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海賊的末日
收掉派克這個人頭后，莫德閉上眼睛查看了下成果。
【體質：★★★★☆】
【刀術：★★★】
【霸氣：★★☆】
剛凝聚出的體質星框里才填充了不到十分之一，看上去只有絲絲縷縷，很不明顯。
如此看來，派克這個人頭的收益並沒有預想中的高。
畢竟，體質已經邁向第五星，而刀術也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蛻變，在收益分流的前提下，越往後，提升則會越慢。
今天能有這麼高的收益，完全就是靠數量堆出來的。
但以目前這個增漲速度，莫德已經很滿意了。
只能說，海賊世界里的獵物基數很契合他這項能力。
不過，越到後期，他這項能力的作用就會越薄弱。
反正莫德也沒想那麼遠，現今只要盡量不錯過任何一個獵物就行了。
放下又哭又笑的達達后，莫德將目光放在周圍遠處的海賊身上。
拉斐特和貝利來到莫德身旁。
達達受傷過重，只能倚靠在石雕底台上。
「莫德大哥……」
達達的聲音很是無力。
他身上的傷勢很嚴重，基本都是拳頭或者棍棒造成的，所以才能堅持到現在。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吧。」
莫德輕輕拍了下達達的肩膀，旋即直起身子，看向遠處的圍觀海賊。
「拉斐特，不用給我留了，將這座城鎮里的海賊……斬盡殺絕！」
「嚯嚯，了解。」
拉斐特抬手輕壓帽檐。
由他為莫德所提供的情報，應該還有三十個左右的海賊能為莫德帶來收益。
雖然莫德讓他不用特意留下人頭，但他也會憑藉著印象去盡量規避開那些被莫德寫上名字的海賊。
斬盡殺絕嗎……
拉斐特眼中泛著光澤。
作為莫德海賊團進入偉大航道后所做的第一件事。
將城鎮內的海賊屠戮一空，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莫德不知拉斐特心中所想，轉而看向貝利，平靜道：「貝利，你留在這照看達達。」
「哦哦。」
貝利心不甘情不願。
遠處的街道兩側，亦或是建築底下。
那些海賊注意到莫德望過來的視線，忽然間生出不妙的預感，
不會吧？
他們留在這裡，就只是想著能不能占點便宜。
既然便宜沒佔到，那他們自認為和莫德海賊團無冤無仇。
在這種前提下，莫德海賊團總不能來找他們麻煩吧？
海賊們感到不妙，然後看到渾身煞氣的莫德徑直走過來。
那種不妙的感覺頓時強烈了起來。
「嗯？」
隨著距離拉近，海賊們感受到了來自莫德的殺意。
「該死！」
驟然之間，惶恐不已的眾多海賊哪還會傻站在原地，瞬息之間作鳥獸散。
不管莫德想做什麼，此刻逃走是最明智的選擇。
看著海賊們倉惶而逃，莫德眼中一片冷漠。
「逃得掉嗎？」
莫德沒有使用無聲步，而是疾跑追向那些逃跑的海賊。
最早萌生退意的那一小部分海賊，興許還有機會逃出這座島嶼。
但如果是這些抱著僥倖心理，然後堅持到派克倒下之後才放棄念頭的海賊，則別想著能夠逃出島嶼。
因為，
在此之前，莫德已經讓吉姆去破壞停泊在河岸邊上的船隻。
那邊有賈雅在一旁照應，能夠降低吉姆破壞船隻時的風險。
至於春子島另一側的方向有沒有停泊船隻，就不在莫德的考慮範圍內了。
當莫德和拉斐特追擊而去，進而斬殺了第一個路人海賊之後。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海賊心中震動。
「莫德海賊團為什麼要追殺我們？」
「混蛋，明明就是血影海賊團搞出來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瘋了，那兩個怪物瘋了！」
隨著莫德和拉斐特大開殺戒，島上的屍體數量倏然間激增起來。
眾多海賊意識到莫德海賊團可能是打算將他們屠戮一空，哪有心情去深究莫德海賊團的動機和理由，便是自發性抱團，旋即展開反擊。
一時之間，城鎮開始喧鬧起來。
廝殺聲、慘叫聲、爆炸聲此起彼伏。
而海賊們迎來了末日。
一棟建築頂上，戴爾愣愣看著正在城鎮內追剿海賊的莫德和拉斐特。
「竟、竟敢這樣做，哈、哈哈！」
戴爾先是結巴，隨後激動得笑出了聲。
勁爆，真是太勁爆了。
這才是他所期望的事件！
不過，戴爾很有危機意識，不再高調按動快門，而是伏下身子，減少被發現的幾率。
「唔……」
身旁的海賊悠悠醒轉，發出一下呻吟聲。
戴爾那冒著精光的眸子掃過去。
「嘭！」
一下重擊過後，建築頂上再次歸於寂靜。
