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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變戲法人作法自斃

  三十六變戲法人作法自斃


  到了黑店,已近戌時,與上次一樣,成春沒有從店門臉進入,仍從黑點側麵縱身跳入院內,他輕輕落地,見院內靜悄悄,前廳和東西廂房都滅著燈,隻有後排北方的東屋亮著燈,他躡手躡腳地貼近東屋的窗戶,聽見屋內有說話聲,一男一女,聽聲音男的是王前,女的是費豔,費豔說:“我早就煩透了何端那玩意,不頂用,簡直是個廢物。”


  王前嬉笑一聲,“我這家夥,保管讓你滿意,嗬嗬嗬!”


  費豔也笑道:“從此這店就歸咱倆了,就憑我這張嘴,保管進店的人讓他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我的心肝!”接著咂的一聲,是王前與費豔親嘴的聲響。


  成春怒火中燒,牙咬得咯咯響,好一對惡毒的狗男女!成春輕步到了堂屋的門前,見門沒有閂著,輕輕推開門,呼地一個箭步,闖入裏屋,這對狗男女剛辦完那事,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沉浸在美滋滋中,猛見成春披頭散發,頭頂狼頭,身披狼皮,腰係狼皮裙,渾身血跡斑斑出現在麵前,哇呀一聲驚叫,女的當即嚇昏過去,男的渾身亂哆嗦,成春上前一把按住男的,“我要看看你的黑心!”說著右手向男的的肚子上用力一戳,撲哧一聲,手紮進肚子裏,一把掏出一顆冒著熱氣的血淋淋的心!男的慘叫一聲,就不動彈了,成春甩掉這顆心,在被子上擦了擦手,抓住女人的腦袋,“好你個心如毒蠍的女人!”他用力一轉,哢哧一聲,女的脖子被擰斷。


  成春深深地出了一口惡氣,他手持蠟燭,回到院子裏,推開前堂的屋門,點著屋裏所有的蠟燭燈,這時,忽聽店外馬蹄聲響,他扶窗望外,見月光下一騎馬少年來到店前,馬上少年正是炅旺,成春知道炅旺是尋他而來,他驚喜地喊了一聲,“旺兒,我在這兒哪!”


  炅旺聽出是主人的聲音,高興地跳下馬,向後麵呼喊:“劉老伯,公子在這兒哪!”


  炅旺、劉來和黃豹來到店前,成春先提醒道:“我渾身是血,你們莫要害怕。”他輕輕地拉開門閂。


  三人進入店中,燈光下,見成春披頭散發,頭頂狼頭,身披狼皮,腰係狼皮裙,渾身血跡斑斑,嚇了一跳,多虧成春提前說明,要不,三人得嚇蒙了頭,“公子,怎麽這般模樣?”“炅大哥,這,這是怎麽了?”


  成春將前後經過道出,三人聽後目瞪口呆,駭了一身冷汗,劉來道:“對虧公子有銀光護身的絕技,要不,早喪在狼口裏了,太危險了!”


  炅旺慚愧道:“都是我惹得禍,若要銀袋子不丟,哪會有這等懸事。”


  “這事不怨你,怨那偷銀袋子的,看來,咱們都沒找到那廝。”成春話一轉,吩咐炅旺,“你先到廚房裏燒鍋熱水,我得先洗個澡,然後擺上那黃羊肉,咱們飽餐一頓。”


  成春沐浴完後,穿好衣服,這時黃豹和劉來已將黃羊肉端上,炅旺尋來一壇好酒,大家連吃帶喝,酒足飯飽後,就在店裏睡下。


  翌日早晨,炅旺第一個起來,準備早飯,他出門抱柴時,隱約聽見駝鈴響,循聲望去,見東麵路上行來一位過客,騎在駱駝上,晃動著身子,慢悠悠向酒店走來,他定睛細看,駱駝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偷銀袋子的那個變戲法之人!

  炅旺喜出望外,他不動聲色地抱著木柴進了店,他趕緊喚醒主人,黃豹和劉來,“那變戲法的,偷銀袋子的就,就在道,道上,正向這,這裏走來……”他一時興奮,氣喘籲籲,前言不搭後語。


  成春驚喜道:“可當真?”


  “沒錯,我看得準,就,就是他!”


  成春翻身坐起,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店門,偷眼向東麵的路上細看,見騎駱駝的果然是那變戲法之人!


  正是:天眼恢恢,疏而不漏。


  成春回屋取來寶劍,倚在門框邊,埋伏好,就等來人近前。


  白癜風以變戲法為名,在江湖上行騙盜竊。這次他在旅店內以旱地拔杯為幌子,哄騙大家進入裏屋,他一眼就瞧見炅旺床上枕邊的銀袋子,他使用“障眼法”,轉移大家的目光,當大家目光全注意床下時,他乘機將床上的銀袋子拎起,掖到袍下腰帶的掛鉤上,掛鉤是變戲法時藏掛物品的,就這樣,他得了手,盜走了成春一百多兩銀子。他知道成春等人發覺後定會追趕,他不敢走大路,順著荒野的小路一路潛行,夜晚露宿在野外,在駱駝身上睡了一覺,他滿以為已甩開了後麵的追趕,天亮後,放心大膽地順著大路悠哉悠哉地走來。


  白癜風行到酒店前,從駱駝身上跳下來,他拴好駱駝,準備進店早餐,就在這時,成春持劍一個箭步跳出酒店,高聲喝道:“賊人哪裏走?還我銀子,饒你不死!”


