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沒有我你該怎麼辦
他的目光總是會落在他的女伴身上,深情又繾綣。
眼睛里的溫柔都要滿溢出來了。
他的女伴傻傻懵懵的感覺,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又是如此和諧。
在場的女伴對楚錦然是又羨慕又嫉妒。
郁向北對每個人都很溫柔,可是對每個人都很疏離,唯獨對這個女人百般恩寵。
在有人要敬她酒時他會幫她擋下。
在她想吃東西時他夾給她。
她站累了他就陪她四處走走,她走困了他就帶她休息。
這樣體貼的男人,怎麼就不是她們的呢!
在場的年輕女賓客無不扼腕嘆息。
楚錦然感受到在場女賓客們若有似無的或羨慕或嫉妒或警告的眼神,吞吞口水,對郁向北道:「向北……」
「啊?你說什麼?」郁向北側著身子彎下腰,把耳朵貼在她嘴邊道。
楚錦然臉紅了紅,但還是湊近他道:「你看今天來的女賓客這麼多呢,你要不要看看哪個合適你的?」
郁向北的臉瞬間黑了:「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個問題。」
「可是……她們看我的眼神都像是要吃了我一樣。她們都誤會了啊。」楚錦然抿抿嘴唇怯怯地道。
「沒關係,我在這呢,不會有事的。」郁向北摸摸她的頭,站直身子。
楚錦然卻覺得周圍的「殺氣」更濃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希望晚會快點結束。
……
晚會結束后。
賓客都三三兩兩的散去,最後只剩下郁向北和楚錦然。
郁向北讓楚錦然呆在庭院里,他去把車開出來然後送她回家。
楚錦然乖乖的點點頭,郁向北看著晚上天氣轉冷,脫下外套給她披著,便快速轉身去停車場開車過來。
楚錦然攏了攏身上的外套,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
突然耳邊傳來空氣被破開的聲音,楚錦然下意識地一避,就看到一隻拿著刀子的手臂從她旁邊揮過去。
她驚恐的看著來人,不過來人已經全身包裹著黑色的衣服,只露出一雙眼睛。
來人見剛才的攻擊落空了,迅速調整好自己,又繼續進攻過來。
楚錦然穿著裙子和高跟鞋,行動不便,吃力的躲閃著黑衣人的進攻。
但是黑衣人明顯的是受過專業訓練,速度快力道狠。
她即使再怎麼努力去躲避還是被划傷了。
楚錦然只能扯開嗓子呼救:「救命啊!」
黑衣人看她已經開始呼救,更加快速地發起進攻。
楚錦然只能一面躲閃一面呼救,一不留神穿著高跟鞋的腳一崴,整個人就往地上撲去。
黑衣人看到這是個絕好的機會,拿著刀子就要用力往她身上捅。
楚錦然吃痛,用盡全力一個翻身躲過去。
黑衣人看到沒扎准,立即翻身又向她刺去。
楚錦然的長發糾結在一起,血蹭得滿地都是,她發出一聲絕望的嗚咽,還是用盡全力躲避開。
「錦然?!」開車過來的郁向北看到這一幕,慌忙停下車就趕過去。
黑衣人看到有人過來了,只能掙扎著給楚錦然胡亂來了一刀,便落荒而逃。
郁向北見追不上那個黑衣人,只能蹲下來先查看楚錦然的傷勢。
「錦然,錦然,你沒事吧?你傷到哪了?」郁向北不敢把楚錦然抱起來,怕她傷得太重,就只能詢問道。
「沒,沒刺到我,只是被划傷了挺多的,剛才摔了一跤,腳崴了……」楚錦然搖搖頭道。
「能抱你起來嗎?我送你去醫院。」郁向北看到她點點頭便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起來塞進車裡,疾馳而去。
……
醫院。
郁向北看著她露在外邊的皮膚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和淤青,有些包了紗布,有些需要透氣的就直接露在了外面,心痛得呼吸都是輕輕的、艱難的。
楚錦然嘆了口氣:「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段時間真是發生了太多這種事情了。
突然想到還沒和陸琛年打電話說明情況,她急忙拉住郁向北的手:「向北,我還沒有和琛年說!現在太晚了,我還沒回家,他肯定會擔心的!」
郁向北安撫地拍拍她:「放心吧,剛才他打來了電話,我幫你接了。他說他會馬上趕過來,現在應該差不多到了。」
「別!他看到我這樣會擔心的!」楚錦然搖搖頭。
「我當然會擔心。」冷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楚錦然急忙把手鬆開,看向郁向北身後。
郁向北的眼眸黯了黯,也直起身子轉身望去。
陸琛年就站在門口,渾身冰冷強大的氣場全數散發出來,臉陰沉沉的,眼眸像是沉積了已久的深淵。
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在郁向北面前站定。
