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隻是個畜生
“老公!”謝安琪見我奄奄一息的被吊在房梁下,眼淚頓時流了下來。痛苦地喊了一聲後,不管不顧的撲過來抱住我的身體,想把我放下。
無奈幾經嚐試都沒有成功,我看著身下手忙腳亂的謝安琪,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對她說:“讓向北海來吧。”
“程誠!嗬嗬,你小子現在想起我來了!”向北海丟給我一句話後,對著緊緊抱住我身體想往上抬的謝安琪說:“小謝,你鬆手,讓我來吧!”
謝安琪抬頭看了我一眼,見我對自己點了點頭,隨後小心翼翼的鬆開手站到一邊,對向北海說:“向大哥,麻煩你了!”
向北海在她頭上摸了摸,然後摸出手槍拉開保險,抬手對著吊住我的繩索就是一槍。
繩索應聲而斷,在我即將掉到地上的一刻,他飛身一個側撲將我接住,“嗬嗬,怎麽樣?我身手沒退步吧!”
我在他攙扶下坐到地上,笑著說:“不錯!沒退步!”
話音剛落,謝安琪立刻跪坐在麵前,把我摟在懷裏,帶著淚傷心地對我說:“老公你沒事吧!哪裏受傷了?都怪我不好,我能早點趕過來就好了,嗚嗚嗚嗚嗚……”
“我很好,放心吧。扶我坐直,我和北海說說話。”
謝安琪哽咽著點點頭,將我扶正靠在自己身上。
向北海一腳踹開擋在跟前的洪爺屍體,隨後蹲下身體將一支煙塞進我嘴裏,幫我點燃後有些好奇的問我:“老程,你這是玩哪出啊?”
我猛吸一口煙,不慎被煙氣嗆到,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謝安琪趕緊撫摸我的胸口幫我順氣。
緩過來之後,我喘著粗氣對向北海說:“沒玩哪出,就是陰溝裏翻了船。”
向北海笑了笑,“真沒想到你還有今天,如果讓教官知道了,一定會罰你負重80斤,再繞山跑108圈!”
說完他拍了拍我肩膀站起身,麵色鐵青的對謝安琪說:“小謝你先照顧著他,我去外麵看一下,今天非要把這個賊窩連根拔起不可!”
向北海離開後,謝安琪問我:“老公,洪爺人呢?如果讓他跑了,又來找我們麻煩怎麽辦?”
我伸手幫她抹掉眼淚,笑著說:“那個老東西已經被我幹掉了,剛才北海踹飛的那具屍體就是他!”
謝安琪不敢相信的瞄了一眼洪爺的屍體,隨後將我緊緊抱住,悲喜交加的說:“太好了,以後就不會有人傷害我們了!”
“不!他隻是開始,有些賬差不多是該清算了……”
一個多小時後,洪爺的別墅被向北海砸了個稀巴爛,那些打手一個不拉的被押上軍車,送往軍營暫時看押。
而我則再次被送往醫院治療,半躺在病床上,看著一臉怒氣的吳少東和頹廢的李如鬆,我略感無奈地說:“兩位老板,看來這次我真的幫不了你們了。”
吳少東憤怒地咆哮:“這群香江警察都是幹什麽吃的!竟然如此放縱那群幫會分子!這完完全全就是瀆職!在大陸全部得撤職法辦!”
“沒用的,吳老大!那幫二百五隻會滿口人權,對他們來說幫會也是社團的一種,既然是合法的,那麽就不會去管束的太過嚴格。”
聽了李如鬆的話,吳少東更加怒不可遏,“去TM的社團!老百姓的利益還保證不了,談個屁人權!”
謝安琪見吳少東嗓門越來越大,厭煩的吼了一句,“那麽大聲幹什麽!沒看到我老公還躺著嗎?”
我看到吳少東被說的臉色有些難堪,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為了我好,火氣別那麽大。”
過了一會兒,見他們平靜下來,我問吳少東,“吳隊,周靜的事情怎麽樣了?”
