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衣櫃里有人?
本以為即將迎接我的將會是最慘無人道的考驗,正常情況下的男人絕對難以理解在異性面前兄弟不能抬頭的尷尬和難堪。
早先在女朋友那裡我已經初步體驗過了一次,不過好在兩個人接觸的時間夠久,而且她也知道我這個問題是因為工作引起的。
因此,即便是有那麼些讓我感到不自在,卻也不至於心裡自卑。
坦白說,我只是搞不懂我身體到底出了什麼狀況,這跟真正的性無能是有很大區別的。
至於後來跟相親的那個護士妹妹發生的那尷尬一幕,卻是讓我產生了一種尤為嚴重的挫敗感。
直到現在我都還對當時的場景記憶猶新,我時常在換位思考,要是我是她,我的心裡得多瞧不起這個沒用的男人。
「你有空來我們男科醫院看看」幾乎是我心底最深刻的刺痛。
那是一種可以讓人幾近絕望的自卑,我此時此刻真的很想鼓起勇氣跟張姐坦白,直接說我兄弟不行。
可沒等我心裡的糾結和忐忑落定,張姐自己慢慢從她那圓潤的腿間褪下了內褲。
「那邊有口罩和手套……」在我驚愕的目光中,張姐看了看我,然後下巴朝著我的旁邊戳了戳。
這一下,我是真的蒙了。
到底他媽的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她費勁心機,只是想我來上門幫她看看?
愣了有那麼幾秒鐘,我知道現在怎麼猜想也無濟於事,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心頭的念想打定,我側頭朝著旁邊的桌子看去,上面一個簡易的醫療箱,我慢慢打開醫療箱,裡面果然一應俱全。
什麼紗布、消毒碘伏、雲南白藥、口罩手套之類的都有。
「陳醫生你快點,等下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就在我慢騰騰戴上手套和口罩之後,張姐又驀地對我喊了一句。
我原本還在希冀今晚只是一個不美妙的誤會,聽了張姐的話,那股讓我無語的感覺又襲上心頭。
我都快被她這迷一樣的套路給整瘋了。
抖了抖眉頭,我強忍著心頭的不適走到了床邊。
此時張姐的內褲早已被她完全脫了下來,放到了身側。
看著安靜地睡在張姐旁邊的黑絲內褲,再看了看半躺著的張姐,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感嘆為什麼女人都喜歡這種布料少幾乎透明的內褲。
輕輕把張姐的裙子往上面撩了撩,她那被風霜洗禮過的私密處就徹底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可我還是不得不感嘆一下,張姐保養的確實不錯。
說實在的,這麼長時間以來,我見過的女性下體不說一萬也有八千了,真正能讓我以審美的眼光去看的不多。
有些女人長的好看,身材也很好,可是下面卻是一塌糊塗,這也是為什麼這麼些年新興了一個私處整形的醫療部門。
而又有一些女人雖然長的不怎麼樣,可下面完美的就像一件藝術品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慰那神聖而又迷人的地方。
很顯然張姐下身的病徹底痊癒之後,她無疑是介於兩者之間的。
人到中年風韻猶存,一身多了成熟味道,私密處更是滄桑中透著精緻。
戴著手套輕輕撥開那扇半閉的門戶,張姐青春年華的粉嫩雖然不再,可越加流露出一股別樣的深邃。
見我又摸又看弄了半天沒說話,張姐似乎也有些緊張,她輕輕地揚起脖子看向了我,「怎麼樣陳醫生?」
直到這時我才從短暫的失神中回過神來,心頭罪惡一番,我慢慢摘下了手套,「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注意清潔就行了,勤換內褲保持乾燥。還有,半個月內最好不要同房。」
其實說這最後一句話我是有私心的,不管今天張姐喊我的目的如何,最起碼,我是最不願意見到她想騎我那一幕。
她已經恢復的很好了,除了還有一點輕微的炎症之外,根本就不影響同房。
因此,我這話也算是在為自己堅守著最後一塊陣地,防患於未然。
果然,張姐聽了我的話眼波在我身上流轉了片刻。見我並沒有什麼異樣,她這才慢慢坐了起來,穿起了內褲。
「陳醫生,你知道我這病是怎麼引起的嗎?」
我正脫下口罩和手套在四處找垃圾桶,忽地聽到張姐來了這麼一句,我沒來由的一愣。
下一瞬,我想到當初張姐來醫院看病的時候,我記憶猶新的是,她說她不知道是怎樣引起的。
出於對病人的尊重還有顧及病人的臉面,我是沒有拆穿她,反而幫她想了一個殷切的理由——去酒店裸睡引起的!
