想要躲開。
然而,那劍速快的驚人。
「噗嗤——」伴隨著劍沒入體內的聲音,一滴滴落到了地上。
「弈!你沒事吧?」傅雪晴的心窒息,疼痛感隨即而來,原來,她竟是那麼在乎他的啊!
端木落弈的手握住了劍身,鋒利的劍割破了他的手,他一個內力將黑衣人踢出好遠,黑衣人吐出一口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端木落弈沒有回答傅雪晴的話,他一張英俊的臉,此時陰沉的嚇人,他抱住癱倒在他的懷中的月言,眼神里閃過一絲複雜。
月言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劍,她的臉蛋蒼白,絕美中又帶著一絲零落之感。
月言方才奮不顧身為端木落弈擋了一劍,彷彿想都沒想,就那樣迅速的擋在他的身前,端木落弈都沒有來得及注意到。那一秒,再看到月言眼裡的決絕和不顧一切讓端木落弈心裡一滯。
端木落弈雖然手速很快的抓住了劍身,但還有有一小段沒入了她的身體內,不能拔掉,不然血會越流越洶湧。然而,端木落弈的手上也在流血,他彷彿渾然不覺,抱著月言,「月言,你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的。」
月言並沒有完全陷入昏迷,她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這句話,端木落弈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月言鬆了口氣,看來她的選擇沒有錯。身體里的疼痛,她感受得到,卻並不後悔。現在,只要不死,好好活著,一切都好說!
傅雪晴心裡有些吃味,她又不能說著什麼。畢竟月言是為端木落弈受傷,心裡委屈。看著端木落弈一臉的凝重,心裡有些發慌。
黑衣人死了一個,還有其他的黑衣人,見此一撲而上。
文常喜邊躲在侍衛身後,邊慢慢朝端木落弈那邊移去,尖細的嗓子發出高音來,帶著一絲恐懼,聲音尖銳的刺耳。
「護駕!快護駕!」文常喜朝端木落弈那裡去。
端木落弈臉上沒有一絲驚慌,自袖口中取出一個長條般的物品,拉開上面的一條線。隨即有一道驚天的響聲隨著直衝雲霄,散發出一道道黑煙。
援軍要來了。
雙方都知道,黑衣人的下手更為決絕和快速,而端木落弈這邊的侍衛也有了一股狠勁,他們的援軍就要到了。黑衣人要完蛋了,這是他們內心深處的想法。
花無傷終於快速的衝出突圍,漂亮的劍花卻如魔鬼的鐮刀,一個個收割著別人的性命。擋在端木落弈面前保護他的周全。
不一會,一道浩浩蕩蕩大概二三十人的全副武裝的士兵朝這裡過來。
頭領騎著馬,身後帶著奔跑的士兵。
很快,那些黑衣人被統統收割掉性命。
「給朕留下一條命,朕要好好看看,究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端木落弈陰沉著一張臉,渾身充滿著怒氣,或者是因為感激?他始終抱著月言,「給朕迅速的找林太醫過來!」
隨行的林太醫急急的走了過來,細細的整理了一下,最後有些結巴的說:「這位畢竟是個姑娘,得解開衣服拔劍,可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我拔不了劍……」林太醫確實拔不了劍,他開始進太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說明,然而端木落弈因為他的才華還是重用了他。
可是在場的傅雪晴一臉害怕的模樣,除了傅雪晴就是傅忍冬,端木落弈不認為她能做到,猶豫了一陣,最終沉吟道:「林太醫,備好東西。」
說完,便抱著月言到馬車裡去,在別人怔愣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那車裡面傳過來,「誰都不能未經過朕的允許過來。林太醫,還沒準備好嗎?」
林太醫連忙收回驚訝的小心情,提著東西走了進去。
文常喜眼裡一愣,隨即變得複雜。君王心裡真是難測啊。這晴妃好不容易變得懂事點,以前那麼寵愛晴妃,整個後宮除了傅雪晴的宸宮,就哪都沒去過了。皇上竟然又看上了月言姑娘嗎?不管怎樣,他還是小心應付著才對,看來他以後要更加的圓滑!
很快,裡面傳來一聲悶哼,林太醫過了會就出來了。想必是劍拔出來了吧。
傅忍冬有些無語的指著自己,看著花無傷。「難道我不像女的嗎?」她方才明明神勇的與黑衣人搏鬥來著,端木落弈猶豫半晌,還是由他自己代勞的這種責任感是怎麼回事?忽略她真的好嗎?
「做一個透明人,其實也不錯。」花無傷笑著說。突然話鋒一轉,表情有些挪逾,「難道,你不覺得,置身事外有種看戲的快樂感嗎?」
傅忍冬半晌無語,終於道了一句,「原來你才是最腹黑的。」
反正不知道端木落弈作何心態,明明那麼愛傅雪晴,轉眼間又對待另一個女子那麼特別。月言么?
傅忍冬有些奇怪的想法,莫非這就是所謂的穿越女定律,可為啥在她的身上就體現不出來呢?同時與幾大身份尊貴美男玩虐戀情深,明明相愛,卻又不解釋各種彼此誤會。而後明明愛著其中一個男人,又對待另一個男人的感情模糊不明。可她從始至終唯一明確的也只有花無傷,不愛就是不愛,哪怕別人對她再好,她也不會去玩曖昧。
而前者所說的,傅雪晴就是這樣的人,可傅忍冬不贊同卻也不會去故意挑事,讓人看不慣的人與事多了。
她現在已經可以慢慢放下傅雪晴了,她對姑父姑母的恩情不會忘,但並不代表她會全部都回報在傅雪晴的身上,對待傅雪晴,傅忍冬決定採用任意政策。
傅雪晴的心,她不理解。
回到了青桐城,花無傷的城主府上。
那一間間平日從不動用的房子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管家吩咐好了之後,小二鞍前馬後的執行,跑的極其歡樂,管家也對他十分重用和看好。小二儼然成了管家的投好培訓重點對象。
城主府人多了,總算添了人氣。端木落弈的皇上身份仍然瞞著,只有管家知道,所以青桐城也沒有因為這一行人的到來,引起太大的風波。
倒是傅忍冬城主夫人的事情一時在青桐城傳開了,她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花無傷本人自己。
傅忍冬很是氣悶,她都不敢出門,每次接受到那些各種的目光,她都覺得亞歷山大。
同時沒有出門的還有端木落弈,而他幾乎日日待在月言的房中,傅忍冬聽到幾個丫鬟的八卦,訓斥了一頓,她們也不敢再多說,畢竟身份確定下來了,擺在那裡,規矩在城主府極為重要。
倒是傅雪晴,起初有些恍惚和難過,也是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後來,她帶著紅綢出門了,心情也漸漸的好了。而且,每天都準時的出去,彷彿有人在等她。
傅忍冬對這一切都不知道,等她知道的時候,這種兩穿越女愛一皇帝的情況又徹底的改變了。暫且不提。
而這個時候,傅忍冬和花無傷帶著定魂珠和天山雪蓮來到了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