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緣分?
年終酒會就是公司的人,還有門店評選的優秀員工一起參加,從外請了一個演藝公司,公司里有才藝又想展示自己的也準備一兩個節目,有唱有跳,說說笑笑。玩遊戲,抽獎,發年終獎,紅彤彤的紅包,映襯的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
曾可愛靠在椅子上,神情放鬆的看著節目,時不時笑兩聲。不時有人舉著酒杯過來跟她碰杯,曾可愛都來者不拒,反正她酒量好的很。
特助來公司上班半年多了,雖然平日里不跟他們一起嘻嘻哈哈,但是做事公正,也不特意刁難。最最關鍵的事,她受陽總重視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又和副總是一條線,不止是也眼前可靠,再過十幾年也可靠。
你沒看今年特助也上台去做報告了嗎?
陽總說公司明年會迎來大的結構改造,迎來新的挑戰和機遇,但是洪寒山今年發言的還是去年的老三套,特助發言有很多有意思的事,這不說明明年的機遇是特助挑頭嗎?
也顧不上之前是不是熟臉,反正現在都湊上來混個臉熟。
余燦蓮也來參加年終酒會,坐在主位上,歐陽餘慶坐在她身邊,酒至半酣,大家自由活動,各處遊走,余燦蓮見男的女的都往曾可愛身邊湊,除了一開始幾個老員工來給自己敬酒,順便跟副總聊幾句,並沒有什麼人特意過來跟他敬酒。
不過余燦蓮更在意的是其他,她問兒子,「怎麼這滿廳的美女,一個對你有意思的都沒有?」
「你往這一坐,誰敢對我有意思嗎?」歐陽餘慶說。
「就是因為我在這,更要上來表現啊。」余燦蓮不解的說,「我怎麼看別人家的女朋友都很討好未來婆婆的。」
「她們更怕你看不上她們心懷叵測,直接開了她們。」歐陽餘慶說。
「哎,如果我兒是個花花公子,我自然是不喜歡她們貼上來,能貼上來的算是什麼好人?」余燦蓮說,「你現在二十大幾了,一個女朋友都沒有,我恨不得啊,誰上來收了你就好。」
「再說了,公司又不比其他地方,進來的人人事都是仔細審查過的,清清白白,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做媳婦坐好了。」
「你每天在公司幹什麼了?」余燦蓮問,「和她們共事就沒碰到一個喜歡的?」
「我又不和她們對接。」歐陽餘慶笑說,「每天見不著幾次面。」他眼看著曾可愛喝了一杯又一杯,手機發信息給她,【可以了,少喝點。】
【等下我又不能送你回去。】
曾可愛低頭看了手機一眼,沒有轉頭過來看他,只是回道,【我叫了代駕。】
【代駕男的女的?】
【不知道。】
歐陽餘慶擰著眉,一臉不高興,怎麼能這麼沒有安全常識呢?
【你把你訂的代駕退了,我給你叫一個。】
【你叫的是女代駕?】
歐陽餘慶楞,他叫他慣常用的代駕,當然是男的了,不然他經常性的喝醉,叫女代駕多麻煩,【我這個雖然是男的,但是知根知底。】
【需要我給你找找多少犯罪行為來自知根知底的數據嗎?】
【你是喝醉了再跟我貧嗎?】歐陽餘慶問。
曾可愛那又來了人要應付,她端著酒杯和人談笑風生,沒回歐陽的信息,歐陽愈發苦悶了,伸手端起面前的果汁,一飲而盡。
「你今天怎麼不喝酒?」余燦蓮問,兒子拿葡萄汁在這假裝紅酒,喝了一晚上了。
「等下我不得開車送你們回去嗎?」歐陽餘慶說。
「開車有司機呢。」余燦蓮說,「你喝你的。」
歐陽餘慶眼睛一轉,在酒會到後半的時候,跟他媽說朋友另約,他先走了,余燦蓮向來不管他在外交際的,只問一句今天回不回來?