因為現在有些酒店對被褥什麼的清洗並沒有那麼細緻,更甚至直接不洗,有些染病的人睡過之後,病菌就會附著在被褥上。
而一旦清潔不幹凈,下一個再住進去的人很容易就會染上病。(在此忠告諸位讀者大人,住酒店一定要選擇規模完整、乾淨透明的酒店,別貪圖便宜,更不要裸睡。)
早些日子來我這裡看病的其中也不乏一些真正是因為這個問題染病的,但是那些都是比較輕微的。
而像張姐這種重度發炎、糜爛到變色的癥狀,很顯然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引起的。
見我有些疑惑地望著她,張姐輕輕笑了笑,她卷著睡裙直接走到了床頭櫃的位置,把抽屜輕輕地拉開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驀然驚醒,張姐根本就不是那种放浪亂來的女人!
只見床頭櫃的抽屜里居然放滿了各式各樣的自衛用品,有些甚至我都根本沒見過。
在我驚愕的目光中,張姐輕輕地笑了笑,她的臉色有些凄然,卻又像是無奈到早已習慣,「我老公早些年出了車禍,徹底喪失了男人的能力,而且他又忙於工作,經常不在家。」
「早先我以為我能熬過去,沒想到……人家說的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還真是有道理呢!最後我不得不在網上買了一大堆的這些東西來滿足自己,可是……陳醫生,你能理解身體裡面像是有一團火燒不起來,卻窒息到讓人心頭絕望的感覺嗎?」
張姐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自那以後,我根本管不了什麼清潔不清潔衛生不衛生,我……我瘋狂的發泄自己……」
說到最後,張姐的嘴角扯起苦笑,眼裡也有著淚光在盤旋。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下釋然,一直以為張姐是個私生活糜亂的女人,可沒想到,她是淪陷在情趣用品的世界里,在瘋狂中宣洩自己的慾望。
我本想說些什麼安慰她,可轉念間我又想到了我自己的處境,跟張姐男人一樣的恥辱人生,我還有什麼資格再去寬慰別人呢?
「其實……」被張姐這麼一說,我的心裡也是悵然,本想把自己的遭遇給張姐說說,沒想到她忽地止住了我。
「陳醫生,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你不用安慰我的。」
我苦著臉笑了笑,順勢轉過了話題,「你不是說還有其他什麼事情要做嗎?」
聽我這麼一說,張姐從灰敗中慢慢回過神來,她滿臉含笑地走到了我的近前,吹著氣在我耳邊輕輕道:「你剛開始不是很怕我吃了你么,怎麼,現在不怕了?」
張姐的話讓我紅著臉蹬蹬退了兩步,我一臉尷尬地看了看她,嘴裡故作鎮定道:「我相信張姐不是那樣的女人,要不然……」
說著,我的眼睛朝著她身後的床頭櫃瞟了瞟。
意思很明顯,如果你是那種女人,像你這樣有錢有模樣有身材的女人,還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嗎?
不過此刻的場景有些曖昧那是自然的,我做出的反應也只是身體的一種本能。
說到底,經過幾次的失敗,讓我徹底地產生了一種「此生非劉初陽不能cao」的感覺。
張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她像是有些感慨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衣櫃打開了它,「思思,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