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番外】【支線】【參加葬禮】【焦事】焦某人親係的故事（未定序號）
2020年8月22日。周六。雨停了。
??今早的夢夢到鄰居沈家的一個姐姐，還有友人杜。然後是CCF YOCSEF武漢，中國計算機學會青年計算機科技論壇。母親又去縣城看二嬢了，不過這次對我說了句“你二嬢不行了，我去看她。”果然大人都是騙子，說什麽病好了，都是騙人的。我現在也是大人嗎？
??……
??午餐是姐姐做的，魚湯太鹹、豆芽焦糊，唯有白菜正常。
??……
??你是混學分人家又何嚐不是混業績呢？
??……
??13：17。母親打電話給我說二嬢走了。
??明天我也會去。麻煩就麻煩吧。堂哥堂妹怎麽辦呢？我不知道。小紅阿姨走的時候母親又是什麽感受呢？
??……
??有鄰居家後院裏的雞在打鳴。我已經很久沒參加葬禮了。我不喜歡。小時候是有次母親覺得帶我去白事吃席不好就沒再去白事了，後來呢，偶爾零星的葬禮也隻是近乎陌生人的。
??總之很煩。逃避總不是事。接觸不多但好歹也是對我很親切的長輩。真是一種無奈的難受感啊。
??二嬢算是遇人不淑吧，早些年一直租房子住。後來弄了房子又該了很多債。人老實大方心細，不因窮困而窮酸氣，是個體麵人，重感情。二姑夫則是個沒出息的，弄點錢都自己吃喝玩樂了，也許並沒有能弄到足夠的錢玩樂。去年一年隻給家裏弄了三千塊錢。一兒一女全靠二嬢拉扯長大。如今得病走了，反倒是解脫了這苦命，但到底，倘若沒得病，也許還有熬出頭的一天。不過世事無常，我們能做一些事，也有更多事我們無能為力。
??……
??2020年8月23日，周日。
??夢見壓抑悲傷的夢。夢到嗓子嘶了說話很難受。
??……
??今天去縣城參加葬禮。
??……
??大齡阿姨開車的話就不屬於女司機了吧大概。六媽開車。說起來這家也有些故事能說說。前麵可能提到過六爹家也有錢，和我姑父大孃家不知誰更闊綽。姑父家兩個女兒嫁了一個，又拆遷了房子，本身姑父也是個建築公司高層。
??……
??中途我還抱我外甥走一段路送我姐回家，明明是小區，卻整修造了好幾段泥濘路。倒是我並不怎麽待見的外甥被我公主抱也沒哼唧。
??……
??葬禮像婚禮一樣無聊。葬禮也是社交。
??……
??我在路邊蹲著看垃圾車換大垃圾鐵皮箱。
??……
??看抽煙的中年水泥工、年輕的電工。10：30。
??……
??等待是很無趣的事。10：42。所以我走幾百米去橋上看水。大貨車經過時的震顫感最舒適。還有個老頭在一邊岸堤上占了好一會兒。
??……
??大人社交也是各種吐槽、分享。10：58。
??……
??我舉著半萬奠在前麵。有群中年大叔跪接後包括後麵的花圈一並有人接去。
??……
??在棺前跪燒紙錢前我幾度覺得很難受。音樂很大。堂哥堂妹一直在跪還禮，還有一個我不認識，或者我沒戴眼鏡看不清是誰。
??……
??哭喪的人有一些，令人唏噓。12：35。我吃完了。
??……
??今天的話，沉默也不會說教。12：48。
??……
??堂哥大我一歲，啤酒肚明顯，也許是剛敬酒喝的飲料多了。12：51。
??……
??披麻戴孝，我作為晚輩也有戴白布，麻繩係著。
??……
??昨晚馬飛喊我打遊戲然後為了妹子鴿我們（我和孫一聞）我到現在還記得。
??……
??我也跟著看墳，然後定了好一會兒西南方向。於是我掏出手機指南針幫忙。的確，定的方向極為相似，正是西南方向。225度。幾個老頭和我爹的方向感沒的說。15：25。手機直接搜索指南針絕對能在本地找到相應的應用。女為陰，棺頭在這裏風俗這裏因地製宜應該是朝向東南的。我爹確認了幾遍。