隨後，戴爾拿起望遠鏡，緊跟著莫德追殺海賊的身影。
對於那些被追殺的海賊而言，恐怕只能用「末日降臨」來形容此刻的處境了。
城鎮內，大部分海賊開始興起反抗，甚至動用到了火炮等重火力武器。
可惜的是，他們射出去的炮彈並沒有傷到莫德和拉斐特，反而是讓城鎮內多處地方燃起大火。
也有一部分海賊不願面對莫德海賊團的戰力，紛紛逃出城鎮，想第一時間通過船隻離開這是非之地。
然而，當他們來到海岸線的時候，所看到的是一艘艘損壞嚴重的船隻。
絕望，亦或是恐懼等情緒頓時在島上蔓延來開。
「惡魔啊……」
許多海賊在心裡無力吶喊著。
……
冬子島。
七八個小時過去。
島上持續了兩天兩夜的暴風雪，終於在此刻停歇。
在暴風雪停歇不久后，一道道身披獸衣的人影從山洞中走出來。
這些人是春子島的本地居民。
在被海賊趕到冬子島后，他們在冬子島上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日子。
長期的營養不良讓他們日漸消瘦，幾乎每個月都會有人餓死或者凍死。
每一次的暴雪停歇，皆是他們能去外頭尋找食物的寶貴機會。
依照往常的經驗，當暴風雪停歇之後，距離下一次開始的時間，最少也有八個小時的真空期。
為了活下去，他們得在這段真空期內儘可能性的找到食物。
哪怕僅是一片掩埋在雪中的堅韌草葉，也能延長他們的生命。
陸續有人離開洞穴，踩過積雪，向著可能存在食物的地方而去。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從春子島那邊的火光和衝天黑煙。
「春子島那邊……發生什麼了？」
四散的人群之中，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眺望著春子島上衝天而起的濃煙。
這個年輕人，便是前兩天莫德他們在樹橋前偶遇的偷食物的小偷。
「我去看看！」
年輕人按奈不住好奇心，跟著同伴們說了一聲，便是邁開步伐朝著樹橋的方向而去。
「巴赫，要注意安全啊！」
同伴們紛紛看向那個年輕人，很是擔憂。
巴赫擺了擺手，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數十分鐘后。
巴赫來到岸邊，警惕查看了下周圍的環境，旋即穿過樹橋，來到春子島上。
此刻。
城鎮內大火滔天，臨岸處更是躺著不少海賊的屍體。
原本停泊在岸邊的海賊船皆是嚴重損壞。
看著眼前的情景，巴赫大吃一驚。
「是海軍乾的嗎？不，不可能是海軍……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正是因為繳納不起天上金，所以世界政府和海軍才會撤銷對他們的庇護，從而導致春子島最終淪為海賊窩。
也因此，當巴赫看到這滿地的海賊屍體后，直接否決了海軍所為的可能性。
巴赫的目光從臨岸處滿地的海賊屍體掠過，然後，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唯一一艘完好的海賊船。
那在桅杆上飄揚的旗幟，是一個刀槍交叉簇擁的骷髏頭。
「是那個海賊團乾的嗎？」
巴赫咽了咽口水，急於弄清楚原因的他，鼓起勇氣向著那艘海賊船走去。
他才剛邁出幾步，就看到了從城鎮中央大道走出來的莫德和拉斐特，以及趴在莫德肩膀上的貝利。
而莫德和拉斐特也第一時間看到巴赫。
「哦，是你啊。」
莫德一眼就認出巴赫是前兩天遇到的小偷。
很巧的是，第二次相遇也在同樣的位置。
「……」
巴赫心跳驟然加快，目光掠過莫德身上的鮮血，向來膽大的他，卻是緊張得說不出一句話。
不過，他從此刻得到了答案。
面前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始作俑者。
可是……
僅憑他們，就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也在這時，心中震驚不已的巴赫忽然想起了剛去世一個月的父親曾經對他講過的事迹。
據說，在別的地方，有些同樣是繳納不起天上金的島嶼，只要向一些有勢力的海賊團繳納數目少於天上金的保護費，就能得到那個海賊團旗幟的庇護！
莫名想到這一件事的巴赫，儘管十分緊張，卻還是鬼使神差說出了一句話。
「可、可以將海賊旗幟借給我們用嗎？」
「……」
莫德和拉斐特頓時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