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還差一點
段二寶正處於事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的放空狀態,一聽王喜提到段一念,他瞬間就變了臉色,把煙扔到地上,他不悅的瞪了王喜一眼:「好端端的,提他幹什麼?那個該死的傢伙,說什麼也不肯把藥廠的股權給我,哼!小氣!」
王喜一雙不大的眼睛里精光閃爍:「我教給你的那個辦法也不行么?那傢伙寧願不入祖墳了,也不讓給你股份?」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段二寶更生氣了:「他要是真在乎老段家的這點根基,當年怎麼會不回來?別提這事兒,煩著呢!」
王喜心心念念地惦記著藥廠的事兒,怎麼可能不提?
想了想,她篤定道:「我看啊,他不是不在乎,不然這麼說年,你每次去他家的時候,他也不能讓你看上什麼就那走什麼,所以啊,這事兒你要堅持!」
「只要咬定了祖墳的事兒,他就肯定會鬆口的!」
雖說當今華夏大部分的城市都有了專門的墓地,而且很多墓地比房價還要貴,根本沒有祖墳不祖墳的說法,可是在幾十線的小鄉村,人們對於祖墳的觀念還是很重視的。
段二寶看了王喜一眼,有些遲疑不定:「這招真的有用?」
王喜重重一點頭:「你信我,肯定有用!」
段二寶眼睛里精光一閃:「行,就這麼辦!」又點了一根煙,他狠狠啜了一口煙,又吐出一個煙圈,這才恨恨道:「想自己偷摸著悶聲發財?做夢!」
王喜掐算了一下時間,估摸著自家男人又能耕耘了,她不禁往段二寶的身邊湊了湊,一隻手開始不老實地亂動了起來。
段二寶正在因為藥廠的事兒興奮著,被自家媳婦兒一折騰,他也有點兒小戰意。
眼看著兩人就要磨刀霍霍,重新開啟下一場廝殺,屋子裡亮著的燈卻突然沒來由的閃了一閃。
「什麼情況?」段二寶和王喜同時一怔,兩人看向頭頂的燈,依舊亮著,彷彿剛剛黑的那一下只是錯覺而已,兩人對望了一眼,段二寶不怎麼確定道:「應該是哪裡接觸不良了吧,明天換燈泡!」
說著,他就要朝王喜撲去。
刺啦啦。
一道奇怪的聲響從頭頂的電燈上傳來,房間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然而一秒鐘都不到,燈就再次亮了起來。
在火熱的激情遭遇接二連三的滅火時間也會熱情全消,段二寶看著頭頂的燈泡,忍不住罵罵咧咧道:「瑪德,連破電燈都特么跟勞資作對!不幹了,睡覺!」
說著,他就伸手摸向了床邊,想要關掉電燈。
然而,手一伸出去,他的身體就僵住了。
抬眼,一張腐爛不堪的臉映入了段二寶的眼睛,那張臉上唯一完好的白色眼球忽閃了一下,而後,那張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它咧嘴,露出了一拍白森森的牙齒。
「年紀一大把了,好興質啊!」
陰測測的聲音從那一張除了牙齒以外就沒有一塊好皮肉的嘴巴里溢了出來,段二寶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竇快要停止跳動了。
旁邊,王喜的反應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甚至於更糟,只見王喜兩條大粗腿下面已經濕了一片,一股腥臊的氣味從她身上傳出,惹得那腐爛的臉因為厭惡而抽動了一下。
「鬼啊!鬼啊!」
直到此時,段二寶和王喜才終於徹底反應了過來,他們是真的見鬼了,兩人嗷的大叫了一聲,很想要昏過去,可奇怪的是,一股清涼的水汽一直圍繞著他們的身體,讓他們想暈都暈不掉。
「恭喜你們,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哦!」陰測測的聲音從鬼的嘴裡說出,它飄到了段二寶面前,腐臭的臉湊近了段二寶,他森白的牙齒咧著,一副隨時都要流口水的模樣:「你們兩個,我要讓誰來替換我好呢?」
「你們不知道,做鬼的感覺太凄涼了,要不是我生前因為對不起我哥,做了不少禍害他們一起架子的事兒,也不會被閻王爺嫌棄到不讓我投胎……」
「下面苦啊!」
「閻王爺說我嘴巴太惡毒,每天都要讓小鬼把我舌頭,好疼……」
「閻王爺還說,我的手經常搶我哥哥的東西,不幹凈,小鬼們每天都會把我的手針扎一千遍……」
「閻王爺還嫌棄我的心太黑了,總想霸佔別人的東西,還會把我的心挖出來用血水清洗,洗完了再安上……好痛苦啊……」
似乎是想到了那些痛苦的經歷,那鬼臉上的腐肉都扭曲了起來,其中甚至冒出了一隻蛆……
要不是因為太過害怕,段二寶說不定就要吐了。
「我下輩子一定要當個好人……」口中喃喃說著這句話,它突然湊到段二寶面前,咧嘴開心的笑道:「我找了一百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你這個跟我犯過一樣錯誤的人,只要你幫我去受苦,我就能投胎了……」
那鬼一說話,段二寶就透過它一張一合的嘴巴看到了裡面腐敗的口腔和舌頭。
如果說他剛才還有一丟丟在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徹底肯定了,這就是一隻鬼!
一隻貨真價實的鬼!
那邊,王喜在聽到拔舌、挖心、扎手等非人折磨的時候,就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段二寶羨慕的看了王喜一眼,也想暈,可他無論如何都暈不過去。
幸好,那鬼幫了他一個忙,只見那鬼伸出了兩手死死掐著他的脖子,最後,段二寶兩眼一翻,終於如願的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大俠,這樣行了嗎?」
上一秒還凶神惡煞的鬼,下一秒就乖成了小白兔,它隨手把段二寶扔回了床上,扭頭看著門口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問道。
「還差一點。」
少年從門外走進房間,他摩挲著下巴淡淡道:「這兩個都暈過去了,醒來以後估計會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片刻后,他道:「這樣吧,你在牆上留下一張你自己的畫像,等這兩個人都醒來看到那畫像以後,你再毀去所有痕迹,這樣他們就不會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