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夢中,是在陝西南部一個崇山峻嶺中
夢回故鄉
夢中，是在陝西南部一個崇山峻嶺中，一道二十多裏的深溝，東西兩邊都是起起伏伏的山，像是兩道長長的山築起來的山牆一般。
在山的西處，有在麵朝東的三間土屋，門前有一四四方方的平的小院子，挨著東邊的山下邊，有一條小河流水，發出孱孱地如琴音一般的流水聲。
我和愛人就住在這臨小河流水的三間土屋內。
我給愛人說：“我打算回故鄉商洛去？”
愛人說：“你回吧。你什麽時候出發？”
“我現在就出發。”
愛人為我找了全新的服裝讓我穿好。上衣的領子，是雪白的顏色，稍寬些，給人一種大方莊重之感。
我從家裏出來，沿向東的山上走去，有上山去的小路，路麵上不知經過多少上山下山的山民們踩出了深深的腳印跡，山路的色彩白淨。
我剛剛上了一座矮山，山上平處有一家人，門口一位十二三歲的女孩子，正誌專心地眺望一朵剛剛開放的山花。
我對於回家的路有些懷疑起來，從這樣的山上能回到故鄉嗎？
我問女孩子：“從這裏能回到商洛嗎？”
“能！”
清清楚楚地聽到女孩子說能，堅定了我翻山越嶺回故鄉的信心，這一步一步地在山中行走，是多麽一件辛苦的事情，可是在夢中，我感到我不怕這苦頭，這樣的苦算什麽呢？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那才真是一種苦，紅軍戰士為了中國的解放，過上幸福好日子，都能堅持得住，難道說紅軍戰士的腳是鐵的嗎？我要回故鄉去，也讓自己的這雙腳變成一雙紅軍戰士那樣的鐵腳吧！
我從女孩子門前的山路繼續向東行進。
走不多運，山路邊，有五六本中外名著，是那種合訂本，一大本裏就有三本，有一本是安陡生的童話。
我平時，總渴望多得到些中外名著，想不到竟在夢中得到了。俯下身去，把這幾本書裝在了一個桃花紅的袋子裏，繼續趕路。
走沒有多遠，我行走的方向從向東變為向南，向南有這麽一個好處，走出二十裏的山溝之後，就有公路，可以坐車回故鄉。
夢中，我是在陝西南部的山中，我教書的學校，在夢中不分陝西和湖北，湖北的學校就建在陝西山中。
沿向南去的小路上，笑語盈盈走來一位我湖北一所學校的孫老師。
孫老師還是青春的模樣，兩臉頰上麵還保持著桃紅色，嘴唇上下，抹有口紅，頭發豐盈，從頭後邊係在一起，很粗。她手中拿著一瓶酒，還有學校發給的元宵。
孫老師把她酒瓶的裏酒，給我倒了一杯，說：“張老師，喝酒？”
我從孫老師手中接過，喝了這杯酒。這夢中，孫老師給我倒酒喝，像是以往平時，聚在一起，你給我敬酒，我給你敬酒一種情景再現。
孫老師還給我說：“你到學校領一下元宵？”
“我現在調到別所學校了，學校還會給我嗎？”
“給的。你是五月以前是在咱們學校。”
我和孫老師說了這幾句話後，孫老師不知什麽原因，來到了這山中，她是向山北走去，山北是山越走越高。
夢中我工作過的學校，就在這條溝山下麵不遠，我向南走去，想到學校去領元宵。
這是夢中，回故鄉去，途中的情境，得到了名著，遇到了過去的熟人孫老師，早上醒來，記在這裏，能看出我對故鄉的感情，還有夢是很神奇的，在夢中，相反的一切，距離很遠的一切，在夢中，卻能聯連接一起，這說明一個人的夢，是很有創造性的。
夢見李勇
李勇是中央電視台的主持人，看到他主持的6加一，向幸福出發，他主持時講話時笑聲，走進了我的心底，有這麽一些原因吧，昨晚，李勇走進我的夢中。
夢中，李勇在我們市工人俱樂部上班，是一位普通的工作者。
我到了工人俱樂部大門外麵以東的路上，見到了李勇。
我對李勇說：“特來，想和你見上一麵？”
李勇見我後，有點很突然地感覺。
我說：“我愛人讓我來見你的，為什麽？因為你主持的節目，影響過我的心靈。”
夢中的李勇，可能是個假李勇，不是中央台的李勇，而隻是名字相同。