  白癜風一怔,慌忙倒退,他甩掉黑袍,露出一身短打裝束,退到駱駝身邊,從駱駝的挎包中抽出一把雪亮的腰刀,嘿嘿一聲冷笑,毫不隱諱地承認道:“不錯,銀子是我拿走的,你能將我怎樣?”


  黃豹,劉來和炅旺也跳出酒店,齊聲喝道:“還我們銀子,饒你不死!”


  白癜風又一聲冷笑,“嘿嘿!我倒是想還你們,可這把腰刀不答應。”


  “好猖狂的賊人,看劍!”成春大怒,衝過去舉劍向白癜風的心窩刺去,白癜風舉刀相迎,撥開成春的劍,順勢也向成春的心窩紮來,這一刀速度之快,力氣之大,讓一般人難以預防,成春雖然有銀光護身,若中了這一刀,也會跌倒,成春見這一刀來得快,急向後來了個九十度彎身,躲過這一刀,成春接著一個後空翻落地,這一刀雖然沒有刺中,可讓成春驚出一身冷汗,他暗自驚歎:好快的刀法!不可輕敵這廝。這一刀是白癜風多年練成的絕技,白癜風見自己的絕招沒有刺中對手,對手絲毫未損,他心慌了,知道對方是絕頂的武林高手,自己可能不如對方,可白癜風心存僥幸,他手腕一翻,向成春的側麵砍來,經過上一刀,成春不敢小視對方了,他加快了速度,舉劍相迎,然後“倒掛金爐”一招,向白癜風劈去,白癜風向旁閃過。二人一來一往,一去一回,戰在一起,沒過幾個回合,白癜風就不行了,速度慢慢降下來,成春加快速度,一劍緊接一劍,一招緊接一招,殺得白癜風步步後退,式式招架,成春趁勢跳起來,用劍橫掃白癜風的腦袋,白癜風慌忙一低頭,讓過這一橫掃,成春一招“換手反掃”,將劍從右手交到左手,左手持劍,往回一掃,白癜風沒防備成春有這換手的一招,來不及躲閃,頭上的竹笠被掃掉頂部,連同頭皮也被削下一塊,血花濺起,啊呀一聲怪叫,以為自己的腦袋被砍掉,丟下刀,翻了個滾兒,竹笠掉地,他摸了摸腦袋,才知自己的腦袋沒掉,不等白癜風爬起,這時成春的劍尖已經到了白癜風的咽喉!

  成春的劍尖到了白癜風的咽喉處停下了,“把銀子交出來!”


  白癜風跪在地上,連連作揖,“好漢饒命,饒命!……”


  成春收回了劍,“我不殺你,你趕快交出銀袋子便罷。”


  “多謝好漢不殺之恩。”說著,白癜風向成春磕頭,就在白癜風頭向下一低時,一支筒箭從他的背後射出,射在成春的右肩上,成春向後一仰,順勢抬起右腳踢在白癜風的下巴上,白癜風的頭向後一仰,這時第二支筒箭從他的後背射出,正巧射在白癜風的後腦勺上,白癜風嗯了一聲,頭向前一栽,倒在了地上,蹬了一下腿,就不動了。


  原來白癜風的後背藏有暗器,是兩個筒箭,開關扳手設在胸前,隻要磕頭時,頭向下一低,手按動前胸扳手,筒箭立刻射出,對方猝不及防,定會中箭。當第一支箭射中成春時,白癜風已按動了第二支箭的扳手,正巧成春右腳踢中了白癜風的下巴,白癜風向後仰頭,因此第二支箭射中了自己的後腦勺,而成春有銀光護身,箭雖射中肩膀,也無大礙。


  “好你個賊人!”成春罵道:“我饒了你,你卻暗算我,你自作自受!”


  黃豹、炅旺和劉來見白癜風倒地斃命,高興地跑過來,黃豹踢了一腳白癜風的屍體,罵道:“好你個陰險歹毒的家夥!”他拔出短箭,從屍體上解下箭筒,“我留下,這東西說不定有大用處咧。”


  炅旺趕緊跑向駱駝,從挎包裏翻出銀袋子,銀子失而複得,炅旺舉著銀袋子,“找到了!銀袋子回來了!”他喜不自勝。


  劉來也高興道:“還得了兩匹駱駝,咱們有了載物的腳力。”


  成春吩咐道:“趕快收拾東西,趕緊上路,若官府的人從此路過,可就麻煩了。”


  大家回到酒店,翻箱倒櫃,尋找有用的物件,成春在箱櫃裏發現了一把寶劍,劍鞘是內用花櫚木粘貼鯊魚皮製成,劍鞘外有銅皮包邊,製作與眾不同,劍從劍鞘拔出,見此劍表麵是紫紅色,劍身上均勻地布滿了魚鱗紋,寶劍透出一股紫色寒光,劍把上刻著一行篆體小字“魚鱗紫金劍”,大家湊過來看,黃豹割斷了自己幾根頭發,拿在劍鋒上試,用嘴一吹,頭發立刻著刃斷開,大家喝彩道:“好一把劍!”


  劉來分析道:“肯定是位習武之人的劍,誤入了這黑店,中了蒙汗藥,喪了性命,劍被店主得去,這倒好,劍有了新的主人。”


  在收拾物品時,炅旺又驚喜地發現了一個大銀箱,打開看,見裏麵裝滿了銀子,大約有五百多兩,高興得炅旺手舞足蹈起來。


  就在這時,忽聽劉來在院中喊道:“公子,不好了!那床上的女屍不見了!”


  正是:江湖處處有風險;人間事事存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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