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金山寺的詭異生活
有讀者反映說這卷很平淡無奇,沒什麽意思。其實寫這卷我真的很矛盾,白素貞在我的心中是一個聖潔的仙子,可現在要被我拿來惡搞,我心裏真的有點不舒服。其實這卷也很雷,馬上就要開始天雷了。雖然文字不像第一卷那麽詼諧,但一樣都是雷文,所以還請大家包容一下。把白素貞打造成一個暴力女我已經很殘忍了。最後呼籲一下大家支持正版,多多訂閱,謝謝大家的支持!
**************************************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管那些?我不管你要幹什麽,總之按照她說的去辦!馬上!立刻!”蔣定一上前狠狠的掐著許仙的脖子,大聲的吼著。
我連忙連拉帶拽的把他們分開,這才算避免了一場血案的發生。
“好了,你們別打了。記住咱們的目的,別自己人內訌。”我有些不滿的說著,既是不滿蔣定一對許仙實施暴力,也是不滿許仙如此維護白素貞的態度。
“誰和他是自己人?我隻是為了白素貞而已。”蔣定一賤賤的開口,惟恐許仙不知道他的目的一樣。
果然許仙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好半天才終於用失望的口氣對我說道:“這就是你的目的麽?你竟然讓一個外人欺負我娘子,枉我真誠待你,你怎能如此對我?”
許仙的一番話說的我啞口無言,我漲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解釋什麽。沒錯,我是打算讓蔣定一去欺負白素貞,可我的目的不也是為了許仙麽?但是我現在能說麽?我能告訴他真相麽?如果我告訴他他能給我帶來十萬塊錢,他一定會很失望,認為我是個向錢看向厚賺的女人。但事實呢?是的,我確實是這樣的人,可我不能否認自己的心中對許仙已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我覺得我現在不僅僅是在完成任務,更是在為自己爭取幸福。
可這些我都不能說,原來當小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你相信我嗎?如果你相信我,請按照我說的去做,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害她,也不會欺騙你,我隻是在做一件對我們彼此都有好處的事情。”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真誠一些,直視著許仙,不讓他逃避我的目光。
“那麽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你會得到什麽好處呢?”忽然一個聲音悠悠的從我們身後傳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頓時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
“法海,你怎麽來了?”我苦笑著回頭看著法海和小十方,他們不知道出現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聽了多少。法海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剛剛那個問題並不是他問出來的似的,可他一直看著我,我知道他在等我的答案。
可我們都忽視了一個人,那就是許仙。
“你——就是你——我認得你,昨天就是你把我娘子打成重傷的!”許仙的一句話頓時讓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聯係到了一起。怪不得法海會昏迷著回來,原來他竟然再找白素貞大戰了一場。
突然我的鼻子一酸,眼淚險些下來了。這個法海,他到底在想什麽?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麽?我知道,他一定是聽到了我和蔣定一之前商議的事情,才又找白素貞決鬥,這樣好為了拖住白素貞的傷勢,不讓她在端午節之前有恢複的機會。原來他一直都在,不管我去了哪兒,他都在,隻是我的目光一直都無法發現他而已。
可……他是一個出家人,為什麽他要為我做這些?他甚至連我的目的都不知道,就幫我做這些。說什麽替天行道,我根本就不相信;得道高僧?狗屁,他根本一點都不淡定。
“我和你拚了!”又是許仙的慘叫,他衝著法海快速的撲了過去,但卻又更加快速的被拍了回來。小十方在法海的身邊雙手捏成一個手印,身邊泛著點點的光芒,沒見到他做什麽,不過許仙仿佛用力撲到了彈簧的上邊一樣,出膛炮彈一樣倒著飛了回來。
我暈,怎麽這麽玄幻呢?
“算了,你根本打不過他們的。”我走到許仙的身邊,扶著他站起來。可他卻狠狠的甩開了我的手,怒視著我。
“你這個壞女人,你和他們都是一起的。我絕對不允許你們欺負我娘子。”許仙堅決的說著,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我覺得好像有一直大手狠狠的捏著我的心髒,讓我連喘氣都覺得吃力。
“我是壞女人是麽?我們聯合起來欺負你娘子是麽?”我一步一步向許仙走去,每走一步我就問上一句,可我知道我的眼淚已經下來了,隻是我強迫自己不去注意而已。
許仙被我的樣子震住了,他身體抵著櫃台的邊緣,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又怎樣?難道不是麽?”
