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腦子生鏽了嗎
錢掌柜用手點了點她的腦袋,又道,「預防也不用喝葯,回家多煮點薑糖水或者多煮些姜水鴨蛋,然後捂大被,多簡單個事啊,喝什麼葯?」
胡小柯那叫一個汗啊,也是啊,她腫么把薑糖水給忘了呢!
付了銀子,跟錢掌柜告別,喬重霖抱起了胡欣柔幾個上了馬車。
「喬大叔,這馬車借我吧,明天我再還給你……」
「小花,這天太晚了,我瞧著不如今天晚上你們就住在我家吧,再說,小二這才退了熱,你再趕夜路……」
「嗯,小花,我回去給你娘吱一聲,你就留在城裡吧!」
倒是石頭接過了喬捕頭的話,他極是贊同的應著。
「這……可是石頭,我也不大放心你一人往家趕……」胡小柯看著石頭,這個少年一臉的真誠,再加上他那句「我陪你」,胡小柯看著他,心裡突然變的踏實多了!
「沒事,一會回了喬捕頭家,我就騎你家那馬,很快就回了村子了……」石頭揚起了嘴角,突然覺得小花這麼看著他,他格外的舒服!
「那成,石頭,我先謝謝你!」
回了喬重霖家裡,石頭牽出胡小柯家的老馬,對她點點頭,「不用但心,相信我,我會將馬送回家,也會告訴你娘,你們都沒事,只是喬小姐留你們住一夜……」
聽著他的話,胡小柯點頭,這樣說,她娘便不會擔心,也真是難為石頭了。
這時喬重霖拿了件衣服出來,胡小柯接過去就披到了石頭的身上,打理好了才道,「路上小心!」
石頭雙眼晶亮,再未多說,轉身上馬走了。
這一夜,胡欣柔睡的極沉,胡小柯卻了無睡意,坐在外間的門檻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她的心裡沉甸甸的。
「要不要喝點酒?」卻見喬明曦拎了個小壺走了過來。
胡小柯搖頭,「我酒品不好,酒量也不行,還是算了!」
喬明曦便笑,「什麼時候你變的這麼沒膽了?」
胡小柯歪頭,「少用激將法啊!再說,喬大才子,你不好好用功讀書,怎麼還喝起了酒,難道你忘了年後要去福州郡參加鄉試了嗎?」
喬明曦揚著笑,雙眼盯在胡小柯的臉上,「你在但心我?」
胡小柯撇嘴,「我這個也要擔心,那個也要擔心,我有多少顆心?我擔的過來嗎!」
喬明曦便坐到了她的身邊,「今天是我娘的生日,你陪我喝一點吧!」
「啊……」胡小柯愣了一下,死者為大,又住在人家家裡,自然是不能撥人家的面子,所以道,「就一口,我知道我的酒量什麼樣,所以就一口!」
喬明曦便點頭,「好!」
胡小柯接過那個小壺,拔了塞子便豪氣萬丈的喝了一口,從嗓子眼辣到心口窩,可身子卻轉瞬間熱了起來,濃濃的酒香,仍在唇齒間流轉。
「好辣,不過真香!」毫不吝嗇的讚美一句。
喬明曦咧嘴就笑,拿過胡小柯手裡的小酒壺,便一口灌了下去!
胡小柯的臉驀然的紅了,因為喬明曦他是就著那個壺嘴喝下了酒!
這讓她竟然產生了一點彆扭!
尤其是喬明曦的雙唇,薄薄的卻極為紅艷,此時因為喝酒,唇色竟然像玉一樣晶瑩,一時間,胡小柯看的有一點傻了。
「自然是好酒,這還是我娘活著的時候釀的!我手裡這個,是最後一壺!要不要再來一口?」喬明曦搖了搖手裡的壺,抿著紅唇笑看胡小柯,隨後眉頭一抬,「你臉怎麼紅了?」
「啊?有嗎?」胡小柯忙伸手捂臉,老天,她竟然看一個少年看的呆了,更不要說,這個少年,最初便給她一種狐狸的趕腳,這是怎麼了?
還有俗話不都說薄唇的男人薄倖嗎,可是,那紅唇是真心好看,想來要是嘗一口味道也一定很好,哎呀呀呀,想什麼呢?
「小花……」
喬明曦伸手推了她一下,「你怎麼了?」
胡小柯突然起身,「我我我我沒有酒量,我我我頭暈,我我我睡去了!」
莫名的,胡小柯緊張到口吃的地步,慌亂的轉身便跑,竟然還撞上了桌角,可都無暇顧及便進了房間,更是將門給關的死死的!
心口『砰砰砰』的使勁跳著,有一褻瀆的趕腳,畢竟人家只是一個少年,自己兩世年齡加起來都近四十的人了,哎瑪老牛吃嫩草也沒這麼個吃法啊!
狠狠的拍了一下腦門子,「胡小柯,你腦子生鏽了嗎,想什麼呢?還不快去睡覺!」
而外間的門檻上,喬明曦看了看手中的酒壺,眼裡閃過的笑意,就跟一隻狐狸一樣,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紅唇,揚著嘴角抬腳走人!
翌日清早,胡小柯跟胡欣柔兩個告辭了喬家人,便駕著他們家的馬車回了漠河村。
一進院子,張水蓮一把拉過了胡欣柔,照著她的屁股揚手便打了兩下,「死蹄子,你跑什麼,我讓你跑……」
「娘……」胡欣柔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那沙啞的聲音,一時間讓張水蓮怔愣在地上,「娘,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你嗓子怎麼了?」張水蓮盯著她,突然發現,她家二閨女今天好像沒有什麼精神,而且臉色並不是很好……
一抬頭便看到她家那三丫頭,手裡提著藥包走了進來。
「這……」張水蓮也不是傻子急忙伸手拉過胡欣柔,「你病了?」
「行了娘,有話進屋說……」
胡小柯當先進屋,胡小四跟小五在炕上練大字,看著她三姐回來,忙將東西收拾到一邊。
「三姐,二姐回來沒有?」小四問道。
「嗯,回來了,把你二姐的被子給她鋪上,讓她休息休息……小五去叫爹進來……」
胡小柯吩咐著,而胡欣柔也走了進來,有氣無力,雖然退燒了,可是頭好重,總是想睡!
把胡欣柔安頓著躺下,胡小柯才看著張水蓮,「娘,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只想問一下,爹讓你給大伯娘拿了多少?」
張水蓮的臉便不自然,隨後嘆了一下,「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