「我第一次,放下我的佔有慾,讓然然去追尋自由,她說和你是朋友,那我可以剋制住自己不再吃醋,可是你呢?這就是你給我看到的?就一晚,一晚的時間,你看看我的然然成了什麼樣子?!」
陸琛年冷冷的開口,嗓音沙啞又冰冷,夾雜著隱隱的怒火。
「陸總,我也很抱歉。當時我去停車場開車打算要送錦然回家的,沒想到就是那幾分鐘的時間錦然就遭到了傷害。我會負責,負全責。」郁向北道,「難道你不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傷害錦然的兇手嗎?」
「那個也很重要,但是我更心疼我的然然!」陸琛年竭力忍耐,「那個問題我會去查,可是我倒想問,為什麼要留著然然一個人在那等你?!」
「錦然穿著高跟鞋,站了一晚上也走了一晚上了,腳很累,我想著賓客們都還沒有散完,在那裡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我也只是去了幾分鐘……抱歉。」郁向北誠懇地道歉道。
「你現在道歉有什麼用?!我可以捅你幾刀然後再和你說抱歉嗎?!還有,你該道歉的人並不是我。」陸琛年白了他一眼走到楚錦然的床邊坐下,檢查她的身體,越檢查臉就越黑。
「對不起,錦然。」郁向北內疚道,「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的。」
「沒事,沒關係的,又不是你派人來傷害的我,不必自責。」楚錦然搖搖頭道。
「郁總還不走嗎?」陸琛年開始下逐客令,「然然需要好好休息,還有,明天然然可以請假的吧?」
「嗯……當然。那錦然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郁向北依依不捨地道別,慢吞吞地離開。
看到郁向北離開之後陸琛年才收起了冷漠的強大氣場,只盯著楚錦然看,看得她開始發毛,避開他的視線。
「笨,都不會呼救的嗎?」陸琛年替她小心翼翼地把被子蓋上,摸摸她的頭嘆氣,「離開你一天都不行,沒有我你該怎麼辦?」
「我……我又不知道的啊,那誰知道會有這種意外……這畢竟是意外嘛……我也沒什麼事……」楚錦然弱弱地道。
「這叫沒什麼事?那什麼才叫有事?嗯?你告訴我?難不成要……」陸琛年有些激動,卻沒說完,只閉了閉眼,平復情緒。
「不要生氣嘛……」楚錦然伸手去摸他的眉頭,卻被他避開。
她的手僵了僵,有些委屈。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握住,慢慢的塞回了被子里:「笨,受傷了就不要亂動,你真的是,總讓我擔心。」
她的眼淚頓時湧上來在眼眶裡打轉轉。
「你怎麼了?你別哭啊……是不是痛?」陸琛年慌了手腳。
她只是搖搖頭:「沒有,只是很開心。」
「是不是笨?受傷了開心些什麼?」陸琛年別彆扭扭的道,「對你好點你就開心成這樣,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不是有你在呢么。」楚錦然笑笑,手又從被窩裡伸出來,握住他的手。
陸琛年這次沒動,任由她握著,想了想才又反手握住她的手,緊緊地。
郁向北靠在病房門外,表情孤寂又落寞。
這是一場失敗的「婚禮」嗎,上帝連他這樣偷偷的幻想都不允許,都還要剝奪他短暫的幸福和虛幻的夢。
他握緊拳頭,聽著病房裡他和她的甜言蜜語,他的關心她的撒嬌,像是一把刀在他心上捅了又捅。
他不會放棄,即使是這樣。
……
楚宅。
周玉秀緊緊握著電話:「什麼?!又沒成功?!說真的我開始懷疑你們組織的專業性了,這次就她一個人,陸琛年不在身邊,你們都不能得手?!我要求退款!」
聽筒那邊的人怒道:「夫人,請不要忘記我們因為您的事損失了兩名重要的殺手,而且我們組織已經在被查了,兩條人命還不夠您支付的金額嗎?!」
「可是你們沒完成任務!」周玉秀崩潰吼道,「當初可是簽了合同的!」
「合同嗎?呵,夫人未免太單純了。」那邊的人冷笑道,「很抱歉,夫人,您的任務我們沒辦法完成,雖然沒辦法退給您全部的金額,但是還是能退給您30%的。因為我們有兩名成員犧牲了。」
那邊的人頓了頓繼續道,「還要告訴您的是,以後關於您的任務,我們不會再接了,請您另尋高明吧。」
那人說完便掛了電話。
周玉秀再打過去,發現已經是空號了。
氣得她狠狠地掛上了電話。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叮鈴鈴——」電話又一次響起。
她生氣地接起:「喂?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周玉秀周夫人?我想您應該對我的聲音一點都不陌生吧?能跟我說說您的主意是什麼嗎?」
冷冽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過來。
周玉秀嚇了一跳,丟開電話驚恐的瞪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