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旱春雨麵見舒麗秋
八旱春雨麵見舒麗秋
舒府的舒麗秋小姐擔心遭到惡賊傷害，整日躲在後院的繡樓上，由丫鬟阿英陪伴，大門不敢出、二門不敢入，自從前日黃教師被殺後，更是寸步不敢離繡樓半步，整日擔驚受怕地過日子。這天正在繡樓上發愁發呆，聽阿英噔噔噔跑上樓來，“小姐呀，告訴你個好消息，門外有個小白臉來應聘，要做咱家護院的武術教師。”
麗秋愁眉舒展，“可當真？”
“我能說著玩嘛，小姐出屋快看，老爺要見識他的武功，人家正在前院舞劍呢。”阿英語落，就聽前院中喝彩聲聲，忙推窗下望，繡樓在二樓西側，隔著前廳房屋可斜看到前院的院中，她見一青年正在院中舞劍，見此青年，頭頂束發黃冠，身著白色衣袍，長得英俊威武，廣額方頤，龍眼蠶眉，鼻直口方，身高體壯，渾身透著一股豪俠義士之風。她見爹爹和眾家丁在圍觀，見青年的劍法如此奇絕，心中暗自叫好，又見這青年舞完劍，氣不喘、汗不出，颯爽英姿地立於院中，心中頓時起了敬慕之心。
阿英見小姐臉上顯出敬慕之情，故意挑逗道：“哎，小姐，你看這位小白臉比那盧公子如何？”
麗秋臉上立刻泛起紅暈，“休要亂語！我隻不過對這教師敬佩而已。”
舒昆見成春武藝高強，身手不凡，心中甚是高興，忙將成春請回客廳，當下就同意聘用，並提出每月付四十兩紋銀的聘金，成春不劃價，欣然點頭同意，他並不在乎聘金多少，隻想會會那惡賊，為地方除害，為劉來的女兒報仇。
雙方立據簽字時，炅興在旁提出，“舒大人，我每月的聘金是多少？”
舒昆望了望炅興，笑道：“我隻聘你主人，不聘你，你若願意跟隨在此，我管你吃住，分文不給，你若不願意在此，敬請尊便。”
興兒攤開雙手，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
舒昆讓成春與家裏人一一見麵，讓阿英趕緊喚小姐來前廳與新教師見麵。
不多時，麗秋在阿英的陪伴下，輕移金蓮，來到客廳。成春注目觀看，見一位姑娘約有十八、九歲，長得花容月貌，美豔絕倫，隻見她腰肢纖細，形態安詳，麵如春曉之花，眉似初三之月，明眸善睞，一顧傾城；暖玉淩波，雙彎貼地，外露光彩，內含剛烈之氣。
舒員外引見道：“孩兒，快快拜見這位新來的炅教師。”
麗秋上前施禮道：“拜見炅教師，有勞義士寒舍相助。”
成春慌忙起身還禮，“何言有勞？小姐客氣了。”他見小姐這般彬彬有禮，大家閨秀的風度，心中頓生敬意，心中暗下決心：這麽漂亮的姑娘，我一定盡力保護好，絕不能讓她落入惡賊之手！
麗秋回繡樓後，成春又與舒老婦人和麗秋的哥嫂一一見麵。
成春向舒昆提出，“我現已被聘，應盡職盡責，為了護好家院，煩請員外大人同晚生一同走走，熟悉一下貴府的房屋地形。”
舒昆道：“近日來，我因受那惡賊驚嚇，寢食不安，身心疲憊不堪，就請我兒舒玉和周管家代勞我，陪同炅教師一起走走。”說罷，喚過舒玉和周管家。
在舒玉和周管家的陪同下，成春和興兒步出客廳。成春仔細地查看舒府的地形和建築，舒府不愧為豪門富戶，不僅房屋高大，儼然整齊，而且布局合理，搭配妥當，廳堂樓閣比鄰相接，前廳後院緊湊相連，後院是一座凹形的兩層樓房，中心是庭院，舒玉和少夫人住在樓上的東側，小姐和阿英住在樓上的西側，員外和老夫人住在樓下，緊鄰著樓房兩側下麵是東西廂房，廂房一直延伸到前院，是管家和家丁的住處，兩側廂房的後麵分別是東西跨院，樓房的後麵是後花園。
四人邊走邊談，周管家問道：“剛才聽說炅教師是濟州人氏，是世家子弟，為何屈身到寒舍做教師？”言語中帶著幾分疑問。
成春笑道：“周管家有所不知，我是遠路尋師而來，因聽說本地出了禍害，又聽說那禍害幾次到貴府來騷擾，特來貴府應聘，主要是想鏟除惡賊，並無它意。‘
舒玉道：“炅教師如此俠義，實在讓人佩服，可那惡賊著實厲害……“
