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生活中的語境
生活中的語境
一一一本書
周四早晨，我在辦公室看到了吳老師的桌麵上，放著一本《狼圖騰》的，很想把這本借過來看看，可我正在讀一本，暫時放棄了這種想法。
吳老師回到了辦公室後，坐在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我問：“吳老師，你桌上的狼圖騰是不是學生的？”
“是的。”
我想：這一定是同學上課時在看這本，被吳老師收來的，我卻想著能把這本書借來讀讀，可沒有對吳老師說。
煤礦工人
剛才看開門大吉，有一位燒煤礦工人來到了現場。
他說：“最難忘的是我二十五歲第一次下到五百米的礦下采煤，那下邊，呼吸不到新鮮空氣，見不到陽光。”
他講了後，我想全中國煤礦工人是怎麽一種工作情景。
以為太陽光，是我們每一個人都能享受到的，有的人不能享受。可是當太陽光照在我們身上，一般人想都沒有想過，這和煤礦工人在五百米的地下挖煤，實在是有太多的幸福！
老鼠愛大米
剛才，我坐在電視機前，聽到了一位歌手唱老鼠愛大米這首歌曲。
這首歌曲，把世間一種人與人之音真愛的感情表達出來了，歌曲唱得很真情，所以能感動我。
可以放達一下愛的範圍，朋友之間，愛人之間，對一種愛好，是不是都如同老鼠愛大米般那樣地愛。
我聽見你的聲音
有種特別的感覺
讓我不斷想
不敢再忘記你
我記得有一個人
永遠留在我心中
我記得有一個人，是我的爺爺，可是現在他早不在這個世界了。
有一年春天的一天，我到爺爺的小屋，爺爺看了我穿的一雙布鞋，前腳早磨破了大洞。
爺爺親切地給我說：“跟爺爺一塊到商店，爺爺給我娃買一雙鞋！”
爺爺拉著我的手，從小院子樓門外走出去，沿一條小街一直向西走去，走了一小會兒之後，到了區裏的商店，走進了店內，有一首長長的櫃台子。
一位笑容滿麵的青年女營業員，站在櫃台裏麵。爺爺身上倚在櫃台上，對那位女營業員說：“給我拿一雙黃鞋？”
“多大的。”
“四0的。”
營業員拿了一雙，爺爺讓我穿在了腳上，看大小行不。
我對爺爺說：“行！”
爺爺付了錢後，給我買下了這雙黃鞋，當時，我就穿在腳上麵，沒有脫下來。
爺爺當時在小屋給我說去商店買鞋的聲音，確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讓你把爺爺待我的愛，永留在了心中。
三叔
把我引向人生命運起步的人，是我的三叔。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年放暑假了，三叔從外縣回家，看望我的爺爺奶奶。
我當時，還在農村，很想出去幹事，可是沒有一點辦法。
三叔回來後，一有功夫，爺爺就給三叔做工作，讓三叔在他工作的縣裏，幫助我找一個教書的工作。
有一天早飯之後，三叔和我站在小院子的一塊長白石頭前，三叔考驗我能不能當了老師。
三叔說：“你能教了書嗎？管理學生不好管理。”
我不想在農村呆，堅定地給三叔說：“能！”
就這樣，三叔回縣上工作時，讓我一起和他同坐車，到了他的學校。
我在三叔的學校呆了十天之後。有一天早晨，三叔找好了學校的架子車，架子車框上麵，放著我的兩床被子，一把二胡，一把小提琴，是三叔給我買的，這是為照顧到我的音樂愛好。
當架子車拉到學校的操場上時，我在架子車後麵跟前，學校的校長及劉老師竹老師等也來送我。
竹老師對三叔說：“老張，找得這麽快啊！”
三叔笑笑。
那十天之內，我雖然每天在三叔的學校，可是三叔卻在離學校三十裏路遠的地方回往返跑著，最後給一位小學的女負責人說好了，那學校需要一位老師，經過縣文教局同意之後，就讓我到那所小學當不正式的老師。
