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日常
郭恩燦當真就每個周末來報道,曾可愛也一如她所言的並不額外照顧,當然郭恩燦學到一半就鬼喊鬼叫,把筆一扔,往後一躺說著算了算了,不是讀書的料時,她還是嘆氣。
過來給她做了一下水平測驗,然後給她指定從簡到難的學習任務,「一個一個來,你掌握好一個知識點就是穩妥了這一分,其餘的不著急。」
「可是時間來不及了。」郭恩燦說。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怎麼會來不及。」曾可愛說,「你現在不要浮躁,不要想時間,就按照這個來複習。」
郭恩燦點頭。
亞歷山大原來挺喜歡家裡多一個小姐姐來陪他玩,但是媽咪說姐姐要讀書不能去吵他,更要安靜的玩。
星期六歐陽餘慶避嫌沒來,星期天忍不住了,還是帶著狗過來了,一聽亞歷山大叫郭恩燦姐姐就不幹了。「這怎麼能叫姐姐呢?這不差輩了嗎?叫阿姨。」
「你好煩,我就是姐姐。」郭恩燦說。
「不行,必須叫阿姨。」歐陽餘慶堅持說。
曾可愛把他拉到一邊,「你隨她不行嗎?」
「不行,那,那是他親表姑呢,叫姐姐算什麼呀。」歐陽餘慶瞪眼說。
「現在不都不知道嗎?先叫姐姐吧。」曾可愛說,「之前說高三生都依著她的人是誰啊?」
「這也不能讓亞歷山大造成混亂啊。」歐陽餘慶說,「他叫我叔叔,郭恩燦是我妹妹,他叫姐姐,這合適嗎?」
反正不管郭恩燦怎麼耍賴,歐陽餘慶帶著亞歷山大和狗狗出去玩一圈回來,亞歷山大就改口叫阿姨了,然後無論郭恩燦怎麼威逼利誘都不改口了,他圓圓的眼睛看著郭恩燦,「你是小姨姨嘛。」
「小姨姨就小姨姨吧。」郭恩燦放棄了。
曾可愛都服了他這個執著勁,其實她挺能理解的,「我十七八歲的時候也不喜歡人家叫我阿姨。」
「這不是路上隨便可以喊的阿姨啊,他們有親緣關係的。」歐陽餘慶很認真的說。
曾可愛拍拍他的肩。
元旦過後快到年邊上了,基本上各個公司的年終宴都安排在這個時候,餐廳的生意正是最好的時候。
亞歷山大的幼兒園,放假比曾可愛的時間的早,曾可愛只能臨時請個阿姨在家帶他,為了他還得在家裝個監控。
「帶公司去不就得了。」歐陽餘慶看她忙著檢查有沒有攝像頭疏漏的死角時就說。「他又不鬧,你就讓他在你辦公室待著就成,到我辦公室也行。」
「一個三歲多的小孩,不是說他不鬧,你就能放鬆看管的。」曾可愛說。「隨便一個疏忽,就是難以彌補的大錯。」
「再說了,他在公司,我也沒有辦法全神工作。二者不可兼得,只能有取捨。」
「你還有二者不能兼得的時候?我以為你兩手都要抓,兩手都過硬呢。」歐陽餘慶笑說。
「那也不能同時啊,我又不是什麼神仙。」曾可愛說。
但是請來的人起初幾天還好好的,後來看監控,她就躺在沙發上玩手機,亞歷山大一個人坐在邊上玩,想來和她說話也沒有搭理,看到亞歷山大失落的小眼神,曾可愛覺得心都要碎了。
每次回去問他,他都說姐姐很好,陪他玩,他那麼小,就知道體諒母親。
曾可愛回去就跟那個保姆說明天不用來了,保姆還一臉驚訝,「為什麼呀姐?」這個事主事輕鬆,只要陪小孩玩,不要個搞衛生不要做飯,中午曾可愛回來和他們一起吃飯,或者自己做或者出去吃,都是一起的。工資又給的高,她還到處說了碰上一個好事,看能不能做長期的,那就舒服了。
「我覺得你的工作態度有問題。」曾可愛說,「我請你來陪我兒子玩的,不是請你來我家裡玩的。」
「這是這幾天的工資,回去好好過年吧。」
「不是,姐,我可以改。」小保姆急了,「我一定改,我會好好做的,我就玩那麼一下,平常沒有的,我一直陪著他玩的。亞歷大山你說是不是。」
「你是要改一下,如果以後你還想從事這方面的工作,為了你下一個事主,認真不是壞事。」
「還有,他叫亞歷山大。」曾可愛禮貌的勸說她離開,關門后看著亞歷山大,「明天怎麼辦呢?」
亞歷山大雖然在他的娛樂角玩,但是一直注意著這邊,等曾可愛嘆氣后就說,「我可以在家等媽咪,我會乖,不碰水,不碰電,不爬高處,不亂吃東西。」
曾可愛摸摸他的頭,「兒子真乖。」
她打了個電話給尤麗莎,尤麗莎聽到后就說,「那我搬過來住幾天吧,到你放假。」正好和爸媽住在一起,都快要窒息了,能短暫逃離一下也好。
「呃,好。」在歐陽和兒子之間,曾可愛遲疑了三秒還是選擇了兒子。
「明天麗莎阿姨帶著妹妹來咱們家住,好不好?」曾可愛問。
「好。」亞歷山大說,「那叔叔呢?」
