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酒後吐真言

  牧之黎拿著他特地給我的小酒壇喝起酒來，那酒又香又醇，入口還有股甘香纏繞齒間，仿佛可以溢出身體，然後讓香氣全部纏繞自己的身體一般。


  “這是什麽酒？這麽香？”


  “香澤。”北越嶺說，“北疆的女人都會喝酒，但從不喝烈酒隻喝這種溫潤的酒。”


  說著，北越嶺一手提起一大罐的酒，然後打開蓋子，一仰頭，就把酒全部往自己的嘴裏道，完全顛覆了他的形象，但是……卻別有一番滋味。


  這一切都是命運，所有的一切都是命運。


  “你說過的，一切要全部告訴我的。”


  牧之黎再次喝了一口那醇香的酒之後，說。雖說這酒很溫潤，但是在牧之黎那幾十年的生命之中，沒喝過幾次酒，而這酒又太過醇香，開蓋先醉人。所以，現在牧之黎的腦袋已經開始暈乎乎的了。


  “你要從頭開始聽了嗎？準備好了沒有？”


  牧之黎點了點頭。


  “可是現在我還沒有喝醉，怎麽可能酒後吐真言？”北越嶺說，“如果真的想聽，就再過一會兒吧，你看今晚的夜色那麽美，何必說那些煞風景的話？既然你是愛著我的，又何必讓過去影響我們的一切？”


  女人大概就是這樣，明明很在意，非要裝作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到頭來還是要清清楚楚地知道一切，否則就會變得煩躁不安？


  可是關於那段記憶，他真的是不想說出口，像是梗在心中的一段再也不想回憶起來的往事。


  “你不能說話不算數，該說的東西還是要給我竹筒倒豆子，全部說出來。”牧之黎說，但明顯說出的話，基本上是不經過大腦的，“我明明很想知道你的一切，我想知道你的過去，我想知道你對未來的設想，我想和你擁有同一個目標，然後和你走在一起，為什麽你要一直一直拒絕我？”


  “我不是說今晚說要把那些東西全部說出來？”


  “切，你以為我不知道？”牧之黎說，“這香澤的味道香醇，我估計這酒不是女子喝的，而是你們一醉解千愁的最好東西吧？”


  “你很聰明。”


  “再聰明，也隻是被你耍得團團轉。”牧之黎再喝了一口酒，“你不過是想把我灌醉，然後什麽東西都不會和我說了。對不對？”


  “我明明是一個那麽驕傲的女子，是一個那麽有自己思想的女子，但是遇到了你，我就成了一個凡夫俗女，在你麵前，我不過就是個小角色而已，北越嶺，北將軍，北門公，你說吧，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也是一顆棋子而已？”北越嶺問，那聲音像是拷問，但是北越嶺卻不生氣，“你是棋子，卻長在我的心中，想要傷害你，卻得傷害我自己。”


  牧之黎微微一怔，然後道，“你說什麽？”


  “我的過去，我的一切，和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什麽聯係嗎？你說過，你不過是從未來來的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而已，既然在這裏從新開始的話，為什麽又要糾結於我的過去是什麽樣的？我的過去就算黑暗，就算令人不忍聽下去，那又有什麽關係？隻要我身邊的人是你，我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一切回憶都是屬於你的，隻要這樣就可以了不是嗎？”


  也許，北越嶺說得沒有錯，過去是怎麽樣的，未來又是怎麽樣的，有什麽關係，隻要現在相偎依的人是北越嶺和牧之黎。


  “那我另外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牧之黎問，“你的愛與連明玉給我的愛又有什麽樣的差別？”


  一個陷入愛情的女人，智商等於零。


  一個陷入愛情的女人，是有多糾結，就能有多糾結。


  就算曾經是腐女的牧之黎也一樣不能免俗。


  北越嶺好笑地看著牧之黎，“你真的想知道我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牧之黎點了點頭，樣子要多傻有多傻，“我當讓想知道了，不然我問你這些問題幹什麽？如果是我漠不關心的人，怎麽可能讓我問出這些話來？”


  “不知不覺地喜歡上，或許是第一次讓你不要卷進來的時候開始，我就不願你進入那個不見硝煙的戰場之中。”


  “那洛城夕和我，你又會選誰？是洛城夕還是我？為什麽？”


  “洛城夕已經和我的妹妹離開了，你覺得，如果是我所愛的人，我會那麽容易把他放走嗎？”北越嶺輕輕說，“來，你已經醉了，我背你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