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天之王座
隨著米霍克生機斷絕。
澎湃的收益再一次貫入莫德體內。
已臻化境的體質、霸氣、惡魔，不再均分收益。
所以。
米霍克所帶來的收益，一股腦的填進代表著刀術的第十顆星框里。
水到渠成。
繼體質、霸氣、惡魔之後，刀術也晉陞到了十星。
這一瞬間，莫德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仿若用不盡的力量在體內盡情遊走，耳畔聽得到萬物的呼吸，周圍遍地的每一粒砂礫，在眼中變得無比清晰。
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真切感覺。
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莫德此刻的真切感受。
即是——
無所不能！
「這種感覺……真不賴。」
莫德低頭看著雙手，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四項十星。
他很確信這股力量已是這個世界真正意義上的天花板，也是真正意義上的巔峰。
嗒嗒……
同伴們的腳步聲傳來。
沉浸於力量感觸中的莫德舉目看去，能夠看到同伴們臉上的雀躍和興奮。
「呵。」
莫德輕笑出聲。
擁有這股力量的自己，在這之後能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幫同伴們完成夢想，以及……建造一處不受任何侵擾的天空之城。
在此之前——
任何的敵人和阻礙，都將在自己君臨於頂的力量面前化為飛灰。
「嚯嚯。」
拉斐特來到近處，目光如炬看著莫德。
作為獵人筆記的知情者，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莫德的氣息比之前更加強大。
「船長。」
他豎起食指朝天，望向莫德的眼神中充滿了探尋之色。
這是在問莫德，是否已經踏上巔峰。
莫德知曉其意，對著拉斐特微笑點頭。
拉斐特見狀，蒼白的臉龐上頓時流露出狂熱的神情。
他的腦海中，掠過莫德向他坦露獵人筆記時的畫面。
那時候的他，就曾幻想過存在於未來的場景。
如今。
被他寄予厚望的男人，將他的幻想變成了現實。
「嚯嚯……！」
拉斐特那塗抹著顏料的紅唇，慢慢咧出誇張的弧度。
其他人也從莫德的身上感覺到了什麼。
但他們的反應不像拉斐特這般誇張，不過都是振奮不已。
「諸位。」
莫德環視了一圈同伴，微笑道：「到頂點去吧。」
這句話。
莫德曾在頂上戰爭中說過，不同於那次奮發昂揚的語氣，這一次……
輕鬆而有力。
像是已經站在頂點上向著眾人伸出手。
而眾人只需將手搭過去，就能被莫德拉著登上頂點。
「好！」
「喲嚯嚯……」
「明白。」
「哈哈哈！」
「嗯。」
眾人面帶笑容看著莫德。
從以前開始，他們就堅信著莫德能帶領著他們去往任何一處地方，完成任何一件事情。
現在，這種堅信其實並沒有任何變化。
可他們除了仍舊堅信之外，感覺所追尋的終點似乎變得觸手可及了。
「啊啦啦……」
青雉看向海岸線的方向，撓頭道：「不是我想破壞氣氛，只是又有人來了，而且來者不善。」
說著，他抬起散發著寒煙的食指，指向前方。
就算青雉不提醒，眾人也能察覺到從前方奔涌而來的潮水般的強韌氣息。
數量非常之多，至少有兩萬之數。
而領頭的隊伍，赫然是白鬍子海賊團的眾人。
看著逐漸顯露出來的浩浩蕩蕩的大隊伍，除了莫德和青雉之外，莫德海賊團的眾人都是露出驚異之色。
「雖然有所耳聞……」
希留挑眉冷漠道：「但沒想到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從頂上戰爭中僥倖逃過一劫的艾斯，在白鬍子海賊團瀕臨瓦解的尷尬處境中，以海賊王血脈所具備的光環引來了不少人的擁躉。
這樣的發展和結果，雖非艾斯所願，但也確實讓那時候的白鬍子海賊團免去了「殘黨」之名。
所以各方勢力都清楚白鬍子海賊團不會就此退場，而是會在新世界中一直走下去。
即便如此，諸如希留等人，也是沒想到艾斯能憑藉血脈光環將白鬍子海賊團壯大到這等程度。
「嚯嚯，這就是『名聲』和『身份』的好處了。」
拉斐特也是有些驚訝於白鬍子海賊團如今的規模。
他說完便是看向自家的船長，認真道：「但我相信，只要船長振臂一呼，必然也是從者如雲。」
「嚯咯嚯咯，這是肯定的！」
佩羅娜第一時間為拉斐特的這種說法給予肯定。
莫德聞言笑了笑。
他自然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和名聲，具有無可比擬的號召力。
只是，馳騁於大海上的海賊雖然如漫天星辰一樣多，但是以燒殺搶掠為樂的兇殘海賊佔了絕大多數。
所以，就算振臂高呼能一下子從者如雲，莫德也沒想過這麼做。
因為他估計會忍不住將召過來的這些殘暴海賊斬殺殆盡。
畢竟不是所有殘暴之徒都像拉斐特和希留一樣。
像拉斐特，固然崇尚暴力，又抱有弱者飽受災難是理所當然的觀點。
但他對羸弱無力的平民百姓一貫沒有興趣，所以不會無端侵害那些無辜百姓。
否則莫德起初也不會接納拉斐特。
至於希留……
這傢伙的嗜殺，是在漫長牢獄任職中養成的一種畸形行事風格。
他堅定的認為。
犯下滔天惡行的那些海賊，沒有繼續存活於世的資格，理應用殘忍的手段去虐殺掉，方能洗清罪過。
所以希留在推進城中貫徹了這種理念。
只可惜他的頂頭上司是一位正派人物，並不會支持他這種理念。
逆反，也就成了必然的結果。
也許某些將燒殺搶掠視為家常便飯的海賊都是有苦衷或者初衷。
然而莫德可沒有多餘的功夫去了解或理解他們，更不會接納他們。
莫德平靜凝視著朝這邊而來的以白鬍子海賊團為首的大部隊。
這支至少兩萬人的大部隊，並非全是白鬍子海賊團的人。
大多數都是想將他拉下馬的海賊，只不過是目的一致，便是在白鬍子海賊團的帶頭之下一同行動。
「老大，你歇息一會吧。」
手癢得不行的烏爾基忽然道。
莫德微怔，旋即笑著點頭。
「好，交給你們了。」
說完，莫德轉身邁出一腳。
落腳處，憑空出現漆黑階梯。
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之下，莫德沿著漆黑階梯往上登去。
向上延伸的漆黑階梯盡頭，是一座凌空的高背王座。
觀其形狀，倒是和聖地瑪麗喬亞的空置王座頗為相似。
莫德走到階梯盡頭。
隨後在萬眾矚目之下，坐在了天之王座上。
微微低頭時，俯視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