我在許仙的麵前站穩了腳步,怔怔的看著那張臉,在我離開蘇州前往杭州的途中一直思念的那張臉,在我絕望的時候帶給我希望的那張臉,此刻竟然是那麽的陌生。
“她是蛇妖你知道麽?她每天那麽折磨你你都不記恨麽?難道你就不想逃離苦海麽?你覺得我做這些是為什麽?我有什麽好處?”我淒叫著,死死的盯著許仙。
“我……我……”許仙連說了兩個我,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我也不讓你們傷她半分。”許仙終於咬著牙將他的答案說了出來。
我淒慘的笑了,突然喉嚨一甜,一股鐵腥味道直充而上。哇的一聲,我吐出了一口鮮血。
“帶我走,我不想呆在這裏。”陷入黑暗前,我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一個女人身穿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我的麵前冷笑著:“怎麽樣?被自己心儀的男人傷害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
我平靜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怎麽不說話?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麽?告訴你,他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她到底在說什麽?
我覺得很納悶,我直覺的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她和我說的那些都是什麽意思呢?不得不說她長的很美,給人感覺是那種溫和的,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但是為什麽我從心裏往外的討厭她?見到她那張臉就會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誰?”我脫口而出。
“哦?你竟然不記得了?”她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可我尚未抓捕到那一絲變化的時候,她又恢複到之前那平淡溫和的樣子,然後瞬間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嚇了一跳,想要後退卻發現身體無論如何也動不了。
“我是白素貞,你想起來什麽了麽?”
白素貞?白素貞?!那不是白蛇嗎?那許仙呢?
“許仙——許仙——”我大聲的喊著。突然一道身影從白素貞身邊出現,那人赫然就是許仙,可他卻恍若未聞一樣拉上白素貞漸漸的遠去了。
“喂——別走,把我放開啊!”我用力扭動身子,卻一點都動不了。
“啊——”我小聲驚叫出聲,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呼……隻是噩夢,還好,還好。我打了個哆嗦,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豎起一排,為之前的噩夢感到害怕。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好像記憶深處遺忘了什麽。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十方端著藥進來,送到我的麵前。
“師父說你應該醒了。”十方十分平靜對我說著,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你師傅呢?”我問他,心裏總是有點空空的,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在和蔣公子說話呢,我去請他。”十方說完,轉身就走。
法海和蔣定一說話?他們倆有什麽可說的?是法海向蔣定一傳經還是蔣定一向法海顯擺怎麽才能日白蛇?
沒多大一會兒,法海和蔣定一一起進來了。
“好點了麽?”蔣定一問我,也不知道他是真關心我還是做做樣子。
法海沒說話,不過他的眼神中傳遞出來詢問的信號。
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在床上躺著,難道我不是平常的睡覺麽?
“計劃還進行麽?”蔣定一追問我。
“計劃?什麽計劃?”我有些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難道我錯過什麽了麽?
“白素貞那件事情啊!”蔣定一有些著急。
“白素貞有什麽事情?”我覺得我們好像在不知所雲,為什麽他們說的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你沒事兒吧?”蔣定一白了我一眼,咬著牙問我。
這次不僅是蔣定一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就連法海都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盯著我不說話。
我蒙住了:“我應該有事兒麽?我不過就是睡覺了,醒了你們就這樣了,到底怎麽了啊?”
蔣定一像不認識我一樣看著我,然後扭頭去看法海,我就看著他門倆在我麵前表演著各種各樣的表情。
法海終於緩緩開口,問我:“你知道我是誰麽?”
這不是廢話麽?我白了他一眼,真想抽他一嘴巴看看他睡醒了沒。
“當然知道,你是法海麽,他是蔣定一,後麵那個小鬼是小十方。”我撐著身體坐起來,靠在床頭看著他們。
“我不是小鬼!”小十方在後麵抗議著,不過卻都被我們忽略了。
“那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在這兒麽?”法海繼續問我。
為什麽?這是哪兒?我忽然意識到我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看樣子不像是客棧,難道是金山寺?也不能,沒這麽富麗堂皇。
“這是我家!”蔣定一在旁邊解釋著,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我撓了撓頭,好像真的不知道為什麽。
我被法海帶走了,一路還有十方陪著,告別了蔣定一,前往金山寺。
法海告訴我,我在許仙的麵前吐了一口血,然後就昏迷了,一直昏睡了整整一天。我問他為什麽我會在許仙麵前吐血,他卻沒說。
許仙,提到他的時候我覺得有點不舒服,還有那個白素貞,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麽,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不過我卻知道,我並不屬於這裏,可我究竟是哪兒人,我也不知道。原本蔣定一是想要留我住在他那裏的,但法海卻執意要帶我回金山寺。我想來想去,不知道為什麽偏偏那麽執著的信任法海,於是我便跟他上了路。
路上,十方一直都很沉默,看上去和他的年紀嚴重的不符,我曾經試圖說些笑話和有趣的故事來逗這個小鬼,可他從來都不上當,倒是法海每次在我講故事的時候都十分耐心的聽,然後會問我一些問題。
我們從蘇州到金山寺走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漸漸的我和法海以及十方都熟悉了,說話也不再那麽拘束了。
法海是個讓人摸不透的人,他很沉靜,基本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引起他的慌亂,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身體似乎很弱,每天都要喝那黑乎乎得藥水。我曾經問過他怎麽了,可卻遭來小十方的白眼,最終我也沒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法海又是一個認真的人,他會認真傾聽我說的每一句話,從來不走神。多少次我給十方講故事的途中十方都十分不給麵子的睡著了,而法海都會一直保持著傾聽的樣子,讓我實在是狠狠的感動了一下。
法海還是一個容易害羞的人。我一直以為像他們這種什麽都空的人不應該再有什麽太多的情緒了,可麵對我講的葷笑話的時候,法海還是會臉紅,無意的閃躲著我的目光。每逢這個時候,我都會覺得十分的開心。
終於到了金山寺,站在金山寺門前,我深呼吸著,身後傳來法海的聲音:“你還想他麽?”