三叔拉著架子車，我在後邊推著，一直向東前行了三十裏之後，到了公路邊一所小學。
到了這所小學後，也有住房的房子。
晚上，三叔和我睡在一個床上，不斷地給我說：“你要好好地工作！”
有一個星期天下午，三叔騎自行車，把我帶著，從縣上回到他的學校去。
到了快進街頭的時候，有一條小河，正在小河上麵架石橋。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兩個人抬一個大筐沙子，從河底抬到公路上邊時，還喊著勞動號子，那是一種很緊張的一種強勞動。
三叔推著自行車把，對我說：“你看工人為了架橋，他們的勞動多麽辛苦！你在農村時，不也是要這樣幹嗎！”
我當時像是一個從最繁重的體力勞動的場地離開的人，在農村幹過各種各樣的勞動，往山上挑紅薯糞，特別是跟上父親當到南北二山挑柴，那不知流了多少汗水。
這世界上有多少人他們是用鋼鐵意誌鑄成的人，他們從不離開這樣的強勞動的陣地，我和他們比起來，像是從他們中間逃離出來的人一樣，我應是他們中的一分子。
三叔的話，給了我上了一課，讓我不要忘本，並且知道了天下勞動者的辛苦，要尊重勞動者。
學校印記
徐老師
早晨第四節課，當我給學生上完課後，從二樓上三樓時，竟和徐老師從走廊上走在一起了。
我看到她時，她臉白嫩嫩的，圓圓的，一雙清澈的眼睛，閃爍著美良親切的目光。
我怎麽有一種很想見到她的感覺。
徐老師對我說：“怎麽，幾天沒有看到你？還以為你調走了？”
我笑著說：“不會的。”
因為調動的事情，我現在到了這麽般年齡，多年前都沒有調走，那麽現在，我是不會調什麽動了。
我見她之後，又想到一本的事情。
徐老師：“你的那本，還能讓我看看嗎？”
“什麽。”
“簡愛。”
“你不是看過了嗎？”
“我還看再看一遍。”
“好吧，我明天給你拿來。”
徐老師說著，向西邊的辦公室走去，我上三樓的辦公室，沿台階一步一步地走去。
我還想著書的事情，能讓我有很多如簡愛這樣的就好了。
給朋友送書
有一看夏天的一天，我從市裏一條街道上向前走著，見有一個青年鋪地灘賣書。
我站著就不走了，看地攤上的書有沒有我所喜歡的，望了半天，發現了一本巴金的家，隻付了兩元錢就買到手了。
我當時，很想到區文化館搞音樂工作。
區文藝科有一位鄧友蘭，因在區上搞會演時，認識上了她。
有一個下午，我到區三樓藝術科辦公室，見鄧友蘭正在。
我叫了聲鄧老師，鄧老師當時興奮地給我說：“我們也不知道你這幾年到什麽地方去了？想和你聯係，也聯係不上。”
我說：“我在一個單位搞手風琴教學。”
鄧友蘭給我說：“區文化館需要人，我給你幫忙做工作。”
我聽她這麽一說，說到我的心上去了，想報答她給我的幫助，我萌生了送她一本的想法。
過了一天後，我把我最喜愛的一本巴金的那本家的，專門去鄧友蘭辦公室，送給了鄧友蘭。
中間，我還到了區委宣傳部去了一回，說到了我的工作問題。
當時見到了一位一般的工作人員，一位女同誌，當我離開區宣傳部的時候，感到我到區文化館來工作，怕難度很大的。
很多事情靠緣分，再後來，我卻到了二汽幹上了當老師的工作，回歸到我開始的工作。
今在晚上，我想到了一本書的故事，想想當時送書時那好笑的想法，想讓鄧友蘭幫助我，可是這本書沒有最終幫助我達到我內心的那個想法。
書的故事
最近一天下午，學校搞經典誦讀比賽。有一位小學六年級的女同學誦讀了一篇散文《語言的秘密》，正好那幾天，我一直在思考運用語言方麵的問題，這篇散文和我的想法正好產生相合。
我想從那位女同學那裏借到這本書。
經典誦讀結束後，我回到了辦公室，心中卻在萌生著怎麽把這本書看一下。