「叔叔啊。叔叔住自己家。」曾可愛說。
歐陽聽到此消息后就滿臉不高興,「我怎麼就回去一天,你給我安排明白了,你是不是藉此想說讓我別走,一走就有幺蛾子我以後真不走了,就住下了。」
「當初選保姆特意挑了個年輕的,就是想陪亞歷山大玩,沒什麼老規矩之類的。但是她年輕,她不定性啊,她自己玩心也重,我就把她開了,但是亞歷山大還是要有人帶著呀。」曾可愛耐心解釋說,「我本來想說讓麗莎幫我帶幾天,我下班去接,但是麗莎一聽就說那她住過來吧,兩邊都方便,因為她現在住在她媽那,離咱們這確實有點遠。」
「我還能說什麼。」曾可愛說。
「是啊,我哪有兒子重要啊,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重要。」歐陽餘慶自怨自艾的說。
曾可愛捧著他的臉,「你別這樣。」
「麗莎可能是跟她媽住的有點悶,想要出來散散心,沒幾天。」曾可愛說,「還有五天就是年終酒會,然後就放假了,到時候她就回去了。」
「然後你也要去西列島了。」歐陽餘慶說,我才沒那麼容易被哄好。
曾可愛親他的鼻尖,「那這樣,這幾天如果你想,咱們偷偷溜出去開房怎麼樣?」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就光想著那些事了嗎?」歐陽餘慶一臉收到莫大侮辱的表情。
「那你想什麼?」曾可愛笑問。
歐陽餘慶認真想了一下,「那我現在就去訂房了。」
也是說笑。
年底總結寫的飛起的時候,哪裡有時間白日宣YIN。
號稱不會被輕易哄好的歐陽,被拍著胸口順氣,幾句好聽的,再來幾個親親,哄的服服帖帖,啥事沒有。
晚上哄睡兩個小寶貝,兩閨蜜好久沒在一起聊天,曾可愛倒了兩杯酒上來,「哎,睡前喝一點,快活似神仙。」
「我可看見了啊,柜子里那麼多套,你現在和歐陽好了?」尤麗莎八卦的說。
「說不上好吧,但也不錯。」曾可愛笑說,「反正他沒有女朋友,我沒有男朋友,湊在一起解決需要唄。」
「你抓緊和他把關係定下來啊,這麼含糊不清的處著算什麼回事?」尤麗莎著急說。
「定什麼呀,定了也沒結果,不如這樣含糊著。」曾可愛說,「只有快樂,沒有煩惱。」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尤麗莎說。「那歐陽也願意?」
「他也沒明說我們是什麼關係啊?」
曾可愛笑著仰頭喝酒,就當她現在還沒有做好迎接暴風雨的準備吧。「你呢,和你媽和解了嗎?」
「反正離婚了就正驗證她之前說的我們沒有好結果,一個不如她意她就拿出來說,說我吃過一次虧,還不肯聽她的話。」尤麗莎嘆氣說,「她話是沒錯,我聽了不舒服也是真的。」
「還有她帶妹妹,帶的格外嚴厲,說是當初帶我太過鬆懈,一定不能讓妹妹跟我一樣。」
「可是也不能走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啊。」
「反正就是擠壓的怨氣在一刻爆發,然後我愧疚,她收斂,過了一段時間又反覆。」尤麗莎愁眉苦臉的說,「我真沒用,連和自己親媽的關係都處不好。」
「她也是為了你好,只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樣好。」曾可愛說,「她也怕你沉浸在離婚的悲傷中不能自拔,寧願你跟她發脾氣。」
「別看我,我沒有透視眼,是你媽打電話給我的,你還在和簡吉安見面不是嗎?」曾可愛說。
「他是孩子的爸,他說要見孩子,我不能不讓他見,這樣妹妹長大後會怪我的。」尤麗莎說,「我從來只把妹妹送過去,沒和他多說話。送到我就走了,有時候就在附近打發時間,並沒有直接回家,她難道以為我一直和簡吉安在一起嗎?」
「怎麼可能?」尤麗莎匪夷所思的說,「那個人我真的噁心透了,這輩子都沒有可能再在一起。」
「可是你媽不知道啊。」曾可愛說。「她害怕你又被哄騙了過去,所以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你。」
「你多跟她說說啊。」
「可是我確實是任性不聽她的話才落到現在的地步,我和她說什麼呢。」尤麗莎說。
「什麼都可以說,你們是母女,天底下最親近的人,尤其你自己也有女兒,你想想,等妹妹長大,你希望她和你說什麼,然後你就和你媽說什麼。」曾可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