“有什麽厲害的？”興兒接過話，誇口道，“莫說一個惡賊，就是江城裏出個十個八個的，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興兒，休要狂言！”成春斥責道：“我們來此應聘，要謙虛謹慎，切不可狂妄！”
興兒不語，心說：公子呀，你剛才當著員外的麵，大話也沒少說，我隻不過為你壯威，才說了一兩句。
成春話一轉，問舒玉：“我有一事相問，那前教頭是如何被那惡賊用箭射死的？”
舒玉答道：“說來話長，自從江城裏出了這禍害，凡家中有女兒的，皆提心吊膽，我擔心我妹遭殃，就貼出聘武術教師的布告。那前教師姓黃，他應了聘，沒成想，也許是出告示的原因，反而招惹那禍害注意，三番五次來我家鬧事，都因有有黃教師防備，那禍害沒能得逞，因此那禍害把黃教師識為眼中釘，恨透了黃教師。”舒玉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前天夜裏，呢禍害又來，黃教師與幾個家丁正在西廂房內飲酒，忽聽有一塊瓦片打落院中，黃教師提刀跳入院中查看動靜，沒料到，那禍害躲在東廂房的暗處，嗖地一箭，射中黃教師的麵門，黃教師大叫一聲，當場倒地，……”
興兒心靈，腦袋瓜反應快，他猛地想起在馬棚嶺遇劫時，黃豹托成春捎信給哥哥黃虎的事，說過他哥哥在江城裏的一大戶人家當看家護院的武術教師，莫不是死去的黃教師就是他哥哥？想到此，急忙插問：“請問舒公子，那黃教師可名叫黃虎？”
“正是。”
“啊！”成春驚訝一聲，他意想不到被射死的前教師竟是花頭虎黃虎。
周管家忙問：“炅教師因何驚訝？莫非懼怕那禍害不成。”
成春連連擺手，“非也，管家卻不知，那黃虎是我最近相識一位朋友的哥哥。”成春將黃豹托他捎口信的事道出。
舒玉聽罷，感慨道：“真不知，黃教頭家中老母重病纏身，唉！現拖欠他兩個月的聘金還未付，現他已入殮在棺，明日我派快馬去馬棚嶺，給他家中報喪，另外連同聘金，送給他家百兩紋銀以示慰藉。”
成春歎息道：“唉！舒公子若要派人去，讓興兒隨同去，他認識黃豹，也熟悉去往馬棚嶺的道路。”
幾個人說著話，來到樓後的後花園，後花園裏花草茂盛，灌木眾生，亭台水榭坐落其中，中間小橋下，一條潺潺流水從西向東流過，景色顯得十分別致。四人踏過小橋，行至後門時，舒玉手指西北角的幾間平房，“這裏是馬廄，喂馬的馬夫阿七是山東兗州人，是你們的老鄉呢。”
說話間，見從馬廄裏鑽出一條漢子，漢子年不過而立，長得額尖鼻小，骨瘦如柴，上前施禮道：“不知公子和管家來此有什麽吩咐？”
舒玉道：“阿七，你先過來，我給你引見一下，這是新來的炅教師，山東濟州人氏，是你的老鄉呐。”
“啊！”阿七驚奇道，“我早就聽說濟州城裏有個炅家，世代救濟窮人，今天能見到炅家人，真是幸會呀。”
成春還禮，“兄長言過了，咱們既然是同鄉，今後請多多關照。”
“哎呀！哪裏話。”阿七連連作揖，“小的還得請炅教師關照呢。”
靠馬廄有一扇花園後門，臨往回返時，舒玉叮囑阿七，“你要看好後門，無事盡量少開。”
阿七點頭，“公子放心，小的一定盡力看守。”
四人往回返，阿七用狐疑的目光望著成春，他疑惑不解：堂堂的世家公子，不在家裏享福、怎麽跑到這兒來看家護院？
在府內轉了一圈，返回前廳，舒昆正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見四人回來，開口問道：“炅教師，辛苦了，你看我寒舍的風水如何？”
成春沒想到舒員外冒出這麽一句，哈哈笑道：“我不是風水先生，能看什麽風水？哈哈哈！我隻是看看府裏的地形建築，以便今後如何安排，如何防備那惡賊再來。”
舒昆不好意思地問：“哦，不知炅教師看後有何安排？”
成春思索片刻，說出一條防備賊人的妙策。
正是：察地形心中有數；出妙策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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