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歇菜了
「道長，求求您饒命啊！我這樣做也是被逼無奈的啊！」
見段飛似乎有些猶豫了，莫小倩趕忙抓住了最後一絲生機，死命討饒道：「只要您不殺我，我保證今後再也不為非作歹了！就算生生世世當水鬼，我也不會再害人了！」
段飛一挑眉，對於這個傢伙的保證其實並不相信。
放下桃木劍，他圍著那莫小倩轉了兩圈，越看那傢伙腐爛的臉，他心裡就越是嘔得慌，不禁又踹了一腳，這才冷冷道：「你的名字。」
莫小倩被踹的哆嗦了一下，卻不敢反抗段飛的暴行，只能心疼地抱住了自己削瘦的身體，他吶吶道：「我叫莫小倩……」
眼見段飛又要飛起一腳，那暴怒的情緒彷彿是在說「你特么再編！」，莫小倩不禁又是一哆嗦，趕忙解釋道：「不是倩女的倩，是……欠債的欠……」
「我叫，莫小欠……」
段飛：「……」
尼瑪蛋，這算什麼名字！
見段飛一臉無語的樣子，莫小欠解釋道：「我出生的時候我家裡很窮，我爹欠了人家好幾兩銀子，因此給我起名，莫小欠……」
段飛繼續無語。
片刻后，他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你爹？銀子？」
這年代的人，還有用銀子當作流通貨幣的？
知道段飛疑惑的是什麼，莫小欠幽幽嘆了口氣：「我已經當了二百多年水鬼了……」
原來，這個傢伙是清國那會兒的人，因為家裡窮，他連媳婦兒都娶不上。
不過，這並不是說，他就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相反，他是有女朋友的。
據這個傢伙自己說，他年輕的時候長得也算風流倜儻，英俊瀟洒，所以，村長的女兒從小就相中了他，甚至還想跟他私奔。
結果，兩人的事情被村裡人知道了，自然就在遭到了村長的反對。
在那個年代，私奔神馬的要是被發現了，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儘管兩人想要私奔的事情只是一個還未實施的計劃，卻還是惹得村長雷霆大怒。
村長一氣之下，就把女兒給關了起來，並且警告莫小欠，今後不許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否則的話，莫小倩和他的家人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傷心欲絕之下，莫小欠整日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吃不喝，急的他爹娘都白了頭。
直到有一天，莫小欠突然收到了一封從窗戶里塞進來的信。
信是村長女兒寄來的，約著他一起去村頭的小河邊見面，兩人私奔。
傷心欲絕了好幾天的莫小欠頓時就來了精神，他當天準備好了行李和好不容易才攢下來的幾百個銅板，來不及告別爹娘就去了村頭。
然而，他沒能等到心上人，卻等到了村裡的土財主的兒子。
那二世祖說，村長女兒已經答應要嫁給他了，讓莫小欠死心。
莫小欠當然不可能死心，所以那二世祖就讓人把他扔進了河裡，淹死了。
段飛其實對這個傢伙的身世並不感興趣，可是聽完之後，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同情起了這個傢伙來：「你怎麼沒有轉世投胎？」
「轉世投胎？」莫小欠苦笑了一聲，雖然那一張腐爛的臉動一下就會給人以恐怖的猙獰感覺，段飛卻還是能看出來他的哀傷：「我當時要是知道我為什麼不能轉世投胎，就好了！」
「在水下的這二百多年，我每一天都在盼著傳說中的牛頭馬面大人能夠來把我帶走，可是一年又一年，他們都沒有出現。」
「我多希望，他們在我當時咽氣的時候，就把我給帶走啊！」
閉了閉眼，他有些苦澀的笑了一聲，這才道：「直到我在水下呆了一百年之後，遇到一個不慎從水中跌落下來的人，我才知道這一百年，我為什麼會投不了胎。」
「被淹死的人，閻王爺是不認的，除非能夠在當年找到新鮮的水鬼來頂替自己，否則的話，你就永遠都不能轉世投胎。」
「當初我並不知道這個不成文的規定，一直在水下虛度了一百年。而當鬼的年頭越長，你需要找到的替死鬼也就越多，要是找不夠替死鬼，你就沒有投胎的機會。」
段飛狠狠一皺眉：「這就是你害人的借口？」
感受到段飛的怒氣，莫小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弱弱道：「我也不想害人啊！可是水下，實在是太冷了……」
「而且，近年來水中的污染越來越嚴重，原本在純凈的水裡，我的法力還能每年增長一些，可隨著水污染的嚴重，我的法力非但變強不了，反而還越來越弱……」
要不是發力越來越弱的原因，他哪會被段飛這麼輕易就拿下！
段飛無語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水污染還有這作用……
「大俠，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您了，求您放了我吧！」
莫小欠想要伸手去扯段飛的褲腿，卻被段飛厭惡地躲了開去。
蹙眉思索片刻，段飛突然到：「你不是水鬼嗎？怎麼能離開水面？」
莫小欠一愣，雖然不明白段飛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它卻還是如實回道：「不能離開水的那些都是初級水鬼，像我這種活了上百年的，身上有些法力，還是可以離開水活動的。」
段飛摩挲著下巴，眸中精光一閃：「那……你能離開水多長時間？」
莫小欠被他眼睛里閃爍著的不懷好意的光給嚇得不輕，哆哆嗦嗦地弱弱道：「這個……一次只能維持半個小時……」
段飛眼睛里精光大盛：「半個小時，足夠了！」
段家莊，村東頭的養豬場內，段二寶兩口子吃完晚飯，檢查過豬舍后，就躺到床上休息了。
雖然兩人都已經四十多歲，奔著五十前進了，可某些蠢蠢欲動的小念頭，還是會時不時冒出來的。
眼下段洋不在家，兩口子寬衣解帶，輕車熟路的嗯嗯啊啊了十幾分鐘后，段二寶就穿好褲子，趴在床頭抽了一根事後煙。
王喜其實並未滿足，畢竟她現在正是四十如虎的年紀，十幾分鐘根本就連塞牙縫都不夠，可自家男人自家知道，明白段二寶已經歇菜了，她只能用別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段一念那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