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被襲

  陸鶴鳴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問道:“蘇菀,你醒了?快讓我進去,這人太固執了,死活不讓我進。”


  “好的。”我急忙抬起頭來衝那個保鏢喊道:“保鏢大哥,你讓他進來吧,他不是外人,是我的老公。”


  保鏢見我同意了,便不再阻攔陸鶴鳴,放他進屋。


  陸鶴鳴進屋後,看到我的樣子,眸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快步走近我,拉起我的手左看右看,焦急地問道:“不是說一點小傷嗎?怎麽傷得這麽重?還疼嗎?”


  盡管身上的傷確實挺疼的,但我還是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說道:“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又沒傷筋動骨,都是皮肉傷,估計用不了幾天傷口就愈合了,你別擔心。”說完我仔細打量著他。


  看到他身上原本穿的黑色呢大衣多處沾著深色血跡,身上的襯衫胸前也沾有血跡。


  我頓時心疼壞了,擔心地問道:“你也受傷了,傷到了哪兒了?身上怎麽這麽多血?”


  陸鶴鳴同樣輕描淡寫地說道:“這不是我流的血,是顧文麒手下那些飯桶們的血。我沒事,除了手臂受了點傷,其他地方並沒有傷到,你放心好了。”


  “真的,假的?我不信。”


  “我沒必要騙你。”陸鶴鳴怕我不信,單手解開襯衫紐扣,露出麥色堅實胸肌,上麵並無明顯傷口,“你看,沒有傷到吧?”


  我這才鬆了口氣,“對了,媽媽說她把莊園的幾個保鏢派過來跟著你辦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到京城,等他們到了肯定會聯係你的。等你把二哥安全救出來後,你就快點撤吧。畢竟這兒是京城,不是我們的地盤,行事很不方便。”


  陸鶴鳴略一沉思,答應道:“也好,人多好辦事。你不是往北海別墅趕的嗎,怎麽會受傷?”


  我沮喪地說道:“別提了,顧文麒這人太狡猾了,不僅派了人去醫院圍追堵截我們,還在半路上派了人來攔我們的車。我們的車子剛開出去沒多遠,就被他的車攔住了,司機傷得很重,當場就暈過去了。幸好我們報了警,陳叔叔找的保鏢也及時趕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陳叔叔和媽媽有沒有受傷?”


  “不太清楚,他們在隔壁病房,聽保鏢說,我媽媽手臂好像受了傷。”


  陸鶴鳴俊臉黑沉,咬牙怒道:“如果再讓我碰到顧文麒,我定要生剝了他的皮才解恨!”


  我搖搖頭,無奈地說道:“事到如今,他那麽狡猾的一個人,怎麽可能還會輕易露麵?估計早就躲起來,不敢見我們了。”


  陸鶴鳴沉默了幾秒,問道:“你身上這傷能動身嗎?我讓程特助把私人飛機停在這附近了,就在醫院下麵的空地上。等會兒先送你和媽媽還有陳叔叔離開京城吧。把你們送出去後,我才好放心地去營救二哥。”


  我動了動腿,一動就生生的疼,隻好為難地對陸鶴鳴說:“我大腿受傷了,一動就疼,要不找個擔架抬我上飛機?”


  “腿怎麽也受傷了?”陸鶴鳴一把拉開被子,看到我大腿上被紗布包紮得嚴嚴實實,臉上心疼的表情愈來愈深,忍不住罵道:“這個該死的顧文麒,別讓我再遇到,否則我真會殺了他!”


  “皮肉傷,你別太擔心。找個擔架,把我抬上私人飛機吧。”


  陸鶴鳴略一沉吟,“好。我去隔壁跟媽媽和陳叔叔商量一下,看他們的傷勢再做決定吧。”


  “好,你快去快回。”


  陸鶴鳴替我輕輕地掖了掖被角,起身去了隔壁房間。


  他走後,沒多大會兒,我輸的藥輸完了,喊保鏢讓他去找護士,幫我把針頭拔下來。


  沒想到這男人卻自作主張地幫我把針頭拔了下來,還說找護士的話,怕我會被壞人擄走。


  這人,真是難以溝通。但是拔都拔了,我還能說什麽?

