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平淡的日子
平淡的日子
愛人在外麵打工,女兒在南方工作,平時家裏隻有我一個人。
愛人回家住了一個星期天,平平常常的生活,平平淡淡的日子,還會有什麽故事發生嗎?
想到了讀過的契訶夫的,創作的源泉取自本身的生活經驗,受這一啟發,我試寫寫我和愛人之間發生的故事。
一個星期天早晨,我在家的電腦桌前,讀契訶夫的,讀了一個多小時後,歇息一會兒,想看看愛人給我發短信沒有?
我打開手機微信,輕輕地按了一下,聽到了愛人用說話的聲音給我留的信息,聽到了愛人的聲音:
我今天下午七點回來,我帶的有過年東西,你到車站接一下我。
愛人要回家了,倆個人在一起熱鬧一些,總比我一個人孤獨強得多。我立即發了個聲音視頻:我七點一定去車站接您。
我的家離車站不多遠,十分鍾時間就能到達。六點五分鍾,我從家裏出來,下樓梯後,直向以東的火車站走去。
到了火車站下火車站一個鐵欄杆外麵,還沒有進去,我的手音機響起來了。出現一個人頭,我用手指頭把人頭滑了下來,開始接電話,已經顯示的是愛人的手機號。
“你在哪兒啊?怎麽不見人影?”
“我已經來到了火車站小院子內了。”
我從進火車站菊黃色的鐵欄杆西邊的小道走進火車站的小院,天色黑下來了,火車站出站口處,有路燈高懸在一個高高的鐵杆上邊,它的近處照得明晃晃的。在路燈照耀下的地麵上,站著一個熟愁的人,她此時,正在等著我的來到。她的麵前,有一個小推車,重的行李都放在上邊,還有一個大的提的包,裏麵也有重的東西。
我走到了愛人跟前,想幫助推那個小拉車,因為它上邊的東西明顯感到要重得多,想省一下愛人的力氣。
愛人沒有讓我拉這個重的小拉車,而讓我提上一個大的提包,相對來說輕鬆得多。
這樣,愛人拉著小拉車,我提著大提包,向以西回家的人行路走著。
我提著一個大提包,按說應輕鬆一些,愛人拉的小拉車,用的力氣要大我很多,因為上麵裝的東西,有五十多斤以上。
愛人走路的步子竟比我快得多,我在後邊追著愛人,之間相差兩三丈遠。
到了樓梯門口了。
我對愛人說:“我來扛這個小拉車?”
愛人說:“我來扛。”
我們家住在八樓,從一樓上到八樓,不拿任何東西,我走路,似乎都不那麽輕鬆。
上到了八樓樓頂後,我和愛人把各人拿的東西,放進了廚屋。
愛人說:“大姐給咱們買了好多土特產,麻花就買了十六斤,還有過年的東西。”
我感激地說:“大姐她們在農村不容易,還想著給咱們買東西,這怎麽感謝人家呢?”
愛人微笑著說:“人家也不要咱們感謝人家。”
我從火車站接愛人回家,回想起來,卻感受到了愛人對我的那種特別的關心!感受到愛人心中寫的對我那種關愛兩個字的具體體現,是表達在具體的小事情中,我感受這種愛的時候,仿佛全世界都是愛的陽光普照著大地。
記夢——
夢一
夢中,於丹老師在一個大廳給聽眾講讀書體會。
休息的時間,我主動地去向於丹老師請教讀書方麵的問題,並且對於丹老師說:“我好多次在夢中夢到你。”
因為聽過於丹老師在百家講壇講《論語》,講《莊子》這麽一個原因,就做了這樣的夢,記在這裏,找到自己與中國傳統方麵的聯係和打通。
夢二
在我住過的一個小院子見到了一位胡偉老師,他還是那樣一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小夥子。
還有一位山東的趙老師,是的同事,怎麽在夢中,到我們小院子職工食堂買飯吃。
夢三
我又到我住過的那個小院子,要買飯吃,食堂在二樓,要上到食堂上麵,卻沒有梯子,上不去,我隻好到小院子南邊另外一個食堂去買飯。
見趙老師後,把我買的饃頭分給了他些。
以上夢中的情節很完整,可是到回憶的時候,竟隻有大致的一點印象。
真實地感受
看大師朱自清的視頻,朱自清認為:文學的生命在於一個實感。
昨天下午,我們這裏雨下得很大,簡直像是天公從天上往地下倒水一般,發出像大海中翻滾的濤浪聲一般;雨聲中含有一種狂情,如上百戰的戰場一般,發出一種強勁戰鼓般的聲音。
