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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讓我跟你一起去

  可為了陸笙簫,賀然管不了這麼多了。


  出了電梯,賀然一直朝賀晉深的車追去,最後直接擋在了車門面前。


  陳鈞沉聲道:「賀總監,麻煩你讓開。」


  賀然目光灼灼,言辭懇切,「我不知道陸笙簫發生了什麼,但我相信多一個肯定多一份力量,就讓我跟著一起去吧。」


  賀晉深別有深意地看了賀然一眼,一個女人就能把他弄得這麼狼狽,還真不是當初那個要拿陸笙簫來威脅自己的男人。


  想想,也覺得有些諷刺。


  賀晉深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一路小憩,陳鈞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揚長而去。


  賀然開著自己車,緊追不捨。


  很快,便上了二環線,陳鈞車開得飛快,賀然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緊緊地跟在後面,賀然來不及思考陸笙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說好的不添麻煩,也因為自己再次受傷。


  賀然忍不住重重地砸著方向盤,內心懊惱不已,只見前面賀晉深忽然調轉方向,下二環線往H失另一個區駛去。


  賀晉深皺眉,看著手中的定位方向,撥通了陸笙簫d的電話。


  監控里顯示,陸笙簫跳下窗人是清醒的,算不上挾持。


  可電話,永遠都是關機狀態。


  賀晉深暗罵一句,隨後道:「沿途加強警力,絕對不能讓他上高速。」


  「明白!」


  陳鈞立馬嚴肅道。


  另一邊,陸笙簫握著手機,心底久久不能釋懷,自己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走了好遠后,陸笙簫忽然道:「李澤,你停車吧。」


  「為什麼?」


  李澤不解。


  「沒什麼,今天謝謝你。」


  陸笙簫感激。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住了院,醒來就聽到外面傳來的爭吵聲,這種情況下自己肯定是不方便露面的,還好她碰到了李澤。


  李澤並沒有停車,而是一邊開車一邊問道:「笙簫,難道你還想繼續在這兩兄弟之間攪和嗎,別說賀家人不會接受你,就算這兩個男人,也總有一天會因為你打得頭破血流。」


  事實上,這種情況已經發生了。


  陸笙簫心底很不好受。


  如今被李澤提起,陸笙簫心中更是五味陳雜,「總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我還有工作。」


  只要自己還在H市待一天,賀晉深就會找到自己。


  「李澤,停車!」


  這一次,陸笙簫變得十分堅決。


  李澤卻同樣語氣堅定,不容人反駁。


  「不行,笙簫,他們都已經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傷害,這次我回來,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李澤大聲道,近乎於表白的聲音讓陸笙簫愣了愣,內心深處似乎蕩漾了一下,刻意塵封的往事在那一刻全都蹦了出來。


  她喃喃地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突然回來,還對自己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為什麼當初聽從父母的話,一走了之。


  為什麼還要打破自己的寧靜……


  陸笙簫心中有太多的為什麼,三年了,這個男人在自己腦海中早已變得模糊,成為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去觸碰的傷痛。


  可偏偏在他出現的那一刻,一切又都變得清晰起來。


  他,還是那張臉,可早已變得成熟起來,簡簡單單一件襯衣就可以讓他演變的愈發穩重沉靜。


  陸笙簫盯著那握著方向盤的胳膊,青筋之下,是成熟而健壯的身軀,就像是象徵著一個男孩蛻變成一個男人的過程,似乎他那結實的胳膊也能為別人遮風擋雨。


  李澤將車停在了路邊。


  良久,一直凝視著前方,車裡鴉雀無聲。


  「笙簫,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李澤啞然,一時間悲從心起,無法開口。


  如果陸笙簫過的很幸福,那他這次回來,肯定會祝福她。


  反之,他也不會再讓陸笙簫錯下去,他會負起自己該負的責任。


  陸笙簫沒有回答,慌亂之間想拉開車門,卻發現門被鎖得死死。


  陸笙簫眼底有了淚意,卻是倔強地不讓它落下,只是用一種冷漠,近乎於冷血的語調道:「李澤,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為什麼?你現在已經恢復單身,這麼多年我心裡一直念著你,我終於回來了,我們正好可以重新在一起,不是嗎?」


  李澤情緒激動,面色泛紅,兩眼凸出,不解地大聲質問道。


  陸笙簫一直低著頭整理情緒,好久之後,她才茫然抬頭,眼底沒了痛苦,低聲道:「李澤,有些事情錯過就是錯過了,上天不會再給你重新來過的機會,你不是當初的李澤,而我,也不再是你所認識的陸笙簫了。」


  「我要下車!」


  陸笙簫再次平靜道。


  李澤不同意,兩隻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看著後面越來越逼近的邁巴赫,李澤心一橫,油門一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你再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這簡直就是墮落,簡直就是自己找罪受。這麼多年,我可以把這些錯誤歸罪在我身上,但是現在……我就是要改正這個錯誤!」


  這麼多年的心裡話,李澤終於有機會說出口,卻是比以往更要痛心幾分。


  不是陸笙簫拒絕了自己,而是她的那一句,她早已不是以前的陸笙簫,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可這一切,又全都是誰造成的呢。


  如果說賀晉深是直接的罪魁禍首,那他就是最該死,最有罪的源頭。


  如果當初自己不離開陸笙簫,不去美國,自己再堅持點,再強硬點,是不是自己就可以留下娶陸笙簫,這一切都不會重演。


  李澤越想越激動,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之中,車速隨之變快,快到陸笙簫開始擔心害怕,她道:「李澤,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為什麼?」


  李澤不甘心。


  「是嫌我沒賀晉深有錢,還是嫌我只是個珠寶設計師?」


  李澤性格中的偏執一面在陸笙簫面前完全展露無遺,這是陸笙簫以前從未看到過的一面,她有些震驚,也有些發愣,一時間沒有說話,完全不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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