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一頭載到了地上!
她住馬家最破的屋子,干最累的活,在馬家活的還不如一條狗,更不要說掌家了!
就連三日回門,馬家都因為兒子住在大牢,而扣下了胡燕!
胡家大伯跟大伯娘要了幾次銀子,大伯娘都吱唔著,就等著胡燕回來送銀子呢,結果可好,胡燕銀子沒送回來不要緊,還捎信回來要銀子,說沒有銀子,她就得死在馬家。
大伯娘背著胡忠全跑前甸偷著看了一次胡燕,那胡燕原本漂亮的臉蛋,細嫩的雙手,如今粗糙的不成樣子,大哭著要跟大伯娘回家,可卻驚了馬家的人,馬家便將李氏給送了回來,自然不是白送的,你胡忠全才是當家人吧,哦,你們家閨女把我們家兒子害的那麼慘,你竟然連個話都沒有,如今你婆娘還上.門想帶走已經嫁過去的閨女,你胡家什麼意思?
所以,胡忠全被馬家人罵個狗血淋頭,更是放了狠話,胡燕就是死,也是他們馬家的鬼!
要不是胡燕這個喪門星,他們家的好好的兒子會被縣太爹定了十年的徒刑?而這十年還是看在喬捕頭與馬得才有那麼一點交情的份上,才從十五年變成了十年!
十年啊,人生有幾個十年?
更不要說那還是馬家寄於厚望的長子!
可胡燕更委屈,沒有人告訴她那馬賽飛在娶她之前就弄了三個妾在房裡,還有一個竟然是在她成親的前一天才住進來的,如今這三個妾,在婆婆的授意下,更是個個爬在她頭上,天天指桑罵槐的。
胡燕那性子,怎麼可能受得了,自然是要打回去,結果往往都是三個妾將她毒打一頓,她婆婆自然也要參上一腳,沒辦法,看到她就來氣,自是不會放過折磨她的一時一刻!
如今天胡燕想在馬家過的日子好一點,那就只能拿銀子,雇傭那兩三個下人干她應該做的活,可是她又有多少的銀子?
大伯娘回來后便一直在鬧,說胡家大伯沒能耐,好好的一個閨女,就這麼毀了。
胡忠全一肚子的氣,她哭她嚎也就由著她了,可是卻突然反應,先前他問銀子,李氏一直不說,腦袋一激靈,原來家裡的銀子都讓這敗家的給了閨女!
所以拎起大伯娘便是一頓揍。
李氏一夜未睡,一大清早就在胡忠義家外面守著,瞧著胡小柯進城了,她便沖了進去,一邊哭一邊說,她那可憐的閨女,瞧著胡忠義沒動靜,李春蘭咬咬牙,雙腿一彎跪了直去。
胡忠義腦子一熱,便讓張水蓮給拿銀子。
可是胡欣柔不同意,死活不讓胡忠義動那個錢,結果胡忠義一揮手,便打在了她的臉上!
胡欣柔知道自己看不住也說不聽,轉身便跑了,她的想法很簡單,她一定要把小花找回去,只有小花才能看住家,可是,她等啊等啊,一直都沒有等到小花,她又冷又餓,可是她一步也不敢離開府衙,她怕她一離開,便跟小花措過去了,只是,她卻不知道,早在她來之前,胡小柯便從府衙離開了!
聽她說完,胡小柯抿緊了嘴,老爹個笨蛋,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你有多少銀子可以供胡燕那樣豁豁,更不要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造成的!
將事情都告訴了胡小柯,胡欣柔精神一放鬆,便覺得腦袋暈暈的,剛換好衣服,便一頭載到了地上!
「老二!」
胡小柯驚聲喊著,急忙扶起她,結果手下的溫度卻高的燙手!「老天,怎麼發燒了?」
「唔,小花,快回來,小花快回來看家……不要,不要拿我們家的錢……」結果胡欣柔便開始說胡話了,小手更是緊緊的抓著胡小柯。
「二姐,我在呢,我在呢……」
胡小柯的心都揪到了一起,可算是過了半年的好日子,這大伯娘又開始作上了!
「小花,快,把二妹妹送到床上……」
喬冉冉忙跟胡小柯兩個把胡欣柔抬到了床上。
「怎麼了?」聽得喊聲,喬重霖跟石頭走了進來。
「爹,二妹妹發熱了,身子燙人……」
「怎麼會這樣……」喬重霖來到床前伸手探上胡欣柔的額頭,卻被手下的熱度嚇了一跳,「小花,我看要趕緊找大夫才行!」
胡小柯點頭,「喬大叔,麻煩你套馬車,找大夫太慢了,我們直接送她過去……」
「好!我馬上就去!」喬重霖轉身拉了石頭跟他套馬車。
這邊,喬冉冉擰了濕帕子給她降溫,而胡欣柔拉著胡小柯的手卻再也沒有鬆開。
幾人快速將胡欣柔送到恆安堂,錢掌柜把完了脈,便吹鬍子瞪眼睛的把喬重霖跟胡小柯好個瞪,「怎麼燒的這麼厲害才送過來,不想要她的命了?」
胡小柯忙道,「錢大夫,求你……」
「還用你說……」
錢掌柜即是這恆安堂的掌柜也是一等一的大夫,直接叫來夥計快去煎藥,直到葯被胡欣柔一口一口喝下去,直到她的熱度一點一點退了,胡小柯的心才算是踏實了。
錢掌柜捋著胡著,撇了一眼胡小柯,「好在這丫頭身子底好,雖然這病來勢凶凶,不過,已經沒什麼大礙,我再給她開三幅葯,回家按時吃了,幾日便好了!」
胡小柯的心落了底,輕輕的抽出被胡欣柔一直抓著的手,對錢掌柜笑笑,「錢掌柜,謝謝你!我二姐從來不生病,這冷不丁的還真是把我嚇到了,不過,我自然是相信您老的醫術,現在更不怕了……」
「哼,死丫頭,你就會拍馬屁!」
錢掌柜雖然板著臉,可是眼裡卻含著笑,這丫頭,滑的時候賊滑,傻的時候冒泡,倒是真性情不做作!畢竟這年頭,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更不要說還是一小丫頭,所以,老錢喜歡。
「嘿嘿,那個錢掌柜,您看這天氣又開始變了,麻煩你老再給我多開幾幅葯唄,家裡孩子多,有了二姐這個例子,自然是要預防的!」
錢掌柜撇嘴,「我一聽到你那『嘿嘿』,就知道你這小腦袋裡又繞出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