我說了上麵的話後，這個李勇大吃一驚，他想了一下，想到了在市裏的好多次演出活動中，他參與過主持。
李勇想不到，還有人來看他，把他當明星一般敬重，感到很高興。
李勇拿出一百元錢要給我，讓我無論如何收下。我心想：我是空手來見李勇的，也沒有給他拿什麽東西，而他卻要拿錢給我，這怎麽能收呢？
一位臉很沉靜親切的攝影記者走過來對我說：“這是李勇老師的一份心意，收下吧。”
我隻好把錢接下來，是一張一百元錢。
我心想：下一回，來時從家給你帶些什麽禮物來看望你。
攝影記者說：“和李勇老師照一張相吧？”
李勇，我，還有一位小孩子也湊在一起，攝影記者照了一張相。
夢境
我、愛人和女兒三個人走進一個飯店。
想買飯吃，口袋裏卻沒有帶錢。
愛人發現了有張桌上，放了一小盆米飯。我們三個人每人舀了一大碗，我吃的時候，吃到了很多生米，才知道米飯還沒有做熟。
一個朋友
有一年，有一位劉老師的女兒結婚，請我去喝喜酒。
我走進一個大酒店，坐在一張桌前。
離我對麵桌子上，坐著劉老師的兒子，我一眼就看見他了，他並且早能認得我，年小小好多歲。
我記起來了，他很早以前，出過一本，我到他家時，他曾送給我一本他的。
送我一本書之友情，我至今還記在心中。
看水
離開故鄉好久了，每回到故鄉，最想看的是故鄉那條丹江河，還有北岸那個泉水池。
有一年過年，我回故鄉看望父母親。
有天黑下來時，我到二弟家對二弟說：“二弟，你和我到丹江河水前去看看？”
二弟爽快地答應：“好！”
二弟在前麵引路，我在後邊跟著。
有一條街道，向南有兩處的房子挨在一起，中間留有一條小路，當我和二弟走進時，如進了一條黑洞，沒有一絲光，當我和二弟走出了洞口外，眼前一下子亮堂起來了。
二弟引著我，又下了一麵高高的斜坡，我是彎著身子下坡的，二弟拉著我的手。
到了小時候常見的那口泉水邊，原來水麵是向外，時時能見到它清澈的水麵，現在村人把泉水麵用石頭蓋著，安上了一個長長的鐵管子，水從鐵管流向外邊，如果有村人來挑水時，泉水直接流進桶內，不像原來一瓢一瓢舀進桶內。
天黑下來了，來到泉水邊，隻能聽到泉水娟娟地流動聲，像是大自然的純真的之聲，我聽到這泉水聲時，總是在尋找我少年的美夢，總在尋找我曾經在泉水邊的一切記憶。
來到泉水邊時，我和二弟的心情都變得清淨寧靜起來。
看了泉水，二弟又和我下到了丹江河岸邊看那條我魂牽夢縈的河。
河水全擠在河中間，還是一條清流，隻是剛入春時，沒有到丹江河漲大水的季節。
河水的麵雖然很窄，看不清它水麵的模樣，隻感到它在夜晚中，那麽安然，寧靜，我在猜想著它流向遠方的目標，它一直要流過千山遠方，要流向漢江，最後會匯入長江去的。
看看天，天在黑夜中，像是做著一個朦朧的有奇思妙想的美夢，它卻和這丹江水聯係在一起。
丹江河南邊有逶迤的群山，和丹江河水一起向前奔流，山水想連。
我和二弟來到了丹江河岸邊，我的心情，一直想著，把這條丹江河全部裝在我的心中，總想從它身上找到些什麽。
有很多故鄉人與這條河的故事，會像電影畫麵似的一幕一幕浮現在我眼前。
有一年夏天的下午，我曾經來到丹江河遊泳，下水以後，被大水衝到很遠的淺處。
村中的水雲姐當時看到我下水後，頭就沒有露出來，以來我被大水打跑了，嚇得直喊：“快救書印啊！”
還是爺爺知道消息快，等到到爺爺來到了丹江河岸後，我已從淺不處上了岸。
爺爺當時拉著我的手，變了臉，瞪大了眼珠，對我說：“以後再不也不許到丹江河去遊泳！”爺爺緊緊地拉著我的手，把我拉到了家的小院子後才鬆了手。
我和二弟站在丹江河岸邊看了很久丹江河後，才和我又沿剛才來的路返回母親的家裏。
夢中，在一個小屋子，來了一位從沒有見過的女子，柔軟有光澤的長發披在肩膀下麵，雙眼如湖水一樣清澈。
女子問我：“有沒有小，借我讀讀？”
“有！”我就從抽屜裏找到了一本給她手裏，她站在窗前的桌子下邊，就慢慢地讀起來。
她讀完了一本小要離開小屋向外邊走去時，對我說：“你看一下我這手，怎麽有香味？”
