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希望你記住我
希望你記住我
我總想寫些什麽？寫什麽呢？
“希望你記住我，記住我曾這樣存在過。”
昨夜夢中，夢到一位曾我同在一個辦公室的徐老師，走在我老家的一條街上，夢中的內容還要豐富一些，夢醒生卻記不得多少。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她在湖北，我老家是商洛，可是夢中，她竟到了我老家的小街。
徐老師夢中，走在我家的那條小街，她會想些什麽呢？
她一定會想道：這是張老師家鄉的小街，我聽張老師給我講過他故鄉的小街，這張老師怎麽不出現在街上？
我在街上看見了徐老師，吃了一驚，心想：她怎麽會來到我故鄉的街道上，這不可能吧？這是夢吧。
街南邊，就是那條我小時候，常常看見的那條我故鄉的丹江河，也是我常在夢中夢到的河。
丹江河變成了一位哲人，會對徐老師說：“歡迎你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街邊有一棵芨芨高的楊樹，對徐老師說：“謝謝你到我們這兒來看我！”
還有一回夢中，徐老師就坐在我家的床邊，她還是那樣眉清目秀，臉含笑容，青春氣息濃厚。
我對徐老師說：“我常常在夢中夢到你。”
“真的嗎？”
“真的！”
“你能在夢中，夢到我，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之人了。”
一年春天的早晨，下了第二節課，徐老師和我站在學校東邊院牆下邊。
我對徐老師說：“徐老師，我昨夜在夢中夢到你了。”
徐老師笑笑說：“你能夢到我，我是世界上最幸福人的之一了。
一個人為什麽對另外一個人產好好感？我說不清為什麽，總以為這位徐老師是一位善良之人，是我紅塵之中的知音朋友。
我和徐老師之間有些什麽小事，還讓我至今不能忘記呢？
一年夏天的一天下午，我和徐老師到一個公郊站等車回家。
徐老師隻坐兩站就下車，而我是到市裏下車，車票兩元錢。一車後，徐老師對我說：“張老師，車票我給你買了。”
我說：“怎麽能讓你為我買車票呢？”
徐老師說：“這不要緊的。”
徐老師是學校的美術老師，當時和我談了如何欣賞美術作品的話，還有她是如何教學生學習畫畫的。
在談到教學管理方麵的話題，徐老師說：“我不讚成用體罰學生的辦法對付學生。”
我也極同意徐老師的這個觀點。
徐老師有個女兒，已經上小學一年級了。
有一天在辦公室，徐老師問我：“張老師，我給女兒買些什麽書呢？”
我說：“比如《安陡生童話故事》，《愛的教育》等。”
後來，徐老師對我說：“我專門到市新華書店，給女兒買了一些書，還有高爾基的《童年》等。”
我聽了很高興，說：“你把老師，給你女兒請到了家裏來了。”
徐老師給我說起她是怎麽和孩子一起背唐詩。
“每天晚上，專門用一個小時，和女兒一起背唐詩，我們現在能背兩百多首了。”
我聽了後，覺得徐老師是一位有責任心的好母親。
有一天上午，在辦公室，徐老師和我又聊起書的事情。
關於讀書，徐老師說：“我喜歡一個人找一個靜的地方，細細地品讀，一字一句讀，不少一字，不多一字，一個是書中人物發出的聲音還是我在讀，另外一個我卻有用心傾聽。人隻在靜的時候，讀書才能悟出點東西來。”
我聽了後，很受教，對徐老師說：“我讀書總有些趕緊度，聽了你說的讀書方法，覺得慢慢讀還是好一些。”
徐老師笑著說：“以為快讀是好，實際上收獲最大的還是慢讀。”
徐老師和我談起讀書的話題時，無意間對我說：“我有一本《飄》的，你這麽喜歡看書，我把這本書送給你。”
我聽了徐老師講的話，猶如喜從降，怎麽感謝徐老師呢？我也從家裏帶了兩本成語故事書，送給了徐老師，並且有插圖，適合給她女兒閱讀。
因為徐老師送我書這件事，我總記著她對我的好處。
好久時間，沒有見徐老師了。我祝願這位好心的徐老師萬事合心！她的女兒學習進步！