他?誰?
我疑惑的看著法海。
“許仙,你還想他麽?”法海依舊平靜的問,可他的呼吸卻明顯急促了起來。
“為什麽要想他?”我有些不明白的反問著,這件事情和許仙有什麽關係麽?為什麽我會覺得心裏那麽不舒服。
“算了,沒事了,我們進去吧!”法海慢慢走到我的前麵,一步一步登上台階。十方緊隨在法海的身邊,我則走在最後。
金山寺裏明顯到處都是和尚,按照規定也不應該收留女人的。可他們看到我就像我是空氣一樣,沒人特別來注意我,也沒人出來幹擾。
我就這麽靜靜的跟著法海走到金山寺的後院,聞著空氣中傳來的香火味道,感受著那種氛圍,我覺得心中異常的平靜,仿佛再也沒有什麽可以讓我的心起波瀾了。
法海推開一道門,對我說道:“以後你就住在這兒吧。”然後他又告訴我什麽時候去哪兒吃飯,並沒限製我其他的自由。
我點了點頭,對他安排給我的房間十分的滿意。位置很遠,距離前麵殿堂有一段的距離,即便是他們誦經,我也隻能在空中隱隱聽到一點點聲音,而且在後院也不怕被人打擾。除了法海以外,隻有我一個人,就連十方都是住在前院。
從那以後,金山寺多了一個女人,那就是我。最初我會好奇的跟他們一起誦經,會祈福,會幫他們打水澆園,也會和他們一起做飯做菜。那群和尚並沒有因為多出一個女人來而感到好奇,不過我能感覺得到他們都有意無意的躲著我,唯獨法海見到我還是那個樣子。
吃飯的時候,法海是和大家一起的在碩大的食堂裏,吃著素菜。最初我還覺得挺新鮮的,但是吃了幾天就有點受不了了。畢竟我是個雜食動物,每天吃這些葉子實在有點難以下咽。
看著對麵的法海慢吞吞的喝著湯,我扭頭看了看四周。不少人正看著我和法海竊竊私語著,聽不到他們說什麽,但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就是了。這時候我才遲鈍的發現,似乎這張桌子除了我和法海,別人誰都不過來。哪怕那邊三個人坐兩把椅子,也不會有人來這邊。
“為什麽他們不來這張桌子?”我好奇的問法海。
他依舊喝下一口湯後才回答我:“這張桌子隻有主持才可以坐。”
主持?法海是主持啊!那不就是金山寺的抗把子了麽?
“看樣子你很牛逼啊!”我忍不住讚歎著。別懷疑,我真的是讚歎,不是在諷刺。
噗——
法海一口湯一點沒剩的噴了我一臉,四周頓時傳來抽氣聲音和偷笑聲,我淡定的站起身,抹了一把臉,對法海說道:“今天的湯有點鹹了。”
說完,我快速的離開了案發現場,回去整理自己。
頹然窩在床上,無聊的看著手中的書,最近我是越來越懶了,不想出去,對金山寺的新鮮感已經過去了,根本沒有了當初的激情。
法海推開我的門的時候,我正在換衣服,頓時我們倆都愣住了。我是沒想到他竟然門都不敲就進來,而他大概是因為沒想到我會在換衣服吧。
我拎著提到一半的褲子,雖說裏麵有內褲,可……好像不是個事兒吧。
法海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不過問題是,大哥你怎麽把自己關裏麵來了?這和沒關門有區別麽?
“快些穿好衣服,我有話和你說。”法海對我說著,身子卻是已經轉了過去。
我趕緊手忙腳亂把衣服穿好,實在太慌張了。內衣內褲的布料很精細,和外衣根本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甚至有些懷疑這根本不是一個年代的衣服。可若不是的話,又是什麽地方的?我穿戴起來很熟練,根本沒有像穿外衣那樣生疏的感覺。
到底我的記憶中,遺忘了什麽?為什麽我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