??於是叫我堂哥先燒紙。15：29。然後在黃紙餘燼鏟一鉉。原來定墳是隻需要鏟一鏟的怪不得隻有一個人扛著鐵鉉。當然方向是由兩個長棍插入泥土確定的。選址在人煙罕至的一塊地。埋公墓的話對於這風雨飄搖的家庭負擔太重。對於遙遠又不太遠的我的死亡而言，我應該是火化吧或者其他什麽環保葬法。
??然後進屋前要洗手，不為什麽，風俗。15：43。至於怎麽不進屋洗手，需要人端一盆清水出來。當然，並不是真的需要洗，而是一種習俗。
??……
??說實話並沒有多少人。15：48。
??……
??放了電影《巨人的夢》。但是哀樂聲音太大了。
??……
??今年五月份我小學老師劉老師五十多歲考駕照時暈死，送醫院就逝世了。這就是信息傳遞。
??……
??哀樂終於停了。
??23：29。晚上轉棺三次環節結束。感受是香灰燙手。燙了三次。
??……
??大人最愛的是吹牛。
??……
??2020年8月24日。
??5：11。夢不太吉利。
??起床準備起棺了。
??5：19，早上沒胃口。
??5：29，師傅們在五點半之前幾分鍾開車來了。
??5：32。裝些什進車。
??……
??二姑夫真是垃圾。
??……
??自然是要火化的。
??……
??起棺時就掀了一角看遺容，我沒看到。隻要堂哥堂妹、小嬢、大孃看到了。
??……
??然後雙閃緩速靈車送行。
??……
??到火葬場說要醫學死亡證明。二嬢是在家病逝的，先前在派出所說不用。不久又來了一趟送行的。
??……
??大孃給我遞了口罩。06：16。
??公墓和火葬場是一起的。缺證明想先燒要給點手續費。
??雖然進行了斂容，但我站在人群中看最後一眼的時候，盡管光線昏暗站的較後近視，但我還是覺得有點害怕。第一次真正見到親人離去的樣子。
??……
??第二棺有些人頭上是紅布，那是孫輩。
??……
??我們被接引到原是殯儀館待客廳的地方等骨灰。不一會兒我聞到燒塑料袋的味道。到外麵一看旁邊不遠處有一塊燃燒的塑料袋，發著濃濃的黑煙。06：47。
??……
??來火葬場的路上不時一張黃紙。
??……
??二嬢生性善良，臨終並未留下什麽遺言。病中每次小嬢給她打電話，她都會強撐著中氣十足地回應，以示不必擔心。小嬢詢問有什麽吃了舒服些的記下來說給小嬢，小嬢做，二嬢說都好吃，都比二姑夫做得好。
??小嬢應該是和二嬢關係最好的同輩親戚了。看完最終遺容後燒紙時堂妹哭的很大聲。
??……
??易經裏說，前一件事的結果是後一件事的原因，萬事萬物皆有聯係，事物是彼此聯係的也是彼此連續的。當我想到堂哥不努力學習時，卻想當然地忽視了他那個窩囊的父親在家庭裏的影響。說實話，倘若死的是二姑夫，光景或許會大不相同吧？是我惡意了。不應有這種想法。
??我並不相信死後的世界，所以對於死亡，更多的是一種肅穆悲傷的平靜。我向來喜獨，但人總是和世界聯係著、和社會聯係著，不是嗎？
??……
??整理一下族係關係。
??我爺爺（未見過，已故），我奶奶（已故，享年81）。
??我爺爺堂表兄弟妹的親係：姑奶奶、姑爺、六爹六媽、遠房表弟。另一個遠方表弟不說了。（非重要）
??我奶奶的兄弟的兒子也就是我表叔，過年很少串門但是過事有聯係。
??我爺爺的兄弟的兒女：大伯（已故）、二伯，嬢嬢（感覺不熟），四爹。
??我爺爺的子女：大孃、我爹、二嬢（已故）、小孃、小爹。
??我爹媽、我姐。
??我外公（已故）、外婆（已故）。
??外公的兒女：大娘、舅舅、我媽、小娘。
??……
??所以從小到大親戚們天然的不同態度有了解釋。如今各自開枝散葉，一堆二代親係同輩其實並不熟。
??下午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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