平平常常的事物
月亮
晚上，我和愛人還有我家養的一隻小狗吉祥一起去散步。
天空陰陰的，黑黑的烏雲裏透出光亮。
路北麵，一道彎月形的山，聳立在我們的麵前，山上全被綠樹籠蓋著，天黑了，這山到變得格外靜寂。
我無意間看東邊天際，有一輪圓月，升起來老高了，不像沒有陰雲的時候，那麽清晰，有一點燈模糊。
我知道這輪明月在和烏雲抗爭著，它知道等天氣完全晴了下來，它的光影就會越發清晰地出現在天空。
小河水
愛人又站在路北的石欄前看下麵的小河。
愛人說：“小河水變清了。”
我看了一下，記得昨天晚上看來，這一條小河水色是紅的，現在就變成清了，這真是大自然變化的神奇啊。
我和愛人久久地凝視這一條小河，而我家的吉祥，也把頭從一個石縫時伸出去，也望望路下邊的一條彎彎的小河。
小河的流水聲不是那麽大的聲音，而像是一位低中音區的歌唱家，發出極柔軟深情的歌曲聲音一般，特別進入心田。
我想：一個人創作靈感應猶如這水流一樣綿綿無盡，我願意保持這樣一種創作狀態。
馴養
周六晚上，我靜靜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待八點早點兒來到，讓我看到一期朗讀者節目。
這和我在等待我的好友一般？比如我在學校的同事於老師、徐老師，喜歡和我交流讀書體會的楊老師等一樣。
我等了這麽久了，怎麽還不來，直等到了中央一套廣告完畢之後，朗讀者節目開始了。
聽一位朗讀者朗讀的是普西金《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一切都是暫時的，轉瞬即逝，
而那逝去的即將變為可愛。”
節目開始後，有一位朗讀者，是一名演員，曾經得了很多大獎，圈外人根本不懂那將對一個演員來說有多麽重要。
劉燁在和董卿交流中，講出了他的一些成長故事。
劉燁說自己還在上大學是大一學生吧，一個那人那狗的劇組到他們學校找演員。
劉燁當時正在打籃球，做了很多表現自己與眾不同的技藝，為了引起一位副導演發現，結果是心想事成，竟被副導演發現了。
進劇組後，有表演一個和狗在一起的情節，為了讓狗和他建立感情，天天和狗幾乎生活在一起。
如果不熱愛表演，能和狗天天呆在一起嗎？而且狗呆的房子很小，衛生條件也不好。
劉燁得了一個大獎後，一下子被人棒起來了。他自己說也有些不正常，每天接受記者采訪不斷。
劉燁在同一時間接了好多部戲，幾乎同時拍。
同時，他的身體也不好下去，眼睛累的流血。
劉燁遇到了一位天使一般的愛人，第一次見麵就留了電話，沒有用筆寫，而是記在了心中。
劉燁的愛人對劉燁說：“拍戲拍三個月，也要休息三個月。”
劉燁為了拍戲，到了什麽程度？失眠，整夜睡不著。
劉燁愛人拍著他也不睡，經過了幾個晚上，劉燁終於能睡好了。
劉燁雖然經過大紅大紫過，卻也被人批評得是一位最不會演戲的演員。他以為自己最會演戲，可是人家批他最不會演戲，這對於他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就是經過這麽一正一反的折磨之後，劉燁能正確對待自己了。
劉燁在當演員這條道路上，經過了各方麵的指導，特別是他的愛人，相信也是給了他很多愛的馴養的，就是說他是體驗過愛和被愛滋養過的人，這一點特有體會，他選擇朗讀的文章是《小王子》裏麵孤狸和小王子的對話，什麽是馴養。
馴養是什麽意思呢？
狐狸說：“它的意思就是‘建立某種聯係。’
“對我來說，你和成千成萬的小男孩一模一樣，所以你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你，對你來說，我和成千成萬的狐狸毫無差別，但是如果你馴養了，那我們就有了不解之緣，在這世界上我隻有你，你隻有我。”
“隻有被人們馴養的事物，才能為人們所認識。”
狐狸還對如何進行馴養說了具體的辦法，那就是要“一定很有耐心！”
我聽劉燁讀了這些內容，節目結束後，找來原文，細心地讀了這一篇童話故事《小王子》。