我知道這位女同學是在史強的六一班，我去了六一班，見教室台前，史老師站著，給學生講什麽。
我又回到了辦公室，等了一會兒，再去六一教室，望裏一望，史老師還在。
我對史老師說：“史老師，對不起，打擾一下，找你班上那位同學的一本書，有一篇文章，特別好！”
說著，我看見那位女同學坐在教室中間，就要向那位女同學近前走去，我被史老師擋住了，史老師對我說：“是我的書，書就在我辦公室，一會兒給你拿。”
我從六一班教室出去，回到了辦公室，耐心地等史老師把班上事情處理完畢之後，再去到他的辦公室拿書。
等了十分鍾之後，我到了史老師的辦公室，史老師把書給到我的手上。
我如饑如渴地把那本書拿到手上，站在辦公室外的欄杆下邊，讀了一遍。
文中有這樣一段話，深深地打動了我的心：
“春天到了，可是我什麽時候也看不見！“這富有詩意的語言，產生這麽大的作用，就在於它有非常濃厚的感情色彩。是的，春天是美好的，那藍天白雲，那綠樹紅花，那鶯歌燕舞，那流水人家，怎麽不叫人陶醉呢？但這良辰美景，對於一個雙目失明的人來說，隻是一片漆黑。當人們想到這個盲老人，一生中竟連萬紫千紅的天，都不曾看到，怎能不對他產生同情之心呢？”
我讀了一遍後，以為自己懂了這篇文章的意思，就把書還給了史老師，放在了他的桌上。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又到史老師辦公室對史老師說：“這本書借給我吧，讓我再看看。”
史老師把這本書給了我手上，我帶回家，把我最喜歡的一篇反複讀了，還讀了別的篇章。
讀史老師書中那篇文章，讓我明白了，寫作，及語言運用的秘密，主要在於表達感情，如果不能表達感情，這語言就根本沒有一點意義。
借書
有一年，學校圖書館是一位女老師易管理。
有一天早晨，我到了校圖書館，伊正好在。
我說：“易老師，借我幾本書看看？”
“你找吧。”
圖書櫃裏的書放了好多立櫃，每一櫃上邊，都放著整齊的各種圖書，有曆史的文學的名人傳記等。
我小時候，看過一本書名人傳記，馬克思傳，在學校的圖書館裏看到了，我把這本書拿在手裏，還找了一本寫作教程等，一共有十多本。伊老師說：“你登記一下”
有一個借書的本子，我把我要借的書名字，寫在了上邊，提了一大提包。
當我提著一提包書，從圖書館走出去的時候，那時的心情，看天地，天地都和我一樣，含有高興的心情，如春花就開放在我的麵前。
這次借的書，我回家後，都把它讀了。一本書，為我打開一個認識世界的窗口。
易現在沒有管學校圖書館的書了。可是我想到她借給我書並沒有限製幾本，滿足我讀書的需求，我現在，還對易有一種感恩的心情。
回憶奶奶
奶奶離開世界好多年了，今天早晨起來，想學習寫一篇文章，來到心中想寫的人，是我的奶奶。
寫奶奶什麽呢？寫奶奶手上的動作，可以通過奶奶手上待人的動作，知道奶奶是用愛待人。
奶奶住的屋子在村南離街道近一點，我家的屋子在村北公路下邊，中間隔一段距離，我和父親最愛去的地方就是奶奶的屋子，一個小三間的屋子。
記得有個晚上，父親和我都到奶奶屋子。父親到了奶奶家裏，奶奶拿什麽東西招待父親呢？屋中間向東麵的牆壁前，橫擺著一個很沉就的長木櫃，父親就坐在靠長木櫃下邊的一個小凳子上。
父親和奶奶都是一個愛吃煙的人，奶奶吃的煙是爺爺自己栽的煙葉。
奶奶給父親抓了一捏煙末，遞到父親手上，父親拿出他手中自帶的一個短短的小煙鍋，把煙按在煙鍋內，點著，就開始慢慢地抽著。
爺爺用一根長長的煙袋抽著煙。
奶奶、爺爺和父親三個人都悠悠抽著煙，這時候，奶奶總問起一些父親一些家裏生活方麵的話題。
爺爺對父親說：“豬圈的牆要增高一些，要不豬會往外翻。”
父親點頭答應著。