我聽這話，感到她是在用柔情的語言挑逗我，我大膽地抓起她的手，那手指細長，柔柔軟軟，散發著溫暖的熱氣，是一種花香的味道。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嘴唇上，聞了五，味道真好聞，完全是一種香味，我用嘴唇親了一下她的手，然後放下，她向室外走去。
這手怎麽有香味？她把香味留在了我的嘴唇上邊，留在了我的心中。
我在夢中，夢到了一位女子，像是詩人李清照。
李清照坐在小屋子的沙發上，給我讀一首她寫的詞《漁家傲。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仿佛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
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謾有驚人句。九萬裏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我聽這詞，對李清照說：“你的詞怎麽像是為我寫的一樣，特別是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謾有驚人句，雖然人生的路有很多艱難，卻都如梭般過去了。可是學詩漫有驚人句，我也喜歡學文，竟在很多報紙副刊上發表。我也希望自己是九萬裏風鵬正舉的境界，一下子能進到神仙住的地方三山裏去。”
李清照對我說：“一切都不在外在原因，隻要自己的心不束縛自己，是實現這樣的境界的。”
李清照用她的纖手給我向上空指了一下天，又指了一下地，她微笑著對我說：“知道沒有？天地是沒有任何功利的，是無為的，卻創造了這麽豐富多彩的萬物。”
我明白了一點其中的道理。
李清照給我說了幾句話之中，向我表示一種感激的神情，她用親切的目光望一下我，對我說：“我要回到我的世界去，你如果喜歡的詞就好好地去讀了。”
李清照說著就走出我家門，一下了就不見蹤影了。
我又回想起她另外一首詞，特別是讀到那段：“樓上幾日春寒，簾垂四麵，玉欄幹慵倚。被冷香消新夢覺，不許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遊春意！日高煙斂，更看今日晴未？”
特別被冷香消新夢覺，我聞到了一種花的香味，香味怎麽減掉了我心中身體中一切不舒服的東西或雜念，整個世界向我變得格外的美麗。
多少遊春意，讓我想到了春遊時的一些美的記憶。還有，日高煙斂，更看今日晴未？我還是關注今天是一個什麽天氣，今天是個大晴天，我的心向著這樣的光明天保持在一起。
這就是我和詞人李清照一次在精神方麵的神交，是她給我的精神方麵的啟示，她的神靈一定會為我而喜悅的。
夢到周汝昌紅學大師
夢中，著名紅學家周汝昌老人來到了學校，在學校的一個宿舍裏，和學校商量，有老師願意提關於讀《紅樓夢》及寫作人生等方麵問題，每一個老師給十五分鍾回答問題。
宿舍外麵站著很多老師，有一位是萬輝老師，他是師範學院學習中文的。
我對萬輝老師說：“我寫散文寫不好，看那些大作家寫散文，無論怎麽寫都對，可我一寫就不是那回事。”
萬老師思忖了一下說：“你寫得像流水賬了。”
我想有些想。
宿舍外邊想請教周汝昌老人回答問題的老師都在等待著，我幾次從窗玻璃外麵向裏看著，見周汝昌老人還在一張簡易的床上平躺著，非常安安詳。
我應向周汝昌老人請教的是如何讀《紅樓夢》，可在夢中，感覺是想請教如寫散文。。
有一段向東回村子的路上，我和周汝昌老師人走在一起。
周汝昌老人安安靜靜的，沒有說一句話，感覺我有很多不懂的事，想請教周汝昌老人，卻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