我雖然在馴養一個什麽方麵，做得很差，或說，並沒有完全把我的愛人付出給對方，可是細細地想想，我的整個人生，也在做了很多關於馴養方麵的事情。
對於我來說，要深深地理解馴養的含義，讓我先從聯係開始吧，如果沒有聯係，就沒有我對世界的認識。
就先從這本《小王子》書說起吧。
我這會兒，為了寫這篇文章，為了深體會《小王子》裏含的博大的哲學思想，來指導自己寫好這篇文章，就像是把小王子和那個作者本人法國。埃克絮佩利，召到我的麵前。
我的這一本《小王子》是怎麽一本書呢？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樣子，書也有書的樣子，又看了它一眼，它是一大本厚書，有1068頁，封麵是綠葉般的綠色，書的名字是世界兒童文學名著鑒賞文典。
這樣一本書，好久我沒有再去讀過，因為聽過劉燁讀《小王子》其中的片段，我才從書櫃裏拿出來再讀。
這本書綠色的封麵，綠得像一片春天剛開始樹上長出來那樣的綠葉，綠得醉人，綠得春色滿園，綠得讓我想把春天緊緊地抱在懷中，不讓春天離開我。
特別是昨天晚上，我和愛人還有我家養的一隻小狗去北麵山下邊散步，見到的一道如彎月形的山上的綠樹有相似之處。
我對我的心靈說：“你別懶惰啊！你不要麻木啊！你是有創作天才的，你能創作的天質不能白白地浪費掉，沉睡的那個巨人會醒來吧。”
“你要靜下心來，一字一字地寫好你那經曆人生故事，你能寫得很好的！”我這樣鼓勵我自己。
這本《小王子》來曆是怎麽一回事？它是怎麽來到我的身邊來的。
學校有一位同事楊老師。有一年夏天開始的時候，有一天早晨，楊老師把他的《小王子》的書帶到我的辦公室。
楊老師臉上顯出特別慈愛的表情，他的兩臉頰露出些許紅色。
楊老師對我說：“我曾經愛好過文學，我的那個愛好文學的歲月過去了，我把我的這本《小王子》的書送給你讀，你讀一會兒，會增加不同的智慧的，對你寫作絕對有好處的！”
我從楊老師手中接過這本書，對楊老師直接了當地說：“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吃飯！”咱們在酒桌上再聊聊文學，聊聊人生的故事。”
這完全是天意。
我曾經去過楊老師辦公室，看見過楊老師辦公室東邊的書架上放著這樣一本書，我也沒有向楊老師要求過，把這一本書給我看看，可是過了不久之後，楊老師竟把這本書真的送給我了。我隻記得，從我第一眼看到這本書的時候，當時雖然沒有讀這本書的內容，卻有一種感覺，想這本書中這麽多的童話故事，一定會有一篇像《小王子》的童話故事，如果讓我讀到了，那對我的啟迪會像雨露滋潤心靈有好處的。
我當時並且那麽愛好練習手風琴，有一個中午回家時，提著手風琴盒子，把這本小王子的書裝在手風琴盒內一起提回到了家裏。
出校門的時候，遇到了一位陳老師，她笑容滿麵地問我：“張老師，你提的是什麽？”
我說：“手風琴。”
我沒有說：“除過手風琴以處，還有一本《小王子》也一起裝在手風琴盒內。”
這麽一瞬間，過去了好多年了。那位陳老師，曾經是我的一位車友，是校裏教初中語文的老師，已調到別的學校，而我也從那所學校到另外一所學校，所以當時在的那個學校，隻要能記得的任何一小小細節，我都感到倍有趣味，在別人看來沒有什麽意思，可是紅樓夢中有一句話，細按則有趣味，一定要細細地去回味。
我和《小王子》相遇，還是近年來，有一次，中央電視台陪你閱讀節目，有一位中央電視台的播音員，講了他讀《小王子》的體會，對我又一次震動，這是一本好書啊！
當時講到了書中愛的哲理，很多人還不會愛，我想我就是不會愛的人。這本書，再次溫暖了我的心靈，我感受到了這本書的含有巨大的能量。
我再次受小王子給我的啟發，特別是狐狸說的關於馴養的哲理啟發，讓我試寫些有馴養有關的事情。
所謂馴養，就是建立聯係。
我尋找的聯係馴養。
前有一段時間，我很關注曹文軒。
是曹文軒老師得國際安徒生文學大獎。