有一個冬天的晚上，我到了奶奶的家裏，爺爺還蹲在廚屋的門口正吃一碗玉米糝子麵條。
奶奶也正吃飯，見我來了，忙放下飯碗，給我舀了一碗玉米麵條，專門用筷子撈了幾筷子麵放在碗裏，遞到我手上說：“書印，你吃奶奶這玉米糝子麵條。”我接過奶奶給我的這碗玉米糝子麵條，吃奶奶家的飯，比我家的還要隨意一些，就呼呼嘍嘍很快吃完了。
吃完後，把飯碗放在了案板上麵。
奶奶竟我吃了她做的一碗玉米糝子麵條而高興地對爺爺說：“書印吃飯吃得真香！”
奶奶飯量很少，每餐就是一小碗飯，這在困難年代時候，是一件極好事，村中大肚飯的人常受肚子餓之苦，奶奶就沒有因肚子餓吃不飽飯的問題。我每到奶奶家裏候，奶奶總要給我吃她做的飯，遇到啥飯吃啥飯。
有一回，我到奶奶家，奶奶拿出一個銀元讓我看。
圓圓的，上麵有一個人頭，我當時對銀元的作用並不重要。聽過村中人說過一些傳說故事，誰家後人，在他家後院子挖了挖，竟挖出幾罐子銀元。
奶奶給我說：“奶奶有五六塊銀元，一直放著，給你大了兩塊。”
奶奶說她把兩塊銀元給了我父親時，臉上浮露出特別高興的微笑。
奶奶是不是認為這是一種很寶貴的東西，才給父親的。
奶奶拿出一塊銀元給我看的時候，我當時因為年小，還不真正懂得它的價值，隻是感到奇怪有些異樣之感。
小時候，冬天的晚上，我是跟爺爺奶奶睡在一個熱炕上。奶奶提早燒炕，奶奶把柿葉等塞時炕洞內，用一根棍子捅到炕洞中間，然後點著，滾滾的煙子從炕洞裏噴出來，滿屋子都是，奶奶的雙眼被煙子熏的流淚，這都是我在奶奶的屋子看到的。
晚上睡上奶奶的熱炕上，奶奶睡在炕南頭，我和爺爺睡在炕北頭，中間最熱的一塊，奶奶爺爺的身子都遠離那一塊，讓我睡到那一塊，那種溫暖現在還在身上，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冬天的晚上，奶奶在屋中間，放著一輛紡線的手搖車，一手搖紡車把，一手捏著從鐵錠下抽出的長長的棉撚，抽得很長了，又放下去，再轉動車，再把棉眼從鐵錠上抽出長線來，如此反複著。紡車轉起來時候，發出一種神奇的聲音，猶如現在城市棉紡廠用棉花紡線的那種美妙的聲音。
奶奶紡線，我坐在奶奶紡線車不遠，和奶奶共用一盞煤油燈，煤油燈光撚子很小，發出極微弱的燈光，我拿起一本《鐵鐵是怎樣煉成的》讀得有滋有味，當時讀這本的時候，還是個五年級小學生吧。當時隱隱感受到書中有一中特別的美麗，讀的興趣很大，打開了我對文學之美的想象。
奶奶紡線抽煙的時候，我給奶奶說：“我給你讀一段”？
奶奶笑著說：“你讀吧”我就給奶奶讀起來，奶奶雖然是一個沒有文化的人，可是我讀得意思奶奶宛若能聽得懂。
奶奶總是說我：“我娃心靈，長在一定能吃上國家飯！”
奶奶離開世界的時候，我當時沒有在奶奶的跟前，沒有送奶奶到墳前。當時，我正在人生困難的階段，還在外窮混著。收到了父親的來信，對我說：“你奶奶走了。”我當時看父親的信時，眼淚水不停地流下來，想起奶奶對我無數的關愛，像電影畫麵，在那裏候，竟是很清楚，全都在心中一一浮現出來。。
奶奶到什麽地方去了？還在那個老屋嗎？
我的感覺裏，奶奶還在她住過那個老屋，或是說，奶奶總是躲在在一個什麽地方，常常在注目著我，她會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為我祝福，而我在世間，久久地思念著我的奶奶，思念著奶奶對我所有的愛，還想什麽時候，再到奶奶住過的屋子去看奶奶，或是給奶奶買些什麽城中好吃的東西給奶奶帶上，這都成了癡人說的夢話一般，堅信奶奶不管在什麽地方，她一定會知道我對奶奶這份愛的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