“昨天夜裏見上麵了,不過這女的不好搞,估計是最近她聽到了風聲。不過你一定不會想到,周靜對李如鬆有那麽點意思!”吳少東說完後,還不忘瞥了李如鬆一眼。
我笑著說:“也好,反正這種事情,我估計你下不了手。老李就不一樣了,他反正不挑食。”
李如鬆聽了我們的話,不樂意的說道:“你們啥子意思哈!憑什麽就我不挑食!我也……”無奈話說到一半,忽然發現謝安琪正眼神不善的看著自己,不得已隻能硬生生的將下半句話咽了回去。
見他不再鬧騰,我對吳少東說:“吳隊,我有種感覺,洪爺的事情沒那麽簡單。照道理他要動手就不會拖那麽久,何況我真真得罪的是趙天德。”
吳少東習慣性的皺起了眉頭,“你是說……”
同一時間,香江尖沙咀力天國際大廈頂層的私人會所中,淩風渾身是傷的趴在地毯上。一名穿著唐裝的男人正站在他跟前,手握高爾夫球杆,在淩風的腦袋上隨意的比劃著。
試了幾次手感後,唐裝男人將球杆隨手丟給身後的助理,然後不緊不慢的走到吧台,從酒櫃中取出一瓶XO和兩隻酒杯。拔出瓶塞後,將酒分別倒在兩隻酒杯中,不多不少各是1/5。
倒完酒後,他從冰桶裏夾出冰塊,每隻酒杯中各放入三塊碎冰。做完這一套流程,自己先拿起一杯,熟練的晃動了幾圈,舉起酒杯微微呡了一小口。
品完酒,他滿意的眨巴眨巴嘴,一手提起一隻酒杯,回身走到淩風麵前。彎下腰將一隻酒杯放到他腦袋邊上,並不著急起身,而是保持著這個姿勢對他說道:“淩大師,你我認識那麽多年了,何必一直逼我對你下狠手呢?”
淩風並不回答,而是費力的伸手抓向唐裝男人,卻被他輕易的避開。
見淩風不識抬舉,唐裝男人起身挺直腰板,一腳將他踹了個翻身。低頭看著淩風顯大字型躺在地上,憐憫地說道:“真搞不懂你這個人,照理說那個大陸警察落到洪鼎天手裏,你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你反而要跑出去通風報信。你看看,把自己坑了吧?”
淩風冷哼一聲,直接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唐裝男人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正準備用手中的酒潑他,動作都做到了一半,不料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唐裝男人目光冰冷的盯著房門說道:“進來吧!”
門外的人得到允許,迅速打開房門衝了進來,邊走邊喊:“老大!不好了!洪爺掛了,老巢也被抄了!現在警察正在查封他的產業!”
唐裝男人眼皮跳了幾下,冷聲問他:“快說!老家夥怎麽死的!”
來人喘著粗氣,大聲說道:“現在不清楚啊!聽說駐香江部隊也出動了,要把洪爺還有和聯勝連根拔除!老大你盡快想個辦法吧!我們很多產業都和洪爺有關係的啊!”
唐裝男人臉色陰沉下來,不自覺的舉起酒杯,一仰脖子直接悶了。可能酒精刺激了神經的活性,很快他就回過了神。
隨即他提著酒杯走到來人的身後,語氣溫和的說道:“我會有辦法的,你把心放肚子裏吧。哦!對了,你還記得我的規矩嗎?”
來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於是疑惑地問他:“什麽規矩?”
不料,他話音剛落,唐裝男人就狠狠地將酒杯拍到了他的後腦勺上,隨著酒杯的破碎,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來人踉蹌的轉身,伸出雙手想要抓住些什麽,無奈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身體一軟,趴倒在了地上。
唐裝男人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嘲諷的說道:“我的規矩!就是不喜歡有人對我指手畫腳!”
丟下這句後,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伸出右手做了一個V字的手勢,一旁的助理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取出一支雪茄遞到他兩指之間,並掏出打火機點燃。
吸了兩口雪茄,唐裝男人淡淡的對助理說:“把地上的垃圾處理下,順便將地毯換了。”
助理咽了口唾沫,不情不願地走到屍體跟前,彎腰提起他雙腿往門外拖去。
唐裝男人待助理離開後,再次走向淩風,見他還是緊閉著雙眼對自己不理不睬,於是用腳尖踩著他的手掌來回碾壓,同時笑著對他說:“老朋友,別裝死狗了,我們還沒玩夠呢……”
淩風忍受著劇烈的疼痛,硬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看著淩風額頭上的冷汗不住的滴下來,卻還是如同啞了一樣,哼也不哼一聲,唐裝男人忽然感覺很無趣,就收回了他的腳。
“淩大師,你真的不想跟我說著什麽嗎?你我之間的友誼可是經過時間考驗的。我就連自己的老婆都送給了你,你真的就不能再幫我一把?”
淩風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不甘地說:“周靜的事情是我一時沒把持住,才落到了如今的地步,我無話可說。”
見淩風終於開口說話,唐裝男人有些得意的說:“嗬嗬,我以為你真的啞巴了,原來你還是會說話的。”
“我隻是不想跟一個畜生說話而已!”
聽到淩風罵自己是“畜生”,唐裝男人被戳中了痛處,有些氣急敗壞了。隨即他抬起腳踩在淩風的臉上,咬牙切齒的低吼:“你TMD再說一句試試,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趙!”
淩風被他踩在腳下,反而笑了起來,“哈哈哈!這才是你本來麵目,明明隻是個毒殺父親、J殺母親,順帶著還賣老婆的畜生!裝什麽深沉!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每天裝的人五人六的,弄得自己像黑道大佬一樣,你累不累啊!趙天德,你隻是個畜生而已,我可憐你!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