曹文軒老師講到一個人讀書，另外一個人讀書，最後兩個人的大腦結構都變化得不一樣。
曹文軒老師講到讀書，是一個種真正的人文主義的大愛行為。
曹文軒老師講，為什麽有的人，生活經曆或和他差不多，或比他還要豐富多彩，可是為什麽不能寫出來？就是缺乏想象力，就是因為沒有讀書。
曹老師講這個，讓我明白了寫作的真諦，讀書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曹文軒老師講他最不喜歡的季節是春天？因為春天時間長，總是肚子餓。他講人在肚子餓的時候，那種難受勁兒，我有同感。
我感受到了這位作家是經過苦難的作家，這是他成為一個作家的先天的條件了，苦對對於他來說，都變成了財富了。
曹文軒老師的文學創作觀是從感動寫起，沒有感動就沒有作品。
並且認為悲劇的力量最大，把人生所有方麵都如實的寫出來，要求作者必須是一個最有悲情大愛之心的人。
曹老師寫作，還有一定的哲學觀點，把世界萬物看成運動的。
教學生學習寫故事，要善於運用折騰，就是反複曲折，不能直達故事的結果。
曹老師講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講創作是第二世界的事情，無中能生有，事物發展有無限可能性。
我感受到曹老師是真正熱愛文學的人，他談此話題時簡直濤濤不絕，妙趣橫生。
我雖然並沒有見過這位北京大學中文係的老師，一位在創作方麵取得了巨大成就的作家，卻感覺常常和他一起，聽他講讀書作文的人生課，對我受益是很大的，這難道不是一種精神方麵的被馴養嗎，一種精神創造方麵的聯係嗎？
我忽然想到了故鄉的水，和我有聯係嗎？有。
我被這故鄉的水馴養過嗎？馴養過。
我離開故鄉，來到了城市，可是心中一直有一條故鄉的丹江河，有一口泉水，離丹江河之間很近，在丹江河北邊一座小山下邊。
有一年秋天的一天，母親把蘿卜纓子在大鐵鍋裏煮好後，讓我和父親去丹江河洗。父親挑了兩大籠子，我提了一籠子。
到丹江河，父親堆在紅沙崖一處，離水很近，雙腳蹲著，把大籠子的菜放在水麵，一手扶著籠盤，一手在籠子攪著，籠子水麵上有一種綠氣漂起來，慢慢地流走了。
我也學習著父親的辦法，把小籠子菜放在水麵上，攪了幾回，髒氣衝走後，籠子的菜就洗幹淨了。
我和父親各人洗好了各人的菜後，返回家。
父親挑著兩大籠子菜有一百多斤，我提的一小籠子菜很輕，這是蘿卜纓子菜，用它來做酸菜，是過冬吃的，吃到第二年春天都吃不完。
有一道靠山邊的窄路，猶如上天梯一樣，父親挑著重擔子菜，一步一步地艱難向上走著，粗粗的出氣聲，我在後邊也能聽見。無論如何多累，是不能換肩膀的。
我在後邊，看清楚了父親的後背，穿著母親織的布染成藍色的上衣，似乎父親挑重菜筐子，額上流下的汗水流到山路上，滴出了響聲，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父親挑重菜擔子，挑到了一段高坡的頂處後，和我歇了一會兒，又繼續挑回家。
讀過朱自清的散文《背影》，寫得感動了一代又一代的讀者。
我少時見到過父親的這個背影，到現在還刻在我的心中，我知道我的父親為我們家渡過一段困難的苦日子時候，是如何吃大苦耐大勞，流了多少汗水啊！
現在我的父親早已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可是當我想到了我和一條丹江河的生命感情聯係時，就自然先到我的父親。。
再細想，我的父親在我的成長道路上給了多少教導，給了多少關心，數也數不清。
關於馴養的思路，我漸漸地打開，我還想再慢慢地把細小的生活之事寫下來，作為一種存在去寫，作為一種感恩的心情去寫，因為得到不論哪方麵的馴練或愛過，雖然沒有報答親友多少恩情，但能不忘，也讓我的心情感到安一些，用村上春樹說的一句話，“希望你把我記住，我們曾經是這樣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