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不一樣的簡夕
秦顏一抬頭,就看見辰宴的眼中出現的那些自己所不知道的情緒。當下,她的心中忍不住開始恐慌了起來,張口喊了一聲,「宴哥……」
辰宴被這聲音拉回了神,他看了看那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秦小姐是客人,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白瑤還是那副模樣的看著辰宴,看起來是那麼認真的模樣。
「既然知道,那你也應該很清楚待客之道了。」辰宴清冷的嗓音,聽起來還是那麼的動聽。
但是,白瑤卻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有了一種『免疫力』了。
這麼動聽的聲音,這麼英俊瀟洒的男人,哪怕再讓她心動不已,可是她不瞎,能夠看見他的手臂上緊緊的纏繞著秦顏的胳膊。
「你辰宴的待客之道,我並不懂,而且秦小姐……」說到這裡,白瑤看了一眼不斷的向自己示威的秦顏,然後才繼續說道,「而且,秦小姐向來只想做你辰宴的客人。」
辰宴本來沒有什麼太大變化的臉,此時很明顯黑了下去。
至於一旁的秦顏,自然是要會將自己『好妹妹』的角色扮演道最好。
尤其,是在辰宴的面前。
「姐姐這話,是覺得我來的多餘了嗎?可是姐姐,我來這裡,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你啊!如果姐姐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向宴哥詢問的……」
「你真的沒有必要這個樣子。」秦顏的話還沒有說完,白瑤就已經是實在聽不下去了。不顧一旁藍葉拚命的暗示,所幸按著自己所想的將話說開,「秦顏,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你的姐姐。而且,我也從來都沒有覺得,你是把我以一個姐姐的身份放在心裏面的。既然如此,你何不痛快一點,何必這樣惺惺作態?」
「姐姐,你這樣說我,我……」秦顏的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只好是為難的看向了一旁的辰宴,「宴哥,我真的是沒有這個意思?我也真的,是來看姐姐的。」
「秦顏是你的妹妹,不管怎麼樣,也都是你的親人。」辰宴看著白瑤,微微皺了皺眉頭,「而且,你也應該知道,你的父母也是真的很想念你。」
聽到辰宴這麼說,白瑤卻是莫名的笑了笑。她本不想再跟辰宴去爭執什麼,可他說到了『父母』兩個字。
要知道,這兩個字,是辰宴用來將她囚禁在這裡的手段!
再開口的時候,白瑤的語氣一下子變成了濃濃的諷刺,「是啊,辰宴,你說的很對,我的父母是很想念我。可是你卻把我囚禁在了這裡,這樣的話,你說這些話不覺得很虛偽嗎?」
「夫人!」藍葉顯然也沒有想到,白瑤會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就說出這樣的話語。當下,忙是著急張口的喊了一聲。
但是,這些話卻也全都已經清清楚楚的落在了辰宴的耳朵和心上。就好像是一把最鋒利利刃,毫不留情的就朝著他刺了下去。
「你再說一遍。」辰宴的聲音,一下子陰沉了下去。
白瑤的臉色因為情緒過於波動而變得有些慘白,此時她看向了很明顯已經生氣了的辰宴,嘴唇顫抖般的動了動,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於是,空氣自然又一次安靜了下去。
站在白瑤身旁的藍葉心下是暗暗著急,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畢竟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一開口,辰宴必定會有更大的怒氣。
至於秦顏,雖然有些嫉妒辰宴因為白瑤而生氣,但是又打心眼裡面覺得,這一場氣生的太好了。
辰宴和白瑤之間的矛盾越大,她的機會不就越大嗎?
「宴哥。」秦顏是看好戲的心態,自然不會讓氣氛就這樣的對峙下去,「你不要生氣,姐姐一定是無心的!」
說著,秦顏又看向了白瑤,佯裝很好心的模樣,「姐姐啊,宴哥說得也沒有錯。自從上次過後,爸爸媽媽一直都很想你呢,也一直都希望你能夠回家去看看!所以,這次我一說要跟著宴哥來看姐姐,爸爸就開心的不得了。我走的時候,還讓我一定要告訴你,回去看看他,他很想念你。」
「是嗎?」白瑤不知道和辰宴說什麼,卻知道怎麼去反駁秦顏,「秦小姐,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你的姐姐,我不是簡夕,我是白瑤!」
聽到白瑤這麼說,秦顏第一個反應就是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辰宴。只不過,她不太能夠看清楚辰宴到底是什麼表情。
「這……姐姐,你就算是生氣,也不能這樣說啊!」見辰宴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秦顏就立刻出聲道,「我已經給你看過我姐姐的照片了,如果你不是我的姐姐,你又怎麼能夠解釋你們有一模一樣的臉這件事情呢?」
「我解釋不清楚,也不想去解釋。但是,我是白瑤,在我的記憶裡面,沒有簡夕這個名字,沒有簡家,更沒有你說的那些人和事!」這樣的事情,白瑤曾經已經放棄解釋了,但是現在她卻又莫名的很想解釋。
秦顏一下變了臉色,看起來因為白瑤的話很傷心,「姐姐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辰宴陰冷的聲音打斷可,「簡夕,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白瑤也知道自己逃避不是辦法,「辰宴,我早就說過,有些事情不是你不面對就不存在的。我不是簡夕,這一點你自己也應該很清楚。」
「簡夕,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忍耐力。」辰宴覺得自己真的是瞎了眼,在剛才竟然會覺得自己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簡夕。
事實證明,有些人要改變起來,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你在我身上的忍耐力,不是早就用光了嗎?」白瑤不怕死的反問道,「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再回到這裡來了。畢竟,這裡又被你囚禁的我,不是嗎?」
「簡夕!」辰宴的瞳孔悠得瞪大,咬著牙喊出了這個名字,怒目圓睜的模樣暗示著此時他的怒氣已經到達了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