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沉默等於默認
陸笙簫的沉默無形中算是默認,這讓李澤愈發偏執不可一世,方向盤猛地一打,也不知道去向何處。
「老闆,他又變換方向了,一定是發現我們了。」
陳鈞彙報。
賀晉深握著手機沒有說話,剛剛車是有停下的,可是陸笙簫依舊沒有下車,他的眉頭不由得緊鎖,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追上去!」
賀晉深低著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幾個連環彎道之後,剛剛才從醫院醒來的陸笙簫終於知道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整個人昏昏沉沉,幾乎要吐。
「李澤,你別開這麼快。」
陸笙簫強忍難受。
「笙簫,你忍一會兒,我不會讓人抓走你的。」
話音剛落,車屁股像是被人猛力撞擊了一下,陸笙簫大驚,這才發現身後一直有輛車在追自己。
定睛一看,那是正是賀晉深。
陸笙簫如遇五雷轟頂,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看樣子李澤是早就發現賀晉深在後面圍追堵截,所以才想甩開對方。
陸笙簫的心臟都快跳到了嗓心眼,對方是直接撞上來的,這麼快的速度下,很容易發生危險,當務之急是立馬快速停下來。
「李澤,立馬靠路邊停下。」
這一次,陸笙簫幾乎是命令。
可李澤不為所動,就像上次陸笙簫被賀晉深帶走,自己無能為力,這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李澤的心情很是亢奮。
「笙簫,我曾經說過,我會永遠保護你,對不起,我缺席了三年,但未來的一輩子,我不會再缺席。」
李澤信誓旦旦,不停地說著情話和保證。
這些話,在陸笙簫聽來,會有觸動,但還不至於感動。對她而來,李澤是已經缺席,或者說已經錯過的一個人,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再留念。
他的告白,只會成為陸笙簫揮之不去的負擔!
「李澤,你別說了,我要你現在就把車停下!」
陸笙簫再次命令。
「給我狠狠撞。」
後面,賀晉深眯著陰騭般的眼睛,厲聲道。
「可是……陸經理也在裡面。」
頭一次撞擊,陳鈞已經心驚膽戰,這要是陸笙簫出了什麼事,自己的一條命怕都是賠不起,索性沒有大礙。
可現在……賀晉深還要再一次撞擊,陳鈞沒有膽量了。
這麼一猶豫,也就錯過了最佳時機。
賀晉深氣急敗壞,嘴裡罵著髒字,竟是將陳鈞推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隨後自己掌握方向盤。
油門一踩,邁巴赫便再次加速,如同離弦的箭,飛奔而去。
陳鈞剛坐穩,驚魂未定,就聽到砰的一聲,自己整個人都朝前面擋風玻璃撞去,這還不算什麼,更可怕的是,賀晉深連剎車都沒踩,便緊緊地追著李澤,再次撞了過去。
陳鈞顧不得頭疼,趕緊系好了安全帶,看著賀晉深玩命式追擊,今天算是徹底把命交出去了。
前面的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賀晉深往後看了一眼,賀然緊追不捨,忽然猛打方向盤,朝側面超過去。
前面也是加足了馬力,陸笙簫可以從後面車窗看到一張模糊的身影,是賀晉深。
這個男人,是瘋了!
砰!
又是一陣劇烈撞擊,李澤被迫轉到第二車道,可湊巧的是,第二車道又有一輛熟悉的車,李澤壓根無處可躲。
最後,高速行駛的賓士最終撞在了防護欄上,後面邁巴赫,和藍色法拉利接二連三地全都撞在了一起。
頓時,一陣警鈴大作。
索性沒有別的汽車追尾,陸笙簫搖搖欲墜,趕緊下車,看著三輛車完全地撞在一起。只覺得今日的太陽有些強烈,她似乎什麼都沒看清。
「你怎樣,笙簫?」
李澤一個健步沖了過來,一手拽著她的胳膊,關切而著急地問道。
「我沒事!」
陸笙簫還在生氣,便甩開了李澤的手。
畢竟,自己已經讓李澤停車,如果他聽自己的,壓根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李澤心思玲瓏,很快便猜出了陸笙簫的心思,便迫不及待道:「我把你從醫院裡帶走,就是不希望再看到兩個男人為你爭風吃醋,可惜,還是沒能實現。」
如此一來,陸笙簫反倒是不能說什麼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賀晉深從車上下來,大步朝自己走來,在烈日陽光下,他的身影是如此的高大,又如此的刺眼,幾乎擋住了所有的陽光。
陸笙簫注意到賀晉深的額頭處似乎有血,陳鈞幾次遞過毛巾也沒能阻止賀晉深的步伐,反倒是眼神愈發的陰森。
陸笙簫的頭部再次變得不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賀晉深嚇得,整個人一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笙簫。」
賀然遲了一步,一手扶著車門,只覺得腦袋都要炸裂了,可當他看到陸笙簫平安無事的時候,還是激動壞了。
賀然很想靠近,可雙腿卻有些不聽使喚,低頭一看,腳踝腫的老高。
「賀晉深!」
陸笙簫往後退了一步,眼底下意識犯著恐懼。
「陸笙簫,你很行啊,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別的男人一起私奔。」
賀晉深直接粗暴地打斷了陸笙簫的話,隨後一手緊緊地捏著她的手腕,眼底滿是怒火。
「我沒有!」
陸笙簫迅速否認。
同時,李澤也站了出來,直接擋在了陸笙簫的面前,和賀晉深近距離接觸,那雙陰騭而帶著怒火的眸子,就像是一隻隨時準備撲下來撕扯肉禿鷲,危險而鋒芒。
「你還沒資格站在這裡和我說話,我已經聯繫了律師,你有什麼想辯解的還是留在法庭上說吧。」
賀晉深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陸笙簫聽的皺眉,「賀晉深,你誤會了,是我讓李澤帶我走的,和他沒有關係。」
「你當我連最基本的分辨都沒有了嗎,陸笙簫?你現在最好給我閉嘴,否則我不知道我生氣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賀晉深再次粗暴地打斷陸笙簫的辯解,對於他來說,陸笙簫隨意跟別的男人離開已經是大錯,現在還敢為別的男人辯駁,那就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