「現在去都是玩晚場了,到凌晨就在酒店睡了,不回去了。」歐陽餘慶坦然自若的說。
「行吧。」余燦蓮說,「在公司的酒會不喝酒,就喜歡去和你的那些朋友一起喝酒,你怎麼跟你爸完全相反呢?」歐陽遠現在和老友聚會,只喝茶,滴酒不沾。
酒是交際場的事。
歐陽餘慶端著他的葡萄酒去和他爸說了一聲,他老人家現在拉著幾個老員工正在憶苦思甜呢,有那感性的說的情深眼淚橫流,看到歐陽餘慶過來還別過臉去擦淚。
歐陽餘慶心裡很囧。
趕緊撤退吧。
出了酒店他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坐自己車上等,等到酒會散了,人三三兩兩的撤,曾可愛走在後面,看樣子還清醒的很,還能走直線。
歐陽發動車開到她面前停下,她也就直接開了副駕上車,綁好安全帶。
「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驚訝呢?」歐陽餘慶說。
「驚訝什麼?」曾可愛問,「你之前問了我那麼多,就沒問我是不是開車過來的?」
「你沒開車啊。」歐陽餘慶說。
曾可愛只笑。
「你怎麼就那麼篤定我會送你回去呢?」歐陽餘慶說,「畢竟我早就說了,要送我媽回去的。」
「我沒篤定啊,準備走出去打的的。」曾可愛說。
「你騙鬼,你打的你往地下停車場走?」歐陽餘慶也不是經常智商下線。
「哎呀,沒騙到。」曾可愛沖著歐陽餘慶笑。
「你真的沒喝醉?」歐陽餘慶問,除了臉紅的不正常,其餘還挺像個正常人的。但是說話語氣又不像平常。
「麗莎今天在家還要住一晚,我說了今天不回去的。」曾可愛的手在歐陽餘慶大腿上划拉了一下。
「看來是喝醉了。」歐陽餘慶竭力裝作鎮定的樣子,「那就不要怪我乘人之危了。」
歐陽餘慶帶著曾可愛去了一家他惦記很久的情趣酒店,度過了荒唐的一個晚上,有多荒唐呢,就是第二天上午,曾可愛醒來就走了,沒理還在睡覺的他,後來發信息打電話也不回,弄的歐陽餘慶心裡忐忑,連門都不敢上,送了幾天花過去賠罪道歉保證下次不敢了。
曾可愛其實不是怪他孟浪。
不理他純粹是,害羞,臊的慌。
畢竟醉酒了也不會失去記憶,想起那晚自己的種種配合,啊,不行,得去喝一杯涼水冷靜一下。
臘月二十六是曾可愛預定要回西列島的日子,二十四就打電話給歐陽,還記得和彭越的一場約。
彭越那邊一合計,那就今天吧,在夢九樓開一個包廂,也沒請其他亂七八糟的人,蕭子意一個,還有幾個玩的好的,曾可愛從前都見過。
曾可愛沒讓歐陽去接,他就先到了,包廂里擺著果盤和規規矩矩的紅酒,幾個男人搭著肩膀吼歌,正兒八經。
有兩個人是帶著現任女朋友的,大概事先也交代過,裝扮的賢良淑德,一點妖精氣都無。彭越身邊坐著一個美女,襯衫裙,半長波浪,抿嘴笑的時候優雅又矜持。
「女朋友?」歐陽給人打完招呼后就問彭越,畢竟他是個玩咖,結婚之前大家玩玩,不給名分,不背負擔的規矩大家都明白。
「我媽總催總催,然後別人介紹了一個,還行,先處著唄。」彭越說,他給歐陽介紹,「這是徐朝星,這是我發小,鐵瓷,歐陽。」
「你好。」徐朝星矜貴的伸手,她又嬌嗔的看一眼彭越,「我現在可還不是你女朋友,亂介紹什麼?」她是電視台一個主持人的老婆介紹給彭越的,她和彭越他媽是一起吃飯打麻將逛街的關係,聽到他媽念叨著給兒子找兒媳婦,就把徐朝星介紹過去了。
對彭媽媽說女孩子身家清白,工作好,樣貌也過得去,處事周到還很會奉承,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對徐朝星說,人家家大業大,年紀相當,外表又英俊,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彭媽見了幾次還挺滿意,就讓兒子去見見,彭越是個紈絝,也不算是個孝子,但是他媽開口,為了不駁他媽的面子,還是去見了。
賢良淑德,一看就是很適合當老婆的女人。
而徐朝星就是對彭越再滿意,架子也得端一陣子,得讓他知道她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呢。
「對對對,還在考察期呢。」彭越嬉皮笑臉說。雖然他還沒玩夠,但他媽要真想抱孫子了,那就結婚吧,哎,能有什麼辦法呢。
「挺好的。」歐陽說,「和正經人家的女兒好好談談戀愛。」就算最後沒成,也掰掰他這奇葩的兩性相處觀。
曾可愛到地方了打電話問包廂,歐陽說他出去接一下。
曾可愛進來的時候,彭越先站起,「哎呦,大忙人,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說這話寒磣我呢。」曾可愛笑說,然後在看到彭越身後的徐朝星后戛然而止。
彭越還不知,給大夥互相介紹,「這是我未來的女朋友,徐朝星。」
徐朝星看到曾可愛也很意外,站起來說。「可愛。」彭越說今天過來見一見他發小的女人,怎麼那麼巧,是曾可愛?
曾可愛頗覺荒謬的搖頭輕笑,她走向矮几,拿酒倒了幾杯酒,自己先咣咣咣的喝了三杯,「彭越,對不住了,我有事要先走,自罰三杯,下次約你。」
說完扭頭就走,乾脆的等她走出房間了,這一屋子站著坐著的人才反應過來。
「可愛。」歐陽餘慶追著去了。
彭越一頭霧水,「什麼情況?」
「你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可愛了?」蕭子意問,隨即又擰眉,「不對啊,你要真得罪她,她今天都不會來壓。」
「我看歐陽的面子上。」彭越漲紅了臉說,「這事歐陽不給我個解釋,從今以後,有我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