我用手機錄下了一段,因為愛人在外地,我發給了愛人,讓愛人聽聽這麽大的如雷貫耳的雨聲。
這幾天以來,我們這裏一直下雨,有時大,有時下,有時剛停下來,接著又下起來,雨聲幾乎沒有離開過我的聽覺。
最近一天夜裏,整整下了一夜雨。
第二天清早,我站在窗子下邊,向窗外眺望。
南麵不遠是起伏的大山,如凝固的流動的大海浪濤。
山頂和白茫茫的天空連在一起,有煙霧般的白霧在每一座山頂上延伸,宛若要和大山融合,要走進大山的靈魂之中,向大山心中滲透著一般。
近處一樓不遠,是當地農民的菜園,菜園以東,是茂密的小樹林,有一棵蘋果樹的枝上,露出了青黃色的蘋果,靜靜地掛在枝上,有四個在一起的,有三個在一起的,有兩個在一起的,有的蘋果把自己整個露了出來,而有的隻露出十分之一,有的蘋果被綠葉綠枝遮著,看它們各不相同的姿態,感到有的像是如王西鳳的性格,比較張揚個性;有的有含而不露,像一個含羞的少女,有幾份羞羞嗒嗒,要向對方表達一種愛,卻又不好說出口,把一種深深的愛藏在自己的心中。
這經曆了一夜的蘋果樹,看見了它的蘋果時,它怎麽在我的眼中,變成了一首詩,讓我記起了李白的那一首《越女詞》的句子:
耶溪采蓮女,見客棹歌回。笑入荷花去,伴羞不出來。
這首詞中最後兩句,讓我聯想到了蘋果樹上的蘋果,有的就是藏在綠枝綠葉裏麵,我真想看看它是怎麽一個蘋果的樣子,如那水中月,鏡中花,離我竟那麽遠,能做到的是,隻能對它想象,隻能讓我走進我的夢中的蘋果樹,隻能在夢中,去摘一個蘋果品嚐。
美的東西,當想要得到它的時候,它像是給人開一個玩笑,竟遲遲不出現,你以為,他在千裏萬裏,在另外一個星空,不!它就在你的近前,在你的窗外,離你這麽近。有兩句詞應了我的心境:夢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然而近的東西在很多時候,距離人的心理卻很遙遠,這都是人自己的原因,正如印度詩人泰戈爾說在吉檀迦利寫的那樣:離我最近的地方,路途最遠。最簡單的音調,機要最艱苦的練習。
菜園東的有幾棵小綠樹,經過了一夜的大雨擊打之後,它的細嫩的枝,都俯下身去,枝上的綠葉都翻轉了過來,像一個人晚上睡覺的時候,翻了一個身側睡,枝上的葉子變成了一種淡淡白白的淺綠色。
在一夜的雨中,這弱小的綠樹,經受住了考驗,像一個人一樣,經過一次磨難之後,反而內心的世界變得更豐富更堅強,更有一種對美學習欣賞了一般。
讀《紅樓夢》,從賈寶玉對萬物的看法:認為人和萬物一樣的有生命有靈氣,是物我不分的,他是情不情,他以有情之心對人和萬物的。
當以有情之心看萬物,那大自然萬物都會成為我的好朋友一般,都能成為的好老師。
老子《道德經》有幾句在我耳中發出一種親切的聲音: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莊子那個我與天地並生,萬物我為一齊物論思想,特別好,如能悟途,它真能解放我的思想,讓我變成一個在精神世界裏無比的自由,對自己會公平看待,對萬物會公平看待,以平等之對世界一切,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想想,感同身受,一切係在心中的鐵索都能打破!
我靜靜地站窗前,眺望著雨後的大自然萬物,那山,那樹所有的一切,都給了我一種很美好的想象,都在悄悄地發生著一種改變,我也在接受影響被改變著。
一夜的大雨之後的萬物,清新,更加充滿生機,我發現:人隻要用心去欣賞萬物,實際上等於人在自我欣賞自己一般,讓自己的世界變得如此豐富,慢慢地去走進美中,去和融為一體,去發現美,去創造美,人的進步真是有無限的豐富性可能性!
奇異的夢
夢中,我和愛人來到了山中一條大河邊。
愛人說:“下點麵條吃吧?”
沒有帶鍋,怎麽能下麵條吃,愛人忽然想出了辦法。這裏的河本身是高溫的水,能把麵條煮熟,可是河水是流動的,把麵條放到水中,就會流走的。
愛人拿了一個小網兜,放在了河水中,然後把麵條放進小網兜裏,還用筷子攪了幾下。麵條煮好了之後,把小網兜內的麵條提到了岸.
