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牛二用計
“牛二，雖然王公一家、孫公一家人不是你所殺，但是卻都和你脫不了幹係。按照我大秦的法律，似你這等行為，當施以斬刑。本官可以做主，將你就地處決。”嬴扶蘇說道。
而牛二得知之後，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他是貪圖錢財，沒有想過要害人性命。既然嬴扶蘇說他活不了，那自然就沒希望了。想到自己年紀輕輕，還沒有娶妻生子，沒有為牛家留下後代，他心中對撞機的行為有了一絲懊惱。
如果說第一次他受曹鬆齡的委托是為了錢，不知道後果還說的過去。可第二次他自己都已經有了懷疑，但是仍舊沒有經受的起誘惑，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牛二，現在本官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可願意？“就在牛二胡思亂想的當口，嬴扶蘇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到嬴扶蘇的話，牛二仿佛一下子來了精神。抬起頭，雙眼中閃過渴望的光芒。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但凡有意思活命的機會，誰又會願意去死呢？
“願意，草民願意。“牛二忙不迭的說道。
隨後，嬴扶蘇就向牛二講述了一個計劃。牛二本就是一個潑皮無賴，因此對於嬴扶蘇所說的計劃沒有任何的反對。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按照我要求的做，你的性命本官可以作保。“嬴扶蘇擺了擺手，朝著牛二說道。
牛二點頭哈腰的從縣衙出去了，然後洋洋得意的開始在酒樓吹噓自己成為了內閣首輔大人的座上賓，而且還有為首輔大人效勞的機會。百姓當中，人多嘴雜，沒多大功夫的時間，牛二的話就傳遍了小半個長安縣城。
本來開始人家還不信，但是確實有人見到牛二從縣衙春風滿麵的出來。然後牛二又說事自己對嬴扶蘇講述了兩起凶殺案的線索才得到了首輔大人的賞識，而且還有人說見到嬴扶蘇的護衛跟牛二說話，說的是有鼻子有眼，因此百姓們也都相信了，甚至不少人都覺得這是老牛家祖上冒青煙了。
而在牛二離開之後，嬴扶蘇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般的東西，這正是他的侍衛從牛二家中帶回來的。沒想到的是，這牛二雖然是個無賴，但是還有記日記的習慣，比如他去偷看誰家姑娘洗澡什麽的。而嬴扶蘇所說的他去了王公家竹林也正是從這日集中得到的線索，因此才能唬住牛二。
牛二喝得醉醺醺的回了家，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過驚險。他的小命就差點完蛋，想不到自己去王公家竹林的時候居然有人跟隨，而且還告訴了嬴扶蘇。就著酒勁，想著這些糟心事，牛二漸漸步入了夢鄉。
睡得迷迷糊糊中，突然外麵傳來了敲窗的聲音。
“誰啊？”牛二一邊輕聲問道，一邊坐起身子，掀起了被子，隻披了件外衣就下了床。
“是我。”外麵有個聲音低沉的說道，而牛二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個激靈，酒瞬間就醒了一半。
牛二打開門，那人就一閃身進了房間。
“聽說你今日去見了嬴扶蘇，而且還告訴了他兩件凶殺案的線索？”來人說道，聲音中有些不快，“你不會是把我出賣了吧？”那個聲音又補充著說道。
說完之後，他的眼睛還在牛二身上逡巡，隻要她說出的話不是自己滿意的，來人就準備出手擊殺牛二。
“哪能啊，你可是我牛二的大財主。沒有你的幫襯，我現在還不過是一個在街上遊蕩的小混混而已。首輔大人隻是問我為什麽會鼓動百姓去找他，而不是找縣令劉晗。”聽到來人的話，牛二急急忙忙的分辯道。
“是嗎？那你是怎麽說的？”來人又說道。
“我自然是說縣令劉晗不作為，包庇凶犯，不值得信任。而首輔大人一向為民請命，心裏裝著百姓，所以找首輔大人更加靠譜。”牛二理所當然的說道。
“希望真如你說的那樣，沒有出賣我。不然的話，就讓你嚐嚐曹某人的手段。”來人提高了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
月光的映照下，來人的臉上閃現出一股暴戾。牛二的心就是一突，良久，那人身上的戾氣一閃而逝，牛二覺得自己能夠重新呼吸新鮮的空氣了。
既然你對我起了殺心，那也別怪我牛二出賣你了。我隻不過是為了自保，先下手為強而已。牛二的心中有了計較。
“你最好還是不要輕易露麵，縣衙那邊已經懷疑到你的頭上了。現在長安縣周圍的各郡縣都張貼了你的畫影圖形，你現在完全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一旦露麵的話，說不定就被人認了出來。”牛二朝著來人說道，一副為了他著想的樣子。
來人輕笑一聲，卻並沒有答話，顯然是沒有將牛二的話放在眼中。
見來人不說話，牛二又說道：“你今晚過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雖然我牛二是個小混混，但是可是講義氣的緊。放心吧，我是不會泄露你的消息的。”
而牛二說話的同時，還盯著床腳那裏燃燒著的艾草。
“我說你點這麽多的艾草幹什麽，味道嗆人的緊，”來人伸出手在鼻子出扇了扇，不滿的說道。
“沒辦法啊，天氣熱了起來。晚上，就會有蚊子出現。”牛二無可奈何的說道。
“熏蚊子，也不用點這麽多啊。”來人說道，“好了，我先走了。你也要時刻保持警惕，我懷疑嬴扶蘇已經鎖定你了。”他又補充著說道。
“急什麽，睡一覺再走也不遲啊。”就在這時候，牛二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對著來人說道。
而伴隨著牛二的話，來人隻感覺突然間眩暈襲來，然後支撐不住，身體向著地麵倒了下去。
“哎呦，這藥挺管用啊。”見到來人倒了下去，牛二朝著他踢了一腳，見沒有什麽反應，自言自語的說道。
隨後，牛二又從裏屋招來了一條繩子，將來人拖到床邊。然後，將來人的身體綁在了床腿上。仔細看可看，又覺得不保險，牛二又另外找了一根繩子，把他的雙腿也幫了起來。
看了看自己的傑作，牛二覺得很滿意。然後，穿上衣服，他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看他所去的方向，正是縣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