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唇槍舌戰
回到縣衙，贏扶蘇的兩名侍衛已經回來了。與此同時，還有一名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的人，那就是牛二。他不愧是一個混混，在這縣衙之中，居然沒有一絲的害怕，自顧自的倚在門邊，晃蕩著身子。
“牛二，你可知道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簡單的收拾了下，贏扶蘇就在會客廳裏見了下牛二，開口問道。
牛二見到了贏扶蘇，也不像一般人那種誠惶誠恐或者尊重，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聽到了贏扶蘇的話，他回應道：“草民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你為和連番幾次的煽動民眾百姓與縣衙對峙，意圖激化百姓和官府的矛盾？”見牛二如此，贏扶蘇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煽動百姓和官府對抗？浩大的帽子，我牛二擔待不起。”聽到贏扶蘇說他的所作所為，牛二風輕雲淡的說道。
“那我問你，為何昨日你混在圍聚縣衙的百姓當中，喊出了殺死縣令的豪言壯語？”贏扶蘇又問道。
“長安縣令劉晗，麵對著王公一家身死，曆時大半月毫無作為。對外宣稱是鬼神殺人，明顯是想包庇罪人。像這樣的一縣父母官難道不該殺嗎？再說了，我也隻是喊喊口號罷了，又沒有真正的衝進去殺死縣令。”牛二繼續不承認的說道。
“好，昨天的事暫且不提。為何今日再打更人欲前往縣衙報案的時候，叫住他，讓他聚集百姓再來縣衙？”贏扶蘇追問道。
牛二活動活動了手腳，然後說道：“我的首輔大人，前一次的案子發生後，劉晗劉縣令包庇殺人凶犯。而這一次的案子明顯是同一人所為，劉大人自然還是如此作為。若隻是打更人一人去報案，恐怕會被劉縣令壓製下來。我讓他聚集大夥同上縣衙來找首輔大人你，自然是不想讓劉大人壓下這件案子。如果沒有大夥一同到來，我們恐怕連首輔大人的麵都見不到吧？”
“那這麽說來，你昨日和今天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為了百姓們自身的安危著想啊。如果你真是這樣的人，本官高興還來不及，可惜你不是。在王公出現以前，你本就是一個欺行霸市，欺負老實人的潑皮無賴。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不相信你會在短短時間裏就變成為了百姓利益而作為的英雄。”贏扶蘇緩緩說道，嘴角勾勒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牛二聽到贏扶蘇的話後，笑了笑。隨後，回應道：“首輔大人真是錯怪草民了。前些日子，草民一夜醒來對自己之前的行為非常悔恨，覺得太不應該。於是，草民決心痛改前非，立誌做個好人。難不成，以前做了壞人就一輩子都是壞人？”
聽到牛二的回答，贏扶蘇有些無語。配合著牛二說這話時候臉上悲天憫人的神情，仿佛就是來拯救世界的樣子。
“我也不跟你在這裏玩虛的，浪費時間。我且問你，你可識得曹鬆齡？”贏扶蘇懶得跟牛二在這裏浪費口舌，直接問他是否認識王公買房子的那個中人。
“曹鬆齡，認識啊。不就是買賣房子的那個中間人嘛，房子成交之後，他就消失了。對了，聽說官府花了圖像在各處通緝他呢！”牛二很老實的就回答了，說到後麵還一臉吃驚的樣子。
贏扶蘇站起身，走到了牛二麵前。看了看他，然後說道：“這麽說來，你跟曹鬆齡之間有聯係？”
“首輔大人，莫要冤枉人。草民雖然見過那個曹鬆齡，可是跟他卻沒有什麽交集。”牛二擺了擺手說道。
“三月初七晚上酉時前後，你去王公家門前的那片竹林做什麽？”贏扶蘇低下身子，直視著牛二的眼睛，突然厲聲說道。
“草……草民沒有去過。”聽到贏扶蘇說到三月初七，牛二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然後說道。
“是嗎？可是明明有人在那個時間，那片竹林見到你了呀。”贏扶蘇輕輕說道，“要不要我傳證人出來跟你對質啊？”贏扶蘇又補充著問道。
盡管贏扶蘇的話說的很溫柔，可牛二卻感覺通體一陣冰涼。那天晚上酉時前後，他確實去了王公家門前的那片竹林。
“是……是誰看見的？”牛二語氣有些顫抖的問道。他那天晚上明明看了四周根本就沒有人的，可是為何贏扶蘇卻這麽說呢。如果他隻是詐自己的話，又怎麽會對時間知道的那麽精確呢？
“這麽說來，你那天是真的去了。告訴本官，你那天去幹什麽？”贏扶蘇厲聲說道。
“沒……沒幹什麽。”牛二說話都有些打結，從贏扶蘇這句話來看，他根本就是詐自己的。隻是，這件事情這麽私密，為何贏扶蘇會知道，難不成是他死而複生之後具備了這種能力？可能真的又這種能力吧，你看他做了丞相之後，居然搞起了什麽內閣，還幫有的地方免稅，又訓練新軍，建造海軍啥的。越想這些，牛二的心就越亂。
“讓我來告訴你吧，你那天之所以去王公門前的竹林，是受人之托。那人托你去竹林當中選取較大的竹子，然後在上麵拴上繩子，對吧？”贏扶蘇緩緩說道。
“你……你怎麽知道的？”牛二牙齒都開始打架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人就是曹鬆齡吧。”贏扶蘇又說道。
聽到贏扶蘇這麽說，牛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因為他所做的事情正如贏扶蘇說的這樣。那天白天，曹鬆齡去了他家，給了他一些錢財，讓他幫忙辦這件事。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猶豫，但是見到曹鬆齡又加錢之後，他就接下了這活。
第二天晚上就傳出了王公一家三十二口被殺的慘案，雖然不知道曹鬆齡匯合要讓他這麽做，但是牛二直覺告訴他肯定和自己做的事情有關。昨前，曹鬆齡再度出現，同樣的銀錢委托他坐同樣的事，隻不過地點卻換成了孫家的早點鋪。果然，今天一大早就傳出了孫家被滅門的消息。他之所以會很早就出現在那裏，隻不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而已。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極力拉攏百姓，圍聚縣衙，目的就是洗脫自己的嫌疑。
“快告訴我，曹鬆齡在哪裏？”贏扶蘇道。
“我……我不知道。”牛二搖了搖頭，回應道。
他確實不知道，因為每次都是曹鬆齡來見他，給他錢讓他辦事。而牛二，卻沒有對方的聯係方法。
聽到牛二的話，贏扶蘇不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