牆
我的記憶中,在村北的公路下邊,有一小塊小長形的地,這是我家的自留地,自留地近外,橫著六間土瓦房,有我二叔三間,有我家的三間,因為我父親是老大,選向東的三間住,這是我家八口人住的房子。
房西北東北各有一小節,房西一長節,南邊橫著一長節,東邊也有一長節都是我父親親手打的院牆,院牆的牆麵有土紅色的色彩之美,我多少次和父親去北山山上幹農活,從以西牆下麵的小土路上走過。
夢中,以北挨住那西邊土瓦屋牆麵有一節院牆,院牆高高的,是新打的院牆,院牆的土還是濕潤的,沒有幹,踩在上邊,像是踩在了下大雨泥濘的路上,或是踩在了軟軟的淤泥中一般。
夢中,我不顧一切地爬到了北麵院牆上邊那一節,院牆下邊的地裏,長著一棵柿子樹,這是我的爺爺活著時親手栽的一棵柿樹,如今都長成了參天大樹,挺立在院牆下邊的土地上。
我爬到了院牆上邊,一眼看到牆外全部的世界,北麵不遠,是一道連綿起伏的大大小小的山巒,山巒上方,天空已經廊清,晶瑩得好似綠鬆石一般。
院牆下邊,以西的土地,從前是書芳家的自留地,夢中,卻變化成了一個小湖,是一個蔚藍、清澈、深邃的小湖,鴨子成群結隊地在湖麵上盡情的暢遊。
緊挨住小湖南邊的濕地裏,有一顆雪白色的鴨蛋,出現在我的近前,眺望小湖時,先看到了一顆,接著又是一顆。
我這時候,整個人還是剛上到了院牆上邊,發現了鴨蛋後,就向院牆以北的那一節,不顧一切地走去,一節院牆被我踩成了如稠醬子般,到了我小腿上邊,心中清楚地想著:我發現了鴨蛋,從院牆下邊,跳下去,撿到了鴨蛋也是值得的。院牆被我踩壞了這怎麽辦?想到父親還會把它重新打好的!
我從院牆上邊,跳了下去,正好是小湖近處的地上,俯下身去,撿到了一顆鴨蛋,像是鴨子剛剛下的,拿在手心的時候,還有一種熱乎乎之感。撿到了一顆後,又有一顆浮現在眼前的地上,簡直讓我有一種意外收獲的怡悅!
書芳的妹子,緩緩地從西邊湖邊,走在了我家的自留地裏,把一大遝百元錢當廢紙一般扔在了我家的自留地邊,然後又向別處走去。
等書芳的妹子走得很遠了,我去把她扔在我家自留地的一大遝錢,生怕被人發現小心地撿了起來,裝在了口袋裏。
我回到了我家的紅土牆麵的屋內,我母親在屋中間,母親還是青春的模樣,露出了早晨紅霞般的色彩的麵容。二弟也站在屋中間,像是在和母親一起竊竊私語,談論著今年過年的感受,做了那麽多好吃的菜,桌子上放著一盤挨一盤滿滿的,讓一家人不知吃那一樣菜為好。
我家二弟不相信,我會做出什麽奇趣的事情,總說:“你想的事情,都是虛事情,不真實地生活。”
我有些不服,我說:“二弟,你信不信?”
我就從口袋裏,把撿到的一大遝百元錢,散在了屋中間地上。
母親問我:“你怎麽有這麽多的錢?”
我說了我是如何撿到這錢的。
母親說:“這一定是有人丟的,你趕緊找到丟錢的人,還給人家,這不是咱們得的錢,就不能得!”
我還從口袋裏,掏出了十多顆鴨蛋,放在了一個小小四方形的案板上邊,說了自己是怎麽撿到這些鴨蛋的,並把父親打的一段院牆給踩成了濕糊糊的笑話。
母親笑微微地說:“怕什麽!讓你父親再打一遍那節院牆就行了,凡正你父親有的力氣!”
內心中那種因為自己踩壞了家的院牆擔心,我聽了母親的話後,這種擔心就放下來了。
二弟給我說了他的一件事。
我家的屋子以東,不遠就是擋存家,擋存的母親,我喊李婆,是我母親的知音朋友,這一家人和我家那是一種多少年建立起為成為一種根深蒂古般親情般的關係。
夢中,二弟給我說真話:“我動手打了擋存。”
我直言批評二弟:“擋存是一位柔弱的女人,你一個男人,怎麽好意思打一個女人?你為什麽打人家呢”
“我村北山下邊的杏樹,下了一場雨後,杏子快地熟透了,落了一地,我還沒有去樹下撿,擋存就先早去撿了一大背簍,背回了家裏,在村中那條沙路上邊,卻撞在了我的麵前。”
我聽了二弟的話,心想:這當存,都是和我家關係好的人,怎麽能這樣,不知道主人家是誰,比主人家還要主人家。
二弟就是因為這個,就動手打了擋存。
我一會兒站在二弟立場上,一會兒又向著擋存。
我義正詞嚴地說:“反正你不該動手打擋存。”
夢醒後,我記下了這個夢,回憶夢中的情境,眼前似乎真切地出現了故鄉我家公路下邊那熟悉的土瓦屋,那紅土色的院院,出現了母親,心中浮現出父親的模樣。
父親母親早不在世界上了,卻出現在我的夢境中。
夢中,總和二弟有關,前不久,二弟給我在電話中說,他的大兒子還沒有找到媳婦,我對二弟說:“二弟,不要操心,你的大兒子一定會找到媳婦的!他每月工作收入六千元以上,又是大學生,家裏又有房子。”
我的話給二弟增加了為他大兒子找對愛人的信心!!
我現在是在離開故鄉千裏之外,可是感覺裏,故鄉就在我的眼前,就在我的心中,和我連接得這麽緊密,像是和我的距離沒有一絲空間之阻隔。
我的心中總是浮現出我千裏之遠的,我親愛的故鄉,浮現出我村子裏每一個父老鄉親,我用什麽的詩句,也無法表達我對故鄉的一片感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