  等他出去後,我又想去廁所,可他們出於安全考慮,沒給我請女護工,隻有那麽一個男保鏢杵在門口。


  我想叫護士的話,又得驚動他,怕他再直接把我拎到衛生間,隻能自己解決了。


  我忍著疼痛,艱難地撐起身子挪起來,等我挪下床的時候,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


  我一瘸一拐地往衛生間方向挪去,每走一步,腿上的傷口都疼得抽筋,等我終於挪到廁所的時候,身上的病號服已經濕透了,好不容易才解決完個人問題。


  我推開門剛要出去,卻聽到外麵傳來保鏢和人打架的聲音。


  我暗道一聲“不好”,急忙把門掩上,透過門縫,看到外麵有個男的正在匆匆地掀我的被子,看到床上沒有,又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瞅。


  不用猜都知道,是敵不是友。


  我急忙把門關嚴,從裏麵反鎖上。


  這幾個人顯然是顧文麒派來的人,沒想到他們的速度這麽快,這才多久又找到了病房裏。


  我把整個身子靠在牆壁上,這才發覺渾身都在瑟瑟發抖,就連身上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想給陸鶴鳴打電話,讓他來幫忙,可是一摸手機,才發現沒帶手機。


  就在我極度驚慌之時,忽然聽到衛生間外麵有人推門的聲音,他推了推沒推開,便喊道:“有人嗎?你在裏麵對吧,我已經看到你了,就別藏了,快出來吧!”


  明顯就是詐我呢,隔著一道門能看到我才怪。


  我屏住呼吸不敢說話,但我不說話,並不代表那人會放過我,果然沒過幾秒鍾,外麵便傳來大力踹門的聲音。


  門被踹得砰砰響,一聲一聲的,踹得我心裏直發慌。


  眼瞅著用不了多久門就要被踹開了,我四下瞅了瞅,衛生間裏並沒有什麽好的防身物品,隻有拖把和水盆之類的清潔用具。


  我急忙拿起一把拖把攥到手裏,以防不測。


  想了想,覺得隻有拖把好像也不太頂用,我又用塑料盆接了一盆水,端在手裏,等那人將門踹開後,我要把水潑到他臉上,然後再拿拖把打他。


  此時身上的疼痛也顧不得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外麵踹門的動靜上。


  那人踹門的動靜越來越大,沒過幾分鍾,門便咣的一聲被從外麵踹開了,緊接著擠進來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


  我瞅準時機將一盆水全部潑到了他的臉上。


  趁那人抹臉上的水的功夫,我又舉起一旁的拖把,用力地敲到他的頭上,這一棍子用了吃奶的力氣,那人嗷地一聲抱住頭,痛得亂叫。


  我趁機拿起拖把往他身上不要命地砸,那人躲閃了幾下後,直接往後退出去。


  我緊追上去,那人摸起身邊的椅子就往我身上扔過來。


  我急忙往旁邊躲,椅子正好摔到牆上,椅子腿都摔掉了。


  那人趁我躲閃的功夫,欺身過來,劈手奪掉我手裏的拖把,就往我頭上敲去。


  我連忙往旁邊躲,可是沒躲過,頭上硬生生地挨了他一棍,隻覺得頭疼欲裂,眼前直冒金星,看麵前的人都覺得重影,連他的鼻子眼睛都分辨不清楚。


  那人又舉起手裏的拖把往我身上打,我趕忙往後退,每退一步,身上的傷都疼得像要裂開了似的。


  無奈之下,我衝外麵大喊“救命,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嗎?快來救我!”


  可那個保鏢正和另外一個黑衣人對打,無暇顧及我。


  正在我難以招架之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踹開了,陸鶴鳴衝了進來,幾步便到了我麵前,身子一橫,將我和那個隔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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